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 (15)
這樣說着,她自顧自地搬了椅子坐在我面前,一副乖巧的樣子就想聽我講故事。
我只得無奈地把西瑞爾的事情減去了五分真相告訴了她,畢竟西瑞爾的真實身份實在不好講明,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Anne聽完我的往事,随手扯了一張紙巾故作傷感地哽咽道:“沒想到,連你都栽在男人手裏了。”
“明遠那臭小子知道了,一定會很傷心。真想看他哭的樣子。”她語氣含糊地碎碎地念了幾句,我卻沒聽清,只注意到了她眼中的揶揄之情。
笑罵了一句,将她趕出了辦公室,我抵着門心情瞬間晴朗,原本有些害羞和不好意思的情緒也随着再一次回憶了我和他之間的過往而蒸發得幹幹淨淨。
罷了,都糾纏了這麽久了,我和他都是彼此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存在了,還猶豫個什麽呢。
雖然我知道西瑞爾不會被別人拐走,但還是早點定下早點安心啊,這樣想着,我摸摸耳墜打開了通訊。
随着輕微的電子音和“嘟——”的一聲,那個曾經在我的噩夢中出現過無數次的溫柔嗓音響起,喚着我的名字:“友善。”
聽着他字正腔圓的中文發音,我腦子裏卻閃過了他剛剛開始學中文時瞞着我死要面子的舉動和一開始怪異無比的發音。
想到這個,我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為了防止電話那頭的西瑞爾惱羞成怒,我只得迅速收拾了情緒,一字一句地慎重開口問道:“西瑞爾·傑諾維塞,你願意娶我嗎?”
盡管對答案胸有成竹,但語氣中仍然忍不住帶上了一絲顫抖
☆、74073 天美成長
“…………”良久的沉默之後,西瑞爾仿佛壓抑着什麽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友善,說出這種話之後,你可永遠都不能反悔了。”
即使明知道西瑞爾看不到,但我還是忍不住露出了甜蜜的笑容:“你這麽多話,是不想娶我嗎?”
西瑞爾聽見我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話語,語氣中漏出某些危險的意味:“你這小壞蛋,仗着我現在治不了你是不是?”
我想象着他生氣時總會眯起的迷人眼眸,語氣愉悅地挑釁,:“是啊,你有本事現在就來教訓我呀。”
“等我。”短短的兩個字蘊含着無比深沉的感情,他匆匆扔下一句話,便迅速地挂斷了電話。
我心中升起一絲不妙的感覺,是不是惹過頭了?這冤家不會直接就從意大利飛過來吧。
心中安慰着自己他不可能在這種關鍵時刻還特意跑到中國來,卻仍然擺脫不了心頭微妙的預感。
我甩了甩頭試圖清理掉自己滿腦子的胡思亂想,迅速處理完手上的事物,跟Anne确認了一下股份的掌握已經足夠動搖夏氏根基,便跟顏尚靖通了一口氣,決定以他的名義聯合新股東們向夏正松發起了彈劾書。
也不管夏正松接到這樣的書信時會有怎樣的反應,我只是有些等不及了。
正在我跟Anne商讨着彈劾書內容的時候,Nora突然推門走了進來,眼神掃過Anne面上有些欲言又止的為難,我開口說道:“沒關系,Anne不是外人。”
Nora這才向前低聲報告起Agnes在醫院的狀況,說是抓到了一個意圖傷害張奶奶的男人,目前還沒有移交警方,想請示過我再做決定。
在Nora提起醫院的時候,我腦子裏便閃過了也許是田昊的可能性,但是卻仍然不敢置信竟然這麽好運氣。
我前一天才跟田霖定下約定,第二天就把田昊搞定了,這未免有些太巧了吧,只希望那個心裏特別陰暗的男人不會懷疑我故意下套子給他。
要是攤上這麽一個手段狠毒、心思狡詐又難纏至極的敵人可不怎麽好。
夏氏是我要留給天美跟姑媽的禮物,必須一直好好地存在着,成為她們母女兩堅實的後盾。無論發生什麽,都可以讓她們沒有後顧之憂。
但是天美從始至終對夏氏一副不感興趣的樣子,所以我需要一個對天美跟姑媽懷抱着善意,站在我們這一邊,手段又不弱的繼任者。
原本我還擔心沒有人能接我的手,但是看到季明遠最近在夏風投資裏大刀闊斧的改革,手段淩厲卻也不失謹慎,完全從一個初出茅廬、心比天高的毛頭小子蛻變成一個合格的上位者。
而夏風投資剛好可以并進夏氏金融帝國,為其添加新鮮血液。夏氏什麽都好,就是觀念太守舊了,風格太保守,始終中規中矩。
這都是由夏正松的影響帶來的,一個領導者的個人風格會深深改變一個企業。那麽假如換了一個改革的激進派,我相信夏氏一定會煥發出新的光芒,更耀眼的,更年輕的,更加有創造力的。
明遠能夠帶來的,絕不僅僅只是一個掌控者位置的改變,是夏氏所需的新理想和新風格,和整個企業的血脈更替。
我從頭到尾見證着他成長的過程,無論是他前期眼光失誤、幾近倒閉,或者是中途的激進發展、幾乎潰敗,除了一部分資金援助,我從沒有伸出手拉他一把。
要成為一個合格的領導者,就永遠都不能依靠別人。
他可以傾聽別人的意見、吸納優點,也要了解下屬的情況、知人善用,他必須永恒地淩駕于衆人之上,有遠見的目光,堅定的意志,始終駕馭着他人,而不是被他人駕馭。
明遠的失敗、痛苦、掙紮、打擊,我全都看在眼裏,雖是心疼,卻也只能放任他在失敗和打擊中吸取教訓,在痛苦和掙紮裏學會成長。
看着一塊璞玉在自己手中煥發出灼灼風華的感覺真的很好,明遠現在的樣子比我預計中要合格得多,也優秀得多。
把夏氏交到他手裏我很放心,這樣我給他們姐弟倆的退路也安排好了。
天美現在已經幾乎住在了嚴家,真是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才只是訂婚就這麽如膠似漆,一刻都舍不得分開。
我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姑媽,天美可以嫁出去,但是姑媽恐怕是永遠也不會放棄那個男人。所以為了姑媽的幸福,夏正松必須跟楊家母女斷絕關系,最好她們兩個可以永遠消失。
可惜我固執的良知還是無法允許自己做出買兇殺人之類的事情,要是我跟西瑞爾一樣心夠狠手夠辣,這一切就都不用這麽麻煩了,直接幹淨利落地讓楊家母女人間蒸發就好了。
真可惜啊,這樣想着,Nora已經把車子開到了醫院,我快步走向了張奶奶的病房,進去一看,天美跟Agnes兩人大眼瞪小眼地坐在裏面。
我對天美露出一個安撫的笑容,讓她繼續照顧好奶奶,便走進了單人病房的洗手間去料理行兇者。
潔白的瓷磚上坐着一個被五花大綁的狼狽男人,身穿白色的醫生制服,神情慌亂。雖然臉上混合着汗水和血水有些看不清面目,但我還是很快判斷出這就是田昊本人。
沒有理會看見我掙紮得越發厲害,并且止不住嗚咽的田昊,我撥通了田霖的電話,響了兩聲很快就被接了起來。
我帶着笑意地問候道:“田先生,你好,現在田昊已經在我手裏了。我們的交易可以即刻兌現,我保證,兩天之後,他再也沒有辦法礙你的眼。”得到那頭田霖肯定的回答,我才滿意地挂斷了電話。
田昊聽見我的話,不知道腦補到了什麽可怕的情節,幾乎目次欲裂,哇哇嗚嗚地叫個不停,眼淚鼻涕更是混在一起惡心至極。
我有些厭惡地皺起了眉,瞟了他一眼,看懂我的不悅,Agnes立馬走過去給了田昊狠狠地一腳,迫使他安靜了下來。
我輕聲吩咐Nora去醫院監控室調取監控錄像,然後伸手接過已經被Agnes封存起來的兇器,對着神情絕望的田昊笑道:“別擔心,我不會要你的命,只是想請你去監獄走一趟而已。”
“當然,進去容易,什麽時候出來我可就不知道了,只能祝你好運了。”說着使了個眼色給Agnes,她快步上前直接一掌打昏了田昊,我施施然撥通了警方的電話,大概把事情說了一下,留着Agnes看着田昊,便走出了洗手間。
對天美囑咐了兩句,讓她不要給孫曉菁機會接近還在昏迷中的張奶奶,順便把孫曉菁這陣子的所作所為和她之前耍的陰謀詭計都攤開來告訴了天美。
我不希望因為一時疏忽就讓孫曉菁鑽了空子,猶豫了半天,我還是把自己查到的關于孫曉菁的資料拿了出來,看着天美依舊清麗天真的臉龐,最終下定了決心:“這些東西我就給你了,要不要交給嚴格看就由你自己決定。”
“姐姐也沒有辦法保護你一輩子,天美,學着自己成長起來吧。”我摸着天美毛茸茸的腦袋,笑着說道。若是我去了意大利,我最擔心的就是從小嬌生慣養的寶貝妹妹會沒有辦法做好一個妻子。
戀愛跟婚姻完全是兩回事,我多希望她的丈夫可以像愛人一樣寵溺她,像親人一樣包容她,呵護着她的成長。
可是我無法改變嚴格,所以就只能從天美這裏下手了。先打好預防針,總比天美以後走錯了路,摔得滿身傷痕要好。
天美聽見我語意不明的話語,有些慌了,一把抓住我的手急切地問道:“姐姐,你這話什麽意思!你會離開我們嗎?你要去哪裏?”
我寵溺地笑笑:“天美,除了你的丈夫,其他人永遠都無法陪你一生。我遲早也會有自己的路要走,到那個時候,即便我離開了,你也不要哭鼻子啊。”
看着天美聽着我的話已經淚凝于睫、要落不落的表情,我無奈地繼續說道:“天美,你雖然是從小被呵護着長大,但是卻沒有養成千金小姐的脾氣,這很好。但是唯一一點你要記住,永遠也不要讓自己的生活全都圍繞着丈夫轉。”
理了理天美額前散亂的發絲,盯着她似懂非懂的眼眸,我補充道:“你跟嚴格現在很好,我也知道你做他的秘書只是想多和他呆在一起,這沒有錯。但是天美,你必須有一兩樣自己感興趣的事物,而不是全身心地撲在嚴格身上。”
“一天兩天,他或許會覺得甜蜜,但日子久了,這種親密只會成為一種負擔,壓得人喘不過氣來。”看見天美若有所思的小臉,我笑了笑:“去開創自己的事業吧,你不必有後顧之憂,夏氏永遠會是你最堅實的後盾。”
天美聞言眨巴了兩下圓滾滾的大眼睛,眼神閃亮地說道:“恩,我知道了。”說完就撲上來,把我抱了個滿懷,我心下一軟,輕輕拍了拍她的背,以示鼓勵。
☆、75074 在一起吧
警察很快趕了過來,由于人證物證俱在所以很爽快地拘捕了田昊。頂着幾位警員看到田昊慘樣有些敬畏的表情,我留下Agnes保護張奶奶,帶着天美去警察局做了筆錄。
由于我們是受害者,而且Nora看起來一副不好惹的樣子。在基本的情況掌握之後,我們便得以離開了警察局。
既然田昊已經進了局子,相信以田霖的本事定然不會讓他再有機會出來。雖然只是故意傷人未遂,不可能被判無期或者死刑,但是讓他在牢裏呆上個十七八年的也不是問題。
那時候,就算田昊被保釋出來了,也永遠都無法成為田霖的威脅了。像田家這種老牌家族,無論私底下最混亂肮髒,卻是最要面子的,無論怎麽樣都不會接受一個有犯罪記錄的人成為家主。
現在只剩下一個沒有了田家助力的孫曉菁不足為懼,她若是聰明就該快點人間蒸發。要是等到張奶奶醒過來,确定了她的昏倒病重真的與孫曉菁有關,那麽嚴家就一定不會放過她了。
就算嚴格對她還留有一些憐憫,但是這種微弱的感情在面對從小撫養他長大的奶奶面前,應該完全不夠看。
若是嚴格心慈手軟,那麽我就要重新判斷這個男人的品格了。
一個連自己親生奶奶都不會維護的男人,還對罪魁禍首心軟的話,那根本就不是善良,而是愚蠢!
我絕不會允許天美嫁給這樣一個男人,即使他們已經訂婚,現在感情也進展非常好。
這樣的男人表面上看起來或許很好,但他的人格是病态的,基本的是非觀都沒建立起來。
原本我不太滿意嚴格這個妹夫的地方就是他過于軟弱的性子,但是他對天美的感情不容置疑,我想着假如他跟天美的感情好,那也就随他們去吧。
這次孫曉菁我不會對她下手,算是交給嚴格的最後考驗,若是讓我滿意,那麽婚禮就按時舉行,假如他的處理方式讓天美傷心了,那麽對不起,我的妹妹我就帶走了。
意大利那麽多好男人,我就不信還找不到一個比嚴格更優秀、更有吸引力的男人!
狠話是這麽說,但是看着天美單純的小臉,我的心中又驀地一軟,按照這丫頭死心眼的程度,估計這輩子就賴定嚴格了吧。
伸手摸摸她毛茸茸的腦袋,換來她愛嬌的笑容,我更是在心中堅定了走之前一定要□好嚴格的決定!
把天美送到醫院,我便又回到了公司,由于計劃進度的加快,我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松懈的。幾近傍晚的時候,我終于把最後一份文件也看完了,将一堆文件丢在Anne的桌子上。我伸了個懶腰松了一口氣,對着一部分仍然在工作的員工們打了個招呼,整理了東西走了出去。
就在我走出公司的一瞬間,漫天的玫瑰花瓣洋洋灑灑地飄落在我的眼前,我正疑惑着,同時心中也升起了一絲不敢置信的微妙感。
站在街邊的那個俊美無俦的男人不就是西瑞爾嗎?他在衆人驚嘆混合着贊美的竊竊私語中緩步走向了我,堅定而執着,眼神中帶着令人迷醉的溫柔。
他站在我面前,目光虔誠,語氣堅定,彎腰在我耳邊輕聲說道:“老婆~求婚這種事情,還是我來做的好。”
被他的話鬧了個大紅臉,我心中有千言萬語但是想開口卻又不知道說些什麽,只能貪戀地盯着他略微有些消瘦的臉龐。
他目光專注,不顧身後屬下們震驚欲絕的目光單膝跪下,對我溫柔微笑:“我的女王殿下,請嫁給我吧。”
他執拗而堅定的目光讓我仿佛想起了多年前的那個夏日,他也是這般牽起我的手,那時還稍顯稚嫩的少年眼光灼灼,話語如同誓言一般擲地有聲。
他對我說:“我的公主殿下,請讓我保護你吧。”
眼淚突然止不住地順着面頰流淌下來,我心中的甜蜜混合着酸澀,幾度想要開口卻說不出話來。經過了這麽多掙紮糾纏、誤會分離,我終于可以再一次站到他身邊。
感謝冥冥之中的命運,讓我再重活這麽一次,這一世,我必定要在他身邊終老才可以。
哭着哭着突然覺得自己現在的樣子一定很醜,連忙擡手想拭去眼淚卻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
他虔誠地拿出戒指,将他套在了我無名指上,伸手小心翼翼地抹去我的眼淚。
他的眼神專注而溫柔,仿佛這個世界上再沒有比替我擦眼淚更重要的事情了。
我心中早已軟成一片,口上卻還是忍不住要嘴硬:“混蛋,我還沒同意呢,你幹嘛呀?”原本埋怨的話語在帶着哭音的嗓音下變得毫無威脅力,反而透露出一絲嬌嗔。
他面帶寵溺地任由我無理取鬧,深紫色的眼眸中透漏出醉人的光華,語氣卻是強盜一般的不講理:“既然帶上了我的戒指就是我的女人了,不然你還想嫁給誰?”
我吸吸鼻子,止住了淚意,看看手指上和他眼眸同一個顏色的戒指,擡頭便看見他臉上理所當然的微笑,心中漾出一絲滿足,語氣卻帶着調侃:“你是真的想娶我是吧?”
西瑞爾聞言無奈地看了我一眼,微微颔首接口道:“那是當然。”
“那麽跟我走吧。”說着,我在圍觀者的起哄聲中拉起他的手坐上了車子,對着前方一身黑衣比起司機來更像保镖的人說了個地址,便自顧自地玩起了戒指。
西瑞爾把我摟進懷裏,下巴抵着我的發頂,有些好奇地問道:“我們這是要去哪裏?”感受着他胸膛的震動,我心中一陣感動,伸手抱着他的手臂,擡起頭看向他。
“你不是想娶我嗎?忘了告訴你,這裏可是天朝,如果真的要結婚的話,你還是要陪我去民政局領證的。”我對他露出一個調皮的笑容,看到他驚訝混合着喜悅的表情心中不免得意。
求婚的浪漫不是因為他花了多少心思,又或者擺出了多大的陣仗,即使過程再俗套再煽情,跪在你面前的那個男人就算是有再大的缺點,或者你原本有多少顧慮,在看見他的眼睛的時候,你會看見你的未來在閃閃發亮,你會義無反顧。
雖然這個決定有些沖動,但我不會後悔,我想陪着我身邊這個男人走過一生,我想為他生兒育女,我想和他組成一個完整的家庭,我想他永遠不會在露出那時我所看到令人心疼的落寞表情。
即使意大利是承認雙重國籍的,但是天朝可不吃這一套,于是西瑞爾只能用向明睿的名義跟我去民政局領了證。
剛出民政局,我就迫不及待的翻開了小紅本,看到小紅本照片上我跟他燦爛的笑容,我忍不住低頭微笑起來。
看見他湊過來的腦袋,眼中露出明亮的笑意,我一把摟過他的脖子當街便吻了上去。
街邊路過的人們都投以的祝福的目光,西瑞爾很快反客為主把我吻得頭昏腦漲。
他把我一把抱起來塞進車裏便對司機說了一個地址,然後就升起了後擋板,我懶懶地窩在他懷裏不想動,被喜悅沖昏了的腦袋這才突然恢複了功能,拉過他的領帶,輕聲質問道:“你怎麽來中國了?那邊的事情不要緊嗎?”
他含笑輕輕吻了我的額頭,握着我的手,神情帶着一絲隐晦的暗沉,柔聲解釋道:“他們掀不起什麽風浪,你不要擔心我,這一次,我一定會把你帶回意大利。”
“你不知道,那幫小子對你簡直好奇死了,若不是我嚴令禁止,早就一窩蜂地跑來看你究竟是何方神聖了。”西瑞爾說着的時候露出了無奈又隐隐有些寵溺的表情,我松開他的領帶,調笑道:“你要我跟你走,我就跟你走嗎?我有那麽好拐?”
“是是是,你最不好拐了。”西瑞爾無奈地附和着我,随即眼神灼灼地盯着我看,眼中的熱度幾乎要把我灼傷,語氣低沉而誘惑:“那你究竟要不要跟我走呢?”
尾音帶着蠱惑地意味上揚,我看着他深紫色的眼眸幾乎就要沉醉地點頭了,但是忽然注意到他眼中流露出的一絲得意不免心下不爽,仍舊維持着迷醉的表情,湊到他耳邊輕聲呢喃:“我都說了,想拐我,沒那麽容易。”
看着他從得意瞬間變成錯愕的表情,我不由得笑出了聲,卻被他一把抓住手腕,壓在了座椅上,他的表情中帶着深沉隐忍的*,湊上來細細吻着我的嘴唇。
我雖然有些害羞,但在他有如實質的目光下無法躲閃,只能輕輕垂下眼臉接受着他的侵略。
就在一切幾乎要失控的情況之下,我的手機不識時務地響了起來,西瑞爾阻止我想要爬起來的動作伸手拿起它看也沒看就摁掉扔在了一邊。
“西……瑞爾,電話……”我擡手推開他的腦袋,想拿起手機卻被他帶着隐忍和委屈的目光定住了。
心下嘆了口氣,任由手機在那邊響着,迎着他的唇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