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折磨着她

劉福笑了笑,“曹娘娘,雖然有些話老奴不當說,但您仔細想想,近來宮裏發生了多少事情,紀主子差點被人謀害致死,緊接着蓮娘娘就暴病身亡升天了,話說,皇上始終不相信蓮娘娘有那個本事弄到天山奇毒,這一路追查下來……”

話說到這裏,曹金靈的臉色已經慘白得十分吓人。

“以皇上對紀主子的疼愛程度,沒直接把幕後的真正黑手绫遲處死,這已經是心存了許多仁慈了,若曹娘娘還知道感恩的話,就乖乖去冷宮忏悔吧。”

說完這番話,劉福已經收了聖旨,着人将曹金靈拖去冷宮服刑了。

曹金靈完全被劉福道出的這個事實驚呆了。

她暗地裏拾掇蘇若蓮毒死紀傾顏這件事明明做得很隐蔽,她也不否認那天山奇毒也是她好不容易從她爹那裏求來送給蘇若蓮的。

可皇上究竟是怎麽查到這件事與她有關系的?

當初她派去的探子明明回報說,蘇若蓮臨死前并沒有将她的名字供出來啊。

難道真應了那句話,天子的腳下,是藏不住任何秘密的?

不,她不要住冷宮,她不想自己的下半輩子,就在那個冰冷而又簡陋的地方度過……

紀傾顏的身體正在逐漸恢複健康,這讓趙元承非常高興。

她現在已經不用每隔三個時辰喝一次那種黑乎乎的藥汁了,因為體內的殘毒都吐得差不多,接下來的日子裏只要好生調養休息,身子骨很快就會複元到原來的樣子。

這日下午,趙元承興沖沖來到忘憂宮探望那個讓他心心念念牽挂着的小東西,一進寝宮,就見紀傾顏繃着漂亮的小臉,表情非常不好。

玉蝶見皇上來了,問了安後便小心退了出去。

趙元承笑着道:“這又是怎麽了?朕不是早就把拴在妳手腕上的那條鏈子摘了嗎?妳怎麽還是一臉氣呼呼的模樣?天這麽熱,發火對身體是沒有半點好處的,難道妳還想繼續喝那苦哈哈的藥汁?”

紀傾顏直鈎鈎的盯了他半晌,心底五味俱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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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這個男人在她生病的那段日子裏對她的照顧幾乎是無微不致的。

雖然她不想承認,可他在自己最脆弱最無助最難過的時候,的确是寸步不離的陪伴在她身邊,這讓她心底隐隐對他産生了幾分感激。

可當她不小心聽聞最近後宮中所發生的一系列慘案時,那一點點的感激,也在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趙元承被她的美眸盯得非常不解,走到她面前,摸了摸她光滑如玉的小臉蛋,“顏兒,妳怎麽了?身子又不舒服了嗎?”

她揮起爪子拍開他的手,怒問:“你是不是下令處死了蘇若蓮,還把曹金靈關進了冷宮?”

對方挑高眉頭,并未否認,“她們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理應受到責罰。”

“皇上指的不可饒恕的錯誤,該不會是因我而起吧?”

“顏兒的消息倒是靈通。”

他一臉不在乎的樣子,令紀傾顏震怒,“皇上倒真是厲害,原本我紀傾顏在這後宮之中就倍受別人诽議,如今皇上又再一次為我安了一個禍國央民的罪名,看來以後我想在金晟立足,恐怕是難上加難了。”

“顏兒這是何意?”

“我是何意,皇上難道不懂麽?你為了我,将後宮兩個具有舉足輕重地位的妃子一個賜死,一個打入冷宮,這事若是傳揚出去,我紀傾顏就徹底成了老百姓心目中的妖精了。”

“朕只是為妳讨回一個公道……”

“皇上,後宮之中是沒有任何公道所言的,你這麽做,分明就是在無形之中給我樹更多的敵人而已。”

“朕說過,從今以後朕會保護妳,不會讓妳再受半點傷害。”

“保護?”

她冷冷一笑,伸手指着自己的臉頰,“皇上,現在我還年輕,還擁有一張漂亮的面孔,可再過幾年,我老了醜了,沒有吸引皇上關注的資本了,皇上還會履行今天的諾言嗎?”

她搖了搖頭,滿眼的不信任,“這人世間,最不值得相信的男人,就是皇帝,最薄情的,也是皇帝,最冷血最喜新厭舊的,仍舊是皇帝。”

“等我人老株黃,紅顏不再的時候,皇上還會為了我一怒沖冠為紅顏嗎?搞不好那個時候再有比我漂亮比我年輕的女人出現時,皇上也會為了她看我不順眼,而活活将我弄死吧。”

這番無情的指責險些将趙元承活活氣死,他真想打開這小女人的腦袋,看看那裏面裝的都是些什麽東西。

“紀傾顏,妳不要這麽不識好歹,妳進宮一年多,朕待妳如何,如果妳還長了雙眼睛,還有一顆心,應該能感覺得到朕是不是發自內心的關心妳緊張妳。”

“當朕得知妳中了毒命懸一線時,恨不能用朕自己的性命來換妳一世安康,雖然現在說這些話有些太過矯情了,但朕是否真心在意妳,妳心中應該比誰都清楚。”

紀傾顏哼他一聲,“如果你真在意我,當初為什麽要害死我爹?你就沒想過,既然我爹死于你手,我又怎麽可能會相信我的殺父仇人善待于我?”

對于這項指責,趙元承張口欲言,卻無從辯解。

見他不吭聲,她變本加厲道:“從你将我帶回皇宮的時候就一直把我當成寵物來養,我聽話了,你給我錦衣玉食,我不聽話,一道廢後聖旨我就被你貶為庶人。”

“是你親口對我說,我乖乖的,你就給我一切,一旦我不乖,一把大鎖就将我像狗一樣鎖起來。”

想到自己被他用囚鳳索拴起來的日子,紀傾顏真是又委屈又憤怒。

“我在你心裏,說白了就是一條狗,一條任你揮着鞭子想要徹底馴服的狗。”

他搖着頭,口中有千言萬語想要辯解,可她眼底滑下的串串淚珠,卻讓他無法辯駁她的種種指控。

曾幾何時,他又何嘗沒把她當成一個寵物來看。

飼養,馴服,調教,不顧一切的占有……

他從來都沒問過她到底想要什麽,只一味的侵犯,掠奪,根本不顧她的任何感受。

寵她疼她,是站在她服從聽話的基礎上。

一旦她伸出爪子反抗了,便不計後果的全力打壓。

一邊折磨着她,一邊又口口聲聲說自己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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