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野心勃勃
她心頭一驚,剛想喊出口,嘴巴就被那人及時捂住。
紀傾顏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心底訊速盤算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難道有刺客入宮行刺?
可是就算他想行刺,目标也是當朝永烈大帝趙元承,和她一個後宮裏的女人有什麽關系?
難道他想劫持自己威脅趙元承?
那混蛋皇帝在外面似乎樹了不少敵人,很有可能哪個被冤枉抄家的大臣或是忠烈後代慘遭滅門回來尋仇。
就在她小心思千回百轉的時候,抱着她用輕功逃出皇宮的黑衣男子,很快便來到宮外,一輛馬車停在不遠處,黑衣男子抱着她,直接坐進了車裏,并吩咐外面候着的車夫離開此地。
此刻天色已經朦朦亮,天邊露出魚肚白的顏色。
那黑衣男子低着頭,黑暗中只聽他壓着嗓子道:“妳被劫持了,不準亂叫,否則要妳小命。”
被迫躺在他懷中的紀傾顏皺了皺眉,雖然這人身着黑衣,臉上也被黑布受蒙着,再加上此刻天并未大亮,車廂裏又昏昏暗暗的。
可這人的懷抱卻讓她感到分外熟悉,就連這人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味,都隐隐透着幾分似曾相識。
她眨着無辜的大眼,小聲道:“你是誰?為什麽要抓我?”
.那人哼笑一聲,“聽說妳是皇帝的心頭肉,只要抓了妳,自然可以從那皇帝的手中換來大批珠寶。”
馬車一跳飛奔前行,紀傾顏仔細一聽這個故意壓低的聲音,車裏雖然光線極低,可慢慢适應這種昏暗的紀傾顏,隐約中看到對方蒙着黑布的面孔上,那雙晶亮又執着的黑眸。
她心頭一跳,眯了眯眼,有些不敢相信,更多的是對這次劫持事件的意外。
她壓着聲音問,“你想利用我,去向趙元承換取大量財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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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哼笑,“有何不可?”
“你憑什麽以為趙元承會為了我答應你的條件?”
“整個金晟的人都知道,趙元承幾乎要把妳寵上了天。”
“哼!他寵我?如果你四處打聽一下,就應該知道我在後宮只是一個沒有身份的廢後,他若真寵我,怎麽會将我貶為庶人,廢去皇後之名?”
那人笑了笑,雖然以劫匪的身份将她搶出皇宮,可将她抱在懷裏的動作卻輕柔無比。
“說不定他是怕樹大招風,貶妳為庶人,也是保護妳的另一種形式。”
此刻,紀傾顏如果再猜不出來這人究竟是什麽身份,那她就真是笨蛋中的笨蛋了。
她試圖從他的懷中掙紮起身,那人卻固執的死死抱着她不肯松手半分。
“你放開我,我不想讓你這麽抱着。”
“怎麽?難道妳只能接受皇帝的懷抱,接受不了外人的恩寵?”
紀傾顏不客氣的擡腿踢了他一記,“趙元承就是個王八蛋,我幹嘛要接受那種人的懷抱?他昏君,混蛋,畜牲,殺人不眨眼,邪魔一個,長得又老又醜,好色貪婪又沒種,否則為什麽他後宮明明有那麽多女人,可到如今膝下卻一個娃都生不出來?說到底,那趙元承就是個廢人兼龜蛋,唔……”
話音剛落,紀傾顏就被死抱着她的黑衣人用力揍了一下屁屁。
她委屈的捂着麻痛的小屁股,扯着喉嚨嬌吼,“你打我幹嘛?”
那黑衣人一把扯掉臉上的黑布,此時天色已經大亮了,透過轎窗,光線灑進轎內。
仔細一瞧,那黑衣人不正是趙元承嗎。
雖然早就猜到他的身份,可親眼看到又是另外一種感覺。
對方假意崩着臉,不客氣的又拍了她的屁股一記,“妳這得理不饒人的小混蛋,明明早就猜到是朕了,居然還敢當着朕的面用那麽難聽的字眼罵朕。”
紀傾顏撅了撅嘴,佯裝吃驚,“哎呀,原來是皇上,您怎麽打扮成這副樣子?難道有人夜半逼宮逼皇上退位?皇上狗急跳牆之下只能連夜帶着我打包跑路?”
趙元承被她氣得哭笑不得,咬牙切齒道:“朕這麽做,還不是想哄着妳這小混蛋開心,妳總嚷嚷着朕将妳關在後宮,就像一只金絲雀每日被困在那個大囚籠裏,朕知道妳在宮裏呆得膩歪了,趁着最近朝中無事,朕決定帶妳出宮四處走走。”
“就算想帶我出宮,為什麽不正大光明的出宮?偷偷摸摸的把我從床上劫出來,這算怎麽回事?”
“妳這小沒良心的,之所以偷偷把妳帶出來,不就是不想讓大批人馬跟着擾了妳的好興致。”
這得多虧劉福提醒,說姑娘家就是要好好哄勸呵護,他知道自從紀傾顏被掠進宮後,始終沒出過皇宮半步。
本想帶她風光出門,又怕身後跟着太多的随從會影響彼此的興致。
反正他身懷絕世武功,照顧個丫頭根本不在話下。
所以此番出宮,并沒有安排任何人手暗中保護,宮裏那邊也讓劉福做了掩蓋,就說皇帝身體抱恙,早朝暫停幾日,一切事由朝中幾個大臣看着處理就好。
說起來,自從一年多前和蒼越一戰之後,他這個皇帝也很久沒有出過宮門了,此時趁着國事不忙,帶着這心愛的女人出來逛逛也未嘗不是件美事。
紀傾顏原本還以為他又想使什麽陰謀詭計,如今聽他說這次出宮純粹了為了給自己解悶,心頭也不由浮起幾分感動。
自從她患上風寒養病的這段日子裏,趙元承沒少在她面前做小伏低,好吃的好玩的三天兩頭派人往她宮裏送。
就算他哪句話惹得她不痛快,故意在他面前使性子發脾氣,他也沒像往日那般逮了她發狠了教訓。
不過感動歸感動,嘴巴上卻是得理不饒人,“皇上就不怕這麽私下出宮會遇到壞人把你給刺死了?”
趙元承早就習慣了這小女人的毒舌,也不惱怒,哄着她道:“妳不是對朕恨之入骨麽,如果真有歹人想趁機奪去朕的性命,說不定也能了了妳的一樁心願。”
聽到這話,她撇撇嘴,瞪了他一眼,倒是沒再吭聲。
心中的确是恨他恨得要死,當初他帶領大軍攻打蒼越,害得蒼越國百姓每天生活在戰争之中民不聊生,朝庭上下動蕩不安。
但趙元承有一句指控是沒錯的,當年那場戰争之所以會爆發,完全是蒼越國自找的。
太子上官琛野心勃勃,為了擴大彊土,不惜使出卑鄙手段派人在金晟成立邪教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