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9)

上,語氣淩厲了些。從他入伍那天起,他就只記得保衛人民的生命財産安全!

另幾個警察,把那家夥什兒全對準了顧子丞。

杜曉顏拼命晃動車把手:“救我,救我!求你們救救我!”眼圈兒紅了,淚珠兒‘啪嗒’順着眼角滾了下來,好不可憐。

這是她唯一的機會,她必須得把握住。

“先生,如果你此時下車,我們還可以從輕發落!”警察同志威嚴中帶着勸說。

猶不知,自己威脅的對象是個牛逼的大人物,連自己的領導也得忌憚三分。

眼裏冒着冰渣兒,顧子丞狠剜了一眼眼前的民警,擡手拉開了車門。

杜曉顏那速度,堪比光速,‘哧溜’跳下車就躲在了警察的身後。

“先生,請出示你的身份證件。”警察同志公事公辦。

“證件?”顧子丞挑眉,爺的臉就是證件,可惜這些大老粗根本不認識。“沒有!”他為了來追這個死女人,随便套了件衣服就出來了,哪裏有帶什麽證件?

“那就下車請給我們走一趟!”喝!果然是個不良分子,專門迫害良家婦女,今兒必須好好懲治!警察心裏憤憤地想,那臉,又嚴肅了幾分。

“走一趟?你确定一定要這樣做?”顧子丞咬牙切齒。請爺容易,送爺難!這些眼瞎的二貨,是要逆天了!

說話的警察嘴角抽動,冷嗤了聲兒:“必須!”真是笑話,他就是人民群衆的保護神,一切危害人民群衆的腐敗分子,必須嚴辦!喝,還想威脅他們?以為這解放軍是吃白飯的?

好吧!

顧子丞高大的身軀往幾個民警面前一站,那叫霸氣外洩呀。可惜,他們依然威武不能屈!

何況,現在他根本就是個不法分子,正義的警察們,誰會怕他?

感應到男人瞪過來的目光,杜曉顏瑟縮了。

“那個,我可不可以坐前面?”杜曉顏怯怯地問民警,被迫害婦女,還在驚恐當中。

她才不要挨那個男人太近,她相信,以他此刻的怒氣,一定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捏死她。

來回看了看兩人,隊長了解地點點頭。

最後,杜曉顏坐前排,顧子丞坐二排,左右兩邊一邊一個民警,身後還有三個民警。

這陣勢,他俨然就是在押的罪犯。

嘔血!

顧子丞氣得眼疼,瞪着前面的女人,不知把她秒殺了多少回。

等着吧,女人,今兒讓你得瑟,遲早一天,爺會讓你抱着雙腿求饒。

沒有轉身,杜曉顏也感受到後背毛噌噌。

她知道,男人早把她的脊背瞪出了不知多少個血窟窿。

死變态!再瞪也是變态!姐今兒豁出去了,姓顧又怎樣?就是死,她也不要和這種與親妹亂搞的男人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

進了市中區,杜曉顏和顧子丞直接被送進了錦江東區公#安X。

“我就不用進去了吧?”杜曉顏傻眼了。她原本想,那些同志救了她會放了,直接讓這個‘壞人’進去就得了。

“當然!當事雙方都得在場!”警察說。

她懊悔得想撞牆!早知道這麽麻煩,她就不要求救了。

今晚被吓的,她腦子也短路了。

這個時段,剩下的都是輪班值守的同志。

鑒于此例特殊,兩人一進去就直接進了提訊室。

顧總裁進提訊室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這要被媒體知道了,明天的新聞不知有多麽勁暴。

心裏抓狂,顧子丞極度隐忍,光看他額際跳動的青筋,就知道他有多憤怒。往凳子上大喇喇一坐,眸光像利劍射向前面的兩提訊員。

再轉而死死盯着旁邊的女人。

“姓名?”一人對着顧子丞發問。

“……”

“年齡?工作單位?”

“……”顧子丞咬牙,這是故意呢,還是故意呢?他是誰也不知道?他的工作單位?哈,笑死人了!

雖然知道這些工作員是在按程序走,也許,他們真的不認識他,但,他就是心理不爽。

這作死的女人!

所有的惱恨,全指向了旁邊的女人。

“先生,請你配合,我們只是想把事情了解清楚,我們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但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

杜曉顏渾身泛涼,這貨拽得二五八萬的,他不屑回答這些人,那陰森的眸光,像要把她生吞活剝了。這麽丁着不是辦法,她一刻也不想和這男人待在一起。

她挺了挺脊背,清了清嗓子,打算自行交代走為上策。

不過,還沒等她出聲,顧子丞發話了。

“方雨軒來,我就配合!”牛氣地丢了一句話,顧子丞把腿伸直架了個二郎腿,看都不看前面的兩人。

方雨軒是誰?杜曉顏狐疑地看向前面的兩警*察,只見兩人互相交換一眼,看了看顧子丞,又小聲地耳語什麽,一個人就離開了。

不一會兒那個人又回來了,對着顧子丞說了聲:“先生您稍等一會兒。”

大概感受到這個男人的不凡,警*察同志的語氣溫和有禮。

等待的時間裏,杜曉顏如坐針氈。

不用故意去看,她都能知道,這男人的眸光已經将她淩遲處死了千百回。

大約20分鐘,杜曉顏覺得仿若過了一個世紀那麽久。

只聽得門響,有人進來。

------題外話------

親愛的們,老規矩,凡是雙休,早點給大家奉上。讓你們等久了!麽麽!

035 媳婦兒是娶來疼的

來人四十出頭,頭發有些淩亂,大約已經休息了,匆忙中起來,沒顧得上整理,不過一看就是精明的人物。

他一眼就看見眼前的顧子丞,臉色微變,“顧少,怎麽是你?”走過來,一把握住了顧子丞的手。

“我可以走了嗎?方局?”明知道,不幹人家方局的事情,可他今兒火氣兒重,實在有些壓抑不住。

應付性地握了一下,顧子丞抽出了自己的手。

方局?

這裏的老大?這貨真夠拽的,硬要人家老大來接駕,真當自己是太上皇了呢?杜曉顏憤憤地想。

“當然!誰敢留你在此過夜?”方雨軒陪着笑,誰把這雷神爺請進來了?心裏有些肝兒顫,“不過,老弟今兒這是……”

眼睛瞟上了顧子丞帶着血跡的唇,方雨軒心裏擂着鼓還是忍不住問,再看向杜曉顏,同樣也是唇上染血,眼前女人有些眼熟,他努力在記憶中搜尋。

知道方雨軒的懷疑,顧子丞有些不耐煩地介紹:“我新婚的老婆杜曉顏。”

聽到自己的名字,杜曉顏心裏一驚。

“誰是你老婆?變态!”唇角一扯,一句話反射性地嘣了出來。

喲,原來是小夫妻鬧別扭啊?

看這些人辦得好事!壞人不去抓,到把人新婚夫妻弄進來了。

天!請神容易送神難,這可咋辦?

“哈哈……”心裏嘀咕着,這爺千萬沒那麽小心眼,方雨軒表面打趣地笑,“原來是弟妹啊,我就說咋那麽眼熟,那天在婚禮場上見過,你看我這記性。”

摸了摸頭,他又說,“今兒不好意思,驚擾了你夫妻二人,我那些下屬也是照章程辦事而已,希望顧少諒解,改日,我向二位賠罪!”

鼻子裏哼哼,顧子丞沒表示出多大的熱絡,起身,示威地瞪了眼旁邊的兩個小同志,再看向了杜曉顏,“回家!”

“不!”杜曉顏聲音有些尖銳,下意識的抓住了椅子的扶手。這麽鬧一回,依然沒甩掉他,她還得跟他回家,直接那塊豆腐撞死算了。

眸光一閃,男人眼裏全是危險氣息。

這女人還真是作上了?!

“你到底回不回?”咬牙,男人的話裏滿滿的威脅。

“不回!姐今兒還就不走了,我要在這兒留宿。”撇嘴,杜曉顏想到了一個避開這個男人的辦法。

只聽說有人火急火燎地巴不得早點離開這種地方,而這杜曉顏她還上趕着,要在這局子裏留宿。

這要是傳言出去,是多不光彩的事兒?

女人,腦子真被吓壞了?

咬牙,噴血!顧子丞體內的火氣兒膨脹得很猛。

普天之下,誰敢忤逆他?這女人這麽不上道,可不是當着外人的面打他的臉?

“今兒,必須給我回去!”

顧子丞也惱了,男權占了整個心尖,今天不收服了這女人,他滾回娘胎,重新修煉去。

基本不接觸女人的他,其實根本不了解女人,也不知去哄女人。只是一味地想要征服,征服!就像他并購公司,商談合同一樣,想以自己的霸氣令對方折服。

這套在商場上也許很管用,可惜用在女人身上,尤其是杜曉顏這個女人身上,根本無用!

杜曉顏的人生守則: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敵若比我強,我寧死不屈服!

眼看着夫妻兩人這陣勢兒,好比地雷遇到炸藥,會在這裏炸開,方雨軒對杜曉顏的話語雖着實詫異,但還是趕緊在中間充當和事老。

“子丞,今兒你就賣老哥一面子,不要和弟妹硬杠了,自家媳婦兒,男人麽,該讓的時候得讓,媳婦兒取回來是用來疼的,都說柔情似水,只有男人柔情,女人才會化作水!”

“哼!”柔情?讓他用柔情?

顧子丞仿佛聽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

他顧子丞行事的風格,歷來都是硬手段,讓她對這女人屈服,他還要不要在世上混了?

看杜曉顏身上僅穿着單薄的睡衣,再加上兩人唇上的血跡,方雨軒猜想着夫妻倆人多半是因為床上的事兒鬧了別扭。

這男人啊,只會商場那一套,真不會哄女人,都已經在床上了,哄哄不就下肚了?還鬧得從床上跑到了這裏!

這顧大少啊情商簡直就是零!

“兄弟,你就聽哥一句勸,自己的女人寵着點不丢臉。你看這大半夜的,別在這兒瞎折騰了,你看弟妹衣服單薄,小心感冒了。她願意在這兒待,你明兒來接她不就完了?”

拍拍顧子丞的肩,方雨軒說:“回去吧!放心把弟妹留在這兒,這兒雖沒有你家裏舒适,但絕不會委屈了她。我那值班室收拾收拾也還能将就。也許明天,她就有什麽心結也打開了。”

再次看向杜曉顏,只見她看都不願看他。

好吧!女人!算你狠!爺就依了你這麽一回!

就依這麽一回嗎?男人心裏是這麽想的,但是後來的後來,一回兩回,可由不得他控制了!

顧子丞擡腿往外走,方雨軒一路送了出去。

直到聽到外面有車離開的聲音,杜曉顏這才放下心來。

其實吧!誰願意呆在這局子裏啊,她又不是傻×。

為了避開這個變态男人,她真是豁出去了。

這男人有多霸道蠻橫無理,她比誰都清楚。

無論如何,顧家,她是定然不會回去的,這種變态做她的丈夫,光想想就惡心!

送完顧子丞折回來的方雨軒,領着杜曉顏去休息室。

一路上他也不忘勸解着杜曉顏,履行着自己作為人民保衛的職責。

“弟妹啊,這夫妻嘛,床頭吵架床尾和,顧總裁也不是那種十惡不赦的壞人,只是他的家庭壞境,他所處的位置,造就了他的性格。對女人,他不懂如何放下身段去哄!你就多擔待點,磨合一段時間就好了。”

“嗯,嗯……”杜曉顏不好拂了人家的好意,哼哼着應付。

局長大人,你根本什麽也不知道,瞎勸個屁呀。

深怕男人一早就過來逮她,才6點,杜曉顏就起了床。

她打定主意,顧家的媳婦,無論如何她也不當了,反正那也就是一場鬧劇,也沒有多少人知道,更何況,她們根本就沒有扯證的,她完全就是個自由之身。

現在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趕緊回家,讓她媽把那男人給的什麽彩禮卡啊,別墅什麽的退回去。

至于家具的部分,她給他折算成錢,她手裏還有點積蓄,應該夠。只希望,她見錢眼開的老媽沒把那卡上的錢花掉才好!

推開家裏的門,屋子裏的情景,吓得杜曉顏忘記了呼吸。

036 心肝有多黑

沙發上坐着的不是那個男人還有誰?居然擱家裏來等着她了!

丫的!

她懷疑,這個男人根本就不是人!

根本不用看就猜中了別人的心思,艾瑪,太可怕!

忽地她覺得有些不對勁兒。

這才發現,男人的前面左右兩邊各站了四五個黑西服男人。

她的那個媽,淩葉霜一臉煞白,站在那兒,大氣兒都不敢出,而她的父親,杜盛華,一臉盡是羞愧。

死男人,這到底是要幹什麽?

“爸!媽!”杜曉顏挺直脊背走了進去,擋在了爸媽的前面。無論如何她今兒就給他攤牌。

“顏顏,你可回來了!”淩葉霜像看見了救星,緊緊抓了女兒的手,拉到旁邊嘀咕,“咱們公司出大事兒了!”

一聽這話,杜曉顏心裏涼了半截。

這大事,恐怕是這個男人找的吧,當初,他逼她和他結婚的時候,就這麽幹過。

卑鄙下流無恥!

杜曉顏看看自己羞愧得恨不得鑽地洞裏的父親,猩紅了眼睛,對她媽說:“媽,別怕,一切有我呢。今兒我們就徹底和這個衣冠禽獸劃清界限!”

“顏顏!”聽了女兒說的話,淩葉霜吓得不輕,趕緊伸手去捂杜曉顏的嘴巴,驚慌地往身後看去,深怕顧子丞聽見了。

“媽!怕什麽?當初就是我太軟弱了,才會向這個畜生妥協,今兒說什麽咱們也得把腰挺直了。那張卡呢?給我吧!”

杜曉顏沒有一絲心軟,想到昨晚一男一女抱成一團的惡心畫面,她語氣更加堅定,向淩葉霜伸出手。

“什麽,什麽卡?”淩葉霜帶着些顫抖,知道杜曉顏這是要幹什麽,可是,她能允許她這麽做嗎?顧子丞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哪裏就獨缺她女兒這一個?如果那樣,她們家就真的毀了!

“給我,媽!”杜曉顏聲音嚴厲了些,看她媽的表情,就知道她不願意。

“花,花光了!”多年前,杜曉顏有過這樣冷漠狠絕的表情,淩葉霜有些拿不住,只得據實以告。

“都花光了?”瞪大眼,杜曉顏不敢相信。這就是她媽呀,不會找錢,很會用錢。心沉入了無底深淵,她要如何是好?

“花光了!”瑟縮地看了眼女兒有些可怕的表情,淩葉霜趕緊解釋,“我,我是全投進公司裏了。”

好吧!

攤上這樣的媽,她不能怪誰,她只知道,只要是錢,進了她媽的手裏,休想吐出半個子兒來。

她最見不得有誰欺負她父親,看見父親都五十幾歲的人了,卻在這個畜生的面前低垂着頭,慚愧得無地自容,她的心好疼。

狠狠瞪向了顧子丞:“顧總,說吧,到底想怎樣?”

慢騰騰地擡眸,看着伸出獠牙的女人,男人面上不瘟不火,伸手向她招:“過來!”他召喚她,就像在喚一條小狗。

你大爺的!

杜曉顏咬牙。

“過來!”顧子丞再次說了聲,眼裏眸光跳動。

“顏顏!”淩葉霜着急地喊。現在他們全家的命,都系在女兒身上,憋着眼淚,淩葉霜真想推這倔強的女兒一把。

聰明如她,女婿一大早的帶了這麽多人過來,沒有自己女兒,一進門,那臉黑得就像鍋底,她就知道出事了!

定然是自家女兒惹惱了這豪門女婿,他才拿他們公司說事兒。

“顏顏!”杜盛華喊了聲,對着女兒輕輕搖搖頭。示意她,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不用管他們。

她女兒不想嫁入顧家,他一直都知道。

心裏一熱,眼圈泛紅,杜曉顏梗直了脖子,瞪向男人:“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男人眼裏閃過一絲怒色,不過一眨眼不見了,倒是一旁的淩葉霜,聽了杜曉顏的話吓得直抹眼淚。

她女兒這是要害死她們一家呀。

誰不知道顧子丞就是那得罪不起的大神?敢這麽跟人家叫嚣,真真的愚蠢到家了。

“過來!”他堅持,今兒他的脾氣特別好,甚至,嘴角扯了一抹笑。可是那話語卻是不容拒絕的。

這麽堅持下去不是辦法。

好吧!

你是大爺!

杜曉顏走向了男人,早點把事情解決了,她省的多看他幾秒。剛到他面前,他就拉住她一扯,杜曉顏一聲驚呼,便被男人按壓着坐在身邊,動彈不得。

“老婆,咱爸的公司因為商業欺詐行為已經被‘大河’産業告上了法庭,另外,因為貸款拖欠太多,太久,已經被東方銀行查封了,不僅如此,咱爸咱媽,可能要在監獄裏渡過餘生!”

今天的男人特別溫柔,輕輕和女人說着話,擡手,撫開女人嘴角的發絲,兩人好似恩愛的夫妻。

顧子丞,你好樣的!

杜曉顏怒火中燒。

一直以來,她都知道,爸媽的公司因資金周轉,加上經營不善,确實不景氣,前段還聽說投資了一個大工程,一定能鹹魚翻身,這一眨眼的功夫,怎麽就啥都變了?

爸媽進監獄度過餘生,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你混蛋!”擡手,杜曉顏想扇男人耳光,半途就被男人扣住了手。咬牙,她真想撕了這個男人,“別以為我不知道,這一切都是你幹的!你這個人面獸心的王八蛋!”

“噓!”男人手指壓在女人唇上,“怎麽這樣壞你老公呢?爸媽出事,我幫忙還來不及呢?”男人表面溫柔又邪惡,心裏着實惱恨這個女人!

“你到底想怎樣?”杜曉顏口氣很沖,一把拍掉男人在她臉上作怪的手。這只手碰過他妹,她覺得惡心。

“老婆,我就是找你商量,你說要不我出資,幫爸媽把東方銀行的債先墊上,然後找‘大河’公司協商,讓‘顧氏’集團做他們的擔保人好不好?”

不容拒絕地再次抓了女人的手,握在手裏把玩,男人很溫柔。

淩葉霜猛吞口水,眼裏露出了希望之光,女婿給他們出資還貸,女婿給他們擔保!天哪!他們杜家這是要發達的節奏啊。

女兒啊,你就好好哄着咱家的財神爺吧!淩葉霜心裏祈禱了千萬遍。恨不得替女兒作答。

這個男人說和她商量!

商量帶這麽多人來竄門?

丫明明就威逼加利誘,已經給她挖好了坑,讓她直接往下跳。

這麽損的事情,得是心肝有多黑才想得出來?

037 王八蛋,你給站住

“不好!從今天開始,我,和你姓顧的,再也沒有半毛錢的關系!公司要倒讓它倒吧,差你的錢我會想辦法還上,只是要殺要剮沖我來就好,別拉上我爸媽!”

就是死,他們一家也要死得清白!絕不為了這個畜生那幾個臭錢打瞎了眼睛。

“不好?”顧子丞箍住女人的手加重了力道,“那你是希望今後每天去探監了!”臉,無邊黑暗,聲音冷得仿若來自地獄,從來就沒有人可以拒絕他!

這作死的女人!

“杜曉顏!”淩葉霜急得腿軟,跌坐在地上,“你究竟是在擰個什麽勁啊?”淩葉霜完全不顧他人在場,當即哭嚎起來。

心煩!心煩!

本來就夠煩,加上淩葉霜的哭鬧,杜曉顏更心煩。

男人冷漠地攤開手:“有本事現在就還吧?別墅一千五百萬,家具八百萬,卡裏三百萬,加上我的精神損失費兩億,總共兩億二千六百萬。”

“兩,兩億二千六百萬?”杜曉顏差點閃到舌頭,“敲詐呢你?可惜你找錯了對象!破公司有一個,小命有一條,要錢?沒有!”

眼睛裏像充血,杜曉顏惱怒地盯着眼前的男人,都說有錢人渾身都是銅臭味,在她看來,這個男人哪裏僅僅是渾身銅臭味?根本就是是連心肝都腐爛變質了的活死人!

嘴角抽動了幾下,真想将眼前這個女人捏碎,忍了又忍,顧子丞起身,往們外走,對着他的屬下甩了一句話:“給我帶走!”

“不!”淩葉霜驚恐地大叫死死抓住了茶幾腿,黑西服男人們一個指令,立即行動。

動手去扣淩葉霜的手指,而杜爸根本就沒反抗,任他們宰割。

杜曉顏氣得淚了!

這畜生眼裏根本就沒有王法了!

看着老爹被帶走,老媽呼天搶地,杜曉顏瞪大着雙眼,心痛得像鋼針在紮。

“畜生!混蛋!你私自抓人是犯法的!你放了我爸媽,有種沖我來!”杜曉顏對着男人吼,可惜顧子丞腳步都沒停一下。

在錦江,他就是王法,誰都知道!

“爸爸!媽!”杜曉顏慌了,嘶喊着撲在地上,她知道,這個混蛋一定會照他說的去做。

父母養育了她二十幾年,她怎麽能眼睜睜見死不救?年過半百的人,怎能熬過監獄之苦?

今兒分開,還不知道能不能再見着!

“顏顏,別管我們,只要你快樂就好!”杜爸眼眶泛紅轉身對女兒說。

“顏顏,救救爸媽,救救我們一家!”淩葉霜哭喊,“你怎能那麽狠心,救爸媽不過你一句話,爸媽這是白疼你了。”

“你給我閉嘴!”杜盛華雙眼血紅,沖着沒有骨氣的妻子吼。

杜曉顏淚眼婆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就是招惹了這個惡人,她悔青了腸子都。如果時光能夠倒流,她一定離這個惡男遠遠的。

眼睛一閉,緊握雙拳:“我答應!我答應了!王八蛋,你給站住!”女人徹底咆哮了。這是她的命,她這無權無勢的升鬥小民,哪裏鬥得過這金字塔頂端的人?

聞言,顧子丞停下了腳,慢慢轉身,向那些屬下遞了個眼神,那些黑西服的男人,趕緊把杜盛華,淩葉霜放開,退到一旁。

顧子丞走向女人,彎腰,把女人從地上牽起來,“還是我老婆最有孝心!”男人淡笑着誇了一句,拇指抹幹女人臉頰上的淚水,在女人額前輕吻一下。

惡!

杜曉顏死盯着男人,擡手,用力擦自己的額際,似乎害怕感染上什麽病毒。

一絲危險氣息劃過男人眸底,不過很快消失,他牽着女人的手站杜盛華夫婦面前,“咱們回家,就不打擾老人家了。”

“爸……”杜曉顏眼裏淚光閃動。

兩條腿,一點也不想向前邁。

爸爸是懂她的!

他知道女兒心裏的苦。

“顏顏……你,保重……”杜盛華眼圈泛紅。

活了大半輩子,沒搞出一點名堂,卻要仗着犧牲女兒的幸福來換取一家人的安定。

要多丢人有多丢人!

“顏顏!好好跟女婿過日子!”淩葉霜欣慰地擦了擦眼角,不忘記忠告自家女兒。

好好過日子?

她能麽?

“嗯……”鼻子裏哼了一聲,杜曉顏極不情願地任由男人箍着她往外走。

她的攤牌計劃才剛剛萌芽,就被這男人斬草除根!

她今日才真正長了記性。猶記得當初,這個男人說:一日是我女人,一輩子都是我女人,就算我不要你,你也不能有其他男人!

她,就像孫悟空,永遠翻不出‘如來佛’的五指山。這一輩子甭想擺脫這個男人!除非他不要她!

心底哇涼哇涼一片。

下了樓,男人一臉暴風驟雨前兆。剛才的什麽溫柔啊,笑容啊,全都跑去了爪哇國。

管你要山洪還是泥石流,姐,懶得管!

上了車,這才驚訝地發現,今兒換了臺車,難怪,她剛進小區的時候,看見陌生的車輛并沒有引起她的注意。商場的老狐貍啊,她這平凡小民怎能鬥過?

顧子丞親自駕車,那哪是開車,根本就是飛車!那些下屬的車也緊跟其後,兩車一路橫沖直撞,喇叭聲驚悚得讓人跳腳,旁邊的車輛,吓得不敢亂動,趕緊停下讓道。

白了一張臉,杜曉顏咬緊嘴唇,死死抓住扶手,心肝兒顫抖得厲害,她也絕不服軟。

她死了不算什麽,這億萬身價的大總裁要是死了倒是可惜了。

一路狂飙,直到進了萊茵春天,一個急剎車,加上一個猛烈的漂移,車穩穩地停了下來,杜曉顏差點沒穩住,一口噴出來。

拉開車門,男人也不管女人是否還在驚駭當中,抓住她的肩,就把她拽了下去。

動作相當粗魯。

七八個黑西服下屬有些傻眼,他們總裁從來不曾這麽失控。這心裏到底是積累了多大的火氣兒?

“放開,我自己走!”吐了幾口氣,杜曉顏稍微緩過勁來,拼命想甩開男人的手。

看那一張臉,明明是人模狗樣,可惜卻比雷公還黑。

這節奏,是要把她吃了,還是要把生吞活剝了!

杜曉顏沒有如願甩開鉗子似的大手。只得由着男人抓着她,一路進了別墅,再一路上到樓來,直到把她仍進客廳的沙發。

038 乖乖聽話

咬牙,男人扯了扯嘴,終究是沒說一句話,惱怒地在沙發前來回走動,煩躁地扯開襯衣兩顆扣子,露出古銅色的健康肌膚。

這爺在抓狂!她從沒見過這男人氣急敗壞!

突然,杜曉顏氣樂了!

正了正自己的身子,拴着她是吧,好啊,不讓姐舒坦,姐就讓你抓狂!抓狂!看你能耐我何?心裏如是想着,杜曉顏心裏的不爽奇跡似的消去了不少。

确實,從昨晚上一直到今天,顧子丞就沒一刻安寧過。

這女人真的有讓他想掐死她的沖動。

他發誓,他不是那種連親妹也要的變态物種。

是的,在他顧子丞的生命裏,确實沒有什麽女人,除了這個五年前,大膽地撲了他的女人,就是他的家人硬給他塞過來的女人--佟書雅。

不是爺他沒有魅力,而是爺一直就視女人為麻煩,不屑招惹。

從小養尊處優,年紀輕輕就是顧氏集團總裁的他,有的是魄力,有的是手段,誰敢忤逆他,鄙視他?瞧他不上眼?

可惜還真有那麽兩個不知死活的女人。

一個撲了他,說他小豆芽一枚,一個結婚當天逃婚,音訊了無!

這不是對他男人尊嚴大大的侮辱是什麽?

他把這一切罪過,歸結為,首禍杜曉顏!

這一輩子,他就是死也要把她栓在身邊,讓她知道招了爺的代價。

想起這女人自從推開門,撞見他和他妹暧昧的場景後,那眼神,那動作,時刻都在提醒,他就是個變态。

他真的說不出的抓狂。

昨晚寧願在警局待着,也不屑與他待一起,要不是他早看出這女人那點心思,今兒,不知怎麽鬧騰,還不剛好稱了家裏某些人的心意。

心裏的火氣兒壓了又壓,他思慮,這事兒一定必須得給這死女人說清楚,否則,他內憂外患的,根本不要想有片刻安寧。

“杜曉顏!”男人看着她喊,語氣壓了又壓,說出來的話,少了平日的銳氣。

挑眉,杜曉顏翻了個白眼,一只腳上擡,架起了二郎腿,這會兒又開始裝好人了?以為姐不知道丫本性?

無疑,杜曉顏這種不愛搭理的态度,又讓顧子丞心底的火氣噌地竄了起來。

倏地傾身,他鉗住杜曉顏的下颌,本來想爆炸,但最終,咽了幾口氣,還是極力隐忍,盯着女人的眼睛有些咬牙切齒與無奈地說:“杜曉顏,你給我聽着,我顧子丞就是個正常男人,對于雲溪,我寵她,愛她,但絕對沒有你心裏想的那種肮髒與龌龊!”

“不用給我解釋,那是你們兄妹的事,愛怎麽着,怎麽着,我管不着!”

本來,她是不想搭理這男人的,鬼使神差的,她竟然接了話茬,見鬼的還是這麽一句酸不拉幾的話。

她想咬死自己。

顧子丞惱恨啊,這女人是死倔,作到底了!可惜,他在商場有的是手段,要讓這個女人相信他是正常男人,還真有些束手無策。

固定住女人歪向一邊的頭,顧子丞頭一回,耐着性子,跟人廢話第二次:“杜曉顏,你到底是要怎樣才相信,難道你還非逼得爺承認了?”

她在逼他承認麽?

她親眼所見好不?這麽說着好像真是她冤枉他似的。

“我逼你承認?我幹嘛逼你承認?我自己有眼睛!”哼,她親自看見的還有假?

看他們兄妹那姿勢,熟門熟路的,任誰也不會相信他們是清白的。

“杜曉顏!”顧子丞頭一次覺得嚴重無力,想強迫這女人相信,根本就不可能,他的耐心破了有史以來的記錄。“有時候,眼睛看到的也不一定是事實。”

杜曉顏睨了男人一眼,沒搭腔。

看來,今天,他如不實說,這女人是不會相信他的。

瞟了女人一眼,男人的眉頭不自覺擰起。“十年前,我做錯了一件事,那件事關聯着雲溪,我愧對她,因此,對這個妹妹一味地關心,寵愛她,無論她要怎樣,我都允許,希望借此減輕自己的愧疚,因此,她也特別依賴我。正是因為這樣的溺愛,導致她今天不正當的行為。”

“昨晚,我和雲溪什麽也沒發生,一早便發現不是你,将她踢了下去,你進來,看到的畫面就是那樣……”

男人灼灼的眼神,這是在期待着她相信他麽?這麽牛氣的男人,那眉宇間竟藏着愧疚焦躁與不被人信任的孤寂。

“嗯……知道了……”

杜曉顏突然有些不忍,不耐煩地應付了聲,表示她聽懂了。人總裁今兒算得上是放低身段了吧?老這麽死磕着,這男人定然沒完沒了。不讓他滿意了,他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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