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36)
辦公區的那些花癡,此時,都在盯着裏面那男人,他喝水的姿勢實在是……帥爆了。
此時他擡手,看腕表,那些女孩又要醉了……
顧遠鈞看了下時間,然後拿出電話打給陸黎。
已經等了一個小時,如果是公事忙,他可以一直等,如果不是的話……他不知道陸黎有什麽自己的事需要操心的。
電話打過去,那邊很快接起。
“老公。”陸黎叫他。
“你在哪裏?”
“怎麽了?這是上班時間呀,你還要管我?”
顧遠鈞笑,冷笑,“如果我不告訴你我現在在你辦公室,你是不是要說,你也在這裏。”
電話那頭愣了一下,然後聽她說,“我這邊有點事,你在那等着,我一會兒就回來。”
說完她就挂斷了,顧遠鈞手裏握着電話,眉頭蹙得很深。
外面的花癡,被他各種表情所迷惑。男人長得好看,估計火冒三丈的時候都是吸引女人的……
……
陸黎這邊,顧遠鈞一通電話打破沉靜。
莊海瀚整個人已經僵硬了,坐在位置上,半天沒有響應陸黎。
他很緊張,握着雙手,掌心裏滿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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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黎看見他額上也是密密一層,也許咖啡館暖氣開太足的關系,他臉頰一滴汗滴下來。
陸黎試圖說服他,“你聽好,我沒有立刻拒絕她,她以為我會因為這事去求她,實際上我不會,那也是很扯的事——她目的很簡單,我很明白,就是要拿你的安危要挾我離開顧遠鈞,但是你別怪我自私,現在,将來,沒有任何事能破壞我和他的婚姻。最重要的一點,我是律師,永遠不會知法犯法,這是最起碼的職業道德操守,你有罪,我會勸你承擔,而不是鼓動你逃避。”
莊海瀚沉沉地呼吸,急促的,他擡眼看陸黎,眼神中閃爍着慌張,無助。他雙手掌心撫在臉上。
“莊海瀚,我只想問你,你後悔你自己做的事了沒?”
她厲聲,卻不大聲,清清楚楚聽在他的耳朵裏。
她看見他肩膀在抖,低着頭。男人到了無助的時候,甚至比女人更顯脆弱,她不知道莊海瀚是脆弱還是堅強,但是這一步,是他必須要走的。
犯了法,他必須承擔。
過了很久,他擡起頭來,雙眼通紅,“當
時我氣急了,我想着,她怎麽可以這麽壞,怎麽可以做了那麽多壞事還逍遙法外呢?我不甘心,是她毀了我,毀了我和你……”
陸黎也難受,可她是孕婦,不能沾染壞情緒,她忍住了眼裏酸澀,“莊大哥,那你做了那樣的事,和她又有什麽區別呢?”
他搖頭,“錯了就是錯了,我不怕承擔!”
陸黎如釋重負,仿佛看見希望,她說,“去自首吧,去坦誠你所做的一切。我會做你的律師,為你作有罪辯護,懇請法官輕判。真沒想到,我人生當中第一場刑事辯護,當事人是你。”
莊海瀚笑了。
……
顧遠鈞等到五點一十,他再看了一次時間。
外面響起某個同事的聲音,“陸律師,你家顧總等你半天了!”
是陸黎回來了。
她應了同事一句,“我知道。”
推開門,她看見男人眉頭深鎖的樣子,目光深晦,注視着她。
122 今晚,能不能讓我過過瘾?
推開門,她看見男人眉頭深鎖的樣子,目光深晦,注視着她。
陸黎站在門口,從外面進來,呵着白色霧氣。
她笑着叫了一聲老公,顧遠鈞斂眉沒有應她,起身朝她走進,雙手放在風衣口袋裏。
站在陸黎面前,他低頭看她,陸黎眨眨眼,伸過一只手去挽着他手臂,“你怎麽過來了?也不告訴我一聲。禮”
“路過,公司沒什麽要緊事了,上來等你下班。”他說。
“噢。”
陸黎關上辦公室的門,親熱地貼上去,臉靠在他結實的胸膛,“我出去辦了點事。”
他沒問她什麽事,雙臂将她攬緊,擁着她淌。
陸黎有點心虛,想了想,打算老實交代。她的手指,在他的後腰摳了摳,嗫嚅開口,“那個顧遠鈞啊,嗯……其實事情是這樣的,莊海瀚他……”
說了個名字,擡頭瞄了他一眼,明顯見他臉上不怎麽好看了,還得硬着頭皮說下去,“他出了點事,比較嚴重,我想幫他。
顧遠鈞沒吭聲。
頓了頓,陸黎放開他,沉思片刻開始跟他說起莊海瀚那件事。
顧遠鈞只是聽着,面上表情無變化,就像在聽什麽雞毛蒜皮他不感興趣的小事。
陸黎終于說完,問他,“所以發生這種事,他必須去自首,你認為呢?”
“跟我有關系?”他冷笑,淡淡說了一句。
“是沒關系,但我必須跟你坦誠啊,要是不說清楚今天我去哪兒了,你知道後一定會跟我大發雷霆,還不如早早的就跟你坦白。”
陸黎走回辦公桌,開始收拾準備下班了。
顧遠鈞之後沒再說一句話。
開車回去,陸黎打了幾個電話,先打給媽媽,之後又聯系了幾個在刑事辯護上比較權威的律師,顧遠鈞一直皺着眉,目視前方,薄唇抿着,在抑制心裏的壞情緒。
他覺得陸黎完全可以置身事外。
已經勸過莊海瀚去自首,其他的她就不該再管,懷着孩子,哪來那麽多精力?
再說了,他很小心眼的覺着,莊海瀚那個白癡居然會做這種事,能關多久關多久就是最好,要什麽辯護律師!
這話沒說出來,板着臉,不想跟陸黎說話。
晚上那頓飯陸黎吃得很快,前後就十分鐘,吃完就跟爸媽說有事回了房間。
顧遠鈞端着碗,一語不發,嘴裏慢慢嚼着米飯,火很大,随時面臨爆發。
顧媽在旁邊問,“小黎這麽趕做什麽?吃這麽點兒,一會兒餓了怎麽辦?”
顧遠鈞:“她工作比較忙。”
“再忙,這個飯也得好好吃啊,現在她可是兩個人呢。”?顧媽這麽一說,觸動到顧遠鈞某根神經,胸中惱意飙升,飯也不想吃了,放下了碗就幾大步沖到了樓上。
此時陸黎已經打開了電腦,準備查資料,畢竟第一次做刑事辯護,她怕自己做不好。一方面為莊海瀚着急,另一方面,她也想自己第一仗打得很漂亮。
可是顧遠鈞不這麽想,覺得她一個孕婦,做點輕松的工作就好了,并且對方還是那個人,他就更不高興。
“我說,這件事你別做了。”顧遠鈞在她面前站定,想都沒想這話就脫口而出。
“……”陸黎望着他。
“吶,你不要亂吃醋,他都這樣子了,我還能跟他怎麽樣呢?”
“你想過你的情況沒有?”
顧遠鈞在她的椅子扶手上坐下,伸手攬住她的肩膀,“現在不能太過操勞,我也不願意你為他這件事到處奔走,這會很累。”
工作誰不累呢?陸黎皺了眉。
“并且,以你和他的關系……我意思是,出庭的話你必須坦誠你和他之前有過那麽一段,你覺得,律師和當事人是舊情人的關系,你能為他做辯護?”
他很理智,說起“舊情人”三個字能做到冷靜淡然。
陸黎陷入沉思,之前她沒想到這個。
顧遠鈞看她一眼,飄飄然的來了一句,“我倒是希望他立馬就進去!”
“你!”
陸黎懊惱地瞪他,他笑,“這樣完全滾出我視線,多好。”
陸黎關了電腦,示意他讓開,臉色不太好看,顧遠鈞按住她,在她耳邊冷冷的說,“怎麽,還不高興了?”
陸黎答都懶得答他。
看看時間,七點十分,這個時候莊海瀚交接完單位的事沒有?
下午離開的時候他跟陸黎說了,坐牢他不怕,怕的,是以後出來再也不能從事他所喜歡的行業。
他那麽拼命努力,年紀輕輕做到主任的位置是很不容易的,前途本來一片光明,可惜……
正想着,電話響了。
放在床頭櫃上,一響,陸黎和顧遠鈞一同看過去。
陸黎坐着沒動,顧遠鈞起身去拿過來,“是他。”
他手裏握着陸黎電話,很不爽的樣子,陸黎示意他,拿過來。
陸黎接了電話,莊海瀚在那頭問她,方便嗎?
她看了一眼顧遠鈞,說方便。
顧遠鈞坐在她面前,手裏拿着一本雜志,陸黎知道他就沒看進去。
莊海瀚在電話那頭說都交代好了,已經辦理了辭職。陸黎問他,明天需要陪你去嗎,他笑笑,說不用了。
他說,“小黎,我很後悔,當初一時沖動,徹底的毀了自己。但是去自首,接受法律制裁,我沒有任何怨言。”
陸黎眼眶發紅,過了很久,對他說,“我和媽媽,都在看着你。”
挂了電話,陸黎低着頭許久沒有出聲,空氣在這一刻變得沉重。
顧遠鈞提醒她,不要一直拿着手機,輻射大!說着就給她拿走放在了一邊,陸黎眼紅紅的,心裏難受,又不能在顧遠鈞面前表現得太明顯,她說,“我下樓去走走。”
顧遠鈞牽着她,和她十指緊扣,“我陪你。”
給她披上厚外套,兩個人在花園裏散步,陸黎沒有說話,顧遠鈞也就沉默。立了春的夜,依舊寒冷,瑟瑟的風灌滿了顧遠鈞的頸脖,他将陸黎的一只手塞進自己的呢子大衣口袋。
複古路燈暈黃的燈光,映出陸黎小臉上皺得很深的眉頭,顧遠鈞終于開口,“其實你心裏明白,莊海瀚就是故意殺人未遂造成傷害,要想轉為故意傷害罪,很難,因為他有足夠的動機的要殺宋姍姍。”
陸黎聽着,一語不發,心口泛着寒意,顧遠鈞為什麽一定非得說出來呢?
司法實踐中,要認定行為人的故意內容是傷害還是殺人,應遵循主客觀相一致的原則,從行為人和被害人的關系,作案手段,環境條件等方面入手進行綜合分析。
陸黎很清楚一個事實,即便宋姍姍現在安然無恙,但她絕對有足夠的證據證明莊海瀚有故意殺人的動機,所以她當時對莊海瀚說的要為他做故意傷害罪的有罪辯護,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可是,除了讓他去自首,我還能做什麽?”陸黎哽咽着,仰頭望着顧遠鈞,“讓他逃嗎?那會更嚴重,我只能讓他這麽做。”
顧遠鈞将她抱在懷裏,仰頭望着今夜星空,他呼了口氣,“根據量刑标準,如果被判為故意殺人而未遂,莊海瀚這種情況估計也該是十年以上有期,他自首的話……我們找個出色的刑事辯護律師,和莊海瀚好好溝通,說不定能轉為十年以下。你不要着急,你也不能親自上陣,陸黎,想幫他,你不就不能拿他當試驗,不是我不相信你的能力,只有一次的機會,你浪費不起……”
陸黎眼淚落下來,雙手緊緊抓着顧遠鈞的衣服,“他怎麽那麽傻呢……”
他摸着她得腦袋,安撫,“好了,你得控制自己的情緒,答應我,無論結果如何,你都得保持平和的心态。”
她點頭,答應,“我知道,放心,我會的。”
“早點回去休息,外面很冷。”
顧遠鈞擁着她,兩人慢慢往回走,陸黎想起剛才他說的那些話,問他,“我以為,你這麽讨厭他,發生了這種事你一定會在背地裏偷笑,為什麽你沒有?”
顧遠鈞一聽,失望的直搖頭,“我天,陸黎你把你老公想得太小人了。”
又走了幾步,顧遠鈞停下來,雙手捧起陸黎的臉,“你說,你怎麽會這麽想我?虧我剛才一直沉默不語就是因為受了你情緒的影響在那擔心那個人!”
不甘心地吻上她的唇,狠狠的,然後又分開,“我很小人嗎!”
陸黎心裏一暖,目光柔柔的抵入他溫和明亮的眸子,“你剛才說,你也在擔心他?”
“可不就是!”
某人傲嬌地哼了一聲,拉着陸黎繼續往前走,“雖然他做了那麽多讓我反感的事,但那個人……”
“那個人你是不反感的。”陸黎笑着幫他說。
顧遠鈞睨了她一眼,沒再應聲。
……
宋姍姍并沒有遵守之前的三天之約,她已經按捺不住,再次找陸黎。
此時莊海瀚已經自首,是公安機關的人聯系了她。
宋姍姍萬萬沒想到,陸黎竟會這麽狠,居然讓莊海瀚去自首了,她一通電話打給陸黎的時候,陸黎正在辦公室小憩。
“你的心是什麽做的,明知道當初莊海瀚幹了那些事根本就是因為你,你還能親手把他送進監獄?”宋姍姍氣得不行了,這不是她要的結果。
“宋姍姍,你以什麽身份跟我說話呢?如今,到底是誰将他害成現在這樣,我需要提醒你嗎?”?曾經的莊海瀚,簡單善良,陽光燦爛,前途一片光明,可是現在的他,即将開始一大段暗無天日的時光,這些都是拜她宋姍姍所賜。
“你要告他盡管告,他做了沒有底線的事,也理應受到制裁,只是我想告訴你,等到開庭的時候,也就是你這個女人肮
髒罪惡的面孔暴.露在太陽底下的時候,宋姍姍,當初你做的那些不要臉的事,很快就會被世人知曉,你就等着受到輿.論譴責吧。”
陸黎挂了電話,将手機關了機,這一刻她并不像語氣表現出來那樣平靜,她心裏沒底,不知道法官的同情心是偏于宋姍姍那張燒毀的臉,還是,那個被宋姍姍毀掉了尊嚴的男人。
懷孕早期,她總是犯困,覺得累,有時候會突然一陣心悸。
其實她身體素質不是很好,媽媽提醒過她,為了孩子着想,暫時還是不要上班了吧。
今天早上顧遠鈞送她到了事務所,從電梯裏出來覺得頭暈,要不是同事扶了她一下,根本就站不穩。
她貧血比較嚴重,血小板也偏低,王姐和婆婆已經想方設法在給她補,沒多大起色就是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跟BOSS提了一下這個事情,BOSS很體恤員工,關心陸黎身體,叫她回家安心養胎,生完孩子再回來工作。
五點三十,陸黎離開辦公室,鎖上了門。
同事們都知道她暫時不會來事務所了,平時陸黎性格讨人喜歡,跟她關系好的、不好的,都舍不得,還說改天抽空一定要去看她。
顧遠鈞的車停在樓下,陸黎沒下來之前他偷偷抽了支煙,不過沒在車上,抽完之後還往嘴裏塞了薄荷糖~~
陸黎上車之後親了他一下,沒聞到煙味,卻看到他不小心沾到衣領上的煙灰,伸手給他彈開,冷冷道,“顧遠鈞你不是在戒煙嗎最近?”
他愣了一下,然後笑,“凡事需要一個過程,我已經很節制了。”
今天在外面吃飯,兩人找了間口味清淡的餐廳。
陸黎最近胃口比較好,顧遠鈞看着她吃得開心,他也滿意。
他提到莊海瀚的事,陸黎和他讨論了幾句,他讓陸黎不要太擔心,平常心對待就好了。
飯後兩人回家,最近和父母住在一起,兩人親密行為收斂許多,自然不能像之前住在祥和裏,随時随地可以膩歪。
顧遠鈞比較喜歡清淨的二人世界,只是陸黎此時懷孕,需要人照顧,不然他怎麽可能會回去住,顧媽和王姐是世界上極品啰嗦二人組,他各種煩躁。
到家的時候,爸媽正在客廳看電視。
顧爸手裏端着茶杯,目不轉睛盯着屏幕,此時電視裏正在播放《海峽兩岸》。
顧爸年輕時候是個憤青,年過花甲也還關心着臺灣問題,顧遠鈞覺着,這幾乎就是他老人家一個心病,到他入土那天還未得到妥善解決,估計會死不瞑目……
走到玄關處,陸黎先叫了一聲爸媽,顧遠鈞蹲下去給她拿拖鞋,然後給她穿上,再穿自己的。
陸黎走過去和婆婆坐在一起,告訴她暫時不會去事務所了。
顧媽一聽就高興得直說好,還說,“別說你現在懷着孩子,就算你生了孩子不去上班,咱們遠鈞也養得起。”
陸黎:“……”
顧遠鈞進屋摘下手套,走過去,“一萬個你都養得起,放心,顧家不會出現經濟危機。”
他已經走到樓梯口,轉身看陸黎,“不上樓嗎?我洗澡去了。”
說完他就走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要把洗澡這件事情當衆說出來,這話令人無限遐想,顧媽咳咳兩聲,對陸黎說,“小黎啊,按理說要到三個月後才可以那什麽,如果遠鈞非要……你讓他小心點。”
陸黎的臉一下就紅了,前所未有的燙,瞬間就不能好好說話了,“什、什麽啊,媽您想多了,他不是這個意思……”
公公坐在對面突然笑了一下,其實人家是在笑電視裏面的內容,陸黎以為是在笑她和顧遠鈞,完全就淡定不了了,火燒屁股似的坐不住,“我、我先上樓了!”
……
回了房間,陸黎摸摸自己的臉,缺氧似的燙。
呃,都怪顧遠鈞,你洗澡就洗澡,不需要跟我報備!
二十分鐘後顧遠鈞從洗手間出來,換了幹淨的衣服,洗了頭,頭發濕噠噠的垂着,陸黎催他趕快去吹幹。
顧遠鈞卻看見她那張臉紅得像熟透了的瞎子,她這是在臉紅什麽?
頭也顧不上吹了,某人走過去靠在她旁邊,問她,“你缺氧嗎?臉又紅又燙?”他修長的手指摩挲着她的臉蛋兒。
陸黎推開他的手,極小聲地說,“剛才你媽提醒我,說是,孩子三個月前不能那個。”
顧遠鈞皺眉,反問,“難道醫生沒有告訴你?”
陸黎撫額,“謝謝,我只是想提醒一下你!”
他說,“我知道,我也沒有對你怎麽樣,雖然……”
他将她抱起來,讓她在他腿上坐着,“雖然痛苦得要死,也只能忍着。”
陸黎心軟了一下,覺得禁.欲的男人好可憐,可是,正當她絞盡腦汁想着如何用其他方式安撫他的時候,他突然拉起她一只手,将她柔軟細長的
食指含在嘴裏,泛着性.感的眼神,他說,“今晚,能不能讓我過過瘾?”
【作者白眼,過瘾?真受不了你!!!!】
123 顧總看到今天的頭版頭條一定會龍顏大怒
陸黎心軟了一下,覺得禁欲的男人好可憐,可是,正當她絞盡腦汁想着如何用其他方式安撫他的時候,他突然說,“今晚,能不能讓我過過瘾?禮”
一本正經的,不像是開玩笑,陸黎臉一黑,想要推開他,可是他雙臂禁锢住她的腰身,臉埋進她的鎖骨處,雖然是喃喃低語,卻像個撒潑耍賴的孩子,“這麽多天了,這麽多天了!”
陸黎僵直了背,動都不敢動一下,男人滾燙的唇部隔着衣物摩挲她的身體,那熱氣熨帖着她的肌膚,溫暖的屋子裏,是荷爾蒙燃燒的味道。
這要怎麽辦啊,頂風作案嗎?她膽子太小了,怕經不起顧遠鈞折騰,在廣州那次他徹底颠覆了在陸黎心目中成熟穩重的個人形象,秦壽起來簡直就不是人。
陸黎不能讓他碰她,覺得好好和他商量,他應該能體諒。
可她好像想錯了什麽,正欲張口,顧遠鈞突然在她耳邊小聲說了一句話,她臉一紅……
噢,原來他只是想勞煩一下她的手而已,是她想太多。
……
半個小時後,顧總第二次從浴室出來。
放.縱過後氣色良好,整個人很精神,連吹頭發的動作都顯得那麽矯健有力!!
陸黎坐在床頭發愣,手酸着呢,松松地攥着小拳頭,心頭懊惱,臉紅得不像樣子淌。
不是說五分鐘嗎,怎麽五分鐘又五分鐘?然後是無數個五分鐘。
她腦海裏不停回放着那個人靠在沙發上閉眼享受的樣子,真是太讨厭了,手按着她的肩膀,嘴裏在指揮,“對,對,就這樣……嗯,輕點……算了還是重一點比較好……那個……我……嗯……”
陸黎幹着這種事,思想一邊開小差,這個顧遠鈞,這方面需求這麽旺盛,說那幾年沒有性.生活到底是真的假的?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陸黎覺得手都要斷掉了,而且她又是正常女人,早就口幹舌燥,不耐煩地問顧遠鈞,“啊你怎麽還沒好,十幾分鐘了都,你快點!”
男人低喘着,半睜着眼睛看她,“好想把你按下去。”
陸黎怕的一顫,咬唇瞪他,不敢吭聲了,老老實實地繼續幫他。
沒天理啊,她不是孕婦嗎?孕婦不是應該好好休息嗎,顧遠鈞這是在透支她的體力。
關鍵是她難受得要死,顧遠鈞棉質長褲褪到膝蓋,眼前景象如此壯觀,結實的腿部,精瘦健壯的腰身,衣服下那若隐若現的性.感人魚線,以及……啊,她從來不知道自己也有被男人肉.體迷惑的時候,終于明白D&G旗艦店開張那天,那一群肉晃晃露上半身的外國男模在店門口造勢為什麽能吸引大批量女人不上學不工作都要去圍觀了。
女人也會有很色的時候,比如現在的陸黎,她好喜歡顧遠鈞年輕性.感的身體。
要等到三個月呢,她可沒有告訴顧遠鈞,她好想念和他緊密相擁的纏綿時刻,這太丢人,她可是女生……
越想,臉就越紅了,心下有點激動,手上動作莫名其妙快起來,然後,顧遠鈞按住她肩膀的力道一下子重了……她感覺到他腰部突然緊繃,急促的呼吸之後,松緩了,放在她肩上的手,滑落下去。
噢,她要去洗手。
陸黎沒有再看他的樣子,随手扯了幾張紙扔在他身上,起身趕緊去了洗手間。
她內心咆哮了千百遍,太折磨人了,太難受了,她已經清晰地感覺到自己有了正常的生理反應,那是不能忽視的空虛感。
對着鏡子輕輕地吐氣,鏡面裏是臉上已經泛起潮.紅的自己,陸黎羞得要死,給顧遠鈞發現了一定夠他嘲笑好幾天的……“你是不是很難過?”
正想着呢,身後飄來一句低沉的男性嗓音,那語氣似乎還帶着點笑意,然後,陸黎就着鏡子看到他走了過來,在她身後站定。
陸黎不說話,低頭繼續洗手,鼻間的來自他得味道已經越來越淡,随着水流,最後徹底消失,她關了水龍頭開關。
顧遠鈞在背後抱住了她,陸黎靠在他溫熱的胸膛裏,情動到不能克制的程度,她一下子就轉過身去,撲在他懷裏,“遠鈞,我想……”
鼓鼓的一張臉,到底還是說不出後半句話來,覺得自己太沒用了,太沒有自制力,顧遠鈞沉沉笑聲此時爽朗無比,響在她頭頂上方,他的大手,撫着她柔軟的發,“是我不小心勾.引了你嗎?”
他大言不慚,低頭吻着陸黎的光滑白皙的額頭,陸黎嗯了一聲,擡頭迎上男人飽含寵溺的目光,不吝啬開口對所愛之人的表達愛慕和贊賞,“身材太好,讓人難以招架,我徹底敗倒在您昂貴的西褲底下了。”
“乖,過一陣子就可以了,到時候老公……嗯……”
他摟過她的脖子,在她耳邊低語一番,陸黎被他下.流的話逗得忍不住笑,捶打他的肩膀,顧遠鈞捏住她細細的手腕子,陸黎晶晶亮的眼神裏全是小女人的甜蜜,他的心要融化了,沒忍住,俯身貼上的唇,和她溫柔相纏,閉着眼,薄唇相互摩挲,低啞的嗓音從男人口中溢出,“等寶貝出來了,我一定要告訴他……唔,爸媽被你折磨得可難受了……”
之後他又洗了次澡,陸黎坐在床上暗自埋怨,手酸啊酸!
……
夜裏陸黎睡得很踏實,沒有起來過,一覺就睡到了天亮。
不用去律所了,她有足夠的時間好好休息,王姐建議她去報個孕婦班,學習一下育兒知識,也可以和其他孕婦交流一下。
顧媽覺得這個提議不錯,鼓動陸黎去,吃早餐的時候提起這件事,顧遠鈞卻有着不同态度。
“所謂的孕婦班,那些課程其實都沒多大意義,陸黎時間充裕,完全可以自己在家看看那些方面的書。”
他喝了大半杯牛奶,拿餐巾擦拭嘴角,“如果實在無聊,可以找朋友陪你逛逛街,或者你更喜歡我陪你逛街購物?”
當着長輩他說這話,陸黎羞澀,桌下掐了他一下,他笑起來,對王姐和老媽說,“她喜歡做什麽就做什麽,這方面我不會幹預。”
說完又看陸黎,“你那個朋友桑桑不是才生了孩子嗎,不懂的你也可以問問她,那些亂七八糟的培訓班,人又多,萬一誰身上有什麽毛病怎麽辦?你還是少去那些地方,知道嗎?”
陸黎接受意見,然後說,“那我今天要去看桑桑,你上班的時候順便送送我吧。”
顧遠鈞點了下頭,示意她把餐盤裏的東西吃完,陸黎繼續埋頭進食。
……
因為陸黎要出門,顧遠鈞今天就走得晚了些,到公司時已經快十點了。
從電梯裏出來,一路經過27樓前臺、秘書處。
四個前臺依舊恭敬地叫顧總,顧遠鈞點頭回應,一切與往常沒什麽不同。只是他察覺到那幾個姑娘眼中的慌張和局促。
人已經走進了辦公室,眉梢微蹙,他往辦公椅上一坐,打開了電腦,順帶視線往左習慣性地要去拿小書架上當天的財經報。
只是今天的財經報不知被誰換成了體壇周刊。
這誰幹的!
顧遠鈞偶爾會暴躁,這暴躁因天氣或是心情緣故會不時地鑽出來。
好比今天,送完陸黎去桑桑家,調頭來公司的路上,車子被一輛裝着水果的貨三輪刮擦,那車主是個五十多歲的大爺,一見顧遠鈞這保時捷,整個人都吓軟了。那貨三輪擋在前面,大爺坐在上面看着顧遠鈞,焦慮的一時說不出話來。顧遠鈞無奈撫額,揮揮手示意他趕緊走,他愣着沒動,幾秒鐘後顧遠鈞毛躁地鳴笛,張嘴就嚷,“還不快滾!”
壞心情持續到了公司,尤其是見了那幾個眼神鬼鬼祟祟的前臺之後,更甚。他拿起座機打到Gigi辦公室,“怎麽搞的,我報紙呢?”
Gigi在那頭吞吞吐吐的,顧遠鈞吼,“趕緊給我拿過來。”說完就撂下電話。
此時Gigi握着報紙在發抖,這可怎麽辦,顧總看到今天的頭版頭條一定會龍顏大怒。
在她的手裏,報紙大幅标題醒目地寫着,“凱萊女主人腹中骨肉身世成謎”,下面是小标題:“與名媛有關的那些男人們”。
Gigi膽戰心驚。
她在自己辦公室裏來回踱步,要急死了,手裏攥着手機心想高總怎麽還不回來,這時候外面一陣急促腳步聲,跟着就是敲門的聲音,她說請進,小秘書推開門,慌慌張張的,“Gigi姐你快過去吧,我剛給他送了咖啡,他見你還不過去已經開始發火了。”
☆☆☆☆
今天先更這麽多,喝酒了,頭好暈……晚安各位。
124 “這種惡心包括:自大、自私、無恥、荒淫……”
Gigi站在顧遠鈞對面,手裏捏着當天財經報,背在身後。
顧遠鈞凝眉盯着她,抿着唇,單手托腮,挑了下眉梢,示意她拿過去。
Gigi:“……”
幹嘛非得看財經報呢,您以往也不是每天必須看呀,她這麽想着,慢慢朝他走近,顧遠鈞突然從位置上站起來,眉頭深鎖走過來一下從她手裏抽走報紙,迅速展開,然後,Gigi看見他那張臉瞬間就黑了,眼底滿是怒意。
他看了一眼Gigi,Gigi躲避他深谙的目光,他把報紙揉成了一團狠狠扔進垃圾桶,走回辦公桌裏坐好禮。
安靜的辦公室內,Gigi連呼吸都顯得那麽小心翼翼,老板這時候沉默着,臉色難看得不知如何形容,Gigi看了下時間,高總已經出去一個多小時,不知道那邊怎麽樣了。
終于,顧遠鈞開了口,“類似的事,不需要我教你如何處理?”淌
Gigi點頭,“我知道,我已經交代給了公關部。高總也已經去這家報社找負責人了。”
顧遠鈞抹了把臉,良久,他說,“出去吧。”
Gigi:“顧總,顧太太那邊……”
“沒事,我會聯系她。”
Gigi出了辦公室,顧遠鈞打給陸黎。
此時陸黎已經在桑桑家,手裏抱着兩個月大的孩子,顧遠鈞一個電話來,她把孩子放下,“今天晚上不回去?你要早點來接我嗎?好,我在這裏等你。”
挂了電話,陸黎看着桑桑。
桑桑懷裏抱着小寶寶,旁邊,是今天的財經報。
陸黎故作輕松的表情,掩飾不了她的委屈和無辜,桑桑握緊她的手,小聲問,“顧遠鈞說什麽了?”
陸黎搖頭,“他什麽都沒有說,就讓我在這裏等他,下午來接我。”
他說今天不要回他父母那邊,沒有說原因,但陸黎明白,他怕到家後陸黎會不得清淨,出了這種報道,即便是毫無根據,但是爸媽也總會問起。
“這家媒體太不負責了,怎麽會刊登這種八.卦,毫無事實根據嘛!”桑桑火大得要死,怕吓着孩子,才沒有發作。
陸黎眼眶紅紅的,哭也哭不出來,只覺得難受,“怎麽會沒有根據,看看,說得有板有眼的,撰稿人很明顯對我和我身邊的人都很熟悉,知道我父母是誰,我的高中老師,我現任老板,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