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作者有話要說: 上一章增加了将近三千字內容,大家看一看。
另,我查了查,玉米紅薯土豆西紅柿基本都在明朝中後期傳入了我國,推廣沒推廣種植另說哈。因此在紅樓這種根據康雍乾時期人文風土為背景的架空時代裏,這些外來作物我都按照存在且不罕見來寫了。
(上一章末尾添加了部分內容)
賀啓樓也不瞎講究, 接過來就對瓶吹——老實說碳酸飲料第一次接觸,多少有點不習慣。
“噸噸噸”一大口過後,賀啓樓微皺着眉, 把可樂瓶子遞了回來, 然而手伸到一半, 他就露出了戀戀不舍的神情。
差不多下去四分之一, 肯定夠他嘗出味道了。
蘇卉直接把剩下的可樂推了回去,又兌了一瓶出來,倒了一半進鍋,再把這瓶可樂瓶子也給了臉上分明寫着“意猶未盡”的賀啓樓。
賀啓樓立馬就笑得無比燦爛,比可樂都甜。
可樂作為首席肥宅歡樂水,在這個時代照樣能傾倒衆生。
蘇卉兌換出來約莫二兩大小和牛十塊, 卡式爐以及不粘鍋——系統商城裏的食物全是白菜價, 和牛十塊還送醬料包, 也只要二十塊錢。
順便一說,商城裏也有蘇卉完全不了解的食材, 比如三尾蟲腿肉, 一份就要五十塊。
這價錢一看就知道是好東西,但明顯散發着不明意味的材料, 對這個世界的人們可能就是“一輩子只能吃一次”的品類……
她扭頭看了眼已經幹完小半瓶可樂,正看着她撕牛肉包裝的老公, 再次堅定了只投喂老公熟悉的東西的想法。
農耕時代,肯定是嚴禁屠宰耕牛的。不過賀啓樓這種特權階級,吃牛肉的機會不太少, 倒不至于想要立時就有,但是吃牛肉的次數足夠他分辨牛肉好壞。
賀啓樓果然開口贊道:“好肉!”
蘇卉道:“幫我切點西紅柿。”她指着案板上的牛肉,“一半煎一半炖,咱倆不好吃獨食,分出點給父王嘗一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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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挺樂意讨好她公公的。
就看在敬茶時她公公都沒讓側妃們坐着,她就得記下這份心意,然後禮尚往來:煎牛排也就算了,紅燴牛肉分點給公公肯定沒問題……南安王父子兩個處起來依舊有點小別扭,然而賀啓樓十分樂見姐姐真心待他老爹。
西紅柿已經傳進來好些年,在市場裏可能沒那麽常見,但對王府而言就不算稀罕了。
賀啓樓娴熟地把西紅柿切成整整齊齊地小方丁,“你親手煮的,父王知道必定欣慰。”
蘇卉夾起牛排往煎鍋裏放,“我還會往裏加點料,讓父王吃着覺得好,身上也舒坦些。”
話說蘇卉她公公南安王當年帶兵上陣,大敗而回,但基本上有些見識的都知道南安王兵敗,罪不在他身上——當時在位的太上皇非要親手排兵布陣,結果外行指揮內行,可不一場見勝負……幸好她公公親歷的這場敗仗只是折了銳氣,傷筋動骨倒不至于。
換了今上登基,這些年總體而言西北鮮少有大規模戰事,但“小打小鬧”沒個停休……南安王其實前些年也有“在哪裏摔倒就在哪裏站起來”的心思,然而雄心剛起,他驟然發覺四十不到就得了痛風……
在二十一世紀的~天~朝,得了痛風都特別糟心,特別折磨人;在這個時代,南安王可不就只能用心培養兒子,并把振興家族的希望全數寄托在兒子身上了?
蘇卉指着湯鍋道:“我盡量讓他苦痛削減些。”
今天這一頓飯算上鍋碗瓢盆也才三十,給公公兌換了一包痛風治療藥劑就要八十塊!一個療程要二十包,兩個療程包好……這個藥的科技水平都超越了蘇卉原本所在的時代,所以這個價格蘇卉覺得很值,還好不免肉痛。
在賀啓樓跟他同父異母弟弟決出勝負之前,他并不知道親爹的身體狀況,等他知道了,自然就心疼起老爹,心中的不滿與不甘也散去了大半。
此時哪怕他知道痛風病人不大适合吃肉,也果斷點頭,“姐姐想怎麽着就怎麽着。”
既然是吃小竈,當然不适合讓旁人知道,再說賀啓樓也知道不提鮮嫩多汁的大塊牛肉,那些鍋啊小爐竈啊喝完的瓶子啊……讓別人看見了實在不好解釋。
簡而言之就是吃完了,賀啓樓刷碗刷鍋,而小靈靈負責收拾……藏好這些鍋碗瓢盆,以及毀“屍”滅跡,處理掉垃圾什麽的。
賀啓樓為了少刷碗,也不講究了,直接把白飯倒在乘着番茄牛肉的鍋裏,抱着鍋吃拌飯。
當然,給南安王的已經單獨分出來了,蘇卉也不介意從賀啓樓手邊搶肉吃……不管怎麽說,這個盛世美顏的老公很接地氣,可愛到爆!
畢竟蜜月期,老公怎麽看怎麽順眼,等懷孕有娃,還覺不覺得他可愛,就難說了。這麽一想,蘇卉立時就鎮定了下來。
話說蘇卉那盤子番茄牛肉是大丫頭紅因端過去的。
南安王正由側妃伺候着用飯——生了個兒子因而生了點小想法的那位側妃,她也是有日子沒得王爺召見,正使着渾身解數打算讨好王爺。
紅因經過通報進得王爺屋子,雙手奉上還熱乎的牛肉,“這是我們世子妃親手做的,還請王爺賞光嘗嘗。”
南安王一聽就笑了,“這是我兒媳婦原話吧。”
側妃掀開蓋子,香氣氤氲而上,味道好是好,但王爺……不能吃肉,她忽地開口,“世子妃的心意領了,王爺不能吃。我拿走賞人去,必不會浪費了。”
南安王一聽這話,立即飛了一眼刀到側妃身上。
側妃一哆嗦,手裏的碗蓋差點掉了。
側妃的心思,南安王怎麽猜不透?這是他把管家權一股腦兒全給了兒媳婦,他這個側妃心裏有氣,不敢抱怨他,卻正好拿了今日的“錯處”好給兒媳婦甩風涼話,兒媳婦又理虧,也只能受着。
其實這個側妃,王爺挺喜歡的,尤其是她身上的那股子溫柔小意勁兒,但與此同時這個側妃又相當的小家子氣。
南安王的理智永遠大于情感,要不然何至于非得讓愛妻給他生的嫡長子和繼室的兒子争一争鋒,才肯定下繼承人來?
因此王爺再偏愛側妃,也不會在這種時候放任側妃打兒媳婦的臉,尤其還是側妃先撩的時候。
兒媳婦有個視她如親生的閣老舅舅,還有個即将外任做封疆大吏的親爹,而他這個側妃娘家有什麽?靠着王爺的名頭才用錢當上的六品小官兒嗎?
于是王爺看了看那碗明顯讓人升起食欲的硬菜,笑道,“一會兒我得嘗嘗。”
男人少有不愛吃肉的,得了痛風各種忌口,見着這一大碗牛肉,王爺的內心其實正在激烈掙紮:嘗一口沒事的!
紅因瞄了眼被王爺一記眼神吓得說不出話,面色緋紅的側妃,心中暗爽,接話道,“王爺知道我們世子妃略通歧黃之術,這碗肉羹是加了藥材的,世子妃說王爺先吃着看,若是見效,她再給您仔細調調。”
聽了這話,側妃兩頰有如火燒,心中更是大怒不已:故意的!讓我在王爺跟前出醜!
她卻也不想想若非她着急搶話,紅因後面半句不會這會兒才說。再說了你個側妃,值得世子妃正經針對?世子妃要防着的是被關着的繼妃,以及鮮少露面的王府二公子。
王爺此刻則是大笑不已,“不用診脈便曉得我的病情,直接下了藥材嗎?”
蘇卉自小就神異,她的爹媽舅舅舅媽都快成她腦殘粉了,別提她這幾個貼身伺候的大丫頭:這幾個丫頭都有點後世~邪~教粉絲的做派了。
紅因此時“護主”心切,當着王爺她都敢辯一辯的,“舅老爺便是按照世子妃的方子吃了藥,才如此康健。”
雖然那藥方是我們姑娘從書裏找的,但舅老爺用藥的時候也沒猶豫,我們姑娘也沒過去望聞問切啊!舅老爺還不是幹幹脆脆地養好了身子?當然,這些話紅因也曉得分寸,沒有說出口。
南安王聽說笑得更為暢快,“難不成還是祖傳秘方了?保證有效,那我還真得試試。”
番茄牛肉本來就是幾乎所有人都會覺得好吃的菜,王爺又有段日子沒沾過這麽硬的葷腥,再加上兒媳婦的丫頭說了這菜是食療,結果王爺一開心就全吃光了。
紅因捧着空碗回去複命不提。
側妃到了這個時候依舊不敢多說什麽,但她心中還咬牙切齒地等着王爺犯病的那一刻:且讓你得意一會兒!
然而王爺這一個晚上……都跟沒事兒人一樣:無比輕松無病無痛,活動自如,這種感覺……久違了啊!
所以兒媳婦還是個神醫不成?!說神醫也不盡然,但起碼在幾樣病症的診療上怕是能吃遍天。
王爺思量了一會兒,再三确認這無比良好的感覺不是什麽幻覺,他也就忍不住了,命內侍把自己叫了過來——在此之前他已經把側妃打發回房,連軟萌白嫩,正是好玩兒時候的小兒子今兒都沒興致看了。
賀啓樓正跟蘇卉膩乎呢——賀啓樓真的自律,新婚期間他都照常~操~練:婚假時不用到城中大營和兵部點卯,在家卻依舊要跟他的親兵一起~操~練,且強度并無降低。
但新婚嘛,他還是希望能比平常更輕松一點,于是晚上就不看兵書而是要拉着蘇卉……一起玩……
蘇卉這裏抱着個系統大寶庫,掏出手機電腦來實屬過分,但是各類益智棋牌應有盡用——這些毫無疑問也是白菜價。
夫妻倆玩着盡興:賀啓樓輸了,蘇卉正往他腦門上貼紅紙條,王爺內侍就到了……
被打攪的賀啓樓不大高興,內侍長着眼睛自然瞧得出來,一路上都在給他賠不是。可賀啓樓抱怨的又不是他,因此也沒難為這個只管跑腿兒的老爹心腹。
南安王自打兒子進門,就知道自己大約壞了兒子的好事:都是男人,都是過來人……王爺饒是臉皮夠厚也有點不好意思。
饒是如此,王爺還是興奮地搓了搓手,開門見山,“你媳婦是神醫?”
賀啓樓不想多說:他爹再怎麽靠譜沉得住氣,他仍舊不想給他爹機會,讓他爹拿他的仙子姐姐讨好結交旁人去——雖然他也知道,值得老爹去讨好結交的人物,不說一言九鼎卻也起碼是說話算話手握重拳的人物。
“不比甯哥兒差什麽。”其實甯哥兒是我仙子姐姐的學生,也不知道他上輩子做了什麽好事,能得姐姐醫術真傳!
他跟賀甯是好哥們,但關系再好,也不影響他酸一酸。
說起這個,南安王便問,“那丸子你媳婦沒說什麽?”若不是你說起你媳婦一臉驕傲,我險些信了!可見神醫無誤。
賀啓樓也實話實說,“這會兒不妨事,以後就難說了。每次拜見太上皇,老人家就給顆丸子,你吃還是不吃?”
南安王沉默片刻,才又問,“老爺子究竟……”他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
賀啓樓會意,依舊十分直白,“老爹,老爺子都多大了?!”言畢又低聲道,“好丹藥的皇帝,有幾個長壽且善終的?”
這個善終主要是晚節得保的意思。
南安王聽得出來:總體而言,南安王府是跟在皇帝身後的,但是身為宗室,與宗室裏那些老王爺老公爺們也免不了來往。
對于絕大多數勢力而言,兩面下注是常态。宋代高宗孝宗父子倆的實例就在那兒擺着,父子倆最後是誰都沒得什麽好,但大家可不想跟着一起兩敗俱傷。
如今~政~局~雖穩,但人心隐隐浮動也是這麽來的。
南安王也覺得聖上有些婦人之仁,然而面對傳位給他,且在他繼位之初幾乎私心地扶持他的親生父親,他也很難狠得下手。
賀啓樓的意思也很明白:老爹,太上皇越老行事就越發出格,連給小輩送藥的招數都使出來了,非得到太上皇折騰到人人自危才動手嗎?到時候萬一那老爺子給皇後還有五皇子他們一人一顆藥,逼着聖上立下什麽旨意,聖上怎麽辦?咱們家又何去何從?
知子莫若父,南安王反問道,“萬一老頭子故意這般,就等你們按捺不住動手呢?”頓了頓他刻意提醒道,“宗室裏那幫子快入土的,眼裏就剩銀子,暫且不說了,還有些人與關外做了那麽久的生意,能沒有勾結?偏生這些人銀子多勢大,聖上尚且不敢輕動。”
如果太上皇與聖上父子沖突明面化,太上皇身後的那些勢力可能故意放草原部族鐵騎入關……江山危矣!
賀啓樓擲地有聲,“正是這種形勢未名的時候,咱們才該有個明确的說法兒。父王,”他鄭重道,“若是再兩不得罪,咱們家以後也就是恐有爵位的勳貴,不會比寧榮國府強哪兒去。”
賀啓樓能用寧榮國府說事,還是因為他仙子姐姐的手帕交,林家大姑娘眼見着要嫁進這個“破落戶”。
寧榮國府的現狀委實令人唏噓。
昔日,南安王與寧榮二位國公一同封爵。這才到第三代,尤其榮國府上一代依舊是國公,如今還有個姑娘在宮中為妃,卻依然沒落成什麽樣子?在京城幾乎是仰人鼻息才能站住腳跟……
南安王嘆息一聲,望向銳氣無比的兒子,“将來這個家也是你說的算,就按你說的辦吧。”
身在京城,有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橫豎自家有個宗室的保命牌,賭輸了撐死就是從頭再來。
忽然被老爹叫到內書房,卻得了個意外之喜,賀啓樓定了定神,自然不難發現他老爹遠比平日裏狀态要好……得多。
他暗道:姐姐這個藥未免太神奇了!
然而他這邊默默思量,南安王先擺上手了,“你還在這裏杵着作甚?趕緊回去找你媳婦!”
賀啓樓習~慣~性~哼唧一句,“還不是你叫我來的?”
南安王忙道:“快走快走,別耽誤你給我生孫子!”
賀啓樓依舊哼唧一句,“知道了。”說完,就跟腳底抹油似的,一轉眼就不見人影了。
同樣是這個晚上,五皇子專門與皇後一起用了頓晚飯:僅僅是皇後與五皇子母子兩個一起吃飯,連五皇子同母弟此時都不在。
兒子莫名其妙被喂了顆藥丸,皇後無論如何都得叫兒子過來問問,同時心存擔憂的還有皇帝,只不過此時皇帝不好出面而已。
兒子從太上皇那邊出來,夫妻倆就把兒子叫到跟前問詢加問診,傳出去未免太難聽。
五皇子再次向母親仔細解釋,“兒子是看甯哥兒痛快吃了,我們哥幾個才跟着吃了。甯哥兒在這方面都是大家了,總不會坑我們。”
不管是帝後還是五皇子其實都挺看不起下作的争權奪位方式,比如~下~藥~比如~暗~殺,就算成功也難服衆,且後患無窮。
唐太宗這種數得着的明君大帝,奪位時選擇跟自己的兄弟正面杠,還杠贏了,之後~執~政~治~國的水平公認的高,依舊堵不住天下人的嘴。
唐太宗尚且如此,威望不足的人搞下作手段,基本都是亂臣賊子的命,也不會有什麽好結局。
此時此刻,三皇子在自己書房裏也正琢磨這個:他是想要皇祖父給他撐腰,但皇祖父眼見着……要瘋。
那麽就算皇祖父把他扶上了位又如何?到時候背了黑鍋,他說話又能算數嗎?
至于太上皇在想什麽?他老人家只是看着兒子孫兒因為他一個小手段而忐忑不已心緒不寧,從而開心不已。
老人家閉門修煉這麽多年,眼見着人生要走到盡頭,他忽然不甘心安詳死去……回想自己循規蹈矩的一生,越想越覺得沒滋味,他就算死也起碼死個驚天動地!
蘇卉要是此時肯花大價錢,根據這些年太上皇具體言行揣摩一下這位老人家的心态,就是寂寞到有點~變~态,臨死想任性一下。
卻說太上皇喂藥一事表面上就此截過,至于平靜表面下的暗流爆發則需要時間和時機。
宮中至尊們的心思舉動暫且擱在一邊,因為蘇卉一時顧不過來:黛玉要結婚了,她收到了喜帖。
話說這個世界的寶黛是在她眼皮子底下相知相愛并決定最終相守的,如今跟丈夫一起參加寶黛婚禮,蘇卉也難免激動一下,回憶了一次往昔,弄得小姐妹兩個全都眼含熱淚。
不得不說,有爹媽在的黛玉,與寶玉的感情堪稱水到渠成,順利得不得了,完全沒啥戲劇性。
而原著裏寶黛真愛的攔路虎王夫人哪怕心裏再怎麽嘀咕“我們寶玉能找到更好的”,明面上這話卻是半句都沒透出來過。
雖然不太想承認,王家人,包括王子騰、王夫人、薛姨媽、王熙鳳,乃至于寶釵在內,也都是理智大于情感的那種人,當然這個特點直接理解成“勢利”也沒啥毛病。
黛玉真的活成了小仙女小公主,她爹媽為了讓寶貝閨女嫁人後繼續這樣的人生,默許女兒嫁到沒落但對于林家夫婦來說十分好拿捏的榮府。
為了不讓黛玉剛嫁過去就被王夫人立規矩,林海特地給賈政補了缺,寶黛婚後賈政便要帶着王夫人一起離京赴任——其實林家夫婦就在京城,讓王夫人給黛玉立規矩,王夫人都未必肯……這麽明白地得罪小姑子一家,王夫人沒這麽傻。
其實就看黛玉那提前送進榮府實實在在的六十四擡嫁妝,二十萬兩銀子都不止,王夫人就不會給黛玉沒臉。
而賈琏王熙鳳夫婦為了這場婚禮,也專門回京了一趟。
總而言之,婚禮上的黛玉雖然雙眼含淚,卻是滿心喜悅。婚後回門再次相見,就是從林家出來,寶黛夫婦特地上門拜訪:黛玉越發容光煥發,而寶玉走到哪裏都要黏着黛玉……
送走新婚幸福小夫婦,蘇卉就打趣賀啓樓,“黛玉變得比以前更好看了!你……都沒讓我這麽好看!”
黛玉我沒敢正眼看,我哪兒知道人家怎麽漂亮,還婚前婚後不一樣的?
賀啓樓無語凝噎,半天後才道,“看我行動!”
好吧,幸福的日子總是比較短暫,這麽說不是出了什麽意外,而是蘇卉親爹蘇泰和要外任了,這一走,一家子全都走了……
蘇卉在送別的時候狠狠哭了一場。
等岳父岳母的馬車消失在視線裏,賀啓樓剛要再勸勸他媳婦,冷不防他媳婦的舅舅走上前來。
蘇卉她舅舅看了看外甥女紅腫的雙眼,想了想才道,“別哭了,上舅舅家玩兒呀。”
賀啓樓之前沒見過蘇卉跟她舅舅如何相處,如今一見,親如父女大概是沒錯的。他此時又不知道怎麽接話,只能換個手絹給媳婦擦眼淚。
蘇卉破涕而笑,“舅舅我幾歲了你還這麽逗我?”
話音未落,遠處傳來急促的馬蹄聲伴随着陣陣驚呼:世子妃!
叫我?蘇卉猛地回頭:等這幾騎飛奔而至,下馬……她才知道義忠王病危。
她吓了一跳,連忙打開系統查看:賀甯的課時費正不停波動,從一百多瞬間跳到二十,再跳回去,如此反複。
看來義忠王是生是死,對賀甯的命運氣運的影響都是決~定~性~的。所以為了課時費,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