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月兒你可認識溫如水?
若非與太師熟識,怎麽會一口一個“小美人”,而且,還竟是被太師維護!
試問這業國朝上下,又有幾人又這般待遇?
輕輕搖了搖頭,安流煙眼中也滿是不解。
若說他們之間沒什麽,她自己都不會相信。可是,委實是沒什麽的。
安輕月見她不似作僞,也不再多問,只是想想今個兒周慕柔那丢人現眼的模樣就覺得好笑,“小舅母最是在乎顏面,可是今個兒承恩侯府連個人都沒來,真是笑話。”
“二皇子不是來了嗎?許侯府還是如日中天的。”
這場婚事,其實周皇後并不願意看到,畢竟許侯府可是有兩寶在手的。
許侯是周皇後的堂妹,而良妃則是許侯的堂妹。誰人不知道周皇後面上和善,其實和良妃卻是芥蒂頗深。而許侯有軍中勢力,無論支持二皇子還是七皇子,都是一大助力。
安輕月冷哼了一聲,旋即想起什麽似的,神秘兮兮道:“五姐姐,都說二皇子不近女色,可是我看他近日對你可是諸多照拂呢。”
安流煙見她一臉八卦色彩,何曾有半點大家閨秀的模樣,不由戳了戳她的腦袋,“你是想說二皇子山珍海味吃慣了,想換我這山村野菜嘗嘗吧?”
安輕月搖了搖頭,笑着道:“五姐姐你若是山村野菜,這世上又有誰是山珍海味?”
安流煙不與她争辯,只是忽然想起了一個人,不由問道:“月兒你可認識溫如水?”
安輕月聞言眼睛一亮,煥發着閃亮的神采,“京城第一才女,怎麽,五姐姐想結交她?”
安流煙搖了搖頭,有些遺憾似的道:“只是久聞大名,想見識一番罷了。”
安輕月眼中閃過一絲狡猾,拉着安流煙的胳膊神秘兮兮道:“溫如水最是厭惡兩個人,五姐姐可知是誰?”
安流煙自然知道是誰,只是臉上卻有些茫然,思索了許久才慢慢道:“我聽雲婆婆說溫氏三房向來清高,溫如水一身傲骨怕是承繼了其父總督溫子院溫大人風骨。溫大人和兩位兄長當年不知為何分了家,難道是溫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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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輕月聞言點了點頭,“難怪祖母總說五姐姐聰明,不錯,正是溫紫。溫紫仗着自己有個皇後表姐誰都不放在眼裏,溫如水最是不喜歡她了。不過之前溫家老太君過逝,溫紫回杭城為祖母守孝,過段日子才能回來。至于另外一人嘛,五姐姐卻也是認識的。”
安流煙一臉詫異,“我認識的?”
安輕月賣關子賣的愉快,也不再遮掩,“溫如水才名在外,又是一頂一的樣貌,卻是屈身京城第二美,五姐姐你說她還讨厭誰?”
安流煙驚訝失聲,“你是說大……大姐?”
安輕月并不否認,只是言語間有些遺憾似的,“京城三美,只可惜我卻無緣得見闵月樓的上思姑娘。”
京城三美,各有千秋。
第一美是将軍府大小姐安輕舞,琴棋書畫無不精通。
第二美是總督的獨女溫如水,書香世家才名遠揚。
至于第三美則是那闵月樓的花魁娘子上思姑娘,出身風塵萬般妖嬈,只可惜卻是別人的金絲雀。
安流煙聞言不禁一笑,有些無奈道:“傻丫頭,上思姑娘是風塵中人,你若想見她,豈不是也要置身風塵之中?”
安輕月聞言不由咧了咧嘴,只是她們誰都沒想到今日的一句戲言卻在日後成真,世事變遷無常,任誰都只能嘆息一聲而已。
下了馬車,安流煙便和安輕月一道去香院向老夫人問安。
老夫人似乎對許侯府的事情并不感興趣,只是問了幾句便不再說什麽,安流煙看一旁木婆婆似乎在收拾東西,不由暗自詫異。
察覺到安流煙異樣的目光,老夫人忽然想起了什麽似的說道:“過些天普陀寺的靈一法師講經,你們倆要不要随我去聽聽佛法?”
安流煙聞言不由一愣,靈一法師?六國帝王莫不是奉為上賓的靈一法師?
前世,她曾派人四處尋訪,卻不過是靈一法師的一句話:命中有劫,化解與否,全由己身。
她不信,只覺得這老和尚不過是在胡說八道罷了,一意孤行最後卻是被皇甫殊背叛,火刑加身。
“聆聽佛法,沐浴佛光當然是求之不得的,何況我可是聽說普陀寺裏的齋飯可是一絕,早就想嘗嘗呢。”安輕月拉着老夫人的胳膊笑道,生怕會不能前去似的。
老夫人聞言不由虛擰了安輕月一把,“你個饞猴兒,就記挂着吃的了。”
安流煙一旁收斂了異樣,笑着道:“靈一法師是得道高僧,能得他點化是我們的福氣。至于月兒……”安流煙忍着笑意,接着道:“靈一法師一手好齋飯,也算是另類的沐浴佛光了。”
老夫人聞言頓時樂呵,瞧着兩個孫女兒,眉眼間滿滿都是笑意。
三人正說笑間,安輕舞款款而來,安語蝶緊随其後瞧着安流煙恨不得把她吃了似的,“到底是五妹妹機靈,每每都能讨得老夫人歡心。”
這話分明是說給安輕月聽的。好一個挑撥離間!
安流煙未回府前,諸位小姐中是安輕月一枝獨秀。如今安流煙隐隐有和安輕月并駕齊驅之勢,這讓安語蝶十分不滿!
她為了讨老夫人喜歡,好話說盡甚至還幫忙抄經書,可是卻連老夫人的贊賞都沒得到過,她安流煙憑什麽就能?
不過就是小心巴結了安輕月罷了,至于安輕月也是的,什麽樣的人沒見過,真不知道怎麽想的。
安輕月不最是小心眼嗎,不最是在乎老夫人的寵愛嗎?
如今安流煙和她争寵,她就不信安輕月心裏會沒什麽!
“二姐姐說的極是呢,剛才祖母還說要是二姐姐有五姐姐半分機靈,她也就不用操那麽多心了。”
安輕月淡淡道,卻是嘲笑安語蝶榆木資質。
安語蝶頓時圓臉一紅,可是老夫人竟是沒否認,她一腔憤怒最會淪為不甘,“孫女兒定會向五妹妹好……好……學……習的!”她一字一句,恨不得把這幾個字咬碎似的。
安輕月掩唇輕笑,眼中滿是得意。
安流煙見狀不由輕輕搖頭,安輕月現在固然是和自己一條戰線,可是這小丫頭也未免太沉不住氣。
安輕舞念在她是一母同胞的份上,固然能不動她,可是自己卻要承擔更多了。
安語蝶不過是自取其辱,安輕舞不以為意并不放在心上,盈盈笑道:“聽說靈一法師來了京城,老夫人最是喜歡佛法,不如……”
安輕月聞言笑了一聲,打斷了安輕舞的話道:“大姐,祖母剛才還說要帶着我和五姐姐去普陀寺聆聽佛法呢,大姐你要不要也一起去?”
安輕舞聞言面色微動,不由惱怒老夫人不把自己放在心裏,只提及安流煙和安輕月。
她原本還有意前往普陀寺,只是聽了這話卻沒有半點念頭,剛想要拒絕,卻聽到老夫人淡淡說道:“都随着我一起去拜佛明心,給你們母親幾天清靜。”
普陀寺在京城東郊的萬佛山山頂,向來香火鼎盛,隐隐有皇家寺院的派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