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看完短信,陸斯言猛的關上車門,要回去找栗酥。
馬克急忙攔住他,“陸總,再不走趕不上飛機了。”
陸斯言推開馬克,就算走,他也要帶走栗酥。
他要不惜一切代價讓她留在他的身邊。
他受不了別人把她搶走。
“陸總,穆淩墨也在歐洲,我們不能輸給他!”馬克大喊,竭盡全力的阻止陸斯言回去找栗酥。
陸斯言閉了閉眼睛,手臂上的青筋都爆了出來,他極力的在壓制內心那逐漸坍塌的信念。
他上了車,把車門關上,直接讓司機開車。
如果再留在原地一秒,他敢肯定,那支撐着他這二十多年的所有自尊和責任感都會崩塌,他會去找到栗酥,匍匐在她的腳下,只為她能多看他一眼。
“陸斯言!”
身後傳來溫暖哀切的吶喊。
馬克心疼的說道:“陸總,是溫小姐,要停車嗎?”
“不必,繼續開。”
“可是,陸總……”
馬克還想再勸說兩句,可是陸斯言一個冷厲的眼神看過來,他立刻閉緊了嘴巴。
陸斯言閉上眼,不再去想溫暖。
離開的那一刻,他總算明白,他的心已經容不下任何人了。
哪怕是曾經的溫暖。
現在停車,對溫暖才是真正的殘忍。
溫暖一直追着汽車,直到力竭,她撲倒在地上,膝蓋,手肘在柏油路上磨破了皮。
偏這時,天空焰火次第開放,一層疊着一層,繁複盛大,如夢旖旎。
兩個醉酒的男人攙扶着路過溫暖,那打着耳釘的男人看了看溫暖,哈哈一笑,醉醺醺的說道:“這不是那個不男不女賣屁股的嗎?”
另一個男的蹲在看了溫暖一眼,“嘿,還真是。”
耳釘男将手裏的酒瓶砰的一聲砸地上,“媽的,老子最讨厭你們這種嫌貧愛富,天天想爬有錢人床的女人了。”
溫暖“啊”的叫了一聲,用手擋住飛濺過來的碎片。
“你們這些賤女人!”
眼看另一個男的酒瓶也要砸了下來,溫暖站起來,推開他。
耳釘男怒了,“你他媽還敢打人。”
他拿出手機對着溫暖拍攝,“老子要把你錄下來,發網上去,讓所有人都看看,什麽當紅小花,我呸,不過是個□□。”
砰!
耳釘男手裏的手機被打掉了。
男人戴着鴨舌帽和口罩,看不到臉,但是從那手臂上結實的肌肉和保持攻擊的身形上可以看出是練家子。
鴨舌帽男人輕蔑的看了兩個醉酒的男人,抓住溫暖的手臂要帶她走。
耳釘男哪裏同意,“你他媽給我站住,賠我手機!”
“對!你今天必須給我們哥倆兒一個說法。”
“不然,我們哥倆兒就打死你。”
兩個人拉住鴨舌帽,鴨舌帽一個回身,甩開兩人,長腳回旋踢将兩個人踢倒在地,抓着溫暖就跑。
溫暖也是驚呆了,由着鴨舌帽帶她跑。
兩人跑到了另一條巷子,鴨舌帽揭開帽子和口罩。
“施先生?”
溫暖大驚,剛要開口感謝,施承突然轉過身來,一臉無語又憤怒的看着她,“你是蠢嗎?趴地上裝可憐想幹什麽?希望陸斯言心軟,回頭?不愛你的人就是不愛你,你就算再可憐又有什麽用?”
溫暖本就難受,被施承這麽一罵,整顆心就跟被油煎似的。
可是她又要強,跟施承除了拍戲也沒怎麽說過話,不想讓別人看笑話。
她冷冷的說道:“我怎麽樣不勞施先生關心!”
說完,溫暖轉身就走。
“站住!”
施承抓住她的手臂,溫暖用力想甩開,可是施承的力氣很大,她掙脫不了。
施承長嘆一口氣,“你以為你現在還是沒有人認識的小透明嗎?不想上熱搜跟我走。”
“走啊。”施承硬拽着溫暖往前面走。
他讓溫暖坐着,自己戴上口罩鴨舌帽去藥店買了碘伏創可貼和口罩。
施承将溫暖的手臂拉到自己面前,一邊用碘伏清理傷口一邊說道:“我不是真的說你蠢。”
“嗯?”溫暖呆呆的看着他。
施承淡淡說道:“為了一個不愛你的人,放低自己,不值得。”
就像他一樣,就算跪下來了又怎麽樣,最後還是阻止不了雅雅和他離婚。
前不久雅雅拜托他去勾引溫暖,讓溫暖和陸斯言分手。
他心裏對這個提議不屑一顧,可是她提了,他就沒辦法拒絕。
他開始留意溫暖,觀察溫暖,跟蹤溫暖。
可是關心她的時間越久,他就憤怒,越恨。
為什麽要去愛一個根本不愛你的人?
為什麽要抛下自尊的去乞求一個不愛你的人的憐憫?
為什麽要自我折磨?
為什麽……不能放過自己……
“其實……”
施承苦澀一笑,他恨的是這個沒用的自己啊。
“其實什麽?”溫暖不解的看着施承,她總覺得面前的男人渾身上下籠罩着一層悲傷,讓人很心疼,很心疼。
“沒什麽。”
施承将口罩扔給溫暖,“走吧,我送你回去。”
……
栗酥來到樓頂花園,取出自拍杆,各種擺照型拍攝自己在煙花下的美麗姿态。
321:“……”
可憐的玉澤,煙花白放了。
“一美,二美,三美……”
栗酥手叉腰上,腰麻花般的擰成各種前凸後翹的照型。
栗酥扭的腰都酸了,“自拍真不方便。”
“既然不方便,不如我幫你拍。”
柏星河從花園的另一邊走了出來,閑庭信步的姿态,仿佛剛才的搭話理所當然。
栗酥燦爛一笑,“好啊。”
321:“……”總覺得這對話哪裏不對?
栗酥将手機交給柏星河,然後開始凹照型,仙女峰,清純風,性感風,頹廢風,禦姐風。
百變多姿。
拍攝完,栗酥大大方方的将手機從柏星河掌中抽走,“柏先生,謝了。”
“栗小姐。”柏星河鳳眸含笑的看着栗酥,“你喜歡紅色嗎?”
“喜歡啊。”栗酥笑的像朵向日葵,美好而無害,“紅的綠的紫的藍的我都喜歡。”
“是嗎?”
柏星河意味深長的笑看着栗酥蹦蹦跳跳的從頂樓小花園下去。
下了樓,栗酥直接打電話給家裏的管家,“喂,王叔,幫我查個人。”
這個柏星河總感覺有點不對勁。
陸斯言走了,還是在徹底拒絕宋安雅後走了。
以前陸斯言在,宋安雅要估計自己的形象,現在人走了,還拒絕她了,陸斯言又不會對外講他和栗酥之間難以啓齒的隐秘,于是宋安雅的驕傲和嫉妒全轉向了溫暖。
每一次,宋安雅和溫暖的對手戲,她就可着勁兒的折騰溫暖。
一會兒下雨天NG18次,一會兒演技全開,全場碾壓溫暖,一會兒騎馬戲把溫暖大腿內側都磨傷了,一出接着一出整的溫暖要多慘有多慘。
宋安雅的咖位在哪裏,王導又是個新人導演也不好說什麽,只能按着溫暖教育。
溫暖是有苦說不出來。
栗酥看熱鬧倒看的挺開心的,但是宋安雅公報私仇的行為嚴重拖慢了拍攝進度,犯了衆怒。
施承和柏星河先後都警告了宋安雅,但是宋安雅依舊我行我素。
又到了馬戲,城破之日,玉澤将宋安雅從地面上抱到馬上。
宋安雅身上綁了威壓,玉澤只需要拉她一把,下面穿着綠衣服的人會和威壓配合将宋安雅送上馬背。
開拍時,宋安雅被托上了半空中,玉澤拉着缰繩将馬移向一邊,宋安雅直接就錯過了上馬最佳時機,馬頭再突然這麽一回來,砰的撞在了宋安雅纖細的腰身上。
栗酥拿着奶茶杯的手抖了抖,那麽細的腰,恐怕不禁撞吧。
果然,宋安雅被放下來就沒法站着了。
玉澤下馬後,下巴高高擡起的對宋安雅道歉,“宋小姐,不好意思,我不太會騎馬,沒拉住。”
身為助理的小花瑟瑟發抖,再次打電話給經紀人艾迪。
艾迪:“……”
你特麽就不能安靜兩天不給她找事兒嗎?
宋安雅斜睨着玉澤,也不生氣,只笑道:“沒關系,以後各憑本事。”
玉澤挑了挑眉,開心的跑到栗酥這邊來賣萌讨賞,“姐姐,我見義勇為了,乖不乖?”
“真乖。”
栗酥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不如你幫我選個禮物。”
“什麽禮物?”
栗酥打開手機,上面是一排的名表,“我朋友店裏新到的貨,你們男人會喜歡哪一個?”
玉澤拿過手機一個接着一個的認真看了起來,“是送給我的嗎?”
“不是。”栗酥咧嘴一笑,“過一陣子是墨哥哥的生日,我想選一個送給他,向他告白。”
玉澤臉上的驕傲一下就垮了,“姐姐~”
虐死你,虐死你,讓你幫溫暖,讓你幫溫暖!
栗酥一邊心裏嘀咕,一邊嘟着嘴拉着他軍服的衣角搖了搖,“你覺得哪只手表他會喜歡呀?”
自己的心意不被人當真,還被喜歡的人當成追愛助手。
而且他要幫她追求的那個人還是他最讨厭的人。
簡直是備胎中的備胎。
玉澤的心一時之間五味雜陳。
他看着手機上的表,一個又一個的劃過,指着上面的一個理查德米勒說道:“這個吧,很酷,很多人都喜歡。”
“這只啊。”
栗酥一下整顆心都撲在了手表上,連看都沒看玉澤一眼。
玉澤酸溜溜的,感覺心裏格外悶的慌。
栗酥下了訂單後又拉了拉玉澤的衣角,擰着眉頭,楚楚可憐的看着他,“你說,墨哥哥會接受我的告白嗎?”
“哼!”
玉澤扭頭。
“那看來是不會了。”
輕輕的聲音,怎麽聽怎麽難受。
玉澤趕緊說道:“他會接受你的告白的。”
“真的嗎?”栗酥緊張的盯着他,“如果換了你,你會答應嗎?”
“會。”悶悶的聲音。
栗酥一刀接着一刀,連點縫隙都沒留的插進了玉澤的胸膛。
插的差不多了,她又峰回路轉的來了一句,“如果他也和你想的一樣就好了,墨哥哥他……”
玉澤耳朵動了動,“穆淩墨怎麽了?”
栗酥苦澀的搖搖頭,“沒有,他肯定是有難言之隐。”
MD!
穆淩墨那個渣男!
玉澤快氣炸了,恨不得現在就沖到穆淩墨面前狠狠的教訓穆淩墨一頓。
另一邊,溫暖拿着膏藥找到宋安雅,“宋小姐,我覺得這麽多天了,有些事情我必須和你解釋清楚。”
宋安雅讓其他人都出去,雙手環抱在胸前,肆無忌憚的看着溫暖,“我們之間有需要解釋的事情?”
溫暖深呼吸,抑制住想要打死宋安雅的沖動,“宋小姐,我知道你喜歡斯言,是為了斯言才針對我。但是我想和你說,你針對錯了人。
我和斯言已經分手了。我承認我到現在還對斯言放不下,可是我們真的已經分手了。你的目标不應該是我,應該是栗酥,她才是在背後操縱一切的人。就是我也不得不承認,現在在斯言的心裏,栗酥恐怕要比我都重要幾分。”
宋安雅極度自信的單手撐着自己的下巴,“你看我臉上寫着傻子兩個字嗎?”
溫暖神色一凜,“你什麽意思?”
宋安雅輕呵一聲,“你以為我會什麽都沒調查就教訓你嗎?”
宋安雅眼睑輕輕擡起,高傲的看着溫暖,“陸斯言如果喜歡栗酥會退婚嗎?栗酥如果喜歡陸斯言會當天就退婚嗎?”
“你怎麽知道?”
溫暖有心解釋,“這不是全部,她後來勾引斯言……”
“她要有這個本事,還能輪到你嗎?”
宋安雅捂着嘴笑了。
她很自信,從來都很自信。
更何況她收買的是陸斯言身邊貼身秘書,馬克的女朋友譚靜。
陸斯言的一切,她都知道,就連陸斯言要離開這裏也是譚靜通知她的。
但是宋安雅不知道的是,譚靜和馬克都被栗酥教訓過,從那次之後,馬克和譚靜就有嫌隙了,而陸斯言的感情狀況,馬克也再沒有和譚靜說過。
宋安雅笑了一會兒,收斂表情說道:“不過你有一句話說的對,你對陸斯言沒那麽重要了。”
她食指輕飄飄的指着門口的位置,“出去吧。”
“你會後悔的。”溫暖對宋安雅這種驕傲又不尊重人,還不聽別人說話的态度十分惱火,“你臉上是沒有傻子兩個字,因為你是真蠢。”
宋安雅那優雅驕傲的臉驟然皲裂,“滾!”
“我不是你的奴才,你沒資格叫我滾。”
說完,溫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西服外套,學着宋安雅那不知道哪兒來的高傲,垂眸,極其輕蔑的掃了她一眼,揚長而去。
宋安雅因為腰受傷是坐着的,活生生氣場比溫暖少了好幾米,氣的臉都白了,拼命的在心裏咒罵溫暖。
溫暖心裏也氣的要死。
她這輩子第一次遇見這麽傻b的人。
溫暖心裏正憋着火,就見旁邊玉澤和栗酥有說有笑,更氣了。
她感覺自己整個身體都充滿了暴戾的氣息,簡直快爆炸了。
溫暖沖過去把玉澤拉走,“你看不出來她根本不愛你嗎?你跟在她身邊能得到什麽?”
玉澤勾唇一笑,燦若繁星,“我知道啊,我知道她現在不愛我啊,有什麽關系,反正以前也有很多人都不愛我。”
“值得嗎?”
問完這話,溫暖耳邊突然響起施承那句“為了一個不愛你的人,放低自己,不值得。”
“溫暖姐,你愛陸斯言,值得嗎?”
玉澤問完就走了,只留溫暖一人站在原地愣神。
值得嗎?
不值得。
可是控制不住啊。
都是栗酥的錯,如果不是她勾三搭四,四處勾引人,斯言不會變,玉澤不會愛上她。
偏偏她每次勾引人後還裝作一副無辜的樣子。
偏偏每個男人都吃這套。
到底為什麽!
她真的快被逼瘋了。
栗酥,栗酥……都是她的錯!
如果沒有了她,一切就會回到以前。
宋安雅受了傷需要休息治療,溫暖大部分的戲都是和宋安雅的對手戲,所以整個下午到晚上都沒有她的戲份了。
她放假了。
溫暖實在是憋不住了,戴着帽子口罩出去透透氣。
她覺得她如果不出去走走,真的無法控制自己,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麽可怕的事情。
溫暖走了一會兒,來到了影視城外面。
外面聚集着很多臨時演員在等戲約,吃的是最廉價的盒飯。
溫暖眼睛一酸,她以前打工的時候也是這樣。
“小哥哥。”
突然有一個短頭發的女孩攔住溫暖,“小哥哥,請問《暖風》劇組在哪裏拍戲啊?”
“你是想進去見自己喜歡的明星嗎?”
溫暖一邊問一邊打量着面前的女孩,女孩雖然長相平凡,但是臉上的笑容十分甜美可愛,就是不知怎的,那雙眼睛卻讓溫暖感覺不舒服,透着一股子虛僞。
“是啊,小哥哥,我是玉澤的粉絲,好不容易放假了,辦了臨時演員證,也不為別的就想見見他。”
女孩雙手合十不斷的拜托溫暖,“我做了三天三夜的火車,又等了三天了,我真的很想見見玉澤。”
女孩說的很可憐,溫暖有些猶豫。
以前不是沒有因為瘋狂粉絲鬧出過事情。
這麽一個小粉絲,她也不知道對方到底是什麽人。
溫暖看着女孩,這樣的小姑娘會有危害嗎?
她看向女孩背着的小挎包,上面有個可愛的兔子,兔子手裏拿着一個胡蘿蔔。
這個包,她好像在哪裏見過。
玉爾登登登!
對,栗酥的那個視頻她也看了。
那個笨到因為栗酥随口的三言兩語就把所謂的江湖挑戰當真,自己送上門被警察抓走的那個瘋狂粉絲,玉爾登登登在。
視頻拍攝比較遠,所以粉絲的容貌并不是很清楚。
只看到那個女孩和面前的這個小姑娘一樣,是短發,也背着一個兔子胡蘿蔔的小包。
難道面前的這個小姑娘就是大名鼎鼎的玉爾登登登?
“小哥哥,你怎麽了?”
“沒什麽。”
溫暖搖搖頭,小姑娘怎麽可能是玉爾登登登?
玉爾登登登早就被警察抓了,雖然因為只是口頭威脅,被關了幾天就放出來,但是一個被抓過的人,也不會再主動送上門來啊。
而且就算是玉爾登登登,她也相信,經過被關押那麽可怕的事情後,對方應該不敢來找栗酥的麻煩。
栗酥那麽有心計的人,她算計別人還差不多,別人算計她?這也未免太可笑了。
溫暖笑笑,“我領你進去吧。《暖風》今天沒有在民國一條街拍,在最裏面的馬場。”
“謝謝,小哥哥。”短發小姑娘羞澀的笑着,“小哥哥,你的聲音好好聽,跟女孩子一樣。”
被誤會,溫暖也不解釋。
畢竟她現在演的是男二,富家小少爺,最近一兩個月天天模仿男人,平常走路也像男人,被誤會也很正常。
溫暖領着短發小姑娘來到了馬場,指着騎馬的男人說道:“他就是玉澤。”
短發小姑娘星星眼的看着高頭駿馬上英姿勃發的男人,滿眼都是小星星。
過了一會兒,玉澤從馬上下來,來到栗酥面前求誇獎。
短發小姑娘納悶的指着栗酥問道:“小哥哥,那個小姐姐是誰啊?”
溫暖看了一眼說道:“哦,那位是《暖風》的投資人,栗酥。”
頓了頓,溫暖又補充道:“也是傻魚的大小姐。”
“哦。”短發小姑娘意味深長的應了一聲,“小哥哥,別耽誤你的時間了,你不用陪我了,我在這裏看看就走。”
“好,那我走了。”
“嗯。”
等溫暖走了,短發小姑娘瞬間變臉,陰沉的朝着栗酥走去。
就是這個狐貍精,害她被抓,害她坐牢,還害的哥哥要和粉絲決裂。
這個賤女人!
短發小姑娘小心翼翼的靠近栗酥。
畢竟是拍過視頻的,栗酥一眼就認出了玉爾登登登。
玉爾登登登的手一直放在身前的挎包裏,裏面似乎有什麽東西。
刀?
匕首?
臭墨汁?
管他呢。
這種認主的狗,只有打了他們的主子才知道痛。
栗酥站起來,慢慢的朝正在看柏星河演戲學習的玉澤那邊走過去。
要傷害就傷害你自己的主子吧。
這樣才能痛到骨子裏。
“賤女人,去死吧!”
玉爾登登登從包裏掏出一個瓶子,對着栗酥潑過去。
栗酥早有準備,她已經走到了玉澤身後,玉爾登登登潑過來,她只需要輕輕的讓開,不管什麽都會落在玉澤身上。
突然,玉澤拉住要錯開身子的栗酥,一個轉身,将她護在身下。
腐蝕性的液體落在玉澤白皙的脖子上,後背上,燒穿了墨綠色的軍裝,一大片一大片的肉被腐蝕潰爛,刺鼻的味道彌漫在空氣中。
玉爾登登登看到自己的偶像被燒傷了,整個人都傻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因為玉澤護着,栗酥并沒有受到一點點傷害。
玉澤大手護着栗酥的後腦勺,額頭上全是大汗,他扯動嘴角,笑道:“姐姐,現在可以證明我是真愛的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