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章節

的人,絕不可能來鬧事。”

雖然魏子健和指使魏子健鬧事的人家世背景都很雄厚,也不敢去開罪“周氏集團”。

鄭國責這下全明白了,卻忽然頓住腳步,臉色一沉,哀怨道:“可惜了!”

嚴默王妍雙二人跟着停下,一齊回頭去問:“什麽可惜了?”

鄭國責故作悲憤地搖頭,對嚴默道:“遇到事情這麽從容冷靜的姑娘,我還沒機會介紹給我兒子,就要被你小子挖牆腳了。”

說完,不但恢複了笑容,并且笑得更有深意了。

王妍雙臉頰一熱,低聲反駁:“您說什麽呢,這麽大人了,還拿我們小輩開玩笑。”

嚴默低頭偷偷發笑。

鄭國責嘆息一聲,又作投降狀,道:“哎呀呀,這是怪我多嘴了。”

王妍雙別過頭去不再接話。

三人又向前走了幾步,鄭國責再次頓住腳步,硬是說自己酒喝得有點多,讓他們二人幫忙買個口香糖,散散口中的味道,嚴默的車離他們不遠,鄭國責以受不了自己身上的酒味為由,連他們送自己回車的時間都容不下,便匆匆把兩人趕去買東西了。

這個用意自然再明白不過。

嚴默和王妍雙二人步行去找附近的超市,走着走着,卻不自覺走到了偏僻無人的小胡同裏,又不知走了多少步,嚴默悄悄伸手過去,牽住了身旁的佳人,王妍雙沒有掙脫。

得到默認的嚴默興奮得緊,停下步伐,将王妍雙身子拉了過來,讓她面沖着自己,與她目光交彙,試探道:“我剛剛說你是我的女朋友,你沒有否認。”

王妍雙看着嚴默,道:“嗯……不想在那麽多人面前駁你面子。”

嚴默兩只手按住王妍雙的肩膀,認真地道:“那麽現在沒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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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妍雙低下頭不再看他,他卻膽子更大,直接将王妍雙擁進懷裏,深情款款地道:“妍雙……我剛聽到魏子健的話,心裏好像針紮一樣疼,因為我知道你根本不會與人結仇,若是有人找你麻煩,一定是因為我。”

那一刻心在滴血般疼痛,不是因為懷疑,而是因為心疼和自責,心疼她被自己連累,責怪自己累她受辱。

相處了這些天,嚴默一直不确定自己對她究竟是一時沖動的好感,還是動了真情,現下明白了,那一刻心有多痛,情就有多真。

“當時我就在想,我保證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你,我……你……”

縱橫情場多年,今日表個白卻緊張得說不出話了,嚴默差點咬到自己舌頭,才強行鎮定下來,鼓起勇氣,用炙熱的目光看着面前的人:“我喜歡你,你願意做我的女朋友嗎?”

王妍雙的心裏流過一絲暖流,這段時間,她面上沒什麽特別的表示,其實在朝夕相處中隐隐對溫柔體貼的嚴默萌生了些許好感,可是她一向不喜感情外露,對凡事都平心看待,并無執念,只盼能順其自然發展,若是有緣,自會水到渠成。

在會場被莫名其妙地潑了髒水,嚴默毫無任何理由的信任,徹底打開了她的心房,此刻聽到心上人深情表白,她依然沒有擡頭,卻是低聲反問道:“在會場我不是就默認了嗎?”

王妍雙往常都是高雅平淡的樣子,這刻臉頰微微帶了些潮紅,低着頭也被嚴默看得清清楚楚,嚴默眼睛看得直了,“默認”兩個字更是令其喜極,情動之下,忍不住朝着心上人的櫻唇吻了下去。

王妍雙身子一軟,癱在嚴默懷中,緊緊環住他的後背。

深情接吻的兩個人,也不管現在是在何處,仿佛整個世界只有彼此。

Part15

在城市的另一邊,偏僻的張家村附近。

周新億與黃剛終于将事情談妥了。

之前幫忙找律師的那個鄰家大學生得到一筆巨款,張展再找他的時候,發現他連夜搬家了,家具都沒來得及搬。

想必他得到的那筆錢足夠再置辦不少全新的家具了。

如此,張家失去了最後一個有些文化可以幫忙的依靠,無人可依還是次要的,更要命的是,貧窮。想懲罰肇事者自然是真的,誰希望傷了自己孩子的人逍遙法外?缺錢卻是更真,加上對于兒子的重視多多少少要勝于女兒,周新億掏了不少銀子,張然的醫療費有了,兒子的學業也有了着落,張家這便答應私了,最終在一個警察朋友的見證下與周新億簽了賠償協議。

其實那名警察接了嚴默的交代,給張家“煽陰風點鬼火”誘導他們放棄,所以這個案子其實并沒有真正的“出警”,因為他們比張家清楚,刑事案件連當事人都沒有權利私了,這件事情不可公開。

簽過協議的當晚,“周氏集團”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辦,周新億連家都沒來得及回,便跟王妍雙嚴默兩人打了個招呼,急匆匆地帶着黃剛去了巴黎,也同時跟梁夢語報備了行蹤,當然,報備的時候自然對黃剛車禍的事情絕口不提。

如此這件事于周新億和黃剛而言也就告了一個段落。

可是于張家,還有繼續。

達成這個結果之後,張家的親戚也都撤得差不多了,兩個兒子分別回去上學,張然的病房裏只有她的爸媽,還有他們鄰居曾經幫忙請來的律師,何葉。

何葉不是本市人,父母遠在澳洲,目前還是個實習律師,剛接了張家的案子,沒幾天就被客戶告知放棄,心中滿滿都是疑惑,在了解事情經過後,他試圖勸說張家用法律的渠道來維護自己,可那時周新億已經定了賠償計劃,給了張家一個天文數字,初次勸說不了了之。

後續在鄰居搬家之後,張家也就更怕了,在周新億的威逼利誘下,張家不接受何葉的勸說,甚至不許他出面幫忙,因此在周新億與張家溝通這段期間,他并沒有與周新億打過罩面。

但是何葉并沒有就此放棄,即便在達成和解之後也有對張家繼續規勸過,希望他們改變主意,同時在張家的一衆親戚都撤了之後,每逢周末或是工作輕閑的時候過來醫院幫忙照顧張然。

一方面,何葉仍然在收集可用的資料,用不用得上另說,萬一有一天當事人改變主意,現在的準備也為日後留有餘地,他雖年紀輕輕,卻是懂得未雨綢缪的道理;另一方面,他确實是個心善的人,對張家的遭遇非常同情,無論結果如何也希望能盡一些綿薄之力。

此刻何葉的身邊還有另一個人,他的名字叫高希知,自稱是張然的朋友,因為愧疚而留下來幫忙。

據高希知所說,張然出事的那天,他來這裏辦事,進了村子之後迷路了,遇到張然便請她帶路,沒想到一起走到那條路上的時候,遇上黃剛的車迎面飛奔而來。

于是在張然的病房裏,恰巧偶遇的何葉與高希知相識了,高希知與何葉一見如故,也希望他可以勸動張家二老改變主意,替張然讨回公道。

何葉的外表清秀,性子溫和,氣質儒雅,高希知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就覺得他非常面善,兩個人對于張然的遭遇都很同情,互相留了聯系方式,時常約好一起過來幫忙。

熟了之後,高希知把自己的情況告訴何葉,他的學歷不高,僅僅高中畢業,卻是個名副其實的高才生,在學校裏,大大小小的考試只有滿分和不滿分的區別,丢一分丢兩分回家都是要挨罵的。

可是他沒有考大學,因為家裏的經濟情況不允許他繼續讀下去。

說到此的時候,他們二人正一同坐在醫院的長椅上,何葉微微側身拍了拍高希知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如果你有能力的話,學歷沒那麽重要,做什麽都能做好。”

高希知深深地嘆了口氣。

“現在在城市裏想找個體面的工作太難了,高中畢業人家連個面試的機會都不給你,這村子裏有我一個伯伯,之前在城裏混得不錯,退休了又回來養老,我就想托他幫忙打聽打聽,沒想到遇到這種事。”

他嘆氣的同時又悲痛地搖了搖頭。

“那你的工作有着落了嗎?”

“不知道,說是幫忙看看,過段時間再給我信兒,不過,我感覺得到,他不會太上心。”

何葉沉默一會,認真想了想,道:“在我們事務所,正式律師都是要配一個助理的,我轉正之後跟領導商量一下,也許可以聘你為我的助理。”

“真的?!”高希知的語氣有點意外。

何葉微笑道:“不過我要把話說在前面,從和你的接觸中,我覺得你的學識很高,即便沒有學過法律,助理的工作應該也可以勝任,可是到時會有一些考核,如果過不了的話我也是沒有什麽辦法的。”

高希知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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