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 (4)

小情侶,我開口問那個前一秒還端着和藹笑容,後一秒看到我就像看到妖怪一樣扭曲了臉孔的男人。

他臉上帶着被撞破好事的尴尬,推了推鼻梁上故作斯文的眼睛回答道:“你媽媽還在嚴家陪着天美呢。”我揚起毫不掩飾的諷刺笑容問道:“那麽你這個作為父親的人為什麽不陪着天美一起呢?”

“住嘴!你那是什麽口氣,有你這樣質問長輩的嗎?”夏正松顯然是被我的表情和措辭氣到了,但是我可不會因為他的喝問就被吓到從而不敢繼續質問,“難道我說的不對嗎?今天明明是天美大喜的日子,你做為父親難道不應該陪在她身邊見證她幸福的時刻嗎?”

我看着夏正松氣的幾乎說不出話的樣子,心中大快,一眼就瞥到了那對坐在沙發上明顯被我跟夏正松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吓到的小情侶,“難道這個不知所謂的女人會比天美更重要嗎”

看着臉色蒼白,捂着胸口,被不知所謂這個形容詞氣到幾乎吐血的楊真真,還有她身邊呈保護姿态的鐘浩天,我一點憐憫心都沒有,徑自冷笑着。

夏正松一個箭步上前揚起手就想打我這個侮辱他寶貝女兒的養女,我可不會乖乖站在那裏讓他打,一個旋身就躲開了。夏正松用力過猛,差點摔了一跤,被急忙沖上前去的楊真真扶了起來,氣喘籲籲地感嘆道:“孽債啊,我是造了那門子的孽才有你這樣的女兒,都是你媽媽把你寵壞了,才養成了你這一副刁蠻刻薄的樣子。”

明明是他為了私生女抛下發妻和愛女,然而到這個時候,他還能仿佛眼瞎了一般地斷章取義把錯全推到姑媽身上,我真是服了他無人匹敵的厚顏無恥和偏心眼。

“我這樣可不是媽媽教出來的呢,俗話說的好,養不教,父之過啊。”我悠悠地繼續嘲諷道。

看着他氣得漲紅了臉的樣子,楊真真明顯看不下去了,強撐起笑容說:“友善,你不能這樣跟長輩說話,再怎麽樣也是一家人不要說話那麽難聽。”

冷眼看着他們把夏正松扶到沙發上坐下,我才開口:“你知道這只是我們的家務事,那為什麽你還在這裏攙和呢?”

聽見這話的楊真真臉色更加不好看了,夏正松的面色更是青白交加,幾次想要張口,似乎想告訴楊真真真相,我連忙狠狠瞪了鐘浩天一眼,揚起下巴指向大門:“喏,大門就在那邊,走好不送。”

然後就看見面有懼色的鐘浩天攙着看起來幾乎要暈倒的楊真真三步一回頭地離開了夏宅。

我默默地走上樓梯去夏正松的書房拿了藥片,然後倒好水遞給了似乎對我這些舉動有些不敢置信的夏正松,他連忙接過水和藥片,快速地服了藥靜靜地坐在床上等待恢複。

我低下頭将自己的表情隐藏在陰影裏,淡淡地開口說道:“今天是我太過分了,但是,我絕對不會容許楊真真再一次踏進夏家。”

夏正松剛剛恢複了一點血色的臉瞬間扭曲了起來,“真真她是我的孩子,憑什麽她不能來?”

“噢~楊真真果然是你的私生女。之前我還只是懷疑罷了,現在得到你的證實我就能确定了。”看着夏正松因為自己的失言而懊悔不已的表情我揚起輕蔑的微笑。

看到我臉上的表情,他似乎有些慌亂,抖着雙唇似乎想說什麽來挽回他的尊嚴,我的敬仰,但是我沒有給他機會醞釀。

“爸爸,這大概是我最後一次這樣叫你了,從今以後,你就只是我的父親,再也不是我敬仰的爸爸了。我曾經給過你很多次機會,可是你都讓我失望了。”

掰着指頭一個一個的數:“為了楊真真建立獨立工作室,和楊柳暗中來往,還鬧出那麽難看的緋聞讓媽媽暈倒,邀請楊真真參加天美的訂婚宴,一次又一次的,你已經磨光了我所有對你的期待和仰慕。”

看着夏正松張着嘴怔怔地喊:“友善……”然後露出似乎有些悔不當初的表情,我輕輕按上隐隐作痛的心髒,夏正松,上一世我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所以将你當成了真正的父親來敬仰和傾慕,所以才會在得知你居然有私生女的消息之後那麽歇斯底裏,愛之深,責之切。我是那麽那麽的崇拜你,所以才不能容忍在我心中那樣偉大的你犯下這麽不可原諒的錯誤。

但是現在,我早已不把你當父親看了,就像上輩子你說的那樣吧,我們從此以後,再不是父女。

“我以夏友善之名起誓,只要有我在一天,楊真真永遠也不可能踏進夏家的門,冠上夏姓。”我閉着眼說完,也不看夏正松的反應,就這樣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作者有話要說:碼字碼到快要抓狂了吖,你說我的命怎麽這麽苦啊,我看到有親說我文章平淡的像流水帳啊!!!大受打擊啊我,我阿是江郎才盡了?!

就算才盡也不要盡的那麽快啊魂淡,至少讓我快快樂樂的寫完這篇文再盡嘛!!!

BY持續抓狂的九九

PS由于受到了打擊,其實這幾張早就碼好了,只是被我修改了一遍又一遍也不敢發上來,哎,要是我不是那麽玻璃心就好了。。。。

我的專欄

景岚閣

☆、42041 壞人好事

這一夜,我相信夏正松跟我一樣難以入眠,我是因為終于攤牌了的複雜情感,混合着終于不用再忍下去,不用繼續演戲的暢快心情,和不知哪裏莫名其妙冒出來的辛酸感覺。不知道夏正松是懷着怎麽樣的心情失眠的。

雖說是整夜都幾乎失眠了,但是我仍然在第二天起了一個大早,因為我今天要去巡視一下自己半年前舉辦的公司,雖然貌似從開辦以來我這個投資人還沒去看過,想到這裏我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點愧疚之情。盡管它是交由我最信任的Anne監管的,我完全不用擔心它的運轉,只需要做一個挂名的董事長而已,但是我這樣的做法似乎大概可能是有那麽點不負責任。

當我來到那家名為明遠證券有限公司的時候已經是上午九點十分,它位于距離幸福地産大約三公裏左右的一棟商業大廈裏,占了大約十二層的地方,規模不能算是很大,但也不算小了。

我走進公司便感到十分舒服,整體裝修大氣而幹淨,讓人感覺耳目一新。我緩步走到服務臺對着笑顏如花的接待小姐說:“你好,我是季宛然的朋友,我想見一下總經理。”

我所說的季宛然就指的是Anne,聽說她為了我拜托了她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天才堂弟來替我坐鎮公司。說實話,這次的拜訪目的除了考察一下這間公司之外,我更想看看讓她那麽驕傲的弟弟究竟是怎麽樣的一個人。

“請問您有預約嗎?”接待小姐帶着恰如其分的微笑禮貌地問道,我搖了搖頭說:“沒有,不過你要是這麽說,他一定會見我的。”

接待小姐看着我淡定的表情将信将疑地撥了一個電話,果然得到肯定的回複,她帶着我乘坐電梯來到三十五層,走到走廊最深處标着季明遠的名牌的辦公室,示意我此處便是,然後禮貌地颔首離開了。

我舉起手輕輕敲了兩下門,“進來吧。”冷淡而富有磁性的嗓音響起,我旋着把手推開了門。

坐在辦公桌前面的是一個年歲似乎還不到二十歲的少年,面色冷漠而自矜,我緩步走向辦公桌前的椅子,一邊判斷着這個少年的年紀。

Anne不會是雇傭童工了吧,要是這樣我不要吃官司的啊,可能是我的眼神太過詭異了,少年有些無可奈何地擡起頭看着我開口說道:“你就是夏友善小姐吧,我是季宛然的堂弟季明遠,久仰大名,今天終于如願以償見到了你的真面目。”

這少年明顯是在諷刺我這麽久也沒來過公司的舉動,可是我也無法反駁,一來他的語氣并沒有不妥之處,二來這也都是事實,所以我只能尴尬的笑了笑,看着少年還有些稚嫩的臉龐仔細端詳,這孩子未免太年輕了,難不成Anne真拜托了個未成年人來料理我的公司?

“我今年已經十九歲了,夏小姐。“少年伸出手揉了揉額頭,我這才發現我又一不小心把自己內心的話給說出口了。

就算內心再怎麽黑線,我仍然未在表面上顯露分毫,“很高興認識你,季先生。”

少年在向我微微颔首之後就低下頭繼續批閱桌上堆積如山的文件,似乎沒有理會我的打算,我輕輕地咳嗽了一聲,然後說道:“我今天拜訪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那麽就不再打擾了,我走了。”說完,也沒有等季明遠的回答,我幾乎是奪門而出,逃命一般地跑到了這棟大廈的外面才喘了口氣松懈了下來。

這個少年未免早熟的可怕,明明才十九歲,居然擁有這樣的壓迫感和能力,雖說我因為他是宛然的堂弟而沒有太多的防備之心,又因為從來沒去過公司而先産生了愧疚之情,但是他居然能在整個會面過程中時刻占得先機,現在的小孩子都那麽厲害嗎?

我懷着複雜的心情開車回到了幸福地産,剛到辦公室,Anne就遞來一份帶有紅條的密封文件,這是我與征信社的人約定的記號,看起來孫曉菁又開始給我找麻煩了。

我拆開袋子快速閱讀了一下裏面的文件,原來上次被我趕走沒能參加成天美跟嚴格訂婚宴會的孫曉菁一計不成又生一計,不知道從哪裏跟飛鴻地産的金董搭上了關系。報告上指出似乎她由于金董那片精華區土地的原因又能在層峰建設跑來跑去,給我的寶貝妹妹添堵了。

飛鴻地産我也聽說過,雖然不能與幸福地産相比,但是也算是知名企業了,飛鴻地産的老總金鴻更是業內有名的地産大亨,這樣一個人物,不知道他為什麽這次吃飽了撐的居然給孫曉菁撐腰。

我一邊琢磨着要怎麽樣才能破壞孫曉菁打得很好的如意算盤,一邊拿起電話打到了層峰建設。

“喂,你好,這裏是層峰建設,請問有什麽可以幫你?”電話裏傳來天美充滿活力的聲音,看來她的總經理秘書做的還不錯嘛,至少這幾句話說的夠公式化。

正這麽想着,我故意沒有主動打招呼,然後也以同樣公式化的口吻說道:“請幫我轉接嚴總。”天美一下子就聽出了我的聲音,語氣雀躍得幾乎要跳起來:“姐姐,怎麽會是你啊?你找嚴格有什麽事情啊?”

“是正事噢,天美乖乖地給我接線啦,姐姐晚上請你吃大餐。”對于我這個唯一的妹妹我從不吝惜自己的耐心和溫柔,一般她要什麽,我就給她什麽,也虧得天美在我們這一家人的寵溺下也沒有養成嬌蠻的性子。

“啊~姐姐最好了,說話要算數噢。”

“對你我什麽時候說話不算數過啊。快點給我接到嚴格那裏啦,要認真上班噢。”怕天美一只惦記着大餐,我不由得叮囑道。然後我又想起似乎最近在層峰建設出沒的孫曉菁,心裏打算先試探一下天美的口風,再決定要怎麽對付孫曉菁。“不過要是有人欺負你的話,就回幸福地産吧,姐姐永遠給你撐腰。”

“哪會有人欺負我啊,姐姐你這樣會寵壞我的。”天美帶着濃濃撒嬌意味的聲音響起,然後迅速切換回了認真負責的秘書模式,“我馬上就轉接啦,姐,晚上見噢~”

“恩。”我帶着笑意回答道。

幾秒鐘之後嚴格的聲音公式化地響起:“你好,請問你找我有什麽事?”看起來天美這個小笨蛋還真是夠脫線的,大概她又忘記告訴嚴格是誰打給他電話了。

我清了清嗓子說道:“是我,幸福地産夏友善。”他的氣息明顯一亂,甚至有些慌:“你好,友善……姐,那麽你特地打電話來是為了……?”

我也不明白為什麽嚴格對我的态度就像是對嚴家老太太的一樣,明明我也沒對他做什麽事啊,為什麽就這麽怕我呢?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我放棄了繼續思考嚴格畏懼我的原因,繼續說道:“你也不用叫我姐了,就直接叫我友善吧。”我聽着他叫友善姐就覺得變扭,還不如就以平輩論交呢,“……好。”他顯然猶豫了一下才回答。

“我這次打電話來是因為金董那片精華地區的事情,據我所知,關于這片土地的事情,是孫曉菁告訴你的吧?”

“……是的。”嚴格有些猶豫地開口。

“那她一定也參加了這次開發案對不對?”

“你怎麽知道的?她的确參加了,可是是金董強烈要求她參加的啊。”嚴格顯然有些驚訝。

我随意地回答道:“我猜的,想也知道孫曉菁不會放過這次機會,無論是對于那片土地,還是你。”嚴格在我調笑的口吻下差點炸毛,只聽見他用幾乎是沖牙縫裏擠出來的聲音說:“請不要再開我的玩笑了。”

感覺他似乎要忍不住挂電話了一般,我只好不情願地結束了這個話題,繼續問道:“你不介意幸福地産來分杯羹吧?”

雖然我嘴上是這樣問的,但其實我只能接受“不介意”這樣的答案,這小子把我們夏家的掌上明珠都拐走了,搶他一個開發案我還嫌少了呢。要是他有膽子敢說介意,那麽我立馬誘拐天美辭職回幸福地産工作。

果然,嚴格惶恐的聲音響起:“當然不介意,我怎麽可能介意呢。”

“那就好,幫我跟金鴻打個電話,我跟他不熟,告訴他幸福地産也會參加那個開發案,代價是孫曉菁離開。”我淡淡地說出自己的計劃,引起了嚴格的疑惑:“為什麽要特別針對曉菁呢?這樣做是不是太狠了?”

“怎麽?你心疼了?”我輕飄飄的調笑引來了嚴格劇烈的反應:“當然不是,只是不明白你為什麽要特別針對她一個人?”

我冷笑一聲:“針對她?那也太看得起她了,我是懷疑金鴻非要讓她參加開發案的動機,照理來說,她既沒權又沒錢,只能說有幾分能力,但只是那幾分的能力怎麽能使金鴻不顧你的意見執意做了這樣的決定呢?”

那廂嚴格果然也正色覺得這其中有了問題,我話鋒一轉:“但是如果金鴻還是不打算改變主意的話,就妥協吧。”反正有我在,諒孫曉菁有再大的本事也使不出來。在我面前算計我妹妹跟妹婿,孫曉菁她也要有膽才敢做啊。

讓嚴格在事成之後再給我打個電話,我挂掉座機開始查看起了桌上在這一段時間內又累積起來的文件。

在下班前我終于接到了嚴格的電話,果然不出我所料,金鴻就算是在我的威脅下仍然沒有松口,果然很值得懷疑。

孫曉菁算盤打得真精,居然想乘此機會人財兩得,可惜跑出了我這只攔路虎,我夏友善可不是嚴格那個責任感超重又好忽悠的人,我很期待孫曉菁到底會耍什麽花招呢,千萬別讓我失望噢。

☆、43042 穆安往事【耽美向】

下了班以後我驅車趕往層峰建設,卻收到天美帶着歉意的短信說因為突發事件,她手上的案子必須在今晚交出來,不知道今天幾點才能下班了,我連忙回短信說那我就在層峰建設附近的咖啡廳等她下班,順便一起吃宵夜也行。

我剛停好車拎起包包走向咖啡廳,剛進門就看見了和那個曾跟在西瑞爾身邊的黑發綠眼異國人面對面坐着的沈穆安,更加令人奇怪的是,在我看着他們的那段時間裏他們彼此都沒有說一句話,仿佛對面的人根本不存在一樣,空氣中彌漫着幾乎凝滞的氣氛,幸好他們的位置在比較角落的地方這才沒有引起圍觀。

等等,假如黑毛會跟沈穆安在這裏約會的話,那麽說明西瑞爾應該也在附近吧,還是其實向氏集團或者傑諾維塞家族的據點就在這附近。

就只是這樣想着,我的手指已經快于我的腦袋撥出了電話,剛剛接通就被接起了的手機裏傳出西瑞爾迷人的嗓音,我用手指一圈又一圈地繞着頭發,帶着愉悅地心情問道:“你在哪裏啊?”

西瑞爾有些疑惑,因為我從來都不是那種喜歡時時掌控心上人所在地的粘人女生,但還是乖乖說了一個地址。果然就在這附近,走過去大概十五分鐘都不到。

我繼續盤問道:“你吃過晚飯了沒有?”然後得到了意料中的答案,太子殿下也還是一如既往的是個工作狂啊,“午飯呢?”“早飯呢?”相繼得到否定的答案之後我終于忍不住心中的怒意,“你到底在忙些什麽啊?居然什麽都沒吃還撐到了現在。”“你以為自己是機器人嗎?”

面對我的質問顯得有些無措的西瑞爾只能柔聲安撫我的情緒,可是這樣的輕聲安慰反而使我更加火冒三丈,他到底懂不懂我在擔心些什麽,為什麽平時在別的方面顯得那麽精明聰慧的西瑞爾總是在自己的事情上神經那麽粗呢。

過分的勉強自己只能得到事倍功半的效果,即使他的能力絕對能完美地完成事情,但是我絕對不允許他用自己的健康來換取利益,得到他現在參與會議大概能在三個小時之後結束,我挂上電話打算親自給他送飯過去,要是我沒親眼看見他吃下飯絕對放不下心的。

真的還像是以前一樣不會照顧自己啊,就只會勉強自己讓人擔心,正當我考慮要給挑剔的太子殿下帶什麽吃食的時候,我漫不經心地擡了一下頭就看見沈穆安一個人孤單地坐在位置上,對面的人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已經離開了。欣長的身影籠罩着莫名悲涼的感傷氣息。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本着同為中華民族的情誼決定去安慰他一下,端着咖啡緩步走到他面前,我不正經地調戲道:“這位帥哥一個人吶?

他條件反射地擡起頭看了我一眼,眼中閃過驚訝,然後迅速恢複了平靜的神情,純黑的眼眸中醞釀着令人捉摸不透的情緒。

我連忙放下咖啡杯坐在他對面的位置上,“喂,你怎麽了?幹嘛一副失戀的表情啊?”話音未落,他便擡頭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心下一驚,這樣的反應,難道是真的被我戳到了痛處。

“沈穆安,剛才坐在這裏的那個人是誰啊?”沈穆安明顯被我燃燒着八卦之魂的樣子給吓到了,但是他也沒有理會我的問題,反而反問我:“他不是西瑞爾·傑諾維塞身邊的人嗎?怎麽?你居然不知道他是誰?”

在我瞬間鐵青的臉色裏他似乎找到了安慰,居然輕笑出聲了起來。果然不能對這個家夥産生同情心,根本就是徹徹底底的浪費啊,

對于沈穆安得寸進尺,給點陽光就燦爛的死德行,我決定看在他今天失戀的份上大人有大量地原諒他,我表示今天給他的同情心就當是喂狗了。正打算起身離開的時候,他突然捂着雙眸,低聲挽留我:“你難道不想知道我跟他之間的故事嗎?”

明明是想要潇灑的離開,把這個失戀了也不讓別人好過的痞子一個人丢在咖啡館的,可是我的身體違背了心中的吶喊,乖乖地坐回了位置端起咖啡輕抿了一口,然後眼神灼灼地盯着沈穆安,示意他可以講故事了。

他臉上帶着難以言喻的神情,用沉郁的嗓音緩緩地講述着那年我不知道的故事,。

“你這次見到我是不是覺得我的性格改變非常大?”看着我乖乖點頭的樣子他輕笑出聲,“你認識當年的那個我也只是我僞裝出來的性格而已,現在你大概想問為什麽我現在不繼續僞裝了吧?”

“對啊,既然是你生活的面具怎麽會這麽輕易地摘掉,而且摘得那麽徹底呢?”我誠實地說出了自己的疑惑,他臉上混合着不知道是悲哀還是解脫的表情:“因為我已經不需要再裝成那個樣子了,沈家已經消失的徹徹底底了,連帶着身為沈家繼承人的我拼盡全力也只留住了父母的性命和沈這個姓氏而已。”

“跟在西瑞爾·傑諾維塞身後的那個男人當年是傑諾維塞家族繼承人暗衛軍中的一員,代號V。後來他告訴我他叫文森特,我也不知道這個名字的真假,姑且就這麽叫他吧。記不記得當年我為你指過一次路?大概是因為我和你同是東方人的緣故,文森特就被西瑞爾·傑諾維塞派來調查我的背景。”

沈穆安帶着驕傲而自矜的笑容說道:“但是我可不是任人揉捏的軟腳蝦,再加上他先入為主地認為我就是個無所事事的二世祖,所以他第一次跟蹤我的時候就被我識破了他的身份,一來二去之下,我和他竟然也成為了不錯的朋友。畢竟當時我對你可沒有任何觊觎之心,所以被判定毫無危險性了。”

“直到很久以後那次酒後亂性徹底改變了我們之間的關系,我其實非常震驚自己原來是雙性戀,明明以前從來沒喜歡過男人,卻還是狠狠地栽在他手上了,後來他告訴我,那一次酒後亂性其實他早已預謀已久,我一直以為他是喜歡我的,也是人生第一次萌生了就算反抗家族也要跟他在一起的沖動。”他輕輕嘆了一口氣,“可惜這些都只是我以為罷了。”

“後來有一年暑假,我和他一起去美洲旅行,明明在計劃中是那麽幸福的假期旅行,但是這卻在後來成為了我一生揮之不去的夢魇。”他停頓了一下,似乎在組織措辭要怎麽才能将事情表達清楚。

“在我們到達拉斯維加斯的第三天,我突然接到了家族遭到清洗的紅标郵件,那是家族遭遇到危機的時候會采取最高級別警備的顏色,所有沈氏族人必須以保全自身作為最高準則,同樣也代表了這次清洗的巨大規模和聲勢。”

他的聲音中帶着深切的懊悔和不甘,“我知道沈氏作為國內最大的黑幫之一絕對是樹大招風的,可是從祖父那一代就致力于洗白自家産業,這麽多年下來早已卓有成效,明面上的沈氏集團确實越來越壯大,但是沈氏集團畢竟是從黑道事業洗白這一點在上流社會幾乎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再加上當時政局動蕩,老一輩執政者光榮退休,新上任的人需要政績來彰顯自己的能力。于是漂白到一半,各色産業都動蕩不安的沈氏集團成為了最好的那盤開胃菜。可憐沈氏百年基業就這樣毀于一旦。”

我看着他臉上淡淡的神情,似乎早已将這些往事踩在了腳下。

“其實沈氏本來不用那麽悲慘的毀滅呢。”沈穆安揚起自嘲笑容:“那是我唯一一次放棄所有的尊嚴懇求他,求他出手救救我的家族,至少讓我的父母免除牢獄之災。”他原本面無表情的臉上露出惡鬼一般想要擇人而噬的表情,“可是他拒絕了,可能我對于他并不是那麽重要吧,我那時候真的太天真,太愚蠢,也太看得起我自己了。”

“最過分的是,他不打算幫我救人就算了,也不許我回國去看他們是否安好。我知道認真起來我絕對打不贏他,更不要說是逃跑了,所以在萬般無奈之下我只能用偷買來的藥迷暈了他,并且将他安置在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便連夜匆匆趕回了中國。”

他像是想到什麽一樣,原本明亮的眼神逐漸染上無力的絕望,“可是我還是來晚了,一切都已經結束了,我只能用沈家在明面上的最後一點財産和洪國榮做了交易,我替他賣命,他替我照顧在監獄裏的父母。直到最近我才有能力把他們從監獄裏面假釋出來從而脫離了洪國榮的控制。”

我聽着這個曾經意氣風發,溫和俊雅如同東方古國王子一般的少年将他所經歷的驚天劇變一一敘述,我甚至可以想象的到當年那樣驕傲的少年是經歷了多少的苦難和折磨才得到了今日這樣的成就。

如果說當年的少年是一把未曾開刃的名貴寶劍,中看而不中用,那麽他現在就像是被生活的寒霜雨雪打磨的寒光閃閃的絕世好劍,一出鞘便能引來各方驚嘆。

這樣的人是不需要廉價的憐憫的,所以我未曾露出眼淚汪汪的神情說着虛情假意的憐憫,只是用敬佩的眼光掃了他一樣,感嘆道:“換成任何一個人,恐怕都不會比你做的更好了。”

說完了他的故事,沈穆安似乎是筋疲力盡的靠在了座椅上,我看着他似乎不想再說什麽的表情,禮貌地起身告別,将這裏留給這個少年時就遭逢劇變,一以弱冠之齡撐起整個沈家的男人獨自回味比一般同齡人所經歷的要複雜詭辯得多的人生道路。

離開咖啡館的路上,我在心中暗暗思忖,沈穆安其人,心性堅韌,詭計多端,狡詐如狐,兇狠似狼,不宜為敵。

作者有話要說:話說有筒子疑惑為啥友善這貨會從這些事裏得出這個結論,我在這裏解釋一下好了,就是因為沈穆安之前綁架她還有跟洪國榮那家子的事情裏得出的啦~

我江郎才盡了啦魂淡!!!!!!!!!卡文什麽的,最讨厭了啊尼瑪,靈感之神你為毛不眷顧我了捏?!!這到底是為毛啊!!!

對了你知道嘛!!我居然馬上又要到考試周了啊尼瑪。。。。我還沒看過書呢,上帝保佑啊!!

BY卡文綜合症中的九九

我的專欄,包養我吧~

景岚閣

☆、44043 公司探班

在離開咖啡店之後,我還是不知道究竟要給西瑞爾帶什麽樣的晚飯,最後在無計可施之下打了一個電話給西瑞爾最喜歡的一家餐館,讓他們準備一份晚餐送到向氏集團這裏,然後我自己便加快腳步向西瑞爾的公司走去,到了向氏集團的門口,我感嘆了一下果然不愧是國內排的上號的大財閥,門面莊重而又大氣,不是一般企業能有的排場。

我看了看手表,距離我跟西瑞爾的電話才過去了兩個小時,想必西瑞爾的會議還沒有結束,正在我猶豫要不要進去的時候,一個身材嬌小,卻有着曼妙身姿的女子走了過來,臉上帶着微笑,眼中卻偷漏着有些不确定的表情過來訊問:“請問,你是夏友善夏小姐嗎?”

我微笑着颔首,證實了她的疑惑然後說道:“是的,我就是,你可以帶我去找明睿嗎?”

看着眼前這個聽到我對西瑞爾親昵的稱呼而黛眉微皺,明顯又是一個拜倒在西瑞爾颠倒衆生的容顏下的愛慕者。這個女孩雖然極力在臉上仍然帶着微笑一副恭謹有理的模樣,但是我仍然看見了她掩藏的不屑與憤恨。

盡管我早就知道以西瑞爾的身份和樣貌肯定會被盯上的,但是卻沒想到這才僅僅一天西瑞爾這個家夥就已經擄獲了眼前這個美麗女屬下的芳心。在我看不到的地方相信這樣的人只會多不會少。我只能在心中無奈地嘆息,西瑞爾永遠都是這樣,漫不經心地就能讓人神魂颠倒願意為他付出一切,這樣的俊美太過魔性,幸好西瑞爾的家族足夠強大,能夠保護得了他不受那些狂蜂浪蝶的騷擾。

正想着,我就被帶到了一個空蕩蕩的會客室,我微微眯起了眼睛,打量着眼前這個身材曼妙,姿容端麗的年輕女子,仍舊輕柔地開口:“我不是讓你帶我去找明睿嗎?我不認為他在這裏。”

“總經理現在在開會不方便接待。”她似乎因為身邊沒有了其他人而顯得有些放松,語氣中滿是不耐和敷衍。

“噢?是這樣嗎?”我仿佛對她突然改變的态度毫無反應,“那麽帶我到他的辦公室吧。”

顯然是被我理所應當的神情刺激到了,她仰起一個扭曲的笑容說着:“很抱歉我不能帶一個陌生人到總經理的辦公室,我想在這裏你也能等到他開完會的。”

我瞥過頭不想看到她的臉,燃燒着忌妒之火的可憐人,果然很醜,不論是內心還是外在都顯得那麽猙獰。

我沒有繼續跟她說話浪費時間,直接拿出手機撥通了西瑞爾的電話:“會議還要多久結束?我幫你定了冶豐酒樓的飯菜,快點工作完過來吃噢,要是你來晚了,那就都歸我了喲。”

聽着電話那頭西瑞爾充滿寵溺的聲音響起:“笨丫頭,我的所有東西還不都是你的。我會盡快結束會議的,你乖乖在辦公室等我啊,不要到處亂跑知道嗎?”低沉磁性如同大提琴一般悠揚的嗓音在這樣空曠而寂靜的環境裏顯得特別明顯,我相信只要不是聾子就都能聽到。

看着面前女人瞬間蒼白的臉色和不敢置信的神情,我心中沒有流露一絲一毫的憐憫,反而感覺暢快無比。

讓你丫膽大包天居然敢觊觎我家太子,讓你丫沒有眼色在我面前擺譜,你難道不知道你們家BOSS在我面前都要小心翼翼地陪着笑臉,你一個小小的接待人員居然敢給我臉色看。

從小到大那些算計過我的人都沒有什麽好結果的,因為我向來就是個睚疵必報的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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