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章節

鐘。

陳冬冬在我們接吻的時候,唱了一首新歌,或許是新的主打曲,有好事者将投在屏幕上的畫面連同歌聲一起,錄好了視頻,投遞在了網絡上,在這之後的很長的一段時間裏,我的手機總是不停地抖動着。

他們用各種的話語,表達同一個意思:行啊,我說你們,還真會玩兒。

我和我的家人們的關系得到了一定程度的緩和,談不上和好如初,但總比前一段時間緊張的時候,要好得多。我妹妹帶着他的男朋友回了一次家,沒過多久,兩個人分手了,理由是男方覺得壓力太大,我去安慰我妹妹。

我妹妹卻不需要我的安慰似的,她說人的姻緣有時候要信命,是自己的走不了,不是自己的強求不來。

我總覺得她話裏有話,但又覺得,或許是自己想得太多。

在最初的交往的幾個月後,尹安七向我提起了那個孩子,我們一起去見了他一面,尹安七向他介紹我,他說:“這是另外一個父親。”

那個孩子似懂非懂地向我們點了點頭,又說接下來有音樂課,轉身就走了。

我對那個孩子有些排斥,尹安七卻像是真的心無芥蒂似的,他攬着我的肩膀,帶我去看孩子小時候的照片,又如數家珍,他小時候幹過什麽調皮搗蛋的事。

“你看到他,不會讨厭麽,那是我出軌的證明。”我問尹安七。

“一開始挺讨厭的吧,”尹安七踩着小梯子,去夠最上方的一個盒子,“但畢竟他是我默許着留下的,後來他越來越像你,我就不怎麽讨厭了。那時候看不到你,看着你兒子,也算一種慰藉。”

他夠到了盒子,從梯子上不規矩地跳了下來,我吓了一跳,埋怨他還以為自己是十七八呢。

他把盒子遞給了我,我拆開了盒子,才發現是一個搭好的小別墅玩具。

尹安七捏起來了兩個小人,讓我去看,我才發現,兩個小人貼上了兩個小紙條,一個叫尹安七,一個叫白齊。

我問尹安七,這個小別墅是什麽時候搭好的。

他卻說是他和孩子一起搭好的,愣是不告訴我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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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真的愛我,才會愛屋及烏到這個地步。

小甜甜在國外似乎混得很好,總是發一些和金發碧眼的男男女女的聚會照,這讓我一度十分擔憂他和宋晨的情感問題。

後來又一次度假的時候,尹安七和我一起過去探望借住了一段時間。這才發現每次小甜甜和男男女女們聚在了一起,不超過半個小時,宋晨就像殺神一樣地沖了過來,幹脆利落地把人帶走,等到了第二天的時候,小甜甜一邊揉着腰,一邊特有瘾地往國內的群裏發聚會照。

忘了說了,他們出國後沒多久,小甜甜厚顏無恥地把宋晨也拉進了群。

我不知道他們這種詭異的相處模式,還能和諧地持續多久,但暫時來看,小甜甜和宋晨都很滿意,也都很開心,那作為朋友,我只能給予他們深切的祝福。

我後來和尹安七的父母吃過幾次飯,老兩口都挺和藹,待我像小時候一樣,總是給我夾菜。如果不是尹安七跟我說過一些隐秘的過往,打死我也不會相信,眼前的這對夫妻曾經幹過那麽傷人的事。

但尹安七叫他們一天爸媽,我也拿他們當自己的半個爸媽一樣敬重着,相處也算融洽,沒有一些更加狗血的婆媳矛盾,八點檔肥皂劇情。

尹安七的媽媽偶爾還會叮囑我,天涼了,要提醒尹安七多穿一件衣裳。無論是出于愛屋及烏,還是出于養久了産生的感情,我都對任何關心尹安七的人,抱以感激和謝意。

好像應該交代的事都交代得差不多了,那就這樣吧,尹安七喊我去跟他出去兜風了。

總之,我和尹安七,還算快樂和順當地生活了下去。

後記:

寫這一篇寫到後半段的時候挺瘋魔的,不停地寫啊寫,感覺在玩兒翻牌游戲,當所有的牌面都翻開的時候,到了最高潮的地方,順理成章地打了完結。

我一貫是有番外狂魔的稱號,這一篇寫到番外的時候,卻覺得有些累似的,有一種愛恨都過了,需要緩緩的微妙感,所以後續的番外可能會很久之後再扔上來,也可能就沒有了。

這篇文我比較喜歡的是尹安七和白齊之間的loveline,我這人寫文有時候感情線太突兀,莫名其妙的就相愛了,總感覺缺一些骨肉,這一篇着重在這個方向加強了一點,到最後感覺好像有了一丢丢的進步,又好像沒有似的。

我設定了三條結局線,一條甜,一條差強人意,一條喪心病狂,最後選擇的甜線,更加符合邏輯和現實的,恐怕是另外兩條,但我想着,大過年的,還是珍惜一下每天吃玻璃渣還奮不顧身看我文的讀者吧。

這篇文我試圖讨論的問題,文中的主角包括我自己都沒有給出一個答案,這或許就是最好的答案,因為每一個人的日子,得自己過,個人的選擇個人負責,我的原則是,怎麽讓自己舒服,就怎麽來吧。

有人私信問我這本出不出本,這本我特喜歡,但是實話實說,挺差強人意的,邏輯上有硬傷,修也不一定修好的那種。

一般我看完一本書,都很有買本的欲望,但過一段時間,擱置一下,這欲望也就淡了。

所以我們需要一個擱置的時間,等哪一天,熱度散下去了,我再做個印調,到時候真想要的,花幾十塊錢,你不痛心,我也不心虛,我們需要理智約本。

大概就這樣,祝大家新春快樂,歡迎關注我微博,也可能明後天我就扔番外上來了呢?先下這個糙版的txt看看吧。

支線CG 2

我原諒了尹安七,也輕而易舉地原諒了自己,或許是折騰得太過疲憊,到最後有些索然無味,好像和他在一起,也是一種讓自己能過得好一些的選擇。

尹安七總是很喜歡帶我去看那個孩子,那孩子一開始對我很排斥,到後來我們相處得也還不錯。

日子就這樣一天又一天平淡地過着,我從講師升到了副教授,又從副教授變成了正教授,組建了自己的研究團隊,每年的KPI不好不壞,但工作環境整體還算和諧順利。

尹安七一直對我很好,我也一直對他很好,我們的生活像我的父親和母親一樣,平淡中帶着甜蜜,刻意忽略掉我離開的那八年,和我曾經不忠,他曾經隐瞞的過往。

如果沒有任何的意外,我們本該就這樣符合大衆定義地安寧地過一輩子。

但偏偏出了一點意外。

在孩子的成長過程中,我相對知曉他的身體情況,他是B型血,和我一樣,那是寫在醫院體檢的認證書上的。

所以在尹安七出國出差,孩子需要做個小手術,而由于寒假放假,醫院缺血的時候,沒有特權思維的我,自然而然地提出了輸血給他的建議。

我不知道這樣是否合乎醫院的規矩,但醫生問我是什麽血型,我說B,醫生就很直白地跟我說,孩子是A型血,我無法義務鮮血。

我當時愣了一下,只覺得可能之前的檢查出了差錯,動用了一點關系,調用了血讓手術順利進行。

孩子需要在醫院靜養一段時間,我經常去醫院看他,陪他聊天,他那時候二十出頭,但在我眼裏還是一個孩子,這或許是每一個父親的心理。

尹安七同我們視頻通話過了,氣氛很好,也有病人家屬和護士笑着打趣兒。等到挂了電話,隔壁床的一位大媽聊着聊着天,突然說,孩子和他爸爸長得可真像。

她說的是他爸爸,指的當然不是我,而是剛剛平板裏出現的尹安七。

這句話沒什麽,有人總是笑着這麽打趣,甚至尹安七自己也說,或許是一家人在一起久了,也變得越來越相像,孩子不止像我,也像他。

但偏偏這次,我心裏咯噔了一下。

我心裏有了一個很荒謬的猜想,雖然很快被我否定,但仿佛是一個種子,紮在內心的陰暗處,迅速地生根發芽,折磨得我惶恐又不安。

終于在孩子出院的前一天晚上,我取了他的毛發,送去做親子鑒定。

我在沙發上寫基金文件,那孩子背着吉他穿上鞋準備出去玩兒,我擡頭看了他一眼,說了句早些回來。

他看着我:“放心吧,不會回來得很遲的。”

在他轉過身的那一剎那,劉海遮擋住了他的眼睛,和多年前尹安七像我告別的模樣,突兀地重疊。2

他離開了房間,關上了門,我腳上的筆記本也墜落到了地毯上。

我不願意相信,那個荒謬的結論,我不願意相信。

鑒定的結果是我和孩子是父子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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