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8)

生氣了,你就不能軟軟勁兒?這樣硬碰硬的哪個男人會喜歡?

俗話說,拿人手短,吃人嘴軟,你看今兒人家這一大手筆,少說也得是千兒八百萬的,人拿錢買你一張臭臉?

都說女人是水做的,再怎麽心如鋼鐵的男人,也能化作繞指柔,你給我機靈點兒!”

……

親媽呀!

杜曉顏無邊心痛。

她也是有尊嚴的人好不?是她媽拿了人家手短吧,悲催的卻要女兒笑臉相迎。

“媽,那張卡上到底多少錢?”杜曉顏忍不住問了,想看看她到底值多少。

“也,也沒多少。”淩葉霜目光閃爍,回避不了女兒的目光,比了三根手指。

嘎--

“三百萬?”

淩葉霜點頭,杜曉顏淚了,家電別墅的,何止千兒八百萬?原來她值這個數?确實夠多,如果憑她的雙手,她定然不能給她媽掙回來那麽多錢,怪不得她媽這麽護着那個男人。

操作完一切,在餐桌上擺好,“你就給我在這兒小心伺候着!”淩葉霜警告了女兒一聲兒,再笑呵呵地走進客廳,對着總裁女婿說:“啊丞,顏顏已經給你準備好了,快去湊合着吃一口吧。”

男人擰眉,這見面自來熟的丈母娘熱情得,他無法适應。

不過,這次他沒有給杜媽難堪,起身,走進了餐廳。

往餐桌前一坐,直直地盯着女人。

030 總裁生氣很吓人2

這大爺是怎樣?

讓他來吃飯,瞎盯着她幹嘛?弄得人背心有點小汗。

抹了一把臉,再這麽讓男人瞎盯着,她一定得崩盤。媽媽的警告言猶在耳,好吧,她得為了他給的錢賣力。

給男人盛了一碗湯,放在面前:“先喝碗湯吧,這個點兒還沒吃飯,對胃不好。”

挑眉,男人黑臉的某一角融化了,不置可否,端起湯喝了。杜曉顏再給盛了一碗米飯。

男人不急不慢地一口一口吃着飯菜,沒弄出多大點聲響。

空氣太悶,她瘆的慌。想離開吧,又怕出去被老媽削,悲催的她,只得坐在邊兒無聊地守着男人進食。

終于男人放下了筷子,跟在男人身後出了餐廳。

淩葉霜見女婿的臉色似乎比先前好看了些,站起來讨好似的說:“阿丞,去看看你們的房間吧,如果有什麽不滿意的,媽媽這就給你們換。”

瞧這杜媽媽豪氣的,感覺那些花銷全是她出的。

聞言,杜曉顏臉色一變,睨了鄭三軍一眼,鄭三軍臉色也有些不自然。

顧子丞沒有啃聲,邁步準備上樓,杜曉顏急急地出聲了:“媽,要不,改天再看吧,他,他還有事!”剛剛的戰場都還沒來得及收拾,千萬不能讓他看見。

男人陰森地看了她一眼,抓了她的胳膊:“走吧一起去看看。”

鄭三軍這二貨一定是告訴了他。

否則,這個男人怎會強勢地逼迫她上去?

卧室裏,床上被子淩亂,那是之前,那個男人壓住她,她奮力掙紮弄出來的效果。

地上,一個水晶玻璃相框摔成了幾大塊。

男人慢動作似的掃了一眼,再看向女人,她感覺他在看她的領口,不自覺地想要去拉領子,男人已經轉身:“走吧。”

呼……

幸好!跟着這低氣壓的男人,她累得慌啊。

下樓,對上杜媽一臉的笑,男人冷冷丢了一句:“房間裏所有東西重換一套。”

“啊?”杜媽懵了,不明白其中的緣由,這女婿是不是腦子抽了,這東西本來就是今兒才放置進去,全新啊。

但,女婿的要求就是聖旨,換就換呗,又不是她出錢。

“好!”淩葉霜一臉慈祥。

臨出門,男人轉身補充了一句:“屋子裏全部消毒!”

噗--

杜曉顏噴了,總裁這是暗示啥不幹淨呢!

“消毒?好,馬上差人辦妥。”雖然驚詫于女婿有些脫軌的思維,但杜媽還是一口就應承了。

“呀!”驚呼聲中,女人已經被男人拽出了門。

高大的悍馬,一路狂飙。

前面駕車的鄭三軍都能感受到自家總裁膨脹的怒氣兒。

他淚了。

總裁這節奏,今兒他這事兒彙報的,究竟是對是錯?

腦子有些脫線的他,都能預見,今兒嫂子的日子不太好過。這麽想着,他不禁有些冷汗涔涔。

車裏持續低氣壓,突地,男人一動,摁下了前後座間的隔簾。

身子一橫,壓住了女人。

呃?

這動作太突然,女人吓了一大跳。

“你們都做了些什麽?到哪個程度了?”男人沒頭沒腦的話兒,女人搭不上線。

“什麽什麽程度?”

扣緊女人的下颌,他的唇幾乎觸着她的。

看見男人帶着怒氣兒的眸光不停在她脖頸間掃射,杜曉顏瞬間回神兒。

這男人,剛在家裏的時候一言不發,這會兒又來秋後算賬啊。

二貨的鄭三軍,也不知道怎麽個添油加醋法!

心裏又狠狠給鄭三軍記了一大筆。

男人用手一掀,女人領子上的扣子本就脫落,如此,白皙的脖子上,那掐痕和吻痕清晰可辨。

“不錯,很會裝嘛!”男人危險地眯起眼睨着女人,這是他的女人,她怎麽就沒有潔身自好的自覺。

杜曉顏拉緊領子,辯解:“裝?我裝什麽?只是不小心被狗咬了而已!”腦子抽了,她惱恨自己為啥要給這臭男人解釋?

“狗咬了而已?”男人挑眉,眼裏猩紅一片,嘴角帶着一抹嗤笑,“不小心,還是心甘情願?”

哇咔咔,杜曉顏的火氣兒一路飙升到頂點。

娘的!遇到這個男人,有理說不清,這哪裏是質疑,根本就是在對她進行人格侮辱。

“混蛋!幹你什麽事啊?”女人怒吼着。見男人欲再伸手掀領子,她淚了,負氣地吼叫,“對,我就是心甘情願,你這混蛋滿意了?”

不說還好,這話一出口,顏妞兒這禍闖大了。

“心甘情願?”男人瞳孔收放着,頭頂已經冒煙。

“對!如你所願!”這男人還真的是個變态,非逼她承認自己與人有染。她如果不承認,他還就不滿意了。

世界上竟有人這麽喜歡戴綠帽子!

男人驀地松手,退開,仿佛她是一顆病毒。

悍馬緩緩駛進萊茵春天別墅,推開車門,男人臉上是狂風暴雨的前兆。

“總裁……”

鄭三軍只叫了一聲兒,男人已經躬身進車裏,脫下衣服将女人一裹,便一把将她扯了出來。

“總裁……”鄭三軍急吼吼地跟着追,總裁這節奏是要殺人呀。他必須得幫嫂子一回,嫂子不能這麽無辜枉死。

“滾!”吼了一聲兒,抱着女人已經來到了泳池邊,以速雷不及掩耳之勢,“撲通”一聲響,女人已經被仍進了泳池裏。

“總裁!”鄭三軍急紅了眼。望着泳池裏女人的掙紮和一長串冒起的泡泡,他抓狂啊,嫂子該不會是第一個在春天溺死的人吧。

不要這顆頭顱了,他也得忤逆了總裁,跳下去救人。

“一邊兒呆着!你想死很容易!”看出了鄭三軍心裏的想法,男人一聲吼。

那個不自愛的女人,嚣張又跋扈,不懂轉彎的女人,就讓她好好洗洗腦,清醒清醒,搞搞清楚,當男人生氣的時候,該怎麽讨好。

以他的智商,看過現場,豈有判斷不出的真相?他只是看女人躲躲閃閃的死樣子,就忍不住生氣,他只是看見女人脖子上的掐痕,吻痕,就如同釘子鑽進了眼睛裏。

他顧子丞的東西,豈容他人亵渎!

她真的要淪為春天的亡魂了!?

冰冷的池水,仿佛浸進了她的骨髓。

有種就溺死她!

嗆着水,死亡前她放棄掙紮,合着眼,她就這麽沉底了。

一秒,兩秒,五秒,十秒,三十秒,一分鐘……水池裏沒有動靜兒。

鄭三軍淚了,撲通,跪在泳池邊兒,淚如泉湧。

死死盯着水池底,牛逼的男人有些繃不住了。

死女人!她就這麽想死?

他只是想讓她洗洗幹淨,清醒清醒,然後,大聲求饒說,她錯了!這個犟驢女人,她寧願死,也不要認錯?

嘔血--

總裁的黑臉龜裂了。

這輩子還真沒有他征服不了的人!

------題外話------

這回該過了吧,編?啥也沒有啊?!如果再這樣,真的不用寫了!直接棄了!

031 小命作賭,贏了

撲通--

再也等不及,總裁怒火滔天,縱身跳進了泳池裏,一把撈起女人。

急急放在池邊,使勁兒按壓,女人白皙的肌膚,因為水裏太凍,已然泛着青紫色。

持續了好幾次動作,女人毫無反應,男人心頭一緊。

“總裁,嫂子不會就這麽死掉了吧?”鄭三軍淚奔了,突然間變成了三歲小孩,急需大人安撫。

“閉嘴!”男人吼。

按常人溺死的一般時間來算,這女人根本不可能這麽快就死掉。

可是,這女人沒反應啊。

鄭三軍的碎碎念,無疑給總裁添了一把火,冷靜的男人也開始有些肝兒顫。

“快叫救護車!”男人血紅着眼睛崩盤,聲線裏明顯帶着顫音。

“噢,噢……”鄭三軍慌忙抖索着摸電話。

俯身,人工呼吸。

再把女人翻轉,置于自己的膝蓋頂壓,良久,久到他都以為這個女人沒救時候,女人嗆咳着噴出了一口水。

“杜曉顏,杜曉顏,快醒醒。”顧子丞拍着女人的臉蛋,聲線依然緊繃。

又咳了幾口水出來,女人幽幽地睜開了眼睛,看見男人緊繃的黑沉面孔。

雷打火燒不動,狅霸狠拽麽?

嘴角一扯:“我,我贏了!”合上眼,女人又暈了過去。

贏了?

總裁一頭霧水,女人這是腦子進水了!

那是在笑麽?

男人以為看花了眼。

是的,杜曉顏她就是故意的。

她呵,本來就會游泳。男人毫無預警的,将她扔進水裏,就算不求救,她也能自己游上岸,最多嗆幾口水而已,死不了。

可是,一瞬間,她産生了一個邪惡的想法,就這麽任憑着自己身體,一路下沉。

牛逼的臭男人,那麽可惡地逼迫她,恨不得一爪掐死她,說什麽她也得扳回一程。

她今兒就賭了,賭這個雷打火燒不動的男人也會肝兒顫。

結果的結果,她真的贏了。

不僅總裁虛驚一場,俺這二貨作者也跟着汗一把!

杜曉顏啊杜曉顏說你聰明呢,還是糊塗?用自己的小命來賭,值麽?

病床上,女人雙眸緊閉。

厚厚的被子蓋在身上,還是忍不住打顫。

男人咬牙,索性關死了門,将自己渾身的衣褲脫得只剩條褲衩,跳上床,将女人的衣服解開,把她緊緊夾抱在懷裏,讓她取暖。

淚!

不知是懲罰誰?誰被懲罰?

就為了逼迫女人認個錯,結果的結果卻把自己搞得以身相許。

漸漸恢複體溫的女人,軟玉溫香刺激着男人每一根大腦神經。

說不沖動是哄鬼的!

實在按捺不住,自己的女人親兩嘴兒不犯法,摸兩把不犯罪,但是,此舉引發的後遺症卻是差點爆血管。

無知的女人,卻是咂咂嘴,往溫暖的地方擠了擠,死死抱住‘保溫箱’,蹭得男人咬牙切齒。

女人溺水引發高燒,額上的傷口也有些發炎,真想把這女人一口吞了,可是他是顧子丞呵,耍流氓也不會對一個昏厥的女人。

這豔福,他無法消受!

咬牙,撐得汗流浃背,到最後只能規規矩矩摟着,動也不敢動。

一晃,在醫院裏耗了一周,無聊的快發黴的女人,磨破了嘴皮子,男人才讓她下床,不過,每天必須乖乖輸入增強體質的各類營養液。

他說:“體質不好,‘運動’跟不上爺的體力!”

女人噴血:“去死!”精蟲上腦的禽獸。

看着每天白花花的銀子流進自己的體內,她多次磨牙:臭男人,錢多燒的!

顧家千金終于康複出院了。

顧家全體來醫院迎接。

大約這陣兒,顧家的人都為顧雲溪的事兒心裏不空,忽地看見顧子丞身邊站着的杜曉顏,這才想起這麽個人來。

顧廷尉瞬間就陰沉了臉。

顧柏森臉色也不好看,顧小婵早叽叽咕咕說歪了嘴。

只有顧家老二顧子墨,與其母親吳月沁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變化。

顧雲溪的事兒告一段落,接下來是不是該輪到理索她的事兒了?

杜曉顏有這樣的自覺。

她是不被顧家接受的,當然她也沒有接受顧家,想死勁兒巴着不撒手。

愣在車前,她這是跟過去,讓顧家人拿着掃帚掃地出門呢,還是留着臉面自覺走自己的獨木橋?

來不及過多細想,男人将她扯進了車裏。

他讀懂了她眼底的訊息,湊近她霸氣地宣布:“你嫁的人是我,與顧家其他人沒有任何關系。”

反言之,只要這男人沒說不要她,她可以不用理睬顧家任何人包括那個軍銜極高的老政委。

--男人允許她這麽嚣張。

顧家人,雖然不喜歡杜曉顏這個女人,但是為了給顧雲溪慶祝康複出院,到底還是沒怎麽着。

家裏簡單弄了個party,說是簡單,與普通人家比起來,那可是豪華型的大餐。

一家人圍坐在一起,舉杯小酌。

顧雲溪這個主角興奮異常,笑聲響徹屋子,是衆人矚目的焦點。

“嫂子,祝你和哥白頭偕老,敬你們!”顧子丞的兄弟,顧子墨向杜曉顏舉起了杯。

呃?

獨自低頭吃食,如坐針氈的她,萬分詫異還有人注意她。

身邊的男人碰碰她,她這才後知後覺,有些臉紅地舉起了杯子:“謝謝!”

對面的顧老爺子看得眉頭一皺,起身,他回屋了。

顧老爺子一走,其他人陸陸續續跟着離席,party還有什麽意思?

放下碗筷,杜曉顏想起身,男人一把扯住了她。

“吃你的東西!”

好吧,其實她根本就沒啥胃口,如今這宅裏,除了這男人,她還能跟誰說上話?

索性坐下,等着男人用餐。

男人似乎跟家裏的人沒有太多的交集,用過餐就拉着女人回屋了。

“哼!”顧雲溪望着兩人離開的背影,狠狠地哼了一聲,眼神深邃複雜。

今兒,這個男人肯定是要逼着她完成新婚之夜沒完成的事兒了。衣冠禽獸的他,豈會再放過她?

這新婚之夜一推再推,竟然都過了一個多月了。她已經洗好了,坐在床上,聽着浴室裏嘩嘩的水聲,竟莫名緊張。

她不禁嗤笑自己,和這男人又不是第一次,裝什麽未經人事的純情少女?她還是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杜曉顏麽?

鄙視!鄙視!

姐得好好端住過來人的面子。

扣扣--

門外傳來敲門聲,正了正自己的睡衣,杜曉顏去開門。

“大少奶奶,夫人有事找你。”香蓮如是說。

夫人?顧子丞的媽?

“呃,好!”想想去見婆婆,這身兒衣服也沒啥不行的便關了門走了出去。

“在哪兒呢?”

“夫人就在三樓觀景花園等你!”香蓮指了指樓上,“少奶奶,我正忙着給大小姐放水,就不送你了。”

“嗯,好。”

獨自一個人上了三樓,打開過道盡頭的大門,這外面果然是觀景花園。

四下裏看了看,并沒有人,正疑惑間,突地燈光熄滅,嘭--一聲響,身後的大門已然關上。

032 噴血驚悚場面

意識到自己是上當了,杜曉顏拼命地拍打着門板。

一陣兒腳步聲跑遠,再也沒有了任何聲音。

艾瑪,這觀景露天花園,黑燈瞎火的,也看不清究竟是有多寬,只能看見遠處的點點星火。

一陣兒春風拂過,身着睡衣的她忍不住瑟縮。

喊叫了一陣兒,她放棄了。

這別墅,看着只有三層,進到裏面卻很寬,顧家人大多住東半頭,這露天花園正好在最西邊,此時,顧家人不是看電視就是忙自己的事情,誰還能聽見她的叫聲?

難道,她今晚将在這裏過夜?她懷疑,也許等天明的時候,她已經凍成了一具僵屍。

這別墅,遠離了市區,座落地勢偏高,春天的夜裏,這裏的溫度也較低。

苦逼的她,只穿了一身兒睡衣。

站在這天樓上,是作死的節奏。

她不可能就在這裏白白等死,摸摸身上,痛苦地發現,手機在男人的房間裏。

看來,她只有祈求男人快點發現她不見了。

瑟縮成一團,靠着大鐵門,冷得發慌,她只好站起身,不停地走動。

不禁思索起一個問題,到底是誰這麽捉弄她?

顧雲溪?有可能!她和她素來有過節,這豪宅裏,第一不待見她的就是顧雲溪。

但是,這宅子裏又豈止顧雲溪一個人不待見她?

顧老爺子?不會那麽卑鄙吧,至少他是軍人出身,要說什麽也會像顧子丞那個男人一樣,明打明砍,霸道地命令。

顧子丞就随了他爺爺的性格。

可是,也不敢确定,現下的衣冠禽獸多得是,誰能看得穿?

那個顧小婵,顧子丞她姑姑,也是可能的……

想着想着,她模糊了,她可以确定的是,只有顧子墨這個位高權重的男人,應該不會害她。

其他,連顧子丞的母親,她也不敢确定了。

那個女人,表面看着心善,可是也不敢排除那是一種假象。

誰不知豪門裏的女人,就像皇宮裏的嫔妃?争權奪利,争寵争愛,心狠手辣。

且說樓下,卧室裏。

顧子丞洗好澡出來,滿室的黑暗令他皺起了眉頭,剛想伸手開燈,突然想到,這女人大概是害羞了吧。

嘴巴裏再怎麽嚣張,說到底也是個娘們兒。

就着窗外的幽幽光線,能看見被子裏供起一座小山。

女人已經躺床上等着他呢?

黑暗中男人不自覺嘴角上翹。

敢不順着爺!

走回浴室,他狠勁兒擦了兩把頭發,拿吹風快速将頭發吹幹,他鄙視自己的猴急。

心裏某個角落在辯白:爺是男人,是男人就有正常的需要,對女人猴急不可恥!

仍了吹風機,想着床上的軟玉溫香,就渾身血液沸騰。

跳上床,果然觸到了預期中的柔軟。

一把抱在懷裏,尋找着女人的小嘴兒,大手開始不停地揉捏。

十年的商場拼殺,讓他幾乎忘記了自己是個正常男人,要不是五年前的那個夜晚,這個女人徹底喚醒了他沉睡的人性,他如今還像之前一樣麻木地活着。

他沒有嗅到預期中的清清茉莉味道,刺鼻的香水讓他忍不住連打了兩個噴嚏,這女人的身材,尺寸,似乎也不對勁……

驀地,男人渾身像被電到,一下彈開,冷着嗓子低喝:“你是誰?”念随心動,腳上的動作更快了一倍。

啊--

啪--

随着一聲慘叫,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響,被窩裏的女人被男人,一腳踢下了床。

且說曉顏妞兒,在露天花園,早已經凍得搓着手,腳不停地跺,走動,卻是于事無補。

就着遠處的星星燈火,她來到了矮牆邊,真心想像長了翅膀似的的從這兒飛身下去。

可惜,這下面黑咕隆咚的,看不清到底是植物,還是石頭。

萬一下面全是石頭,那她不但小命兒玩完了,更會死得很難看。

她啥都不怕,就怕死得難看,這死得難看也就其次了,更怕的是,萬一下面又有植物又有石頭,跳下去摔不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才會抓狂。

尋求不到下去的路徑,她只得轉回大鐵門邊兒,使勁兒拍打。

“有沒有人?有沒有人?給我開門?開門哪!顧子丞,你這個死男人,究竟死哪兒去了,連女人不見了,你也沒發現麽?”

吼着吼着,她開始罵起了這個硬把她拉進這兒來遭罪的臭男人。

驀地,她似乎聽了腳步聲,急急地使勁拍門,嗓子提高了好幾倍。

“誰在外面?”啪--

顧子墨摁亮了燈,打開門,杜曉顏一下子竄進來,吓了他一跳。

“嫂,嫂子?黑燈瞎火的,你怎麽一個人在外面?哥呢?”估摸着在外面,探身出去看,人影都沒一個。

“我也不知道,我怎麽會被關在外面,那個死男人,我一定扒了他的皮!”

哆嗦着,往手心裏哈着氣,杜曉顏咬牙切齒,忽地瞥見顧子墨詫異地看着她,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失态了,趕緊收起自己的獠牙。

“我哥呢?他怎麽沒和你在一起?”顧子墨不只一點點好奇。大半夜的嫂子穿着睡衣,一個人在這裏,還是被鎖在這裏,誰幹的?

絕不可能是他哥!

“死了!”原諒她,提到那個男人,她實在是沒有好心情。

看來,有這個嫂子,他哥該轉性了,顧家要變樣兒了。

顧子墨如是想。

憑他的洞察力,這個嫂子絕非手軟的善茬!

卧室裏,顧子丞開了燈,看着地上痛苦狼狽的女人,他想了千萬種可能,怎麽也沒想到女人竟然是自己的親妹顧雲溪。

“胡鬧!”顧子丞火了,迅速扯了被子往她妹身上一仍。這要是傳出去,豈不是說他顧子丞亂X,饑渴連自己親妹也上?

他還要不要在這世上混?

幸好他沒沖動到,連最後一層兒布料也卸了。速度抓過長褲往身上一套,火氣兒一路狂飙到極點。

突地,他想到,杜曉顏那個女人究竟去哪裏了?

“哥,哥……”渾身不着寸縷的顧雲溪,眼裏盛滿了淚水,他哥那是什麽力道,卧室裏縱使鋪了地毯,她也是實打實摔了下去。

顧不及痛得龇牙咧嘴,也顧不及作為女人的羞恥,她掀開被子,光潔着身子爬了起來,一把抱住顧子丞:“哥,雲溪要嫁給你,你要了我吧!”

男人納悶那個女人的去向,沒注意後面,被女人一把抱了個正着。

咔--

事兒巧合得,門恰在這時候開了。

033 顧子丞抓狂

場面驚爆得吓人!

女人光潔着身子抱住赤裸着上身的男人,一個白如凝脂,一個健康的古銅色,貼合着是那麽刺眼。

再看地上,被子揉成一團,場面暧昧的……用頭發絲兒想也知道這裏剛剛發生了什麽。

杜曉顏仿佛被雷劈中了,瞬間變成了蠟像。

親兄妹亂X!她目前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這個!

在醫院的時候,顧雲溪執意要挨着顧子丞睡,兩人那暧昧的姿勢就讓她渾身汗毛倒豎。

今兒親眼看見,她還是不太敢相信,世間竟然真的有這麽惡心的事情。

嘔--

她的臉瞬間煞白,胃裏一陣兒翻騰。

“怎麽了?”遠遠地,看見嫂子站在門口沒有進去,似乎被什麽吓到,顧子墨詢問着走了過來。

在顧子墨到來的前一秒,杜曉顏腦子清明了,嘭--她速度拉上門:“我走錯門了?”

轉身,邁步沖了出去。

“嫂子,你要去哪裏?”顧子墨有些狐疑,嫂子這是怎麽了?明明就是他哥的房間,她怎麽會走錯。

剛想推開門看看究竟,裏面被關門聲吓醒的男人,已經拉開了房門。

呃?

他哥這是?光裸着上身就要去追嫂子?

顧子墨及時出聲:“哥,穿個衣服再去。”

抓狂!噴血!

氣昏頭的男人,這才往自己身上看看,趕緊縮進去,關緊房門,幾十秒後再次開門出來就追出去。

根本就不知屋裏精彩戲碼的顧子墨也沒有想太多,只道是哥把嫂子惹生氣了。

甩着頭發,有些好笑他冷血的大哥也有氣昏頭的時候。

駕着車一路追出去,卻沒有見到女人的影子。

顧子丞嘔血了。

那個犟驢樣的女人,甭說是她,就是換了任何人,對那種場面也是無法接受的。

連他自己都惱恨得想嘣了自己。

那是他親妹呀,他險些就……現在想來,他還有些後怕。牛逼的總裁他怕過啥呀,可惜這次他真的被吓得不輕。

目光如炬,搜尋着道路兩旁,不錯過任何一個地方。

驀地車燈直射的前方,看見了一只拖鞋,沒隔多遠,又見一只拖鞋。

鞋子都跑掉了,這女人是吓得有厲害?

是的,杜曉顏真真的被吓傻了!

她跨出了豪宅,就像沖出鳥籠的小鳥,拼命地飛啊飛,後面似乎有洪水猛獸在追。

前面黑影撞撞,她看不見,也想不到這黑影撞撞背後的衆多鬼故事,她只知道一個勁兒地奔跑,奔跑。

她怎麽會進這麽惡心的房子裏,她怎麽能和這種變态的男人一起生活?

心裏除了離開兩個字兒,根本就想不到任何事情。

遠遠的,一個身着睡衣的女人正在拔足狂奔,顧子丞目光一凝,加速,狂飚到了女人面前。

輪胎摩擦着地面,發出刺耳的剎車聲。

杜曉顏一驚,看到下車的男人,她的心髒一陣兒收縮。

反射性的腳下跑得更快。

她那速度,哪是男人的對手?

男人幾個大步就超過了她,長手一卷,她被裹進了懷裏。

一陣兒驚悚,杜曉顏抵觸男人的觸碰。

顧子丞氣惱得快抓狂。

不管不顧,憑着自己的蠻力,把女人仍進了後座裏。

跟着上車關門,女人無路可逃,只得縮在角落裏,緊靠着車門。

看着女人的動作,男人眼疼得厲害,一把抓了女人過來,鉗住她的下颌,望着她的眼睛低吼。

“杜曉顏,你腦子抽了?你看到的不是事實,我是誰啊?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我會饑渴到上了自己的親妹?”

杜曉顏一陣兒顫抖,被男人吼得清醒了些。

好吧,她承認他說的是事實,他要什麽樣的女人都有,正因為如此,她才更相信,這個男人什麽樣的女人都敢上,包括他的親妹,她更加确定,這個男人就是被世人寵壞了的變态!

晃動着下巴抗拒着男人的觸碰,她想要擺脫男人的鉗制。

“放開我,你這個變态!”杜曉顏嘶吼。

男人眼裏噴着火星兒。

他怎麽就成了變态了?

再牛逼的他,也沒有從這女人腦子裏摘除記憶的本事,再牛逼的他也不可能掌控女人的思維,讓她不去胡思亂想。

一世英名可不想被這個女人給毀了!

真的想一掌打暈這個胡鬧的女人,真想在這裏,在這車裏,将這個女人就地正法。

他今兒險些一失足成千古恨,歸根結底,這個女人也得承擔責任。要不是他五年前,勾引他,要不是她近段時間總是撩撥他,冷靜如他,毅力堅強如鐵的他怎麽會沖動得失去自我?

眸光啐了火星兒,男人狠勁兒上來了,捧着女人的臉,一口含住她的唇。

他霸道地,狂肆的親吻她,不給她一點退卻的空隙。

心裏只有一個念想,只想這個女人臣服于他。

男人的吻帶着滔天的火氣兒,帶着狂傲的氣勢,席卷着女人,女人節節敗退,意識漸漸瓦解,這要擱在平時,女人早已被吻得七暈八素了。

可惜,今兒連老天都不幫這個男人。

突地呼吸到男人身上怪異的香水味道,女人激靈靈打了個寒顫。

嘴下一個狠勁兒,男人吃痛,松開了她。

伸手抹了一把唇,殷紅的血跡染滿了他的手心。

“女人?你這是在作死?”敢咬他,真的不想活了?死女人,咬得也忒狠了點。

他只感覺到唇上火辣刺痛,有液體緩緩不停流出,該不會,咬掉了一塊肉?

男人的血跡也染紅了女人的唇,她看起來更加妖豔。

女人勾唇冷笑:“死變态,敢碰姐,一定得付出代價!”

忽地,路面經過一輛軍車,向前駛了一段距離,又倒了回來。

幾個身穿迷彩的兵哥哥下車,走向了顧子丞的車。

敲敲車門:“先生,請把車窗搖下來例行檢查。”

“MD!”顧子丞有些抓狂,“也不睜開狗眼看看我到底是誰?”黑更半夜的查到爺的頭上,這是不想活的節奏!

“先生請你下車!”幾個兵蛋子堅持,洞察力非凡的他們早發現這個男人嘴染鮮血,旁邊的女人身着睡衣,也同樣染紅了唇,他們懷疑,這個男人挾持女人行不軌之事。

“滾!”

顧子丞已經到了崩潰的邊沿。

女人迅速動手搖下車窗,呼救:“兵哥哥救命!這個變态挾持了我,想強暴我!”

034 天大的笑話

噗!

聽了女人的話,顧子丞差點噴血!一張俊顏布滿殺氣,額角青筋跳動得厲害,嘴角抽了抽了,眼睛盯着女人那張臉,氣惱得嘣不出一個字。

死女人,根本就是在作死!

顧子丞是誰呀?光姓氏就代表了金錢地位,那名字就代表了權威,風流倜傥,氣宇軒昂。整個兒一人神共憤的主,他會缺女人到挾持她,強行霸占她的地步?

說出去笑掉全世界人民的大牙!

可惜,顧子丞再是風雲人物又如何?在這黑燈瞎火的夜裏,襯衫只随意地扣了胸下的一顆,他嘴角染血,手鉗制着女人,任誰看了根本就是一個耍流氓的吸血鬼,他沒有證件證明他的身份,更何況大爺他本就神龍見首不見尾,實打實的錦江一傳奇,何況兵哥們對此也不感興趣,怎麽會認識他?

他們只相信眼睛看見的事實,這個男人長得還人模狗樣,幹的卻是畜生不如的勾當。

“下車!”一個同志打着手電,照在顧子丞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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