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章節
就知道廁所拐角那裏我沒聽錯!
徐喬安仔細看,發現這人面前的位置上也擺着杯咖啡,一副我就是來看你笑話的陣仗,最後還不忘給自己點了杯咖啡。
他罵罵咧咧地坐在了他對面,端起來喝了一口,立馬又吐了出來,“呸,這麽苦,你故意的吧。”
又燙又苦,媽的故意整我呢?
對面吐出一句:“該!”
這時候徐喬安倒是反應快,抽出餐巾紙擦了擦嘴角笑道:“沒你該!”
故人
楊意驚奇于陳念走路的速度,自己穿着運動鞋居然趕不上穿着高跟鞋的,一會兒就找不到她人影了。又沒帶手機,沒法聯系,只能幹着急。
她翻了翻包,錢也沒有,只能轉頭上樓找一下徐喬安,希望他還沒緩過來留在原地吧。
傍晚太陽還沒完全落下來,溫度還是很高,
她上了樓,沒看見站在事發現場的徐喬安,正想轉身就走,卻瞥見角落裏的人。
原本轉回去的臉又機械地側了側臉,之前走的太快她的背部和額頭都出了一層薄汗,喘氣喘得臉也很紅,看清之後,她臉上的紅暈頓時消散下來了,表情一滞,半天沒有動作。
那人也擡頭看過來了,表情微微有些訝異,僵硬地扯出個笑容站了起來。
楊意定定地看了他幾秒,又對上轉頭的徐喬安。
直覺告訴她這是個尴尬至極的場面,今天可是奇妙的一天呢!
徐喬安慌亂的推了一把木制藤椅,表情尴尬道:“楊……”半天沒喊出合适的稱呼,幹脆換成”你咋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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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口堵得慌,只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恍然間想起自己回來的目的,只能冷靜道:“沒帶手機,征用一下你的,我找不到陳念了。”
徐喬安緊張道:“她往哪跑了?”
她手一指,立馬就後悔了。
因為下一秒徐喬安掏出手機按了按往她指的方向跑了。
腦子亂了沒喊住他,周圍空氣冷的吓人,尴尬的氣氛蔓延開來,下意識擡腳就要跟着徐喬安走,但是他跑太快了,一眨眼人就沒了。
背後的人終于開口:“好久不見。”
聲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好聽,只是染上了些許滄桑。
楊意覺得好久不見這個詞應該不是很合适出現在這個場景,仔細想來兩人也不過區區一年同桌而已,是自己單方面存在某些心思而已。
“抱歉,我要去找我朋友了。”她沒轉頭,手捏住單肩包往上提了提要走。
後面的人下意識要拉她,前面的人往前一跨,他伸出的手手一溜只堪堪抓住了包上的兔子挂飾。
她走得太急,往前跨了好幾步,挂飾不知是哪家産的,質量好的出奇,不僅沒被扯斷,反而把她帶得往後一仰,整個人重心不穩往後踉跄了幾步。
罪魁禍首也是愣了一下,連忙伸出手攬住她幫她穩住身形,楊意被他整個圈住,整個鼻腔都是他的味道,淡淡的沐浴乳和微微的汗水味,不難聞,竟然給人一種踏實感。
不知經歷了什麽,僅僅四年間就把活潑的大男孩變成了沉穩的男人。
她呼吸有些亂,頓時口幹舌燥,咽了咽口水。
對方溫熱的氣息灑在她的耳邊,“抱歉”,随後輕輕地把她放開了。
“你等我一下。”他說完就進了店。
楊意站那裏隔半天才反應過來,我為什麽要這麽聽話乖乖等你啊?
他結賬很快,前後不過十秒鐘,一出來就捕捉到正欲出溜的楊意,“你去哪兒?”
楊意一下子脾氣就上來了,“要你管?”
她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幼稚的口吻,也沒細想極少發脾氣的自己怎麽就開始怼人了?
他又拉住了她,像場景重現似的,只是這次穩穩地拽住了她的手腕。
手腕處相觸的皮膚傳來一股冰冷的潮氣,她被刺激得頭皮一顫,但心間卻微微發燙得灼人。
“小喬能找到她的,”他左手保持着抓她的姿勢,望了望天,右手遞給她一瓶開過頭冰水,“喝點水,等會我先送你回去。”
她這才知道為何抓着自己的手涼涼的了,是冰水。
“不用”她把手抽回,冷眼看着那瓶冰水,“我沒有喝陌生人水的習慣,抱歉,我先走了。”
他還欲拉她,手伸到一半又收回。
她也下意識一閃,沒想到閃了個空,微微愣了一下,随即快步離開了。
抓着冰水的手冷得刺痛,瓶身很快凝結了一層水珠,彙聚成一滴滴失重地的往下掉。
他盯着她的背影,直到消失在樓梯拐角出才收回目光瞥了瞥自己抓人的那只手。小聲嘀咕:“幾年不見,小兔子又不認人了。”
喝了口冰水,啧了一聲:“冷得凍人!”也不知道是在說水還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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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意完全憑着習慣才沒迷路地走了二十多分鐘回到了家,幸好她沒忘記帶鑰匙。
她跑進房間找了半天,終于在床和櫃子的夾縫間找到了她的手機。
忽視了微信的未讀消息和未接電話,她直接按快捷撥號鍵給陳念打了電話,話筒裏的女聲嘟了好幾聲才被接了起來。
跟以往的場景不同,話筒裏安靜得可怕。
楊意試探性地出聲,“念念?”
話筒裏的陳念聲音嘶啞發抖,悶悶地講:“楊楊,我想回家了。”
“你在哪?”
對方報了一處地點,她知道,是陳念經常去的酒吧。
她很快就下了樓,卻看到靠在牆邊抽煙的許弋之。
他似乎沒想到她這麽快就下來了,前後不過一分鐘,像個被抓包的孩子吓得被嗆了一口,匆忙掐了剛抽一口的煙,咳了兩口,雙頰染上顏色,扯出一抹笑,“抱歉!不是跟蹤你,”他揚了楊手裏的折疊傘,“我看天快下雨了,所以……”
楊意打斷他,問:“有車麽?”
“租的行麽?”許弋之指了指不遠處的一輛白色的轎車道。
她利落地到達了酒吧,這次只花了十多分鐘,省掉了打車的時間。
以往每次都是來接陳念。但是都是在陳念打不到車回家的時候。
楊意沒直接下車進門,看了眼手機信息,【別進去,我在後門。】
“在這等我十分鐘。”
把他當作司機使喚,她用的很順手,還一副理所當然的口吻。
“好。”他無奈一笑。
她打開車門要下車,卻發現自己被一股巨大的拉力彈了回來。
回頭一看,安全帶沒解開。楊意覺得她要是地鼠都想打個地洞鑽進去了。偷偷瞥了旁邊這人一眼,應該沒看到吧?她迅速按了下左邊的紅色按鈕,頂着個大紅臉下了車。
“等等。”
楊意轉頭,嗯?
窗口被降了下來,一把傘被遞了出來:“拿上傘吧,看起來快下雨了。”
她幹脆地接了,走遠了。
她不知道,此時車裏的人嘴角揚了揚,忍着笑了出來,半晌過後,他的表情也慢慢收了,陷入了沉思。
楊意不知道酒吧的後門在哪裏,問了幾個路人才輾轉到達,一眼看到了靠在牆邊的陳念。
這時候,天空中果然下了幾滴雨,她撐開了那把傘,傘裏面印着一只可愛的兔子圖案,像極了那只兔子吊墜。她愣了幾秒,但是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她幾步走近陳念身邊,聞到了一股濃烈的酒氣。
楊意很佩服,醉成這樣還能給自己發消息,打電話也不磕巴。
她一手撐着傘,一手試着摻起陳念,“走了,回家。”
陳念靠在她懷裏,睜了睜眼,看了眼是她又把眼閉上了,彷佛睡着了,整個人一松,脫力一般全部重量壓在她身上。
楊意猝不及防踉跄了兩步,手一松傘掉了,細細的雨砸下來,倒是沒那麽冷冽,柔柔的,她兩只手攬住她,蹲下來讓她靠在自己肩膀,一手伸過去想把傘撈起來。
距離差一點,她極力地向那邊挪,就快要拿到了。
下一秒,一只骨節分明的手先她一步撿起了傘,她能想到是誰。
“不是告訴你在車裏等我麽,怎麽出來了。”
“十分鐘到了,我只答應等你十分鐘,”他把傘撐到她頭頂,邪魅一笑,“就不怕我走了麽?”
他緊接着把傘遞給她,又撈起酒氣熏天的陳念,眉頭一皺“這是喝了多少?小喬怎麽她了?”
楊意甩了甩發麻的手,斜斜地睨他一眼“少管閑事。”
許弋之發覺幾年不見,小兔子脾氣見長,怎麽辦,不敢怼,只能朝她寵溺一笑。
她閉眼假裝看不見,撐着傘催促道:“快走,雨馬上就要下大了。”
他偏偏背着陳念慢慢悠悠地走,仿佛聽不到。
果然,沒一會雨就下大了,楊意心情非常的不佳,撐着傘微微側臉瞪他。
許弋之玩夠了,立馬加快了腳程,他并不想把這只小兔子逼急了,發狂的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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