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在這之後,春母讓春曉和劉知上了樓,一邊走在兩人的前面,一邊責備兩人穿的都那麽單薄還大冷天的在外面站那麽久。

春曉沒有因此失落,而是笑的更是滿足。劉知時不時瞥春曉,看到他這麽開心的樣子,自己也放心了。

有時候,劉知覺得,自己上輩子是個老媽子,有着愛操心的性子,操的對象的還只能是春曉。

三人一進門,便看見客廳亮着燈光,張姨和張叔坐在沙發上齊齊地轉頭看着他們。

春曉頭皮一時發麻,自己太着急見劉知,把這三尊大神都吵醒了。把春母吵起來也沒什麽,把這兩位有點起床氣的二老吵起來,這可不是鬧着玩的。

當初,張家的閨女高中畢業出去聚會,玩的嗨了忘記了時間,回到家已經是淩晨二三點了,關門又沒輕沒重,把父母吵了起來,夫妻倆鼓足了氣撸起袖子來了個男女混合雙打。

張姨張叔平時看着一個活潑大方,一個沉穩可靠,關乎到睡覺的事情,都非常的重視。

春母倒是毫無壓力,往一邊的單人沙發上一坐,對着立在原地不動,仿佛要石化的兩人招招手,道:“過來,給張姨張叔介紹介紹。“

兩人拉着手走到張叔張姨的面前,春曉有點緊張,握着劉知的手不禁用力了幾分,心裏發愁,他媽能在不靠譜點嗎,出櫃這樣的大事兒放在這兩個氣頭上的大神面前,真以為不是親生的不會動手打嗎!!

春母見春曉幽怨地盯着自己,笑了一聲,就是不出聲。

春母:有本事把手松了呀。

劉知知道能讓春母春曉這麽看重的人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人,所以對着張叔張姨也越發的敬重,并沒有因為眼前夫妻倆略黑的臉色而吓到。

“張叔張姨好,我是劉知,春曉的男朋友。”

劉知低沉的聲音在安靜的客廳內炸開,讓走神的春曉回過神來。

而春母一臉滿意地看着劉知,不愧是自己兒婿,兒子沒白嫁。

張叔有點反應不過來,瞪大了眼睛,不知道說什麽。張姨捂住要喊的嘴巴,差點要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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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曉心裏嘆氣,果然很難接受嗎?

春曉道:“姨,叔,這是我男朋友。如果你們很難接受的話,我解決好叔叔的事情就立馬離開。”

張叔和張姨久久沒有說話,春母還是一臉自在,她很了解這兩個朋友的性格,不擔心他們會因此讨厭自己兒子。

果然不出春母所料,張叔只是嘆了口氣,責備道:“這是什麽話,你和喜歡的人在一起是好事,我們替你開心的。只是擔心,男人和男人在一起,總是多少要受到歧視,而你能保護好他嗎?”

話好像是對春曉說的,但實際上張叔的眼睛是嚴肅盯着劉知的。

劉知自然也明白,道:“竭盡全力。”

不是要,不是會,不是能,而是竭盡全力,就像是在宣誓一般的堅定。

很多人作保證的時候,都會說,我會,我能,但是往往不能做到,那只是一種完成的可能性只有百分之五十的保證,很少有人真正地全力去做到。

張叔心裏的小疙瘩也消了下去,對着劉知點了點頭。

春曉感激地看了眼張叔,抿嘴等着一旁沉默的張姨開口,就像是接受審判的人。

劉知安撫地捏了捏春曉的手,兩人對視了一眼,春曉看到劉知的鎮定,自己緊繃的身子也放松了些,轉而看着張姨。

張姨見兩人都一臉緊張,感覺自己好像要拆鴛鴦的惡婦,不滿道:“收臉收臉,姨又沒說不接受。”

“張萌的房間裏都擺着gay的書和漫畫,我都看過,你們擔心什麽呢。姨只是在想,讓張萌那丫頭知道你們的事以後,估計能把她給激動瘋。”

張姨無奈地擡起手臂搭着張叔的肩膀道。說着還指了指張萌的房間。

張叔倒沒想到自己女兒喜歡看這種東西,側眼看着妻子道:“你咋不跟我說!”

“跟你說幹嘛,娘倆的小秘密。”張姨給了一個白眼,說道。

春曉:現在不是秘密了。

春母笑着抱過背後的抱枕,悠閑地靠在沙發上,道:“好啦好啦,都這麽晚了,小孩兒就去睡覺,大人也去休息。都是老人家了還折騰。”

張姨哼了一聲,道:“誰說是老人家了,我還是個妙齡少女呢。”

“成,那我三歲。”

“诶,你就比我年輕個幾歲嘛!那我二歲。”

“一歲。”

張叔一臉黑線地拉起妻子,拖進了房間。張姨的聲音被房門擠斷,春母微笑着和兩個人道了聲晚安,慢悠悠地走進了房間,輕輕關上了門。

春曉想自己也就只能睡那麽小的一張折疊床,和劉知一起睡不得擠死。

劉知想了想自己還是去酒店睡,住在這裏也不方便,剛想說話。春母又再次打開房門,探出頭,滿眼笑意地看着兩人,道:“別鬧的太晚哦。”

說着眨了眨眼睛,縮了回去,重新關上了門。

春曉:我媽這麽脫線,我怎麽不知道。

劉知覺得春曉能夠長成現在這麽讓人讨喜的性子,一定少不了他們的陪伴和幫助。想起自己已經缺席了九年春曉的過去,他的悲傷難過狼狽,喜悅滿足幸福統統都錯過了。說心裏不泛酸是假的。

他擡手摸了摸春曉柔軟的頭發,道:“我去酒店吧。你先休息,明天我再來找你。”

春曉看了眼挂在牆上的表,兩點了。

“不用,我們去書房。應該還是可以擠擠的。”

說罷,便拉着劉知去了書房。

一進書房,兩人一直沒有松開的手,也慢慢地松了開來。因為握了太久,手心都是汗,劉知皺了皺眉,不過随後也就不建議了,為了春曉,什麽都能忍。

春曉知道劉知有潔癖,趕忙推着劉知去洗漱間,兩人洗了手後,又回了書房,一起坐在折疊床上。

春曉沒有開燈,幽暗的書房裏,時鐘滴答轉動的聲音,電腦轟鳴的聲音,耳旁愛人不急不慢的呼吸聲都在春曉耳中回蕩。

劉知脫下外套,躺了下來,随後将春曉一拽,然後春曉整個人趴在了劉知的身上。一張小小的折疊床上,就這麽躺了兩個人。

春曉的臉紅的快要滴血,不自在地動了動。

結果身下的胸口振動着,磁性而嘶啞的聲音傳入耳中,“你想在別人家讓我對你這樣那樣嗎?”

春曉果斷回答道:“沒有!”

劉知暗自可惜,不過的确不是時候,等回去,就可以慢慢算賬了。

劉知在黑暗中慢慢眯起了眼睛打起了算盤,手在春曉的背上一下一下地輕輕地拍着,之後又道:“你剛剛說要解決叔叔的事情,是因為你爸嗎?”

春曉其實不想讓劉知知道自己狼狽的黑歷史,也不想讓他和人渣有過多的牽扯,讓春照陽知道劉知是他的男朋友那還得了,不是他不樂意讓他們倆的關系見光,他只是不樂意讓春照陽那一家子诋毀辱罵劉知。

劉知一直耐心等待着,春曉猶豫了一會兒,才慢慢說出了自己和春照陽一家的矛盾。

這期間,劉知的心情就像是壓抑的氣球,眼裏的風暴不斷地醞釀着,春曉受了很多的苦,都是他那極品親戚搞出來的。

春曉在劉知催眠般的拍動和溫暖的懷抱下越說越困,慢慢睡着了。

而劉知卻是難以睡着,自家曉曉被欺負,在自己找不到,看不到的地方,吃了那麽多苦,受了那麽多委屈,他這個做老公的總要給人讨回點公道。

他悄悄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機,開了靜音,打開微信,在列表裏翻找了一會兒,給一個叫風的人發了一條微信:你在C市的吧,幫我個忙。

按道理,這麽晚,人家肯定在睡覺,但是那人卻很快的回了話:大少爺也會有找人幫忙的時候?

L:幫不幫?

風:幫!怎麽不幫!說!

L:幫我想辦法把一個叫/春照陽弄進去。

那人仿佛是被劉知的狠給震驚了一下,過了一會兒才回話。

風:你去了個國外,怎麽變那麽兇殘,我不是管那處進入的啊。

L:辦不辦?

風:辦!哥出馬保證讓您滿意!

劉知看到這句話,陰沉的臉才好了些,沒有在理會接下來那人絮絮叨叨的話。

劉知雖然有段時間一直在國外,脾氣也不是特別好,但是朋友還是有一兩個要好的。

這個叫風的就是他一個大學認識的,全名叫沈長風,官二代,特別愛到處浪,最近才安分下來,老老實實的在沈父手下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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