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五十二-五十三話

上午。儲物間的鎖破，門半開。

必勝坐沙發，旁邊透明随意地倚在他身上。透明已經換了昨天找出的衣服。

對面坐着尴尬的房東。

房東冷汗滴滴：“你怎麽發現那個地下室的……是發生了詭異的事嗎？”

必勝點頭：“是有些奇怪的事。”

房東懊惱道：“唉，好吧，我承認，這個屋子不幹淨，有時候會……鬧鬼。”有點怕地往身後看。

必勝瞥一眼透明：“這個我已經知道了。鬼也沒什麽好怕的。”

透明鼓嘴不爽臉。

房東放松，哈哈樂：“年輕人，有膽量！……抱歉啊，沒有告訴你這個房子以前發生過兇案。我也是擔心你住着害怕，才沒有提的。都是過去的事了……當年我把房子租給那個人的時候，并不知道他是個人販子啊。”

必勝說：“把兇宅租給我的事我不追究。”

房東點贊：“有度量！我很欣賞你！”

必勝嚴肅帶恨意的表情：“我找您來，是想問一下，那個兇手，後來抓住了嗎？”

房東回憶：“好像抓住了。前幾年好像放出來了。”

必勝表情震驚而兇狠：“什麽？放出來？竟然，沒有槍斃嗎？”透明也是震驚臉。

房東說：“沒有。那個死掉的小孩，雖然是被人販子打過，但後來屍檢結果說真正死因是先天病，并不是因為挨打。所以，只判了十年。”

必勝猛地站起來，憤怒控訴：“不是因為挨打？！那個混蛋天天往死裏打他，逃走之前的行兇，就是要置他于死地！現在他們說多多是死于先天病？！十年？！那個混蛋的罪行，夠死十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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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明在旁邊呆呆流淚。

房東驚訝問：“誰是多多？”

必勝摔門而出，無目的地怒沖沖地沿街道向前走。

透明飄着追過來：“必勝，你去哪裏？”

必勝寒冷臉：“我要去找那個混蛋，殺了他。”

透明急道：“你不要亂來呀，你知道他在哪裏呀就去找！”

必勝氣昏頭，頭也不回地走遠。透明呆呆目送。

簡圖：在派出所查詢人販現在居住地的情景。

必勝帶着透明到處打聽。

字幕：一個有案底的人，并不難找到。

必勝和透明站在一處破舊的平房外。

字幕：當年那個害死透明的人販子，就住在這裏。

破舊的平房門口。

透明躲在必勝身後發抖：“必勝，我害怕。”

必勝臉色凝重說：“不要怕，他再也……傷害不了你了。”努力控制情緒而緊咬的牙關。

必勝把破舊的門推開一道縫。門內昏暗。

透明突然攔在前面：“必勝，答應我，不要做出可怕的事。”

必勝看它一眼，眼神裏的透着壓抑的痛苦和仇恨，沒說話，直接穿過它透明的身體，推門走進昏暗。

透明呆呆地着急。

屋子裏傳來一聲沙啞的問話：“來了嗎……你怎麽才來……”

一貧如洗的家，破舊簡陋的桌椅。

一個骨瘦骨柴的老男人蓋着髒破被子躺在一張小床上，床頭櫃上有個杯子。床前有髒桶。屋子昏暗而惡臭。

老男人微微擡起頭，朝着來人看，目光混濁，臉上滿是期待。

滿臉怒意的必勝變成呆滞狀，打量着床上的老男人。回憶記憶裏人販兇悍高大的樣子。

心道：“當年那個可怕的魔鬼，已經變成一個癱瘓在床，行将就木的人了。”

老男人逆光看不清，卻發現來的人不是他要等的。艱難道：“你是誰？”

必勝沒回答。

老男人臉上忽然露出希翼，枯瘦的手顫抖地指着床頭櫃上的杯子：“你，幫我倒杯水，我兩天沒喝一口水了，快要渴死了。”

必勝的臉籠罩在陰影裏，低聲說：“連給你一口水喝的人都沒有嗎？”

老男人苦笑：“我沒有子女，全指望一個親戚有空時過來照顧一下。那個家夥也懶，幾天不過來了。”

必勝：“這樣啊……這樣糟糕的晚年，應該是年輕時做了惡事，遭受的報應吧。”

老男人一驚，瞪着必勝：“你是誰？……”

“我是誰……”必勝順手摸起一根斷下的椅子腿一樣的木棒，走近床邊，舉起，“我是你的報應。”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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