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白天來哈麽麽噠~~】 (7)

會都沒給我麽?”他痛苦地問。

嘉怡搖頭。

他苦笑,笑出了聲。兩人膠着在這寬敞的屋子裏,高慶松看着眼前決絕的女人,他心裏,生出了絕望。

……

這個深秋,意大利時尚盛典驚豔了人們的目光。

而獲得掌聲和關注最多的,是那個穿着寬松禮服站在領獎臺上懷了孕的中國女人。

這一年,顧嘉怡終于在意大利時尚圈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

那天晚上,高慶松和大舅子站在鎂光燈外人們看不見的角落,兩人抱臂觀望臺上,某男啧啧,單手托腮,看着旁邊那張苦瓜臉,“我說你這個人就是心态有問題,就算她不要你,今天人家領獎,你好歹擠個笑臉出來不行嗎?”

高慶松白了他一眼,覺得這個人很沒重點,“你數數,都幾個男人上前親她了?”

顧遠鈞:“……”

這是人家西方禮儀,這樣的方式只是在表達祝賀,你能不能不要這麽計較,于是甩出了更大一記白眼,“你敢說你沒有親過別的女人?”

高慶松:“……”?他冷靜地眨了一下眼,“表示,不想回公司了。”

顧總臉色一暗,咬牙切齒:“你——敢——”

……

十一月,顧嘉怡在國內有一場個人秀,要回一趟國。

此時她已經懷孕28個星期,距離預産期還有兩個來月,長途飛機,主辦方和公司都有些不放心,卻奈何不了顧嘉怡非要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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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這場秀,估計顧嘉怡還真沒有機會再碰到那個叫陳嬌的女人。

因為這個女人,顧嘉怡從此再也沒用過香奈兒42號唇膏。

忙碌的後臺,顧嘉怡一眼就從人群中認出了她,她也看見了這個在意大利名聲大噪的中國設計師,眼裏閃過一絲局促。

據說,這場秀很重要;據說,能在這場秀裏露臉的模特就有九成把握能從三四線擠到二線甚至以上,陳嬌很擔心自己會被顧嘉怡一腳踢出去。

顧嘉怡面無表情,徑直朝陳嬌走過去,衆人給她開了路,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陳嬌臉上——她們誤會了,以為顧設計師心血來潮要換這個小模特做今天的壓軸,這種情況不是沒發生過。

可是,當顧嘉怡淡淡地站在陳嬌面前,就說了一句話,“有多找不到人嗎,這種貨色也配我的秀?”

陳嬌整個人蔫了,要是今天搞砸了,真的不知要等到猴年馬月才有自己出頭的機會。。

經紀人過來,顧嘉怡和她說了幾句,意思是少一個模特也沒關系,讓這人走吧。所有人都看出來了,顧設計師和這小模特有仇。

在顧嘉怡轉身的時候,陳嬌叫住了她,臉上帶着諷刺的冷笑,當着那麽多人的面說,“你不要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你肚子裏那野種,父親到底是誰?”

顧嘉怡皺眉,再次轉身走到她面前,“你還想說點什麽呢?”

陳嬌既然失去了這次機會,也不怕得罪她了,心裏有氣,無論如何也要發作,“我想大家一定很感興趣,這位顧大設計師她老公是誰?”

說着她手搭在顧嘉怡肩上,在她身後走了半圈,對在場的人說,“知道她為什麽不要我參與今天這場秀嗎,那是因為她老公曾經因為我和她離婚了。”

衆人嘩然,可是陳嬌接下來那句話,顧嘉怡整個人愣住了,“可惜了,他老公是個廢物,喜歡我又不能碰我,哈哈,哈哈哈,簡直是個窩囊廢……”

是否你也是我生命的插曲(五)

2010年那個聖誕節,顧嘉怡第一次在男人家裏過夜——

高慶松大她好幾歲,理當凡事都讓着她,慣着她,而實際上,顧嘉怡從來不是小心眼的女生,相反,她很會為對方着想。

那時候高慶松是顧遠鈞的特助,因職位原因,工作比普通人多了好幾倍,沒時間陪女朋友是經常性的。

十二月二十四號晚上七點,華燈初上,高慶松從外地回來,剛落地就接到顧遠鈞電話,有事情需要他馬上去處理。

那是他第一次在這種時候跟他請假,當時顧遠鈞隐約感覺到他和嘉怡之間有點不對勁,但兩人沒有公開,他也不便問什麽。

那天情況特殊,顧遠鈞準了假,于是他幾乎是興高采烈去和顧嘉怡約會吃飯反。

其實有點囧,看電影的時候他睡着了。

顧嘉怡在旁邊吃爆米花,看着他倦極了的面容,心裏不是不疼的,但是他腦袋一點一點的樣子十分好笑,嘉怡沒叫醒他,就那樣一直偷笑着看完了那場電影。

電影院裏睡了一個多小時,出來的時候人已經精神了,嘉怡說該回家了,理所應當的他得送她,可是,男人突如其來的念頭叫嚣着,不想讓她就這樣走。

寒冬的街頭,兩人走了很長一段路,嘉怡一只手被他握着揣在大衣口袋裏,兩人并沒有太多話,倒是高慶松,走了一路,碰見幾次買花的小孩子,就給嘉怡買了幾次花。

嘉怡明明很開心,卻故意說他浪費,嬌嗔的,小女人的聲音。

高慶松突然對她說了一句,去我那兒吧。

嘉怡沒有說話,只是埋着頭,跟着他的腳步。

一個男人,在深夜對女人說這話意味着什麽她不是不知道,她只是,不确定自己真的愛這個人愛到要和他走到這一步了,她心裏是猶豫的。

不是他不夠好,也不是懷疑他對自己的用心,高慶松是怎麽樣的人,在她之前已經有奸商顧遠鈞鑒定過了,他的為人,嘉怡是相信的。

“你想要我嗎?”

那夜,寒風刺骨的街頭,兩人停下了腳步,嘉怡仰着頭看他,很認真地問出這句話。

他點頭,很誠實的回答,“我想。”

“高慶松,你和我在一起,是奔着什麽來的?”

或許是因為你喜歡我,或者,是我先勾.引了你你招架不住?還是,在你如意算盤內,娶了我,從此平步青雲??嘉怡在心裏盤點了許多,可他的答案只有簡單的兩個字。

“結婚。”

……

那天晚上,在他剛買不久的新房子裏,嘉怡完整把自己交付給了他。

她記住的不是身體的疼痛,反倒是高慶松摟着她比她更緊張的眼神讓她永生難忘。

當時他說,“sorry。”

嘉怡捧着他的臉,那麽壯碩的一個男人在她上方,因為情浴,滿臉通紅,嘉怡甚至不解他這句sorry是因為什麽。

“道歉做什麽呢?”她問。

“因為我……沒做過。”所以怕傷着你,怕你會疼。

嘉怡笑了,主動親吻他,“其實你更應該對我說,恭喜你。”

他眼裏一滞,在沒反應過來她話裏的意思的時候,嘉怡用力翻過了身,變換了位置……

高慶松是個極其傳統的男人,在他得到一個女人之後,他覺得從此就要對她負責了,一碗稀飯她喝幹的他喝稀的,一盤菜她吃葷的他吃素的,錢包都歸她管,家裏的鑰匙都要放在她那裏,而且,連他都舍不得欺負的人,其他人休想。

年終獎向來比其他人多,這一年,他都花在了顧嘉怡身上。

一枚鑽戒套牢了她,可是求婚,卻求了許多年……

……

一場show因為陳嬌那顆老鼠屎,搞得有些郁悶,不過那也只是一段小插曲,陳嬌被經紀人弄走之後,後臺恢複平靜。

自從顧嘉怡在米蘭拿了時尚大獎,國內主流媒體對她冠以多種稱號,什麽天後,什麽教主,諸如此類,她覺得輕浮。并且,對于前來要求專訪的各路記者,閉門不見。

眼下到了慶功會,長槍短炮在酒店外面駐紮了幾個小時了,她完全沒有要應付的意思,一來是她實在對此類專訪沒興趣,二來,肚子裏小家夥太鬧騰了,每隔幾分鐘踹她一下,她只想快點結束這邊回酒店去休息。

家是不太想回的,現在這副模樣回去,不要把爸媽和王姐吓死。

昨天的飛機上,高慶松跟蒼蠅似的陰魂不散,一會兒又跑去她面前問她要不要這個要不要那個,比空姐還勤快。

顧嘉怡壓根不搭理,當他是透明的。

坐在旁邊的小助理是中國人,聽得懂中文,也看出老板和這男人關系不一般,不好窺探老板隐私,只好旁敲側擊,“顧小姐,他對你真好啊。”

顧嘉怡翻着雜志,嗯了一聲,“對我好的人多了去了,他算老幾。”

小助理:“……”

其實顧嘉怡心裏不是這麽想的,她就覺得,老跟這人耗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幹脆,找個時間好好跟他談一次,就說,和他不再有可能了。

可是今天,那個陳嬌說的那些話簡直就如雷貫耳,什麽叫做高慶松是個窩囊廢?

她可是記得,那人沒心沒肺的體力超好,一晚上分時間來個兩三回不是什麽問題,如果連這都算窩囊廢,那她陳嬌需要的是一yeN次郎嗎?

當時她是這麽嘲笑顧嘉怡的,“顧大設計師,其實說起來你比他要厲害那麽一點點,看看,這才離婚多久啊,肚子都這麽大了,高慶松他知道你也出.軌了嗎?”

顧嘉怡冷冷一笑,忍住扇她耳光的沖動,“有的是男人追我,要和我生孩子的男人也多了去了,你不也說他是窩囊廢麽?”

陳嬌笑得那個百轉千回,“也是,床上無能的男人誰稀罕……”

她靠近顧嘉怡,“你老公身材那麽好,跟他去開了好幾次房,居然一次都沒脫給我看過,磨死人了……要早知道他xing無能,我瘋了才跟他。”

顧嘉怡厭煩地推開她,“應該這麽說吧,你早知道他到最後得不到凱萊的實權,你打死都不會當這個第三者,對嗎?”

陳嬌不置可否的點頭,“當然。”

……

晚上九點,顧嘉怡倦極回到酒店。

剛坐下不到一分鐘,為I阿面有人敲門。

她心想可能是小助理過來找她有事,門一開,卻看見爸媽伫立在門口!!!

整個人都不淡定了。

“爸……媽……”

嘉怡張着嘴,能吞下一個雞蛋。

老爸對着她微笑,老媽打量着她的肚子,然後一張臉笑成了菊花,“女兒呀,帶我外孫回來了?”

嘉怡:“……”

這一定是高慶松那混蛋幹的。

“那個,要不先進來坐坐?”嘉怡打算慢慢跟爸媽解釋這件事。

“坐什麽坐,快跟爸媽回家。”

歐陽婉寧說着盯了丈夫一眼,顧爸接招,進了房間開始收拾嘉怡的行李,“女兒,這個還要不要了?這個扔了吧,家裏有。還有這個,這個也不要了,回頭讓王姐買新的……”

……?……

于是,顧嘉怡在不明所以的情況下,被爸媽拖回了家。

都說孕婦比較笨,這時候,她完全可以把小助理拉出來當擋箭牌,比如說,她可以說還有比較重要的工作之類。

回家之後,顧嘉怡就被禁足了。

在外面老媽沒有罵她,一到家就被罵了個狗血淋頭。

陸黎不仗義,遠遠地看着,不是眨兩下眼睛,手裏拿着零食,像是在看電視劇!!

大哥在書房忙公事,忙完了之後下來看見老媽在訓話,拉着陸黎就走,“這麽晚了,怎麽還不睡?!”

嘉怡覺得,這家裏就沒有她的親人。

……

夜裏隔壁房間孩子在哭,跟着就聽見隔壁的門開了,那腳步聲,應該是大哥。

然後,她聽見大哥敲爸媽的門,說兮兮一直哭,還咳嗽得厲害是怎麽回事。

不由得有些緊張,嘉怡下了床,開了門出去,這時候陸黎已經換了衣服抱着孩子出來了,一臉焦灼,說是孩子有些發燒。

大半夜孩子生病,一家人都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大哥開車,王姐陪着陸黎一起,三個人帶孩子去了醫院急診。

然後老媽就死盯着嘉怡,說她,“看見沒有,我們家這麽多人,孩子生病都急得跟什麽似的,你說你一個人怎麽帶大你肚子裏那個?叫我們怎麽不擔心?”

是否你也是我生命的插曲(六)

顧嘉怡和高慶松在一起後,不能問心無愧自己是一心一意,畢竟那時候阿南也回了國,三番兩次出現在她面前,說沒有挑動她的心弦,是假的。

但是又不能說她對阿南念念不忘,至少她和高慶松手牽手的時候,能心無旁骛地,只想他一個男人稞。

談及婚嫁,父母對這個男人是滿意的。

顧家長輩從來不在意子女嫁娶是要門當戶對,只要對方身家清白,為人可靠,子女自己喜歡,家裏人便不會反對。

高慶松求婚求了好幾年,每次都被嘉怡嘿嘿一笑插科打诨過了。

每個人都是自私的,也包括顧嘉怡。

在最初的很長一段時間,嘉怡不是沒有幻想過,她和南哥,也許,還有也許……

後來她真的發現自己愛上了,并且是深深愛着高慶松,是那一次他去日本出差,當時東京爆發了傳染病,傳染源就在高慶松住的那家酒店,高慶松被隔離了,整整半個月……

顧嘉怡和她哥用了各種關系才把他帶回國,等待專家化驗報告的那一天,是顧嘉怡此生最難熬的一天,她對那個人的關心超過了自己的想象。

她腦子裏勾勒過無數有關自己喜歡的男人的輪廓,卻沒想到,總有一天,她真正愛上的那一個,與她的幻想無關遨。

……

兮兮支氣管肺炎,因為才兩個月,太小了,當晚就住進了加護病房。

陸黎一直守着,王姐在一邊照顧,顧遠鈞去辦理住院手續。

孩子在穿刺室紮針的時候哭得撕心裂肺,陸黎第一次當媽,沒見過這場面,覺得寶寶哭得那麽可憐,于是,她哭得更傷心……

顧總安撫妻子,哪個孩子不生病呢,不生病就能長大了嗎?嗯?

王姐沒好氣地看他一眼,覺得他冷血,然後專注地看着護士滿頭大汗地給寶寶找血管……孩子多小呀,小眼神多可憐呀,望着奶奶在求救呢,“乖乖,不哭不哭,爸爸不疼奶奶疼……”

顧總:“……”

我只是比較淡定好不好,怎麽就上升到我不疼他?!

嘉怡是孕婦,不适宜常往醫院跑,但是心裏記挂着兮兮,第二天上午就和老爸老媽一起過來了。

兮兮在挂水,奶娃這麽小,額頭被紮了好多針眼沒找到血管,最後紮的腳底心,看得嘉怡心疼。

顧總悠閑地在樓梯間吸煙,和高慶松商量男人的大事,兩個人吞雲吐霧的,聊了很久很久,末了高慶松問他,“嘉怡還回不回米蘭?”

顧總冷笑,“你認為她回得去?我爸媽跟監獄長似的看着她。”

于是高先生滿意地笑了,整理了一下西裝前襟,悠悠地說,“那就麻煩爸媽幫我照顧着吧。”

顧總:“誰你爸媽!”

他:“……”

咳,不就是協議離婚了嗎……╮(╯▽╰)╭

出了那檔子事,小高可謂是天理不容,家回不得,爹媽見了他就罵,過街老鼠似的,說是,要是跟嘉怡真掰了,這輩子就別回去了。

所謂的衆叛親離。

“我想見嘉怡,大舅子,想想辦法。”高慶松又點了煙,抽着。

“見什麽見,以前沒見你這麽稀罕她?”

“……”

這算怎麽回事呢,我托馬答應你回公司了,答應你繼續接管分公司了你突然跟我這态度?

高慶松皺眉,弱弱地,“你不厚道。”?顧總打了個哈欠,拍拍他的肩膀,“趕緊回去收拾行李去,明天一早那邊等你開例會。再見不送,我看我兒子去了。”

說完雙手插兜轉身往兮兮病房走,留下寂寞的男人伫立在原地:“……”

……

顧遠鈞回病房的時候,正好看見嘉怡在逗醒來的兮兮,小家夥眨着大眼睛望着姑姑,砸吧着小嘴兒,樣子可逗了。

顧遠鈞一進來陸黎就聞到他身上的煙味,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扭開臉低低說了一聲,“死不悔改。”

“……”顧遠鈞。

手搭在陸黎肩上,讨好。

顧爸顧媽呆到中午離開,嘉怡想要在醫院多呆一會兒,被老媽強行帶走,可憐的眼神跟陸黎求救,不想回去坐牢。

陸黎眼裏只有自己兒子,對她視而不見。

嘉怡→_→。。

臨走前大哥在她耳邊小聲說了句,“你男人明天去廣州,有沒有什麽話要轉達的?”

嘉怡看着她哥,眨眨眼,半天才說,“他回來了?”

顧遠鈞點頭。

兄妹二人沒有說太多,大哥意思明确,眼裏什麽暗示她看得懂,只是沒有回應。

顧嘉怡回不了意大利,Gia在那頭很急,顧嘉怡手上很多工作不得不擱置。她怪自己,早就該料到的,孕婦能有多靠譜?

高慶松去了廣州,一去就是半個月,嘉怡其實心裏明白,她和他鬧到最後也只有一個結果,孩子,不能沒有父親。

哪怕她再讨厭他,再厭惡他,始終不能抹殺這個事實。

況且,自從陳嬌那天在後臺鬧過之後,她大概能了解高慶松之前所有的荒唐事了。

不怪他是不可能的,只是,沒有到不能原諒的程度。

只是還有一件事她想搞清楚,到底是高慶松面對陳嬌不行,還是面對其他女人都不行,或者,他壓根就沒想真的和除了她之外的女人……這件事對她來說很重要。

高慶松回來那天嘉怡正好去了兮兮出生那家醫院建卡,打算就在這裏生了。

嘉怡身體底子好,骨盆也好,什麽都好,生孩子比陸黎容易,預産期還有40天左右,胎位很正。

估計是大哥透露了行蹤,嘉怡和老媽從醫院出來就看見他人和車停在門口。

嘉怡見了他,首先瞄了一眼老媽的臉色。

老媽沒什麽臉色,淡淡的,就是,牽着嘉怡的手走得比較快,當眼前人透明,接着前面的話題對嘉怡說,“王姐回老家去了媽也能把你們老小伺候得好,今晚想吃什麽菜,告訴媽……”

嘉怡偏着腦袋看着高慶松,“……”

高慶松也瞧着眼前母女。

真是榆木腦袋,嘉怡恨鐵不成鋼,媽的,你還不快過來擋路?

“媽。”

身後,男人突然開口了,嘉怡拉住老媽的手,“媽,媽——”

老媽很鄙視地看着她,“幹什麽呢顧嘉怡?”

“我……”

嘉怡站住,搖搖頭,不走。

老媽對着她嘆了口氣,這時候高慶松走過來,先叫她,又恭恭敬敬叫了一聲,“媽。”

“叫誰呢!”

歐陽婉寧拿眼角掃了他一眼,昂首挺胸,将女兒的手緊緊攥在手心裏。

高慶松賠笑,看嘉怡。

“媽,我開車了,送你們吧。”

“高慶松你倆離婚了,你和顧嘉怡……”

“媽。”

他咳咳兩聲,雙手放在身前,“離婚協議在嘉怡那兒沒錯,可,就算她簽了字,也……也不算……”

呵呵,媽,您要淡定。

歐陽婉寧:“……”

嘉怡:“……”

事實上,确實是這樣。

歐陽婉寧看着女兒,“這麽說,法律上,你倆還沒離成婚?”

嘉怡笑笑,擡頭看高慶松,男人溫柔地看着她,她小聲對老媽說,“這事兒回頭跟您解釋,先上車。”

“上什麽車!”老媽怒了。

“……”嘉怡。

高慶松不要臉地伸手扣住嘉怡的腰,一邊對岳母說,“媽,嘉怡不會和我離婚的。”

“……”嘉怡。

誰說的!她瞪了他一眼,想拉開他的手,又拉不開。

“況且,有了孩子,孩子總不能沒有父親。嘉怡和寶寶,需要我。”?他很誠懇,放開嘉怡,七尺男兒在岳母面前低下頭,“媽,是我的錯,您想怎麽懲罰我都可以,但是,請不要阻止我和嘉怡在一起。”

……

岳母大人氣得不行了,拒絕上高慶松的車,還對嘉怡放狠話,你要跟他走,就別回家了。

嘉怡淚,“媽,您給我點時間,我跟他說完話就回去。”

老媽一甩手就攔了出租車走了,人一上車,立馬打給顧遠鈞,人還是比較淡定的,“我說,這個慶松和嘉怡是不是一直有來往啊?”

啊那個,闊以打廣告嗎,來啊來啊來收藏人家新文啊,沒收藏心情很不好啊555~~~

新文地址來一個《豪門嬌妻》(請無視書名好嗎)

以下大綱一部分:

商業巨擎項默森從六年前開始喜歡一個女人,不過那個女人不屬于他。

孟晞和賀梓寧是青梅竹馬的戀人,到了婚嫁年齡,那一年賀家明媒正娶了高官許家三女許恩施,從此孟晞與賀梓寧分道揚镳。

孟晞母親看中了項默森這個商界顯貴,明知他是賀梓寧親小舅,也應下了孟晞和項默森的婚事。

為了避免賀梓寧大鬧婚禮,項默森把婚禮安排在國外,那天賀梓寧發了瘋的要去找孟晞,被父親打斷了腿,而美國時間當晚,孟晞成了他的小舅媽。

結婚兩年,孟晞和項默森分居,他太愛她,任何事都慣着她,夫妻之事單手都數的過來。

一次意外,項家得知孟晞有過孩子,項父大發雷霆,項默森為了護孟晞,說是自己不要孩子,從那天起,孟晞冰冷的心為這個男人一點點融化,當兩人的感情有所好轉,孟晞卻得知當初她和賀梓寧

分手的真正原因……

孟晞是去,是留,項默森再也沒有權力幫她決定。

那晚,紅山半島舊房子裏,他開口問她,“小晞,這一次,你是心甘情願把自己給我嗎?”

她流了淚,點頭,緊緊擁抱了他。

……

喜歡就收藏了吧吧吧吧~~~

是否你也是我生命的插曲(七)

高慶松學生時代一直是都是女生暗戀對象,人長得好看,籃球打得漂亮,然後學習好,大概就是日劇裏很受女孩子歡迎的那類資優生。

但是此人智商高,情商卻很一般,終于遇到自己喜歡的女人的時候,就有點木讷了。

還記得第一次見顧嘉怡,是和顧遠鈞一起去學校接她,那時候他剛進凱萊,還只是顧總的司機,沒有特助的權利,老板和妹妹坐在車後排,聽見老板教訓妹妹,他很清楚地從後視鏡看見那姑娘不屑的表情稞。

按理說老板平時不是話多的人,可是教訓起自己妹妹,可真是滔滔不絕。

那天開車的某人在前排突然笑了一下,然後顧嘉怡注意到了他,看小夥子長得年輕粉嫩,竟不懷好意要逗人家,便靠上前去問,“帥哥,你叫什麽名字呀。”

顧總看了一眼小高,沉聲繼續,“顧嘉怡,不要岔開話題,關于早戀這種事……”

“哥你很煩,我在跟人家打招呼呢——你叫什麽名字,嗯?”嘉怡沖帥哥眨眨眼。

司機小高汗顏,“咳,高慶松。”

“哦哈哈哈,你名字好老土。”嘉怡說遨。

顧總:“……”

小高:“……”

然後,往後的日子裏,這個名字很老土但是長得很帥的顧總專屬司機,時常都會出現在嘉怡的學校門口,等她。

成了她的禦用司機。

期間他見過陸黎好幾次,不過不熟,連招呼都沒打一個。

那時候的陸黎也早戀了,在心裏死心塌地愛着她的莊大哥,那時候陸黎想都沒想過除了莊海瀚,她還會再愛上別的任何人。

對于年長嘉怡好幾歲、已經步入社會的小青年高慶松,自己喜歡上了一個高中生這種事是不敢對人說的,怕別人知道了說他戀童癖,怕老板知道了炒自己鱿魚……要是失去了這份工作,那麽,連見嘉怡的機會都沒有了。

偷偷的喜歡一個小女孩,喜歡着這樣一個顧嘉怡,好比,在飛機場等一艘船,這種心情泛着冷酸,可即便是不現實,他也不曾後悔。

從開始喜歡着她,一直到後來的後來,他都用着自己全部的力氣在給她寵溺,只覺得不夠。

高慶松是個謹慎的人,此生唯一犯的那次錯誤,讓他追悔莫及,連自己,也不能原諒自己。

……

嘉怡此時坐在他的車上,男人靜靜地注視着她,心裏雀躍極了,嘉怡沒炸毛,沒跟他發火,沒有拒絕他,這說明機會大大的有。

男人坐着光看她了,忘記了開車。

嘉怡冷冷看他一眼,“高慶松,你打算讓我在醫院門口待到什麽時候?”

“哦。”?于是他開了車,一只手握着方向盤,另一只手,抓着她的小手。

嘉怡望着窗外,心裏在笑。

“我們随時可以宣布離婚。”嘉怡說。

“……”

開什麽玩笑呢,都要給我生孩子了,離哪門子的婚。

男人只笑笑,充耳未聞。

等紅燈時候,男人轉過頭來,先看看嘉怡,然後實現往下,看着她隆起的肚子。嘉怡的肚子尖尖的,鼓鼓的,也不知道小家夥在裏面擺的什麽姿勢呢。

高慶松想伸手摸一摸,手剛伸過去,被嘉怡拍了一掌,“別碰我。”

男人燦爛的臉瞬間垮下來,可憐樣,“嘉怡,讓我摸摸吧。”

“不讓摸!”嘉怡甩臉色,哼。

“……”?好吧暫時不摸,回家再想辦法摸,一定要得逞。

到家之後,嘉怡視線在屋裏掃了一眼,很滿意,沒有出現過別的女人的痕跡,沒有不明味道不明物體,這裏,還是她離開前的模樣。

高慶松趁她不注意,從後面抱了她。

她無動于衷,他要抱就讓他抱,也沒給一點回應,站在原地沒動,男人很挫敗,蹭了蹭她,“好嘉怡,不要不理我了,要不我給你跪下你看成不成?”

嘉怡冷笑,“哪敢,我怕天打五雷轟!”

男人一頓,松手走到她面前,“要轟也是轟我,我還是跪吧。”

于是他真的,解開了西裝下面幾顆扣子,很鄭重的姿勢跪了下去。

在自己家,也不怕丢人,再說丢人就丢人吧,比起嘉怡受的那些委屈,他丢個人算什麽呢。

顧嘉怡低頭,看着他。

男人直直地跪着,腰身筆挺,很有誠意,開始忏悔,“好嘉怡,世界上最最好的嘉怡啊我的愛人!”

“停!”

嘉怡心裏已經在笑了,臉上卻是淡淡的,“不要歌頌!”

“OK!”

男人點頭,清了下嗓子,“嘉怡,我的老婆,我,高慶松,犯了個愚蠢至極的錯誤,你要殺要剮随便了,但是,就是不能不要我。”

“你太髒了,我留你幹嘛啊!”嘉怡抱肘。

“……”

男人低頭,心想說吧,她不見得相信,想了想,他說,“我仔細洗洗,行不行?”

嘉怡忍着笑,“怎麽洗啊,用84消毒液嗎?”

“我……”

“我還沒問你呢,陳嬌怎麽樣啊?身材不是挺好嗎,你和她一天幾次來着?”

“……”

“高慶松,你覺得我有這麽善良,能一笑泯恩仇?不計較你在外頭跟女人亂來?”

“嘉怡……”

“別叫我!”

嘉怡轉身,背對他,“知道嗎,我看過一本書,女主人公面對丈夫出軌她是如何處理的?裝了整整二十年不知道,事實上,她一直在計劃着和丈夫離婚,但是,為了自己孩子能在一個健全家庭成長,她把離婚事宜推到了二十年後孩子訂婚的那一天,那天晚上她對丈夫提出了離婚——丈夫這二十年一直以為她什麽都不知道,自己開始後悔背叛婚姻,二十年一直在彌補,可是到最後他才知道自己是最蠢的那一個。”

聽完之後高慶松哭喪着一張臉,“老婆,您是不是打算折磨我二三十年,等我們的寶寶長大結婚有了自己家庭那天,你還是要和我離婚?”

嘉怡緩緩轉過身來,望着他笑,“正有此意!”

于是高慶松忍不住了,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我他媽沒碰過她,我幹淨得很,我連她的嘴都沒親過,你不要這樣對我!”

嘉怡眨眨眼。

高慶松舔了下唇,他說這話,連自己都不信,“不管你信不信,我就是,很幹淨!”

嘉怡:“衣服上的口紅怎麽回事?”

他回憶了半天,回憶不起來,“什麽玩意兒口紅印啊!”

嘉怡:“明明就有,領子上,胸口,跟豬血似的。”

男人望着天花板,膝蓋開始有痛感,跪得有點久了,“我!不!知!道!”

是真的不知道啊,那女人特喜歡往他身上蹭,搞不好蹭啊蹭啊就蹭了一身呢……

兩人僵持着,慶松看自己老婆,很明顯是不相信他啊,那眼神,帶着鄙視,他心裏嘆氣,反正都不信,早知道就不說了,反正說了也是狡辯。

過了許久,嘉怡看時間,說要回家了。

他想站起來拉着她不要她走,可嘉怡沒叫他起來他又不敢起來,腿都麻了。

“走吧走吧,你走了,我不吃不喝跪在這裏,死在這裏。”他說。破罐子破摔了,語氣也不怎麽好。

“……”

嘉怡走到門口,轉頭,皺着眉打量他,怎麽跟個煞筆似的。

“你要死就快點去死,省得看着礙眼!”她說。

“……”?高慶松蔫了,啊啊,老婆真的不管我死活了,我罪有應得,我該死,我悔過。

他欲哭無淚看着門口方向,嘉怡在換鞋了。

死就死吧,他一下子站起來要沖過去,可是腿太麻了,還沒站穩就又跪了下去。

他不禁叫喚了一聲,嘉怡換好鞋看他一眼,淡淡道,“高慶松,在你摟着陳嬌花前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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