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五十四-五十五話

老男人驚恐的臉，想跑又不能動彈的僵硬的身體。

透明撲上來抱住必勝的手臂阻止他：“必勝不要這樣！他是該死，可是，你還要好好活下去啊。我不願意他肮髒的血髒了你的手。”

必勝的被透明抱住的手顫抖。

老男人的目光突然落在了透明的身上：“你又是誰啊？”

必勝和透明愣住：“你能看到？”

在老男人的視角中，透明的身形忽然縮小，變成最初的模樣，臉上有血痕。一如當年被他棒打的小孩。

老男人認出來了，驚懼：“是你，你是那個死了的小孩！有鬼，鬼！”

老男人驚懼地盯着小透明。

透明眼神突然一冷。變成一縷白汽鑽進老男人的眼中。

必勝大驚：“透明你幹嘛！”

老男人呆滞住。

必勝焦急等待：“透明你給我快出來！你進去到底想看什麽啊！”

握拳，冷汗。

透明終于出來了。（透明這時是少年的樣子了）。必勝怒罵：“又不聽話！”

老男人猛然驚醒一般，醜陋而驚恐的僵硬掙紮，瘋了一樣。

必勝和透明退後，厭惡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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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勝丢了木棍。“透明，我們走。”

二人出門。

他們不知道老男人在掙紮中摔到床下地上，胯骨發出斷裂的聲音，表情痛苦。

夜。

必勝和透明在家看電視。

電視中報道：在一間民房內，癱瘓的孤寡老人，掉到床下摔斷胯骨，在地板上躺了三天無人發現，最後死于寒冷和饑餓。

必勝和透明看着電視畫面的民房，表情複雜：“那不是那個人販子的住處嗎……”

字幕：報應或許遲到，但一定會來。

必勝：“你進到他的記憶裏看到什麽了？”

透明：“你還記得我們的願望還有哪個沒實現嗎？”

必勝冷冷一笑：“你休想去游樂園。”

透明黑線：“除了游樂園，還有一個。”

必勝神色一黯：“找到媽媽。”

透明溫柔看他：“我去那個人的記憶裏，看清了必勝最初被拐走的地方。”

透明興奮地說：“我在那個人的記憶裏，看到他把你騙上面包車的地方，有一家商店，牌子上寫着勝利商店。你說過，你被他騙上車，迷暈了，昏睡一覺醒來就到了這裏，這一覺頂多睡一天半天的吧，所以這個距離應該不會很遠……”（配透明看到的模糊圖像，九十年代小城街道的樣子）

必勝看着透明，并沒有感覺高興，表情不解而擔憂：“透明。”

透明自顧自說：“這麽多年過去了，那個小店應該不在了，我們就在周邊的市鎮跟年齡大的人打聽打聽……”

必勝打斷他：“透明。”

透明：“哎？幹嘛？”

必勝：“你只看到我被拐走的地方，沒看到你是在哪裏跟家人失散的嗎？”

透明躲閃的目光：“我已經記起是在火車站跟家人走散的。火車站哎，那麽亂的地方，去哪裏找啊。先找到你的家人再說吧。……啊，好累。”

枕到必勝腿上，有意避開必勝的目光。上方必勝的表情有點迷惑地俯視它。

透明神情黯然的面部特寫。

枕着必勝腿的透明閉眼，眼淚悄悄滑下。必勝似乎沒有發覺。

安靜地看電視沉默很久……

必勝忽然說：“我不想找家人。”

透明驚訝坐起：“為什麽？”

必勝無所謂狀說：“懶的找。”起身走開。

透明趴沙發上說：“是怕自己找到家人以後，顯得我更孤單了嗎？”

必勝怒：“你哪裏孤單了？你不是有我嗎？”

透明愣。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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