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男朋友
這話裏引人想歪的意味很足。
裴聽南停下車, 側過臉看她。
沈吟晚還拽着安全帶身子往前傾着。
他看過來時,兩人的鼻息一下子就很近了,溫熱微癢, 還可以更近。
雖然裴聽南的臉上沒什麽表情,還是那麽冷感, 但他的眸色很深, 問出一句:“你确定?”
話音落下, 她就給出回答:“确定。”
此時此刻,矜持早被抛到九霄雲外了,沈吟晚暈乎乎的思維只想撩他, 目光還從他的眼,挪到他的唇。
勾人的好看和冷白。
還沒來得及親上,那邊深呼吸, 手指再次緊了緊方向盤, 轉回臉, 倏地轉向往另條輔路開過去了。
跟沈吟晚家的方向相反。
是他的家。
沈吟晚坐回副駕駛,心跳得有些快,貪戀看着他,覺得渾身藏了一團火, 燒得想脫了他的衣服, 摸他的腰。
只後悔為什麽今天穿的是上衣和長褲, 裙子的話就方便多了,最好還是那件她最愛的白裙子, 直接從腳踝翻到肩頭脫掉, 就可以更節省時間。
腦袋發熱想着,她也有些明白裴聽南約法三章的初衷,為什麽會有他不在時不可以喝酒這條。
是會有潛在危險性。
酒精使然, 她不僅六根不淨,還色心膨脹的危險。
Advertisement
比起自己。
他将她看得更透,明知道這樣,也選擇愛了。
·
車子開進那片獨棟的高層,時隔三年,陌生又有些恍然的熟悉感。
連院子裏的靜谧綠植,燈光淺暗,隐隐綽綽的樹影,也都是她記憶中的模樣。
沒分手前沈吟晚就來過這。
裴聽南的家,他自己獨居,也不喜歡熱鬧。
記憶裏的房子清清冷冷,沒繁多的擺設和零碎,跟主人一個風格。
沈吟晚對這裏熟悉,跟在他身邊輕車熟路進了電梯,開門進去,脫掉鞋子腳踩在地毯。
她彎腰,打開鞋櫃瞥到一抹粉,然後就愣住了。
以前她穿的那雙兔子拖鞋還在,偏少女系,不是她現在的風格,卻是曾經的喜好,就安安靜靜擱在第一層,就像等待她很快回來。
淡白的燈光下,鞋櫃陰影淺淺。
沈吟晚緩了緩,覺得心情有些沉重,也有負罪感。
三年,變得東西挺多。
但他卻沒變。
裴聽南彎腰,不可避免挨着她從粉拖鞋的旁邊拿走另一雙男式的,嗓音低淡:“換鞋,去洗澡。”
半個字的苛責也沒有。
裴聽南看了眼她手裏一直拿着的那件濕了的毛衣,伸手接過來:“我幫你去洗。”
說完,就走去隔間放洗衣機的位置。
他身影離開客廳,沈吟晚也回神,暫時把愧疚抛之腦後,沒再多想,換拖鞋前往浴室。
房子很安靜,隐約只有頭頂花灑水落地的聲響。
水順着全身帶走酒精的燥熱,也洗走聚會的那股大牌香水交織混亂的淺味,沈吟晚覺得回歸了純粹,幹幹淨淨的舒服。
等洗完走,吹半幹頭發。
她拿着染了味道的衣服猶豫了十多秒,不太想穿,再想到裴聽南就在外面,剛洗完澡清明許多的腦袋,就又開始旖旎亂想了。
夢裏跟他發生過很多次了,臉紅心跳的刺激感,只不過夢裏朦胧又昏暗的,沒多清晰。
沈吟晚套上了內衣,平時穿的純棉那種,可惜這是臨時起意,沒能提前準備更性感的。
她又裹了條浴巾從浴室出來,裴聽南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他也換了身休閑寬松的半袖,冷白手肘搭在半敞的那雙長腿膝蓋上,低頭正跟人通電話。
桌上倒了一杯清茶,冒着微微的熱氣,氤氲散來,有淡淡的茶香。
沈吟晚站在原地沒動。
她差點忘了,面前這個削瘦冷感的男人,出落得更成熟有野心,前段時間還有關于他的財經報道。
論忙的程度,大概就是無暇分身才對。
今天因為她醉醺醺的一條語音消息,就匆匆忙忙過來抓人,所以……她是不是有點太不懂事了?
沈吟晚正陷入自我懷疑中。
而這邊的裴聽南看到她出來,沒穿衣服,就裹着一條浴巾,白皙嬌美的身體,尤其是她的腿,曾經觸碰過不止一次。
他眉眼間神色沉下去,抑制住過去扒光她的沖動,斂眸,沉默伸手把茶杯往她的方向推了推。
燈光下的手修長好看,碰過透明杯身,無言的冷感溫柔,足以掃去她一切多餘情緒。
沈吟晚接了茶,甜蜜的慶幸,覺得自己在被他縱容。
她眨眨眼,斂眸吹了吹,喝一口溫熱的清香感上來,不太燙,但足夠惬意。
“我知道。”
“先推遲一小時。”
“嗯。”
沈吟晚聽着,唇抿抿杯子,莫名有點沮喪。
就一小時,時間夠不夠啊,沒經驗……
她沒心情喝了,于是放下杯子,踩着仍然十分合腳的拖鞋,腳底還是有些發軟,但不至于摔倒。
沈吟晚轉移了目标,安靜打量闊別許久的房子。
色調還是冷清昏暗的。
連燈都是淡的顏色。
客房距離最近,她去客房看了眼。
整整齊齊的幹淨,有淡淡男士香水味道,不同于裴聽南的薄荷,客房的床頭櫃扔着半包沒抽完的薄荷煙,應該是男人在這裏住過。
雖然不懷疑裴聽南的性取向。
但沈吟晚仍舊忍不住好奇誰在這裏睡過。
此時夜色稍濃。
關了客房的燈,她轉身剛想回客廳,聽到腳步聲的走近,偏頭去看,是裴聽南過來了。
燈光從走廊照過來,淺淺的亮。
他颀長的身形半朦胧半清晰,眉眼隐匿了大半,骨感冷白的手映出半側,拿着泡了茶的玻璃杯,嗓音低低淡淡,簡單輕吐幾個字:“醒酒的。”
沈吟晚沒接,恍惚了半秒并不想醒酒。她眨眨眼盯着他,透亮的眼睛全是暧昧的神色:“你客房,桌子上有包煙。”
她的聲音因為心跳加速很軟:“你不抽煙的。”
明晃晃的誘惑,沈吟晚其實很想撲過去,但又怕會杯子裏的水會灑出來燙到他。
裴聽南手指緊捏了要給她的杯子,維持着他僅存一點的可憐理智。
他微側過臉,光影鍍來,輪廓線流暢冷硬的漂亮,表情平靜看她:“為什麽不穿衣服。”
沈吟晚臉有些燙,悄悄深呼吸,說出來的話卻挺大膽:“想……換幹淨衣服,你身上這件就不錯。”
大概酒精真的把人腦袋燒暈了。
她已然忘記前幾次被他按着差點就地正法的事。
裴聽南盯着她:“再說一次。”
他捏着杯子的手指因為隐忍用力而開始泛白。
“脫下來借我穿穿。”她走近兩步,距離幾乎就要貼上,裴聽南低頭看着她,黯淡的光線裏,他冷然好看的眉眼清晰了幾分,卻還是暗藏洶湧的平靜。
“你的意思是要我現在脫?”
“嗯。”
她點頭,引誘的放肆。
裴聽南臉上沒表情,眸色卻很深,突然就把手裏的玻璃杯往後斜方一摔。
她聽見玻璃杯被扔到地毯發出的悶磕聲響。
來不得反應。
裴聽南直接狠狠擡起她的下颌。
癡纏的吻開啓。
他似乎是忍耐太久,如今一旦崩掉理智,恨不得吞噬進血肉裏,激烈的吻讓她險些喘不過氣。
裴聽南手從她身上拽掉那條浴巾。
陌生的觸摸,讓她虛軟的身體抖了下。
沈吟晚的腦袋更滾熱了。
…
從走廊到卧室。
沈吟晚倒在黑色的大床上,試圖逃離他的掠奪,想要一絲喘息。
但剛逃出沒一寸,便又被他扣回懷裏。
被吻得暈乎乎的沈吟晚還記挂着上次車裏沒脫成他的衣服。
她旗袍被撕壞,他襯衫端正清冷依舊。
不公平啊。
她急迫難耐去脫他的半袖,裴聽南吻着她,配合。
半袖從他的腰間拽到雙肩,然後被他握住她的手,接替動作,利索脫掉。
他禁欲的臉在此時眼神頗深,是極欲的反差,上下充滿色氣。
那冷白的窄腰,還有比意想中更該具備的肌肉,不誇張,但足夠秒殺片裏那些小島國男人了。
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沈吟晚覺得腦袋更燙了。
她還沒來得及多平複幾下呼吸,就再次被他俯身,體溫的熱度快灼燒起來,唇腔承受着他的進攻。
…
…
大概是太激動。
又或許是酒精和心動作祟。還沒等到他解腰帶,沈吟晚已經被他的手帶到靡麗夢幻的雲端。
她受不了的去咬他的唇,腳趾都縮成一團。
裴聽南也好不到哪裏,在她松開唇後,呼吸很重在她身上又啃了兩個紅印。
這麽一折騰,沈吟晚臉潮/紅,腦袋的理智回來不少。
心願算是變相圓滿了。
裴聽南深呼吸,把脫掉的半袖和紙巾給她,側過臉不敢看她,嗓音啞得厲害:“不是要穿我的麽,穿上。”
她整個人還軟着,輕飄飄的,極緩眨眼,說不出話。
裴聽南轉身出了房間。他是不敢看她,就怕再多看一眼,就會控制不住理智坍塌,不顧一切過去壓住她,後面的事不能想。
她明天的進組也別想了。
他會把她做到哭,拆到下不了床。
浴室那邊很快傳出水聲。
沈吟晚慢慢才緩過來,羞恥處理幹淨。她臉紅犯潮,套上他脫掉的那件半袖,很淺的薄荷幹淨味道。
床邊有電子表,她看了眼時間,還剩不到半小時。
時間是有點緊。
下回該找個充裕的點兒。
這衣服看着高挑挺拔的裴聽南穿,感覺瘦且合适,但現在穿在她身上,就變得寬松還略長。
有點像睡裙。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
男人在這方面更是極具天賦。
她敗了。
…
…
衣服被換成他的短袖,脖子上又多出兩個紅印。
酒也醒了大半。
沈吟晚從房間出來,經過走廊的玻璃杯,她彎腰看了看,沒碎。
就是茶葉和水交纏着,弄濕了地毯。
她撿起杯子,放到廚房的水池。
半晌後,裴聽南頭發略濕,穿着另一身白色幹淨的半袖和長褲出來,清冷的純,黑漆漆的眼眸和頭發,又勾引的欲。
可惜時間不夠用了。
她要回家,而裴聽南要去工作。
從房子并肩出來進電梯,此時夜深人靜,電梯裏就他們倆。
沈吟晚其實有點在意他有沒有做過春夢或者幻想之類的,所以咬咬唇,忍不住小聲問:“你幻想過跟我那什麽嗎?”
靜悄悄的呼吸,電梯機器向下運轉着。
“想過很多次。”裴聽南沒絲毫猶豫,直勾勾從她的臉到脖頸,再到半袖領口更下。
“……”
沈吟晚眨眨眼,臉熱的同時猜測,這是他體貼的謊言,還是确有幻想。
他冷欲交織,再緩緩擡眸看着她的眼睛,很認真的說:“比如,前陣子的頒獎典禮,見到你走上領獎臺的時候,我就在想燈千萬別黑,否則我會把你拽過來,拖到我的休息室,然後脫掉那件流蘇禮服。”
“……”
她深呼吸,詞窮了。
作者有話要說: 沈吟晚(小聲):嗯……求你拖着我,演練一次?
——————
固定下午更。營養液已收到,親親:
“小媛卟./”,灌溉+10
“蘭生莘野”,灌溉+1
“擇欲”,灌溉+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