第80章 番外三（下）
重大消息！重大消息！
四戰BOSS喜當爹！
——
有點出乎千手柱間意料, 斑并沒有他想象中那麽生氣。
……但也離火山爆發不遠了。
宇智波千和宇智波依都繼承了他的血脈, 瞳力之間會相互呼應，用輪回眼一感知, 很快就能清楚——
在另一個世界麽……
宇智波斑連火影禦神袍都來不及脫下，風一般從千手柱間和他兒子身邊掠過。
“斑！”千手柱間出聲。
他是不是也去幫忙比較好……
宇智波斑腳步只停了一剎。
他微微偏過頭，眉心緊鎖着, 臉色是前所未有的黑沉, 瞥了一眼千手家的大胖小子。
——回來後再跟你算賬。
千手柱間下意識伸手護住蠢兒子，冷汗滑下。
……好久沒看到斑這麽可怕的模樣了。
像是想到了什麽，宇智波斑問另一邊的下屬：“白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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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屬心驚膽戰：“和、和部下旅游到草之國了。”
宇智波斑：“……”
艹。
“柱間，文件你處理。”
丢下這句話後，木葉火影身影就消失了。
***
四戰戰場。
宇智波帶土視線不斷在身旁冷漠的老祖宗、和下方可愛的小祖宗身上逡巡。
越看越有點不相信自己眼睛……
瞧這大眼睛，瞧這小下巴，瞧着目中無人的公舉樣……怎麽看怎麽像啊！
難道——還是一段不為人知的風流史？！
宇智波帶土內心不禁敲鑼打鼓——
木葉！木葉！最美花魁病倒了！宇智波斑你不是人, 我一顆芳心許給你, 你竟帶着十尾去報社！我們，我們, 沒有辦法, 只好讓娃出來找爸爸~
宇智波你不是人, 你還我青春，還我血汗錢！
“……”
宇智波帶土內心戲實在太多, 多得都要從眼睛裏溢出來了, 老祖宗忍不住扭頭, 冷淡道：“不打了？”
這混小子……
不就是突然出現個不認識的娃嗎, 看把你給能的。
“……打。”
宇智波帶土回神，努力拿出四戰BOSS的威嚴，緩緩擡手，“得叫他們看看，什麽叫做——”
絕望。
“耙耙！耙耙！”
稚嫩可愛的童音不斷從下方傳來。
宇智波帶土手一抖。
宇智波依手舞足蹈，锲而不舍地想要吸引穢土斑的關注。
耙耙今天好奇怪啊，怎麽都不理她，平時明明對她可好啦！還有他站那麽高幹嘛，好奇怪呀，在玩什麽新的游戲嗎？
宇智波依的步伐看似無序，卻次次都能躲過十尾的襲擊。
“耙耙，我也要舉高高！”
宇智波帶土再次沒忍住：“喂……”
“沒有那種事。”
像是知道他想問什麽，穢土斑環抱雙臂，目視前方，不看下方的小孩，平靜道。
“……想也是，”宇智波帶土沉默片刻，開啓互怼模式，“哪個女人敢跟你生娃。”
“……”
穢土斑眉頭一跳。
宇智波帶土繼續道：“你強迫人家還差不多。”
穢土斑：“……”
在報社之前，他能先把這個混小子幹掉嗎？！
與此同時，主角團那邊也焦急起來。
“喂，那是誰家的小孩啊我說！”漩渦鳴人一頭霧水。
居然已經到十尾腳下了，連他們都還沒趕到那裏！
很危險的好嗎。
“我們先去救她吧。”
“不用，”宇智波佐助冷冷道，“先對付十尾。”
“佐助……”春野櫻有些猶豫。
“大哥，宇智波斑有娶妻生子嗎？”
穢土扉間凝眸遠眺了一陣兒，嚴肅問道。
忍者之神陷入了天然呆模式：“有，有嗎？”
寶寶也不知道啊！
斑都沒跟他說過這事……
不過建村不久他們就決裂了，難道是斑獨自一人在外時幹的？
“……”千手扉間扶額，“算了。”
“鳴人，佐助，小櫻，聽着，”卡卡西道，“待會兒接近十尾後，找機會救下孩子，明白嗎？”
宇智波佐助沒回答。漩渦鳴人和春野櫻應道：“是！”
而輿論中心——宇智波依，似乎并沒發覺自己帶來了多大轟動。
見“耙耙”怎麽都不理她，她一跺腳，鼓起腮幫子，接着，蹦蹦跳跳地順着十尾軀幹跳上去了。
十尾笨拙地抓了片刻，硬是沒抓到這個小東西。
噠。
宇智波依輕盈地落到十尾頭頂。
穢土斑仍目不斜視，倒是宇智波帶土忍不住側目。
每當這女孩叫老祖宗一聲爸爸時，他小心肝都會控制不住顫一下。
……簡直比叫他爸爸帶來的沖擊更大！
“耙耙你在做什麽？”
宇智波依歪頭，雙馬尾順着她的動作一歪，非常可愛。
她走近兩人。
小屁孩跑到這種地方做什麽！
宇智波帶土下意識想将人揮開，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倏然冷漠下來。
算了——
反正都得死。
小家夥，你就在我創造的那個真正和平的世界裏，再去管宇智波斑叫爸爸吧！
叫媽媽也沒人攔你！
宇智波依走到了穢土斑身邊。
擡手，搖了搖深紅色的盔甲，甲片發出一陣撞擊之聲。
“喂，早點處理掉她吧，”宇智波帶土道，“在這裏礙手礙腳的。”
穢土斑臉色自始至終很平靜——
實際上，即使泉奈突然複活出現在這裏，也不能撼動他半分。
甚至在戰事後半段，他能毫不猶豫地、用寒刃刺穿那個與泉奈十分相像的少年的心髒。
心如死水，大抵如此。
現在的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
無限月讀。
真正的和平。
“……呵。”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宇智波斑唇角一松，一絲沒有情緒的冷笑洩出。
宇智波帶土：？？？
接着，他看着旁邊老祖宗突然蹲下身子，把小女孩抱了起來。
“你叫什麽名字？”
穢土斑淡聲問道，盯着女孩撲扇的睫毛下水亮的大眼睛。
宇智波帶土：“……”
靠！你不是說不理這個小孩嗎？怎麽自己玩起來了！
老祖宗冷淡地睃他一眼——
管好十尾。
……不按常理出牌的家夥！
宇智波帶土忿忿不平，不再把心思放到穢土斑和他的“女兒”身上，而是一心對付戰局。
“我叫宇智波依。”
穢土斑看着坐在他臂彎間的小女孩。
确實和他很像。從衣着可以看出，從小就養尊處優。從剛才應對十尾的動作來看，忍者能力也很強——或者應該說是遺傳得來的驚人天賦。
剛才對付十尾，他分明看到這女孩開了雙勾玉。
“你媽媽是誰？”
“麻麻叫白桃，望月白桃，是世界第一美人哦！而且超級厲害！”小依臉上掩飾不住地對自家麻麻的崇拜，“不過……”
宇智波依歪頭，“我有時會聽見耙耙叫麻麻‘芊依’。”
“……”
穢土斑指尖出現瞬間的顫動。
極小，極細微，幾乎肉眼不可見，并且之後再無異常。
即使泉奈出現也沒用，更何況一個早就遺忘在時光中的故人呢。
正想着，一雙溫暖的小手忽然捧起他的臉。
“耙耙你不高興嗎？”
小女孩認真看着他，甜糯的嗓音裏盡是擔憂。
“從小依見到耙耙的時候開始，就沒見耙耙笑過。”
“耙耙你身上好冷，好冰。”
穢土斑：“……”
“耙耙，發生什麽事了，你現在很難過嗎？”小女孩湊近了些，環抱住穢土斑脖頸，聲音裏帶上了一絲哭腔，“誰欺負耙耙了，你告訴小依，小依幫你教訓回來好不好？”
“你不要難過了……”
“看着耙耙難過，小依心裏也很難受啊……嗚嗚嗚……”
撩斑技能這種事，宇智波依大概也是從望月白桃身上遺傳來了。
穢土斑眼眸低垂，十尾頭頂的風不斷吹動他的發絲和衣襟。
飒飒的聲音，有些寂寥。
為什麽……
明明是穢土的身軀，卻還能感受到眼淚的溫度呢。
穢土斑另一只手不着痕跡地拍了拍小女孩顫抖的後背，表面看來，就像是在溫柔地安撫。
“我不并難過，”他緩緩道，“我現在很高興。”
幾十年也沒有如此興奮過了——
夢想，就要實現了。
撫着小女孩後背的手，不知何時，多了一只冰冷的苦無。
尖端，正對着她後背。
而宇智波依埋首在穢土斑頸側，似乎渾然不覺。
宇智波帶土明白了過來。
這老家夥——
原來是早就看出來了，所以想要這個小女孩的力量啊！
苦無要刺入宇智波依後背的那一刻，突然被強大而奇異的力量阻擋，再也無法往前分毫。
那是爸爸斑加在兩個孩子瞳力裏的守護查克拉，一旦有生命威脅，便會自動爆發。
這股強大的力量甚至将宇智波依從穢土斑身上彈開，被沖過來的漩渦鳴人一躍而起，接住。
之後，宇智波依就被帶到了戰場後方。
穢土柱間走到她身邊。
“柱間叔叔！”
“孩子，”穢土柱間神色複雜，“你真是斑的孩子嗎？”
宇智波依擡眼，遠遠望了一眼早已沉浸在戰事中的穢土斑，揚起了一個與年齡不符的淺笑，随後收回視線，往石頭上一躺，“柱間叔叔我累了，我要睡一覺。”
千手柱間：“……”
孩子，這可是戰場啊！
你如此随意的性子到底是誰教的！
“柱間叔叔，你快去打架吧，”宇智波依見他還想說什麽，笑着指了指十尾，“那家夥，要放大招了呢。”
孩子我們不是在打架，是在守護世界啊！
千手柱間沒法再說啥，留下個分/身保護宇智波依，再次加入戰局。
宇智波依說的果然沒錯。
不久，十尾的死亡樂章 便降臨——
【木遁·扡插之術】
呻/吟不止。
死亡的氣氛籠罩整片大地。一個個原本鮮活的生命，瞬間化為枯屍。
“好吵……”
宇智波依揉揉眼睛，醒了過來。
她身前不遠處，漩渦鳴人力竭地蹲在地上，氣喘籲籲，一個藍紫色長發的女子在他身邊，不斷用掌風擊退襲來的樹枝。
宇智波依在此處稍微熟悉一點的，也就只有這個剛才接住她的大哥哥了。于是她幾步跳到漩渦鳴人身邊，“沒事吧？”
“你怎麽跑這裏來了！”漩渦鳴人也顧不上語氣了，“快回去，這裏很危險！”
“你是說這個嗎？”
宇智波依随意地吐了個火球，将襲來的木遁燒成了灰。
“它們的動作都太慢啦，我閉着眼睛就能躲過~”
小女孩的話讓在場大多數忍者都無地自容。
只是她查克拉量實在少得可憐，得省着用才行~
不行，太多了——
對付不過來了！
一心保護漩渦鳴人的日向雛田皺眉，看了鳴人和他身邊的小女孩一眼，做出一個驚人的舉動。
她用身體擋在了漩渦鳴人面前！
幾乎是下一秒，日向寧次的身影也撲過來了。
也幾乎是下一秒，冰冷至極的怒吼響起。
“你們想對我妹妹做什麽？！”
火光沖天，讓人完全睜不開眼睛。
方圓百米蠢蠢欲動的枝條被燒得幹幹淨淨！
迎着火光，宇智波千的身影出現在衆人眼裏。
居然也是個孩子！
他們究竟是哪裏冒出來的神童啊！
“哥哥！”
宇智波依笑着撲過去，“來得剛好哦~”
宇智波千摸了摸妹妹的腦袋，像是感應到了什麽，望向遠處的穢土斑，凝重開口：“小依，爸爸他……”
“嗯，我知道哦，”宇智波依笑容有些落寞，“他是耙耙，卻又不是耙耙……”
“嗯……”
看着妹妹的神色，宇智波千沒再說什麽。
“寧次，沒事吧？”漩渦鳴人問道。
日向寧次搖搖頭，“沒事。”
大部分枝條都被宇智波千燒掉了，其餘的也只是擦傷，另外就是持續戰鬥有些疲憊而已。
“哥哥……”日向雛田小聲道，“謝謝。”
白衣少年微微一笑。
“吃點這個藥吧，”宇智波依跑過去，抽出一根吊墜，“麻麻給的，恢複體力很有效哦！”
她拿吊墜時，不遠處的千手扉間一驚——
其中有根是他大哥的查克拉結晶體！
千手家的結晶體，宇智波的瞳力，還有那不知哪家的神藥……
這倆小孩究竟什麽來頭！
“我瞳力還沒恢複，暫時不能回去，”宇智波千一臉嚴肅地走過來，“好好跟着我，小依。爸爸媽媽應該很快就要到了。”
托宇智波斑從小思想灌輸和魔鬼訓練的福，雖然被莫名卷入了這場戰争，但宇智波千也能迅速反應過來。
“好~”宇智波依乖乖應聲。
……
宇智波千估計錯了。
他以為自家父母很快就會來，沒想到戰争結束，戰場後遠方，一絲查克拉才向他和宇智波依傳來。
“勉強合格。”
站在遠處的山崖上，宇智波斑眺望戰場，在精神世界冷淡點評兩個孩子的表現。
望月白桃無語地睃他一眼。
用得着這麽口不對心嗎！
宇智波斑拉着做苦力的千手扉間在草之國找到她時，看這男人的樣子都快急瘋了！
直到穿越到這個世界，看到千和依都平安的那一刻，躁動的查克拉才安定下來。
可他卻沒有急着出現。
而是跟她一起，站在山崖上，一邊守護孩子，一邊觀賞這場忍界大戰。
這可是難得的戰場磨砺。
是他的孩子的話——
一定能應付過來的。
宇智波千和宇智波依四周都是劫後重生、喜極而涕的人群。
“耙耙！麻麻！”
宇智波依在精神世界裏開心地應着，拉着哥哥就往與人群相反的後方跑。
跑了兩步，她忽然停下腳步。
猶豫着，回頭，看了躺在尾獸中間的男人一眼。
穢土柱間走到那男人身邊，似乎有最後的話要談。
宇智波依神色複雜。
耙耙……
正想過去，爸爸斑的聲音就從精神世界傳來：“小依。”
冷淡的聲音裏一絲嚴厲，不言而喻。
——不用去留念。
——他也不是會不甘敗落的人。
——就讓他……靜靜地離開吧。
宇智波千默默看着妹妹。
“嗚……”宇智波依強忍淚光，拉着哥哥，頭也不回地跑了。
像是下定決心般，又像是在害怕，始終沒有回頭。
穢土柱間和宇智波斑這邊。
落幕之際，虛弱的聲音聽起來竟有種難以言喻的柔和。
“我們活着能做到的事情有限，所以才應該把那些事托付出去，後輩們會替我們實現。”
“你還是老樣子，太天真……”宇智波斑輕聲道，“可是，說不定你才是正确的……”
已經模糊到基本無法視物的餘光，隐約，能看到尾獸腳邊，兩個小圓點逐漸跑遠——
奔向他們真正的父母。
“培養願意追随在我們身後、繼承夢想的人，那才是最重要的。”千手柱間同時說道。
“那我就……做不到了……”
宇智波斑緩緩閉上眼睛。
……
***
兩個孩子都累得不輕，宇智波依直接趴在宇智波斑背上睡着了，宇智波千被望月白桃牽着，也無精打采的，像是随時能睡過去。
看着那震懾忍界強者的落幕，不得不說讓人有些提不起勁來。
何況她還看了兩遍。
最後，還是宇智波斑開口：“走吧。”
“嗯……”望月白桃悶悶地應了一聲。
沿着時光，宇智波一家朝他們原本的世界走去。
他們的力量此時已經強大到能影響時空了，所以有時穿梭時，還能目睹一些零碎的時光片段。
宇智波斑忽然停住了腳步。
嘩啦啦。
那一片場景，正下着傾盆大雨。
“父親大人，母親大人，”宇智波千忽然開口，“我先把妹妹帶回去吧。”
在自家父母面前，宇智波千是個非常懂事的孩子。他知道有些事是他現在不能幹涉的。
那是他最強的兩位父母的秘密。
宇智波斑蹲下身，将宇智波依交給宇智波千，“接下來的路能找到吧？”
“嗯，”宇智波千輕手輕腳背起妹妹，點頭，“放心吧。”
他帶着妹妹先回到了木葉。
望月白桃和宇智波斑走近雨幕中——
終結之谷。
親眼看着千手柱間将長劍捅進摯友胸口，又親眼看着黑絕在暗處操縱一切。
也不出手。
望月白桃看了身邊的人一眼，不太明白這男人怎麽會選擇看這些場景。
明明都不是什麽美好的事。
是想要以自身的失敗，來警戒自己嗎？
宇智波斑黑眸沉沉，沒有說一句多餘的話，只在結束後道：“走吧。”
轉身，又踏入了時光中。
他感覺自己袖口被什麽力道給輕輕扯了一下。剛轉過身，就被人抱了個滿懷。
“……怎麽了？”
宇智波斑拍了拍她後背。
望月白桃圈着男人勁瘦的腰肢，感受着熟悉的溫度，聽着對方結實有力的心跳，将人抱得更緊了些，搖了搖頭。
“沒什麽。”
“你在想什麽呢，斑？”她問道。
“沒想什麽。”宇智波斑淡淡道。
感受到對方沒什麽放手的意思，他嘆了一口氣，反抱住白桃，“如果我沒遇見你，走上的就是這樣一條路吧。”
“……”
宇智波斑語氣更加柔和，“你放心。”
他已經不是那個宇智波斑了。
現在的他，有弟弟，有木葉，有摯友，有愛人，有孩子，有家庭……
別無所求。
受對方情緒感染，宇智波斑手臂也收緊了些，聞着那發絲的芬芳，感受着懷裏溫暖的身軀，沒有說話。
時光的長河中，只有這一刻的愛永存。
“我很幸運，”良久，宇智波斑緩緩道，“能夠遇見你。”
望月白桃微微睜大眼睛，正感慨這不怎麽說甜言蜜語的男人怎麽突然開竅了，就聽對方接着道：
“我愛你。”
“……”望月白桃愣了好久，“我不愛你哦。”
“……”
“哈哈哈哈開玩笑的啦~”
“……”
——斑爺，你看上我了怎麽辦？
——那我用盡這一生也要得到你。
然後，永不放手。
……
番外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