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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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外科精英、醫大客座教授傅西泮認真嚴謹,平日裏紐扣扣到第一顆,手術前清潔做到指甲縫。
他年輕帥氣,氣質清冷,走到哪都是焦點。
一次開大會,他姍姍來遲,貓腰溜進會場時迎面撞上個女生。
院長問:“後面怎麽回事?!”
兩人頗有默契地指着對方說——
“她早退。”
“他遲到!”
從此,梁子就算結下了。
【2】
白芷出身于中醫世家,畢業後她成了醫院最年輕的婦科大夫。她活潑伶俐,就好‘打抱不平’,專治各種不服,是院長辦公室的常客。
陰差陽錯,她和傳說中超難追的外科男神住到了同一屋檐下。可直到一次聯合手術,兩人才在家中碰面。
她驚訝地指着眼前人,卻被他搶先開口嗆道:“別愛我,沒結果。”
白芷将白眼翻上天,“誰特麽會喜歡你?”
那天起,兩人的生活猶如溫吞水撞上泡騰片,雞飛狗跳裏處處是驚喜。
白芷撇嘴:隔壁的自戀細節控總以為我愛他?
傅西泮捂胸:隔壁的小迷糊竟然……有點可愛?
從冷眼相待到含情脈脈,傅西泮被瘋狂打臉——
白芷沒想過,超難追的傅西泮有一天會跟在自己身後,“白醫生,我心律過快,臉頰發燙,還語無倫次怎麽治?”
她随手撕了一張處方單貼在他臉上,“哦。沒治了,建議準備後事。”
#聽診器裏傳出的心跳,每一下都在說我愛你#
#想你是一種病,得治!#
【小劇場】
“喂,傅西泮,你看着我幹嘛?”
“治病。”
“咦?那……你抱着我幹嘛?”
“療傷。”
白芷用指尖戳了戳靠在自己肩膀上的腦袋,“傅西泮,你是不是有病?”
“嗯。有病。得了一種叫‘缺你’的絕症,你說怎麽辦吧?”
1V1 雙C 溫火慢炖的甜文 溫暖向,治愈系
新學期開學第一天,南光小學三年六班的講臺上站着四個小女生。
簡粒昂頭挺胸地站在隊伍的前列。
今天,班主任邱老師要給她們頒發‘小隊長’的袖标。
戴上袖标,幾人奶聲奶氣地齊聲喊着口號:“團結關愛同學,以身作則,做好帶頭作用。”
說罷,班裏掌聲如雷。
德育處的簡主任站在班級最後,看着講臺上的女兒,露出欣慰的笑容。
他舉着手,拼命鼓掌為女兒捧場。
但簡粒能獲得‘小隊長’的頭銜,和他這個德育主任的老爸可沒有半毛錢關系。
随後,四個小女生坐回了各自的位置。
因為袖子上多的這個‘小隊長’,簡粒雙手交疊着在桌上放好,她坐得比平常還要挺直板正,上課回答問題也更加積極。
下了課,前後左右的同學都圍着她,争相要看她的獎狀和袖标。
簡粒心裏不太情願,但想起剛才在講臺上的宣誓,還是從抽屜裏抽出科學課本。
她翻開課本的第一頁,一張金燦燦的獎狀夾在其中。
正楷書寫的姓名和右下角市政府的紅色印章格外顯眼。
這次,簡粒能夠拿到市裏頒發的‘尊老敬老’市民獎狀全憑之前‘學雷鋒宣傳日’,學校組織了一批少先隊員去敬老院幫忙。
簡粒就在其中。
活潑可愛又懂禮貌的她深受老人們的喜愛。
義務幫忙結束,老人們票選出了最佳積極分子。
毫無疑問,當然是簡粒。
同學們羨慕地看着獎狀,嘴裏滿是贊嘆。
“簡粒好厲害呀,這次去了那麽多人呢,就你拿到了。”
她輕咳一聲,學着電視上那些頒獎感謝詞,不以為然地說:“其實我只是做了該做的,你們也可以的。”
前桌的男生甩着自己的胳膊,“我去了兩次,做了那麽多活,他們也沒選我。”
言語間皆是抱怨和失望。
簡粒笑着安慰他:“做好事不留名,這才是雷鋒雷鋒精神嘛。只要堅持,下次就輪到你啦。”
前桌的小男生繼續追問:“那怎麽你一去就有呀?”
簡粒只是笑笑,不再回答了。
她怎麽可能告訴他,多虧她有個在敬老院當住院醫師的媽媽。
确實。
簡粒這次能拿獎狀不拼爹。
因為她靠的是媽。
放學了,簡粒趾高氣昂地走在的路上,她将自己的‘小隊長’袖标朝外戴好。
有了這個袖标,她就是這條gai上最靓的仔。
她腦海裏甚至已經構想出雜貨鋪的老板娘、巷子口下棋的老張頭、對門愛炫兒子的陳阿姨,他們看到自己的袖标露出的贊羨之意。
正在她沉浸在自己的遐想中,沾沾自喜時,一聲大喝吓住了她。
簡粒看見不遠處的拐角,一個初中部的小混混攔在路中間。
她這是碰見了清錢現場阿!
那個小混混的立領校服上畫滿了骷髅頭,頭發剪的是時下最流行的飛機頭。
這若是被她爸簡主任看見,肯定當場拿剪刀給剪成寸板。
一個瘦弱的小男生低着頭被他堵在小巷裏。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簡粒後退了幾步,準備換一條道回家。
然而,她剛走了沒兩步。
腦海裏晃過今日在講臺上的宣誓,還有昔日爸爸重複多遍的‘關愛同學’。
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袖标和胸前鮮豔的紅領巾,又一次昂起頭。
不行。
她可是南光小學的小隊長,是市裏嘉獎的敬老小标兵。
怎能看見同學被欺負,還袖手旁觀呢。
不可不可,萬萬不可。
打定主意的簡粒,拉緊書包帶,咬着牙轉身折回了小巷。
她幾步上前,勇猛地用自己的身子護住了小男生。
三年級的男孩子大多還沒發育,他的個子還沒有簡粒高。
再加上她身後的大書包,男孩一下子被遮得嚴嚴實實。
小混混根本沒把這個冒出的小女生當做威脅。
他笑嘻嘻地說:“喲,來得正好,來把錢都交出來吧,有多少算多少,哥哥不為難你們。”
她拉正自己的紅領巾,戴着袖标的右手護在胸前,義正言辭地說:“想得美!你知道你這是什麽行為嗎?你這樣做是違反校規的!”
簡粒想,不管他是誰,總是要講道理的吧。
小混混一聽,樂了。
他清了那麽多個小學生,還是頭一遭遇見提校規的。
他啐了口唾沫,“校什麽規,老子就是校規。有錢交錢,沒錢就把你的手表留下。”
因為他的話,簡粒這才想起她還戴着過年時,媽媽買給自己手表。
這可是她盼了好久才拿到的,怎麽能就這麽交出去。
她撇過頭,和身後的男孩說:“別怕,他只有一個人,我們一起上。”
轉過頭,簡粒才發現自己護在身後的小男生雖然看着瘦瘦小小的,可眼神卻帶着股冷厲的寒氣。
他陰着臉,看上去就像個不好惹的硬茬子。
這下,簡粒心裏有了點底。
小混混看兩人竟然還商量起來了。
他随手從地上抄起一根木棒,敲了敲牆壁,惡狠狠地說:“商量什麽呢,還不快拿錢。”
剛剛還盛氣淩人簡粒一下就虛了。
她盯着那跟比小臂還粗的木棍,咽了口唾沫,擋在男孩面前的身子,悄悄往後撤了一步。
好漢不吃眼前虧。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這些都是平日裏,她的同桌陳小玲挂在嘴邊的。
簡粒的心裏萌生出撤退之意。
她的腿跟着心而動,一步步往後稍。
她本想拉着男孩,趁他不注意,趕緊溜。
誰知原本低頭沉默的男生忽然像發了瘋似的揮着拳頭沖上前。
簡粒看傻了。
她拉緊書包,扭頭就跑。
聲音飄蕩在小巷裏,“助人為樂很重要,愛護生命更重要,先撤了!”
簡粒的臨陣脫逃也打了男孩個措手不及。
他當即愣在原地,紅着的眼睛裏燃着的怒火瞬間熄滅。
他歪頭,看着簡粒的身影就這麽消失在拐角。
小混混看跑了個戴手表的大魚,跺着腳長籲短嘆。
他揮着手裏的棍子,再次威脅他:“好了,現在就剩你了。快點把錢交出來。”
沒了簡粒,男孩也不害怕。
他昂起頭,揮着拳頭沖上去,誓要與他一争高下。
男孩的發狂,讓原本只想用木棍吓唬威脅他的小混混愣住了。
他的目的只是清錢,并無意傷害男孩。
小混混握緊了手裏的棍子,往自己的方向收了收手,以免傷到他。
就在他準備伸手去攔住男孩時,男孩踩到了一塊小石子,腳下一滑,他在地上滾了幾滾,背着臉摔到了小混混面前。
男孩的突然摔倒吓到了小混混,他自己也被驚到了。
這一跤就好比兩支不相上下的球隊,在焦灼戰況下有一方忽然送出了烏龍球。
他尴尬到沒臉站起來,趴在地上裝暈倒。
小混混哪見過這陣仗。
生怕再路過一個好事者,到時候他就是有八張嘴也解釋不清楚。
他一扔手上的棍子,走近男孩,俯身問:“弟弟,你沒事吧?”
男孩并沒有回應他。
小混混又往地上啐了口唾沫,哀嘆道:“我這TM什麽運氣,清錢還能遇上個碰瓷的?”
他用手碰了碰男孩,見他還是沒有反應,小混混掃視了一圈,看到四下無人,轉頭也跑出了巷子。
因為當了逃兵,簡粒飛似地跑回家。
原本炫耀袖标的心思蕩然無存。
晚飯後,她早早上了床。
躺在床上,月光透過窗照在自己臉上。
簡粒看過許多外國大片,裏面的主角都很喜歡在睡前做禱告。
于是她躺在床上,學着電影裏的主人公,在胸口畫了個十字。
然後雙手合十地默念:“上帝先生,您好。我是南光小學三年六班的小隊長簡粒,今天我做了一件很不好的事,我向您忏悔。希望您保佑那個男孩平安無事,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