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 (5)
雖說西瑞爾才是一切事情的起因和根源,可是問題是我拿他沒辦法啊,況且就算是有辦法我也下不了手。
所以只能把氣出在你身上了。誰讓你倒黴,偏偏在這個時候撞到我槍口上來着。
沒有理會面前只能算是西瑞爾無意間惹下的桃花債,連情敵都算不上的女人。我随意地開口問道:“你的辦公室在哪?你派來的接待人員說不能帶我這個身份不明的陌生人去身為總裁的你的辦公室呢。”
“噢?是這樣嗎?告訴她以後不用再來了,她被解雇了。我的辦公室在五十五樓,有直達電梯的,從電梯出來後向右轉,最裏面那間就是我的辦公室。”西瑞爾似乎毫不在意失去仰慕自己的那一顆赤忱的少女心,随口說出了決定,然後我瞟了一眼聽到西瑞爾話語癱軟在地上似乎失去生命中最堅定信仰的少女,優雅地離開了這間看起來有些陰森森的會議室。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西瑞爾的魅力實在是太驚人了,假如我的态度不夠堅決,打壓情敵的時候不夠狠,那麽等到以後後悔的就是我自己了,這些纏着西瑞爾的女人簡直堪比牛皮糖,一不小心就會黏上,而且黏上之後想要甩開簡直太難了。
要不是西瑞爾一直都是潔身自好,對黏上來的女人從來都是一付冷酷無比的樣子,我估計我吃的醋可以用噸來計數了。
按着剛才那個女人帶我兜了一下的記憶,我很快找到了直達電梯,站在電梯裏等待數字慢慢變大,直到五十五時電梯門叮的一下打開了,我快步走向西瑞爾的辦公室,天知道由于前幾天勞累而疲憊至極的精神,我多想快點坐下,靜靜地休息一會。
雖然是第一次到西瑞爾向氏集團的辦公室,但卻莫名其妙地給我一種熟悉的感覺,于是我仔細地觀察了一下,發現這裏和當時大學裏學生會的那個辦公室有些地方布置得幾乎一模一樣,那個帶着暗紅色花紋在上學時期我最喜歡用來午睡的卧榻,還有那套放着我們最愛的書籍的幾何書櫃,這裏的每一樣東西都讓能讓我想到當年我和西瑞爾相處的點點滴滴,明明中間已經隔着久遠的時光,甚至可以說隔了一個世界的距離,但那時的任何一件小事我從沒有忘記過。
因為那是我人生中最幸福一段時光,甚至在之後那場鬥争時常被我拿出來溫暖自己,這樣我才能有繼續一個人掙紮的勇氣。
盡管有些沉溺在這樣的氛圍裏,但是我仍然想起來給冶豐酒樓的人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們在二十分鐘之後送餐過來,說完,累極了的身體就自發地為自己找到了一個落腳的地方,我輕輕躺倒在美人榻上,帶着懷念意味地蹭了蹭枕頭,便沉沉地進入了夢鄉。
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淩晨時分,我暗道不好,居然睡過頭了忘記了跟天美約好了一起吃夜宵,連忙拿出手機看了看居然沒有一個未接來電,這時西瑞爾從門口走了進來,看着我盯着手機呆楞的神情,走向前把我因為睡了一覺顯得有些淩亂的頭發揉的更加亂,然後開口解釋道:“天美打電話過來的時候我剛好接到,于是就跟她講了一下,讓嚴格先送她回去了。”
看着我似乎一點也沒聽進去的持續發呆的樣子,他伸出手指戳了戳我的額頭,因為輕微的疼痛讓我一下子清醒過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總是趁着我睡醒低血糖的時候欺負我。
揮開他作怪的手,我擡起頭雙手叉腰惡狠狠地問道:“晚飯吃了沒?”
“吃了,冶豐酒樓的菜果然還是那麽好吃啊,可惜你什麽都沒有吃到。”西瑞爾似乎正要繼續滔滔不絕的描述冶豐酒樓飯菜的美味。我不給他繼續說下去的機會,飛快得打斷他:“那送我回家吧。”
車窗外的夜色漸漸深沉,正是逐漸接近黎明前最濃重的黑暗,在到家之後我迫不及待飛速洗了個澡,蹦到自家軟綿綿的床上迅速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早上我心滿意足地醒了過來,天美跟姑媽居然都出乎我意料的在家裏,于是我能一邊吃着豐盛的早餐,一邊和天美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
突然天美好像想到了什麽一樣,突然露出凝重了的表情說道:“楊真真跟鐘浩天要結婚了,似乎還向各家發了請帖,聽說鐘浩天的公司也進入了最後籌備階段。”
“我們要去參加嗎”天美小心翼翼地觀察着我的神情,有些猶疑地問道。
而我在認真思考了一下利弊之後,還是決定去參加楊真真跟鐘浩天的結婚典禮。“我們不但要去參加,并且還要光彩照人地去參加,最好是能搶掉身為新娘的楊真真的風頭那是最好了。”
天美似乎有些不忍心,我看着天美有些猶豫的臉龐說:“她不是想搶走爸爸嗎?我就要她在女人一生中最值得珍貴的時候被人奪走風采,這樣她才能知道被奪走東西的感覺會有多難受。”
原本還有些游移不定天美在聽到我的話之後,神情一變,顯然是想到楊家母女對我們家的傷害,然後點點頭同意了我的提議。
作者有話要說:我大概已經40個小時沒有睡覺了,這樣的感覺真的非常奇妙,明明我的精神十分的亢奮,但是我的身體卻仿佛拉響了警報一般抓緊每個我精神松懈的機會想讓我睡着。。。和自己的身體對抗真的是很奇異的體驗,不過好孩子千萬不要模仿啊,我是不一樣的,姐姐以前可是練過的~~~~
其是熬夜最重要的原因是因為今天早上要跑晨跑啊。。。我知道要是我昨天晚上只要沾到枕頭今天就死都別想爬起來了。。。因為我是不賴床會死星人啊!!!所以只能出來通宵了,通完直接去跑步。。。親愛的們,我的大腦快罷工了。。
BY由于熬夜大腦有些遲鈍的九九
包養我吧~你們是我碼字的動力~
景岚閣
☆、45044 楊鐘訂婚
在打定主意之後,我跟天美現在就為三天之後楊真真和鐘浩天的訂婚宴先準備起來,說是要搶走楊真真的風頭,但是其實也并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楊真真完全不施脂粉的樣子也能算是個小美女,更不過說是經過精雕細琢之後的模樣,不用想也絕對是個美人,想徹底搶她的風頭可需要好好籌謀一番。
我和天美打算分頭行事,她去找嚴格給她當參謀,我去找西瑞爾尋求技術支持,西瑞爾接到我電話之後似乎也對好好打扮我這件事情燃燒起了熱情,當下決定帶我去挑選禮服,或者直接找設計師看能不能在三天內趕制出最适合我的禮服。
我原本不想那麽勞師動衆的,但是西瑞爾說得對,既然想在訂婚宴上徹底贏過她,那麽一件設計出衆,能驚豔所有人的禮服也是必備的。
我才剛剛收拾完自己,西瑞爾就打來電話跟我說他已經在樓下等着了,我帶着雀躍的情緒走出了家門,坐上西瑞爾的車子,拉上保險帶,好奇地問着坐在隔壁車座的西瑞爾:“你要帶我去看什麽啊?”
西瑞爾神秘地笑了笑,出言撫慰我急切的心情,“等你看到你就知道了。”
哼,這說了等于沒說嘛,這樣還不如一開始我就什麽都不知道,純粹當這是一次普通的約會,這樣還省下了旅途中期盼的急切情緒。
我有些氣悶,埋怨他不肯痛快告訴我這次出來的目的,于是一路上頭都偏向車窗外的風景沒有理會他的打算。
直到他驅車來到郊區一間并不起眼的宅子門口,他停好車子,牽着我的手打開了那幢從外觀上完全看不出有什麽特別的房子,一打開門,我就被自己所看見的景象震驚了。
這棟房子裏沒有任何的家具,只是有次序地排列着一列列圓柱,以螺旋形的衣架上挂滿了琳琅滿目的衣服,從地板一直延伸到天花板。
整個屋子算起來起碼是有上千件了,我帶着被驚吓的表情回頭詢問西瑞爾,他卻拿着一條酒紅色的露肩長裙遞給我,“進去試試看吧。”說着,揚起下巴示意我去衣架最深處地內室換上,我在他灼灼地眼神無奈的妥協了,帶着禮服乖乖走去換。
“這些裙子,衣服是在你離開後我漸漸累積下來的,第一條裙子只是偶然看見,覺得很适合你就買了下來,有了第一條自然就有了第二條,慢慢的,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之下裙子越來越多,後來多的幾乎塞不下了,于是我特地買了一個儲藏倉庫來存放這些衣服,雇傭專人來清潔,就是希望有一天它能被你穿在身上。”西瑞爾淡淡地聲音從門簾之外傳了進來,我停下手上整理裙擺的動作,“原本我以為我還會等更久的,但是總算還是被我等到了。”
我甩了甩頭,并攏手指,雙手呈扇狀輕輕對着臉頰扇到,希望能以此降低臉頰上的溫度。但是這似乎毫無用處,我只能就這樣酡紅着臉頰,一手提着裙擺,一手掀開了內室的帷幕。
看着西瑞爾更加閃亮的眼神,我臉上的熱度又蹭蹭蹭往上冒了幾層。
這一天就在我跟西瑞爾不停地選衣服,試衣服的過程中度過了。
值得欣慰的是,我終于在夜□臨的時候選中了一條正紅色露肩綁帶禮裙,我聽說似乎楊真真打算舉行西式訂婚儀式,既然是西式訂婚儀式,那麽我就不能穿純粹的白色去參加,那樣太過挑釁和不禮貌了。
所以正紅色是最好的選擇,熱烈奔放,高貴雍容,永遠都是矚目的焦點,絕對能在黑白主調的西式訂婚宴上盡顯光華。
挑完了衣服,西瑞爾又帶我直奔首飾店,幾番挑選下來終于選中了一套鑽石首飾,包括頸飾,頭飾,耳環,手鏈。雖然昂貴但也并不是最完美的。但是對于鐘家這種沒有見識的家族,和沒有見過世面的楊家母女,這套散發着璀璨光華的鑽石首飾才是最刷新他們價值觀的東西吧。
在約定了後天西瑞爾來接我的時間,我包袱款款地回到了家。到家沒多久,我正在整理今天的戰利品的時候,天美也拎着大包小包地回到了家。
看着她同樣帶着疲憊的臉,我想她今天的遭遇大概與我不盡相同吧,這是天美也看見了我手上亂七八糟的物品,眼神中流露出同病相憐的情緒。
正在這時,玄關響起了拿出鑰匙的清脆響聲,我和天美連忙拎起大包小包迅速地逃回了自己的房間。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楊真真和鐘浩天的訂婚宴就将在今天舉行,姑媽和夏正松早就去了舉辦訂婚儀式的賓館,嚴格也很快來接走了今天美麗的驚人的天美,只有我還在夏宅等着西瑞爾來接我。
就在我失去耐心,幾乎在考慮一個人赴宴是否可行的時候,西瑞爾終于在我打算自己打車自己去的前一秒趕到了。
他也沒有解釋今天遲到的原因,只是笑容中帶着淡淡的歉意,打開車門讓我坐了進去。然後一言不發地發動了汽車,這輛性能卓絕的跑車在主人的全力驅動下如同迅捷的閃電一般向前沖去。
原本要半小時的路程,途中經過的大多還是比較繁華的區域,居然在西瑞爾恐怖的飙車能力下以短短十五分鐘的時間趕到了。
訂婚宴似乎已經開始了,作為遲到者我本該低調地入場的,可是我今天可是來給楊真真添堵的,真怎麽可能乖乖地躲在人群背後呢,這樣怎麽才能達到給她添堵的目的啊。
于是我挽着西瑞爾堂而皇之地從正門口緩步走了進來,随之而來的一束強光刺痛了我的眼睛,我連忙擡起手遮住眼睛。大概正好因為訂婚環節進行到介紹新人的部分,貿貿然地從正門口走了進來了的我和西瑞爾就被誤認為是新人了,所謂的萬衆矚目,大概就是我現在的狀态了吧。
大概是那個控制燈光的人終于發現了他犯的錯誤,連忙将集中在我跟西瑞爾身上的燈光向後移了三四米,原來新人正好躲在禮堂入口的另一邊,在等待着司儀介紹之後走出來。卻因為遲到了的我跟西瑞爾而錯過了出來的最好時機,從而造成了現在誰才是訂婚正主的尴尬局面。
我沒有就此離開擺脫現在尴尬的狀态,反而轉了個身落落大方地跟楊真真打了一個招呼,她眼中實實在在的驚豔還有更多負面的情緒讓我身心頓時無比暢快。
今天我穿了那件正紅色的禮服,胸前有着蜿蜒層次複雜,錯落有致的網莎,一字露肩的設計讓我露出了精巧美麗的鎖骨,整塊背上都是交錯綁帶的絲緞,印着潔白的皮膚透漏着誘惑的意味。帶着整套的鑽石首飾,腳上蹬了一雙十厘米的黑色高跟鞋,整個人絕對顯得無比豔麗和高傲。站在嬌小的楊真真面前,頓時讓她所有精心的打扮都打了水漂,我帶着自矜的笑意說道:“祝賀你終于和鐘浩天訂婚了,訂婚快樂啊。”然後拉着西瑞爾飛快地躲進角落裏。
“哈哈哈,西瑞爾你看見沒有楊真真的那個表情,哈哈哈,只她的那個表情,我這次來就值回票價了。”
西瑞爾無奈的摟着笑得幾乎是花枝亂顫的我,臉上的表情是顯而易見的理解不能,我也沒有功夫向他解釋,只是拖着他在人群中尋找楊真真夫妻兩個。
聽着人群中大部份人因為好奇自以為掩飾的很好但其實十分拙劣的探究目光讓我覺得有些不舒服,但是在另一個方面來說,我破壞楊真真訂婚宴的目的地也已經達到了。明明這場訂婚宴的主角應該是楊真真還有鐘浩天,卻硬是被遲到了中途進場的我硬生生搶走了幾乎所有人的注意力,她不氣得發抖才怪呢。
西瑞爾明明是很想知道我為什麽特地跑來攪合這場訂婚,從他不時投來疑惑的眼光中也可以一覽無遺,但是看到我似乎不想解釋的反應也就放棄了詢問,只是默默地将我摟進懷裏,用淩厲的的目光環視四周帶着各種或者善意或者惡意的目光,做着最負責任的護花使者。
我心中有些愧疚,便拉着時刻不肯放松的西瑞爾來到禮堂最旁邊的沙發那裏,親密地湊上他地耳畔說道:“你很想知道我為什麽吃飽了撐的沒事幹,跑來這裏找人麻煩嘛?”
“恩。”西瑞爾點點頭承認了下來。
我指着遠處嬌美可人的楊真真,眼中帶着深切的厭惡和不屑,仿佛楊真真就是這世界上最惡心的生物一般說道:“她是夏正松的私生女。”
西瑞爾眼神一凜,握住我指向楊真真的手指,随口問了一句:“要我幫你處理掉她嗎?”
口氣溫和淡定的仿佛是在問我今天早上要不要吃荷包蛋一般的語氣啊喂!
我滿臉黑線地拒絕了西瑞爾的提議,并且再三提醒他不要在暗中給楊真真和鐘浩天使絆子。這兩個人是我的獵物,即使是西瑞爾,也沒有越俎代庖的資格。
作者有話要說:我終于是碼完這次榜單了。。。。活力更新榜什麽的!人家再也不要上了拉!!
不過經過這次瘋狂碼字行動,我意識到了人的潛力果然都是逼出來的啊啊啊啊。。。。
我已經42個小時木有睡覺了。。現在在上禮拜五上午的最後一節課,中國文化概論。。。聽的我是昏昏欲睡啊,但是在這老師眼皮子底下我還真心沒膽子睡啊啊啊。。。。快點讓我回家把。。我想跟我家可愛的床抵死纏綿啊啊啊啊
BY缺少睡眠到已經有些走火入魔,精神錯亂的九九
包養我吧~愛你們喲~
景岚閣
☆、46045 一物降物
楊真真跟鐘浩天的婚禮就在這樣莫名的議論和喧嘩中進行着,我是不知道鐘浩天感覺如何,但以女性的角度來想,這次的婚禮楊真真一定異常的憋屈,要不是這麽多賓客看着,大概沖上來打我的心都有了吧。
看着婚禮過程中無數次瞪向我仿佛要殺人一般的眼光,西瑞爾不悅地抿了抿唇,淡淡地掃過了楊真真和她身邊同仇敵忾的鐘浩天,眼中的殺氣似乎把他們吓得不輕,一下子變了臉色再也不敢看向我們這個方位。
我和西瑞爾所在的酒席突兀的就只有四個人,姑媽和夏正松被邀請坐在離新人十分近的地方,就只有天美這個小鬼靈精拉着嚴格從前邊的酒席走到了我跟西瑞爾所在的地方,看着天美盯着我跟西瑞爾揶揄的眼神,我忍不住有些羞澀,但轉念一想反正又在一起了遲早要面對這一關的,而且我好像還沒有正式介紹過西瑞爾給天美,于是強忍着羞意對走過來帶着調侃神色的天美和不明所以的嚴格介紹到,“這是西瑞爾傑諾維塞,你們也可以叫他向明睿,他是我的……”
話還沒說完就被西瑞爾截了過去,“我是友善的未婚夫,你們好。”西瑞爾用着理所當然的表情淡淡地宣布着讓我差點惱羞成怒的話。
沒有管天美驚喜無比的表情還有嚴格不敢置信,眼帶敬佩望向西瑞爾的神情,我怒瞪西瑞爾一眼:“誰是你未婚妻了!”他露出委屈又狡猾的笑容,伸出手撫弄着我的耳垂,“诶呀,你忘了?可是我婚都求過了,訂婚禮物也都送了?友善你這是要始亂終棄嗎?”
誰來告訴我眼前這個笑的狡詐無比的家夥不是我淡漠倨傲的太子殿下!我狠狠地拍開他的手,觸到了耳邊的一絲冰涼才突然想起來,這副走哪裏都帶着幾乎快和我融為一體的耳墜正是眼前這個笑容得意的家夥送的。
回想起當初那個送禮物時耳朵會發紅的青澀少年,再看看眼前這個眼中漾着狡猾意味的家夥,我真是差點要淚奔了,在心中無比懷念當初的西瑞爾。這家夥再修煉幾年我就要被他死死吃定了,這樣下去情勢可不妙。
我毫無辦法地斂了雙眸,伸出手輕柔撫上西瑞爾腰側,猛地使力,狠狠地擰了一下,聽見他吃痛地輕輕悶哼一聲才滿意地撒手。
然後擡頭看向天美和嚴格,用前所未有的鄭重語氣宣布:“對,他是我的未婚夫。”
嚴格似乎才搞清楚了狀況,有些誠惶誠恐地向西瑞爾行了一禮:“你好,我是嚴格,是天美的未婚夫。”而天美這小狐貍仿佛看穿了我們之間的小動作,對着西瑞爾毫不認生地叫着姐夫,開始不停地問這問那。
天美這小鬼靈精似乎對我跟西瑞爾當初相識相知相愛的細節非常有興趣,問的不亦樂乎,而西瑞爾也一反平時看見呱噪女生不耐煩的表情和舉動,對着天美亂七八糟的提問十分耐心的解答,不過始終分出了一點心思觀察着我。
我對天美跟西瑞爾能夠和睦相處非常開心。天美是我最疼愛的妹妹,而西瑞爾也是我……嗯……最重要的人。我希望他們能夠像親人一樣的相處。
于是只剩下我跟嚴格兩個人無言地四目相對,不知道為什麽,嚴格在面對我的時候總是過于緊張,那态度就像是面對長輩一樣。對此我表示不能理解,于是我試着找找話題:“嚴格。”
“是。”嚴格仿佛面臨什麽考驗一般嚴肅的回答。“那個……你不用這麽緊張,我只是想問一下關于精華區土地的事情怎麽樣了?”
似乎是聽到了公事反而更加放松了一點的嚴格回答道:“金董仍然堅持讓她參與那個開發案,我也無能為力,不過對于幸福地産的加入他表示熱烈的歡迎。”大概是因為天美就在旁邊,嚴格謹慎地用了她這個字代替了孫曉菁的名字。正好我也不想讓天美知道孫曉菁這個讓人鬧心的人的存在。
“是嗎?”我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看起來孫曉菁真的不簡單,居然讓金董這麽堅持非她不可,究竟是有什麽能力讓她占據了這麽重要的位置,我真是拭目以待。可不要讓我失望啊,用眼神示意嚴格繼續說下去,“金董打算下個月10號召開參與這次開發案的主事人會議,我估計她應該也會參加。關于她的事情我已經派人去調查了,但至今為止還沒有任何特別的地方值得注意。”
我揚起諷刺的笑容:“沒有任何值得注意的地方就是最值得注意的了。一個一無是處的人怎麽可能讓金董那樣維護呢?她的籌碼我可真期待啊。”
嚴格神情複雜地低下了頭,我在心中暗暗輕笑,人們都說職場如戰場,有些女人願意像我一樣經歷壓力和磨砺艱辛地往上爬,還有一些則更偏好利用美色來獲取方便之門。
金董這個人我也見過,五十多歲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一看就是沉溺在酒色之中的人,要不是眯縫眼中透漏着點點精光,打死我也不相信他會是飛鴻地産的董事長,雄踞一方的地産大亨。
歸咎到底我可是什麽都沒說,如果是嚴格自己想歪的那可不關我的事,要是一個女人在男人眼中不再單純,那麽所有的憐惜愧疚都會慢慢化為烏有的吧。
孫曉菁,我等着看你的下場。
聊完了孫曉菁的事情我跟嚴格又陷入了沉默之中,我也沒有想要繼續找話題聊下去,忽略了耳邊天美叽叽喳喳的聲音和西瑞爾低沉磁性的回答,我看向這次訂婚宴的主角,楊真真跟鐘浩天。
他們似乎因為西瑞爾的威脅還是終于出現的生物本能,開始有意無意地忽略了我們這一桌,甚至連每桌都該有的敬酒也當做我們不存在一般。
看到他們這樣的表現我的心中越是暢快,他們越是這樣表現就代表着他們越在意,他們越在意也就代表着他們心中的惱怒越強烈,也就是我的破壞計劃越成功。
所以我一直用着嘲諷惡意地表情看着他們表演這一出劇目,從今往後,楊真真跟鐘浩天就能算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了,要死估計也只能一起死了。
當然,我是絕對不會把他們弄死的,我可是新世紀的守法好公民,怎麽能做這麽血腥的事情呢。
再說死亡多好,什麽都不用面對,也不用忍受恐懼、貧窮、蒼老了不是嗎?所以我絕對不會讓他們死的,我要他們活着,一直活着。
舉起酒杯,遙遙地對着楊真真挑釁地微笑示意,看着她驟然蒼白,微微有些不穩的身影搖晃着酒杯,然後揚起頭一口飲進,冰涼的紅酒滑進我的喉嚨,想起剛剛楊真真那驟然縮緊的瞳孔,我知道她明白我的意思了,這個游戲從她認了夏正松開始,就再也不會停下來。
正在發呆的時候,一只白皙修長的手伸過來搶走了我的酒杯,我看着西瑞爾微微皺起的眉頭和不悅抿着的嘴唇心中大叫不好,西瑞爾最不喜歡我喝酒了,不僅僅是因為我的酒品似乎不太好,更因為他認為喝酒對身體不好,而凡事他認為不好的事情是絕對不會允許我做的。這下玩大了,為了挑釁楊真真這下連自己都賠上了,我簡直欲哭無淚了。
他伸出的手緊緊地扣着我的下巴,卻又剛好控制着不會傷到我的力氣,大拇指摩挲着我的嘴唇,深紫色的眼眸中凝聚着越來越濃厚的不悅,幾乎讓我有奪路而逃的*,“在我不在的時候,你是有多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嗯?”
我連忙堆起讨好的笑容,努力讓自己看起來乖巧一點,仍然極力辯駁道:“就這一次,我真的平時都不喝酒的,真的,我也知道以我的酒量喝了酒就什麽都談不成了不是嗎?我哪有那麽笨啊?”
看着西瑞爾仍然沒有消減的怒氣和眉宇間明顯不相信的神情,我連忙找起了救兵,左看右看只有旁邊兩個看着我們相處模式滿眼不敢置信的小情侶能救我了,“不信你問嚴格和天美啊,他們都知道我不喝酒的,對吧?”我對着嚴格和天美使勁地使眼色,他們這才如夢初醒般地連連回答:“是的,是的。”
我仰起頭,滿心以為這下西瑞爾該相信了吧,結果他居然連頭也沒轉,還是直愣愣地盯着我,眼神銳利地讓我覺得被看穿了一切,就在我幾乎承受不了要不打自招的情況下,他才松開了手,移開了眼神,好像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維持着淡漠的表情。
正當我心下松了一口氣,慶幸不已的時候,耳邊飄來淡淡地一句:“這是最後一次,要是再被我知道你喝酒了的話,那就沒這麽簡單放過你了。知道嗎?”
看着西瑞爾仍然面無表情的側臉,我乖巧無比地點了點頭,換來他微微揚起的唇角。
要知道,這世上總有一人,愛你至深。
甚至超越了你自已。
作者有話要說:時隔已久的更新,真的非常對不起大家,一直卡文卡成這幅樣子。。。
卡文是我很害怕的一件事,如果硬寫,又會不會寫出來的東西太爛,讓大家覺得入V花錢買不值得,果然入V了就是壓力大啊啊啊啊!!!
表示我最近真的卡文卡到死了,現在我的心态就是要麽寫出來,要麽自己去切腹!!!
BY卡文想死的九九
包養我吧~心情會變好喲~也許就會不卡了喲~
景岚閣
☆、47046 甜膩氛圍
我凝視着西瑞爾美好的側臉心中無比滿足,這樣倨傲冷淡的男人願意把我放在心上疼寵,在意我的一舉一動,這是不是代表着我在他心中的地位無可替代呢?
對于西瑞爾來說,我和他的分離不過短短數年,可是對我而言卻不僅僅是幾年的時光,因為我的固執愚蠢和所謂的自尊心,我在自己和他之間,擱置了一個很長很長的過往,長到我一想起那個身受重傷、卻倔強地不肯示弱的黑衣少年,就有一種心酸地想要落淚的沖動。
我已經走過由生至死的漫長路途,出乎意料的短暫但障礙遍地,我一個人走的無比艱辛、無比疼痛,因為那條路上再沒有那個男人替我掃清前方遍布的荊棘,驅逐貪婪嗜血的野獸,将我細心溫柔地護在他的身後,妥善地用他的力量保護着,不舍得讓我經受一點雨雪風霜,看到一點現實與殘酷。
然後,我終于明白了,在人成長的過程中,你真的會遇見那樣一個人,如果到故事的最後和你一起live happily ever after的那個人不是他,那就無論是誰都無所謂。
那時在死神的火焰面前,在疼痛将我吞噬的時候,我心中居然沒有任何不甘,無論是楊真真、鐘浩天還是夏正松,我都沒有在意,唯獨帶着的一點歉疚就是對面前這個男人的,因為我沒有遵守曾對他對自己許下的承諾,又将他獨自留在了着冰冷的塵世,任由他一個人面對以後的腥風血雨,世閥傾軋,再沒有人能在他孤獨疲憊給他一個溫暖的擁抱和永遠安寧的守候,我擔心的是他再也不會接受另一個人的靠近,就這樣帶着對我遺憾逞強地走過一生。
原來太愛一個人,真的會不顧一切地希望他好,即便給他幸福的那個人,不是自己也沒關系,只要他在這沒有我的世間又再一次尋到了溫暖和慰藉,這樣就好了。
說是這麽說,可是為什麽一想到這個可能,我的心就忍不住鈍鈍地疼了起來,從模糊到真切,一寸一寸地吞噬着我的心,讓我不自覺緊緊咬着嘴唇,用力到幾乎咬破,眼前忽地湧上了濕氣,我攥着西瑞爾的衣袖不住地喃喃自語,說着我自己都聽不清的話語。
臉頰緩緩熱了起來,似乎剛剛喝的紅酒的勁上來了,眼前的東西開始漸漸模糊,唯一記得的是我緊緊握住了發現我異常情況露出無奈笑容的西瑞爾的雙手,失去支撐的身體倒在了他溢滿玫瑰花香氣的懷抱裏。
——————鑒于友善腦袋正式罷工,讓我們切換到太子殿下的視角———————
看着酡紅着臉頰仿佛嬰兒一般漾着甜美笑容的友善,我除了苦笑似乎找不到其他表情了,她還是老樣子,酒量不好還喜歡硬撐,明明是一杯就倒的體制卻從不曉得自制。
低頭想讓她松開手卻聽到喝醉了的友善不明所以的軟軟音調,好似無意義的單詞在空氣中飄散,“別的女人……”“走開……不要……”“西瑞爾……”“我的……”“是我的。”
生平第一次控制不住嘴角上揚的程度,如果我現在的表情被父親看見了,可能我就會被立刻拎回傑諾維塞家族訓練地回爐重造,畢竟掩蓋情緒可是基礎中的基礎課程。
我想我現在的神情大概很奇怪,不然對面兩個小家夥怎麽會是這樣驚詫的表情。但是我并不想管這些,這是重逢後我第一次聽到友善對我如此坦白的依賴和需要。
不過既然友善已經醉成這樣了,看來也不能久留了,吩咐下屬留下繼續觀察,想起友善對這對新人的厭惡,我便讓他們随意活動,只要別鬧出人命來就都ok。
然後對坐在對面聊得正開心的小情侶微微颔首道別,看着天美帶着了然的神情我恍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