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無論馬克說什麽,陸斯言還是對溫暖産生了懷疑。
但是,公關部的人說的也有道理,現在他們的關系已經爆了出去,親密照也刊登了。
前不久才解除婚約,現在就再公布分手,确實不太合适。
而且這才不到幾個小時,已經有人開始攻擊溫暖倒貼不自愛了。
如果這個時候公布分手,溫暖一定會成為衆矢之的。
不管他們分沒分手,感情還是有的。
将曾經的女朋友推向輿論的槍炮下,他做不到這麽絕情。
可是要說就這麽被逼着答應和溫暖保持情侶關系,陸斯言也不願意。
對于馬克的話,陸斯言忽略過去了,只對溫暖說道:“溫暖,你和普通的女人不一樣,你是一個堅強的人,我相信你。”
溫暖眉頭緊擰,一雙大眼睛中充滿了疑惑。
“你能扛過去,加油。”
陸斯言說完,轉身就走。
馬克和溫暖都傻愣在了原地。
“陸總。”馬克連忙跟了過去。
溫暖徹底石化在原地。
……
陸斯言從溫暖那裏離開沒多久,就看到了出門的栗酥。
兩個人隔着兩米的距離,遙遙相望。
栗酥咬着唇,眼神閃躲。
他們不能在這麽僵持下去了。
他一定要和栗酥說清楚。
仿佛是下定了某種決心,陸斯言一步一步的朝着栗酥走來。
栗酥将手機舉起來,上面剛好是陸斯言和溫暖的緋聞和床照。
栗酥僵硬的笑着,“斯言哥哥,恭喜你和溫暖姐姐公開,你看,你和溫暖姐姐本來就好好的,都是我不好,就算是哥哥也應該避嫌啊,不該和你走的那麽近,應該和你保持距離。”
說着,栗酥的眼淚吧啦吧啦的落了下來。
“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啊,你是溫暖姐姐的愛人,也是我哥哥啊,我想念曾經你疼我的那些日子,想念我們曾經的一切,我知道這不對,所以我已經下定決心和你保持距離了,斯言哥哥,你不要再靠近我了好嗎?”
栗酥這話說的可委屈可委屈了,可是這表面上說着自己想退讓的話,深層次裏暗示的是,請你抓緊我。
陸斯言如何感覺不到。
“你和溫暖姐姐已經和好了,溫暖姐姐也不喜歡我,所以……”
再也聽不下去了。
陸斯言兩只手抓住栗酥的肩膀,将她壓在牆上,吼道:“我和她已經分手了。”
栗酥愣了,含着淚水的眼睛迷茫的看着他。
陸斯言說道:“所以你不用再躲着我了,媒體上的東西都是假的,是假的!栗酥,我愛你!我發了瘋的愛着你!自從你出現在我的夢裏,我的身體就只渴望你了。”
“你是我哥哥~”栗酥膽怯的低下頭,縮着脖子。
“不是親哥哥。”
“溫暖姐姐喜歡你。”
“我愛的人是你。”
“斯言哥哥……”
“我們重新開始。”
栗酥握緊雙拳,深呼吸,擡頭,一望無懼的看着陸斯言的眼睛,“我有喜歡的人了,是墨哥哥。”
最後一絲希望,碎了。
陸斯言眼底的光漸漸暗淡。
他的小妹妹栗酥,從小被養的很嬌,脾氣可壞了,愛撒嬌愛鬧騰,但是正因為如此,她的脾氣也很倔。
喜歡上了,就不會變的。
他太了解她了。
可也正是這份了解,才會讓這一刀紮在心裏這麽深這麽深。
陸斯言深深的渴求般的靠近栗酥,低頭貼在她的肩膀上,啞着嗓子,央求般的說道:“栗子,我也愛你,很愛很愛,給我一個機會待在你身邊。”
哪怕是以奴的身份。
你是我所有的欲望啊。
可是這隐秘的藏在內心深處變态的想法,他沒辦法對她說。
她那麽好,那麽純,他一出口,肯定會吓壞她。
而她也會厭棄這樣羞于啓齒的他。
長久的沉默。
栗酥開口叫的卻是,“玉澤~”
玉澤剛好這時走了過來,栗酥從陸斯言的禁锢中逃走,叫住玉澤,拉住他的手,“你去吃早餐嗎?我和你一起。”
她在逃。
陸斯言如同一只受傷的豹子般站在原地。
玉澤看了看旁邊的陸斯言,大概猜到了。
他微微一笑,傾國傾城,“好啊,姐姐,只要是和你吃飯,不管是因為什麽,我都會覺得很幸福。”
栗酥牙酸。
餐廳,一人一碗小混沌,加豆漿。
栗酥耷拉着腦袋,看起來沒精打采的。
玉澤問道:“姐姐,你剛才和陸斯言說了什麽?”
栗酥長嘆了一口氣,擡起頭,一臉憂愁又十分無可奈何的糾結表情:“我告訴斯言哥哥,我喜歡的人是墨哥哥。”
玉澤臉上的笑容瞬間沒了。
栗酥默默的對321比了個yes,“一場戲同一句話虐兩個男人,真爽。”
321:“這種事情就算燒紙,也不要通知我。”
因為我已經被你氣死了。
“為什麽是穆淩墨?”
玉澤委委屈屈,眼眶紅紅的,像極了被負心漢辜負的小媳婦,“姐姐,我也喜歡你。”
“你少來。”
栗酥面對玉澤的可憐攻勢絲毫不動搖,堅決貫徹“不信,不信,我就不信”的原則。
“你喜歡溫暖,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
栗酥似撒嬌似鄙夷的輕哼了一聲,“天天圍繞着溫暖轉,幫她賣貨,介紹她拍戲,狗腿子都沒你勤快。我長得單純,但我又不瞎,怎麽可能看不出來?”
玉澤笑,“姐姐,你很關心我嘛,什麽都知道。”
栗酥警惕的對玉澤擺出拒絕的姿勢,“美人計對我可沒用,我家墨哥哥那麽帥,我不會背叛他的。”
提到穆淩墨,玉澤就膈應一次。
他上次被打的仇還記着呢。
“姐姐,我真的喜歡你。”玉澤撒嬌,“我以前也以為我喜歡溫暖姐,但是我後來才發現,我喜歡的是少年時期朦胧的想象。”
“怎麽證明?”
栗酥這話問着玉澤了。
感情這種事情,怎麽證明?
玉澤可憐巴巴的說道:“那姐姐你喜歡穆淩墨什麽?我可以學。”
“你學學演戲吧,你的演技太差了。”
玉澤:“……”
玉澤:“姐姐,你們在一起了?”
聞言,栗酥神情落寞。
玉澤敏銳的追問,“你們沒有在一起?為什麽?”
“關你什麽事啊!”栗酥音量突然提高,就像被人踩到了逆鱗。
栗酥放下勺子,“不吃了,我走了。”
聯想到栗酥外強中幹的性格,和穆淩墨人前人後兩張面孔的表現,玉澤仿佛一下明白了。
她和穆淩墨之間肯定有一些難以言說的代溝。
既然他們之間沒有确定關系,又有代溝,那是不是代表,他還有機會?
只要有機會,他就不會放棄!
栗酥逃跑了,玉澤對着她的背影喊道,“姐姐,我不會放棄的。”
喊完的,當天晚上,玉澤發了一張借酒澆愁的照片,順帶附送了一句“比深情被辜負更悲傷的是不被相信”這種傷春悲秋感覺自己不被理解的酸詞兒。
然後小玉牌高潮了。
【哥哥,你怎麽了?】
【是誰?誰傷害了我們的玉哥哥?】
【到底是誰?姐妹們是不是我們這段時間太安靜的,讓別人以為咱們好欺負了?】
【沖啊!沖啊!】
一夜腥風血雨,小玉牌輪了好幾個對家的廣場,緊接着被突然襲擾沒做準備打蒙了對家粉絲回過神來了,全軍出擊,小玉牌被打的七零八落。
而在這場混亂的戰鬥中,一直不斷發片場視頻黑玉澤的傻魚大小姐號也受到了沖擊。
小玉牌中最知名的瘋狗,玉爾登登登在評論區罵的最厲害,換各種小號給栗酥發私信,各種罵加恐吓。
【nmsl】
【你他媽是欠男人艹,所以激素沒發洩才出來咬人嗎?】
【不過是營銷號養的狗,你還真以為自己是大小姐了?造謠死全家。】
【在xx影視城拍戲是吧?你給我等着,老子明天就拿刀砍死你!】
……
和無數謾罵私信一起發送過來的還有一些插刀啊流血啊之類的圖。
都是些老生常談的東西了。
栗酥看膩了,幹脆把玉爾登登登的私信截圖弄成了小視頻,在标題上寫着:來啊,咱們一人一把菜刀單挑,你到xx路給我發私信,我立刻過去。
公開挑釁啊。
圍觀群衆看熱鬧不嫌事兒大,不斷的在評論區激玉爾登登登,玉爾登登登也是老牌極端粉了,也是要面子的。
狠話放了,大家起哄都起哄了三天讓她去,不去,那不是丢人嗎?
玉爾登登登發言道:“好,你給我等着。”
玉爾登登登氣急敗壞的買票坐火車來到了栗酥的制定地點,發小視頻挑釁,還@大小姐。
此時,栗酥起床後正在打游戲,看到@後,打電話報了警,哭着對接線員說:“就是這個瘋女人一直威脅恐吓我,你們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于是,在玉爾登登登在大街上拿着新買的菜刀,以一種視死如歸的心态孤獨的等着栗酥的時候,警察叔叔過來了。
玉爾登登登大叫:“你們幹什麽?憑什麽抓我?我他媽是來公平決鬥的!又沒違法!”
眼看就要被帶上車,玉爾登登登抽出了自己的菜刀,胡亂的揮舞砍殺。
拘捕還襲警?
這還得了?
警察叔叔當即一起上,将玉爾登登登制服押上了車。
栗酥在一旁将混亂的現場狀況拍了下來,給辦案的警察叔叔打了碼,發到了傻魚上,标題:她居然真的相信決鬥,還拿着菜刀過來了?exo?
圍觀群衆:哈哈哈哈哈哈,原來腦殘粉真的腦殘啊,我以前還以為只是開玩笑。
穆淩墨看到栗酥的視頻,忍不住笑了,他的小姑娘還是和以前一樣聰明。
旁邊的秘書吓的五官都扭曲變形了,穆總怎麽笑的像個熱戀中的小姑娘?
片場,玉澤一邊給栗酥的視頻點贊,一邊哈哈哈大笑。
溫暖拍完和其他人的對手戲,疲憊的在玉澤旁邊的椅子上坐下,給自己猛灌了一瓶礦泉水。
她拿出手機看自己的x博,剛點開就看到了999+的評論,私信,點贊。
因為陸斯言的沉默,并沒有公開的明确的認領男朋友的身份。
那麽她也就不可能發言認領。
兩個人的沉默讓媒體上報道的什麽神仙愛情成了笑話。
無數人來到溫暖的兩個月前的x博底下留言。
【當紅小花?就一個直播賣貨的,還好意思貼着別人炒作當紅小花,你要不要臉?】
【倒貼翻車了吧?哈哈哈哈哈哈。】
【長得不男不女,盡搞些虛頭巴腦的東西,惡心。】
這些還算比較溫和,下面更難聽的已經直接上升到了造謠的地步,直接溫暖曾經做過雞,跟過好幾個肥頭大耳男人,包養她的人中甚至有女的,這些人還貼出了溫暖曾經在夜店做兼職的照片,再加上一些不知道從來找出來的照片p一p,一切看起來就像真的一樣。
溫暖臉上的表情一陣青一陣白,她已經解釋了,說沒有,可是沒有人相信她。
甚至,她爺爺的醫院照片都出來,說爺爺能住得起這麽高檔的醫院都是她背後金主給的錢。
所有曾經堅持的獨立自強路線,在這一刻一文不值。
溫暖是一個自尊心極強的人,曾經的她不肯為了房租,醫藥費,賣出不去的貨向陸斯言低頭,現在也不願意拉下自尊,去求陸斯言。
她思考再三,想到了玉澤。
曾經她一有困難,玉澤都會幫她。
玉澤在娛樂圈流量藝人裏的人氣還是很高的,如果他願意為她說幾句話,那麽也許輿論會有所變化。
溫暖瞥向玉澤,咬着下嘴唇,猶豫再三還是開不了口。
以前,她遇到了麻煩,都是玉澤主動幫她。
現在讓她開口求人,那感覺就像那拿刀在割她的肉。
正在這時,x博推送了一條消息,溫暖點開一看,玉澤發了一條微博警告小玉牌不要再去咒罵侮辱傻魚大小姐。
他還表示,不管大小姐是黑他還是誇他,那都是他和大小姐兩個人的事情,和其他人無關,也輪不到這些自稱粉絲的人來替他自主主張的伸張正義,他不需要。
溫暖:“……”你瘋了嗎?
果然此言一出,不少小玉牌瞬間反水,我們這麽辛苦的為了你打榜反黑刷數據,一個人養幾十個號才把你推上頂流的位置,現在你為了一個黑你的人回過頭來罵我們?
憑什麽?
小玉牌感覺自己被背叛了,被羞辱了,一腔癡情都被辜負了,整顆心都充滿了失望與委屈,痛苦與傷情。
不出半小時,玉澤的廣場話題又是一陣暴雨狂風。
看到新聞的艾迪氣的當場眼冒金星,打電話過來啥都管不了了,把玉澤狠狠的罵了一頓。
栗酥看到推送,嘴角抽了抽。
果然戀愛腦人設的男配,腦回路就是和正常人不一樣,只戀愛就好了,別的什麽都不重要。
321積極上線:“宿主,你不感動嗎?”
栗酥:“呵呵,不敢動,真的不敢動。”
溫暖呆呆的坐在椅子上,突然覺得眼睛有點酸有點熱。
她和栗酥遭遇網暴的時間差不多,玉澤卻只幫了栗酥。
溫暖努力把眼淚憋回去,“說好的,會一直相信我,保護我。”
“嗯?”玉澤仿佛聽到了溫暖的嘀咕,突然回頭,一回頭,溫暖鼻子一酸,什麽都憋不住了,眼淚簌簌而落。
“溫暖姐?”
溫暖用手擦掉眼淚,“你也愛上栗酥了,是嗎?”
玉澤一下明白了,“溫暖姐,關于上次我和你說的話,我想向你道歉。”
玉澤說道:“溫暖姐,我以前一直誤以為自己喜歡你,其實我喜歡的是那個在學校裏神采飛揚的影子,以前的我又脆弱又敏感,想要讨好身邊的朋友,親人,可是不管我怎麽做他們都不會喜歡我。
雖然後來,我知道,這種不喜歡叫嫉妒,但是那個時候的我真的很痛苦,會每日每夜的站在窗臺上看着天空想象自己跳下去,一切就可以結束了。
溫暖姐,那時的你張揚美麗,只要笑笑就能讓所有人喜歡。我羨慕這樣的你,也想和你一樣被愛,所以即便只是看着這樣的你,我都會覺得很幸福。你擁有所有被孤立的人所渴望的那種自由活力獨特陽光,還有愛。我以為我喜歡的你,直到現在,我才明白,我喜歡的是那個和以前被孤立的我完全不一樣的影子。”
“你從來沒有說過。”
溫暖一時之間心情複雜。
玉澤燦然一笑,“溫暖姐,你會原諒我的對吧?我們以後還會是朋友?”
“嗯。”溫暖點頭。
拍戲結束,玉澤給栗酥發消息:“姐姐,你看到我發的x博了嗎?”
“姐姐,以後我保護你好不好?”
“姐姐,你看,我沒有開玩笑,我是真的喜歡你。”
……
栗酥:“……”
為什麽他每次都要在她打游戲的時候發消息?
321嗚嗚嗚的抽泣,“好感動,玉澤真的太癡情了。”
栗酥:“……”
她現在不是懷疑,是真的确定制作321的人腦子不太正常。
莫不是,那人也是個戀愛腦?
321:“不許侮辱我家主人。”
栗酥:“呵呵,你家主人存在的本身就是侮辱。”
321:“……”
好氣哦,怼不過。
這時,玉澤的消息又來了:“姐姐,我聽說你最喜歡看煙花了,我在酒店後面的小花園準備了煙花秀,還有半個小時,你會來的對不對?”
玉澤:“但是不管姐姐來不來,我只要知道姐姐也會看見自己喜歡的煙花,我都會高興很久的。”
栗酥捂胸,矯揉造作超誇張的說道:“好暖心的小綠茶,真可愛。”
321:我懷疑你在內涵我,但是我沒證據。
于此同時,陸斯言接到了馬克的報告,歐洲那批貨被華德魯先生拒收了,理由是提前到。
以前提前到,都是提前接收,但是偏偏這一次拒收了。
還剛剛好在穆淩墨去了歐洲沒多久。
其中種種不得不讓人懷疑。
時間緊迫,倉庫多放一天,成本就多一天,萬一碰到下雨失火,貨物就全完了。
陸斯言必須立刻趕到歐洲。
馬克在一邊收拾行李,陸斯言給栗酥打電話卻全部都沒人接。
陸斯言只好給栗酥發短信,希望在離開之前,能再和她見一面,兩個人聊一聊。
消息發出去後就石沉大海。
栗酥看到短信,摸着下巴沉思,玉澤和陸斯言是約好的嗎?兩個人的時間都一樣。
許久之後,馬克看了看時間,說道:“陸總,馬上需要出發了。”
頓了頓,馬克又說道:“真的不要和溫小姐說一聲嗎?”
“嗯。”陸斯言眺望窗外霓虹。
“陸總,溫小姐最近在網絡上受到的辱罵很多。”
“讓公關部處理。”
馬克繼續說道:“恕我直言,陸總。公關部再怎麽熬夜處理,也沒有你一句話來的有用。而且溫小姐的爺爺在醫院也受到了影響。”
十點半了。
門口依舊冷冷清清,沒人。
陸斯言嘆了一口氣,吩咐馬克開門。
門一打開門,引入眼簾的是一雙紅色高跟鞋。
陸斯言的心緊張的都停止跳動了,他沖過來拉開馬克,看到的卻是宋安雅。
宋安雅溫婉的笑着,“陸總,你要走了嗎?”
“嗯。”陸斯言用眼神示意馬克帶着行李先過去。
馬克拎着行李從宋安雅身邊走過,悄悄拿出手機給溫暖發了短信,讓她趕緊過來。
宋安雅從包裏拿出一個木偶給陸斯言,“陸總,雖然我以後沒辦法再當你的傾聽者了,但是它可以。”
“謝謝。”
陸斯言手下木偶,“我到時間了。”
“嗯。”
宋安雅目光緊緊的跟随着陸斯言的一舉一動,“其實……”
陸斯言停下,看向她。
宋安雅目光複雜的說道:“陸總,其實你如果願意放過自己,可以多看看身邊的人,你的身邊也有愛慕着你的人。”
“例如?”
宋安雅嘴角動了動,千言萬語難以言喻般的笑了笑,“沒有了。”
等陸斯言走出酒店了,宋安雅又突然追了出來,拉住陸斯言的手臂,氣喘籲籲且焦急的看着他,“陸總,我喜歡你。”
陸斯言微怔,他一直以為都把宋安雅當一個可以說話的朋友,從來沒把兩個人的關系往這方面想過。
宋安雅仿佛鼓起了很大的勇氣說道:“陸總,我知道你剛分手,可能無法接受一段新的感情,我會等,也會幫你愈合傷口。”
在宋安雅看來,一個大美女溫柔的表達瘋狂且壓制不住的愛意,就算這個男人不愛她也不會當場拒絕,讓她難堪。
只要不當場拒絕,那麽她就有機會。
只要有機會,她就可以主動出擊。
她的癡情,她的柔弱,她的付出,都讓這個男人覺得虧欠她的愛,繼而心動,繼而離不開她。
可是啊,溫柔的愛對別的男人有用,對陸斯言卻沒用。
陸斯言要的恰恰是粗暴的,讓他得不到忘不了放不下的愛。
陸斯言神色冷峻的将宋安雅的手拉開,“如果以後再說這種話,那麽我會讓廣告部和你中止合作。”
說完陸斯言擡步離開。
宋安雅傻愣的當場,她鋪墊了這麽多,辛苦經營這麽久才告白,居然被當場拒絕了?
這男人有病嗎?
司機給陸斯言打開車門,陸斯言再度撥通了栗酥的電話。
還是沒人接。
不過電話挂斷了,陸斯言收到了栗酥的短信。
陸斯言迫不及待的打開,看到上面寫着:斯言哥哥,不要再逼我了好嗎?我一直以為你和那些普通的男人都不一樣,不是那種會死纏爛打的人。我們已經說清楚了,你和溫暖姐姐好好在一起,我和墨哥哥也好好在一起,好不好?你不要讓我再動搖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