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兩兩相望

言泊玉也不知這是什麽“人”,更可能這不是個“人”,心中無底道“若是人,就好了,”

“水妖”拍了拍衛文臻臉,叫了兩聲“醒醒”,人無動靜。接着扒開衛文臻衣襟,露出寬敞胸膛,這是做什麽?

袁染沬忙轉身回避,言泊玉也猜不透,看不懂,壯着膽子問“你這是要幹嘛?”

“水妖”并不搭理,言泊玉再要上前,被袁染沬一把拉住,“看看再說,也許她真的在救人。”

“我猜她是個妖精,妖精只會害人,怎會救人?”言泊玉道出心中疑慮,只聽過妖精吸血,挖心,吃人肉的,沒聽過妖精救人的。

“‘妖精’也分善惡,就跟人一樣,有好壞之分。道法上講,妖精做善事,可積功德,待功德圓滿後,便能修成正果,升天成仙,不定這是個修煉的好妖精呢,”袁染沬畢竟是名門閨秀,從小讀書識字,俗話說,行萬裏路,不如讀萬卷書,幽居深閨之中也能說出一番道理。

言泊玉聽之有理,心中更中意這位知書達理的落魄小姐。“你我都不懂醫術,也只能幹着急,姑且一試,不定靠她,還有一線生機。”

言泊玉點頭,事已至此,不管是“妖術”還是“仙法”都必須一試。

言泊玉低頭見袁染沬密長的睫毛下一雙如水秋眸,香腮微紅,好比風中芍藥,心生愛憐,手握無為劍,信誓旦旦道“你別怕,不管她是好的壞的,只要有我在,定不會讓她傷害到你。”

袁染沬聞此言又羞澀又歡喜,正處于大風大浪,人生起伏不定的她切實需要一個依靠,一個為她遮風擋雨,敢于人前保護她的人,言泊玉就像老天為她安排的宿命,及時出現了。

情窦初開的袁染沬并不清楚什麽是“愛”,但确定的是,她已對言泊玉産生了一絲信任的依賴感。

言泊玉見“水妖”雙手疊加放在衛文臻胸口,用盡力氣,一下一下有節奏的按壓,這是要“挖心”?言泊玉沒看明白,突然“水妖”俯下身子親吻衛文臻,言泊玉差點沒把下巴驚掉,這哪裏是救人,分明是“水妖”看上了衛文臻,想要輕薄他!

原來是個色妖!

“你,你,大庭廣衆之下,居然做出這等事,你有沒有廉恥之心?”言泊玉也不好意思看,扭過頭紅着臉指責“水妖”下賤淫蕩。

但想她是只妖精,妖精是畜生成精,跟畜生談什麽禮義廉恥呢?只可憐衛兄居然被一只“妖精”糟蹋了,自己是“救”還是“不救”?

袁染沬想偷看一眼,言泊玉忙伸手擋住視線,一本正經道“不能看,這不是姑娘家能看的,看了眼睛會長針眼。”

袁染沬大概領會其意,燥紅了臉低下頭,言泊玉想到身後正發生什麽不堪入目,難以啓齒之事,又尴尬又躁動,心思不定,突然聽見幾聲難受的“咳嗦”聲,衛文臻醒了。

“你做什麽?”衛文臻虛弱的質問“水妖”。

“廢話,我當然是在救你,算你走運,碰上了我,不然你已經去給閻王爺報告了。”“水妖”像個頂人的刺猬,說話總帶着一股沖人的氣勢,也不知是誰得罪了她。

好奇的言泊玉回頭并沒見到自己想象的不堪畫面,衣衫不整的衛文臻坐起身子,臉色蒼白,擰着劍眉,手撫着額頭,手肘無力的搭在膝蓋上,看起來十分難受。

但不管怎樣,衛文臻醒了,“水妖”真的救了他。

言泊玉驚喜上前慰問“衛大哥,你沒事吧?”

衛文臻費力擡頭看了眼言泊玉,并不認識,又看身旁一身黑,打扮奇怪的女子,也無印象。孤身行走江湖的他不習慣被人突然關懷,只微微點了下頭算是作答。

“水妖”疲憊的坐在草地上休息,用手擦了把濕漉漉的臉,不知是江水還是累出的汗水,濕潤了無暇肌膚。

“水妖”嘆了口氣,低頭思索着什麽,突然莫名其妙的笑了,興致盎然的把這幾人挨個觀察,這幾人何嘗不是把她也當稀罕,細細打量。

幾人一番眼神交流,各懷心思,“水妖”搖搖頭,自言自語道“一定是在做夢,不可能的,”

“水妖”站起身,近七尺身高,在嬌小女人中相當出衆,模樣也标志,唇紅齒白,銀盤玉面,說話時臉頰就能見到兩個可人的小酒窩陪襯,眉心一顆黑痣,天生一副貴相。只是言行太過粗鄙,教人難生好感。

再看她打扮,頭上沒有盤發鬓,不算長的青絲簡單的箍了個圈甩在腦後,珠釵皆無,略微寒酸。

再講穿着,這身不倫不類甚至都不能算衣裳,就是裹了一塊烏漆墨黑的布,緊緊貼着女兒身,身材雖不錯,細腰長腿,可惜被這身黑布糟蹋了,體現不出任何美感。

特別是下身,沒有群襟遮擋,兩條大長腿露在外,極端不雅。右邊大腿上還綁了個皮套,鼓鼓的不知裝着什麽。反正是,無處下眼,難以欣賞。

“水妖”在江畔邊踱步,這是衛文臻造就的一片傷殘之地,現在夕陽落下,血跡沒那麽刺目,橫七八豎的屍體擺着各種姿勢與這個世界告別,“水妖”過去驗了幾具,确認都已死亡,這一切太過真實,說是在做夢,自己都難說服自己。

“水妖”轉過身,叉着腰對幾人問話,像個指揮千軍萬馬的将軍,架勢十足“這是哪裏?”

袁染沬藏在言泊玉身後看着好笑,她還沒見過這麽嚣張的女子,言泊玉也不想再與“水妖”對話。衛文臻起身整理好衣裳,畢竟是此女救了他性命,出言答道“這是廬江下游,不知姑娘欲往何處?”

言泊玉心中暗想,此女真正糟蹋了“姑娘”這個詞。

“水妖”與言泊玉所想不謀而合,笑道“姑娘?哈哈,好土的詞,叫我蘇芩,我可不想做什麽姑娘。”

衛文臻游走江湖多年,也算見多識廣,但此女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穿着打扮皆超出他的認知,一時也難判斷出此女來頭。但看此女氣質,絕非善男信女。

“你叫什麽?”蘇芩單盯着衛文臻問。

衛文臻也對此女印象不佳,并不願結識,但又不想顯得自己太過拘束,這世上除了淩蕊,還沒有能拘束到他的女子,不情不願道“在下衛文臻。”

“在下?”蘇芩又笑了,是一種哭笑不得,十分無奈的笑,歪着頭妥協般道,“我真是服了,要不要這麽真實!”

“在下?”蘇芩又笑了,是一種哭笑不得,十分無奈的笑,歪着頭道,“我真是服了,要不要這麽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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