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男朋友
沈吟晚手機沒電, 一直處于關機狀态。
裴聽南的車子停在她家門口，沈吟晚跟他告別，下車前還又傾身咬他薄唇一口。
不久前, 她在床上沒控制住第一次咬，口感莫名旖旎勾人, 這第二口咬出去, 帶了點上瘾的意味。
也不知道疼不疼。
她沒用多少力, 他好看冷清的臉也沒皺眉，反而薄唇微動，扣住她的脖頸以咬還咬的還回來。
但也不太一樣。
很輕的硬度, 他沒太用力。
倒留下無限念想。
沈吟晚沒再多耽誤他的時間，吻咬過後滿足下車回家。
一進家門，就看到蔣巧月裹了件披風, 正坐在玄關旁的椅子旁等她, 看樣子有點擔心。
她心虛：“媽, 手機沒電了。”
蔣巧月瞧見她身上略寬松的衣服，愣了愣：“這是……”
沈吟晚低頭看了眼，褲子還是自己的，深色短袖還多了件裴聽南給的毛開衫, 一看就是男款。
她怕母親瞎想, 趕緊回答：“裴聽南借的。”
聽到不是亂七八糟的男人, 蔣巧月表情放松了些：“前段時間知道你倆拍戀愛綜藝，我就感覺你們的關系會緩和。”
沈吟晚不願意刻意隐瞞最親近的人, 所以母親提起, 她決定誠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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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我們複合了。”她坦然。
蔣巧月沒多說什麽，只是欣慰笑着幫她把微亂的頭發捋順, 溫和慈愛：“好好珍惜。”
蔣巧月了解女兒，雖然是女演員，如果現階段她感情能有歸宿是最好不過的，父母無法一直待在身邊為她遮風擋雨，如果戀愛起碼還多個男生來疼。
娛樂圈的是是非非太多。
也有不少人撐之為大染缸。
沈吟晚看着乖巧柔和，實際性子裏清高和自尊心很強，小時候她還會像其他孩子一樣依賴父母，漸漸的長大，尤其在沈輝入獄後，她在外面受多少委屈，回家都不會說。
她不願說，不代表蔣巧月看不出。
歡喜，低落，那些情緒全都在不經意間流露出來。
而裴聽南對她的那份感情，母親也是看在眼裏的，高瘦冷俊，正直話少，也很知禮貌與分寸。平時不說，單看早些年流感肆虐時期，他為見生病的沈吟晚不顧一切，就足以證明這個男生的好。
沈吟晚喜歡裴聽南不是沒有原因的。
分手空窗期了三年，她除開拍戲就是窩在家畫畫練字，不接觸多餘的男生，做母親的全明白，是她的心封閉了，無法跟別人談情說愛。
她自責，也懊惱。
蔣巧月看在眼裏自然不好受，這些事其實不該沈吟晚承擔的。
做父母的沒做好，連累了她。
蔣巧月作為母親，私心希望裴聽南可以好好疼惜閨女，無論對錯，作為避風港照顧呵護她就好。
…
沈吟晚揚起笑，遺傳了蔣巧月和沈輝的優點，燈光下，很純淨溫婉的模樣：“媽，我知道。”
她弄丢過他一次，已經很後悔。
幸好，裴聽南還在原地，并沒離開。
因為失去過知道重要，所以再也不會放手。
安撫完母親，沈吟晚晃了晃手裏的手機，說去充電，明天還要進組，然後心情很愉悅的上了樓。
回到房間，她先坐到桌邊給手機充上電，然後俯身趴在桌面。
畫筒裏的那副白玫瑰依舊在最顯眼的位置。
她發了會兒呆，然後彎唇笑笑。
連接着充電器，開機。
登錄微信的第一秒，就收到了三條微信消息，兩條文字，一條語音。
經紀人覃陶：【明天上午九點進組，八點開車接你。】
穆曉煙：【什麽情況？裴神接你？[呆滞]】
蘇冉發來是語音，5秒鐘。
沈吟晚猶豫了下，最先點開蘇冉的語音。
語音消息裏，蘇冉笑得賊壞：“晚晚，有個好東西分享給你，要不要？”
沈吟晚輸入文字回複：【多好？】
那邊估計在玩手機，很快就顯示[對方正在輸入中……]
蘇冉：【裴神的，老勾人了。】
沈吟晚：【寶貝別猶豫，發給我。】
蘇冉回複新的一條，是則視頻的連接分享，連接标題明晃晃是《裴神/欲感/唇紅齒白》。
封面是他下颌與薄唇的視角。
看到這個，沈吟晚立刻就點了進去。
十多分鐘的影視作品剪輯，沒有多餘畫面，全是喉結、下颌、薄唇，冷白的膚色和這些搭配在一起，神仙裴哥哥無疑了。
蘇冉那邊估計是掐着視頻時長來的，她這剛看完正受不了誘惑打算循環第二遍，就收到新的回複消息。
蘇冉：【怎麽樣，有沒有想親裴神，哪怕下颌喉結也行啊。】
沈吟晚單手托腮彎出色氣的笑。
下颌喉結，還有那雙唇。
她不僅吻了。
今天還爽到羞恥，沒忍住咬了口。
那時候好像下口有點重，聽見他低低哼了聲。
完了完了。
不想還好，一想又心跳有些快，怕是要睡不着了。
沈吟晚回了句：【好看。你明天也進組，快去睡。】
然後把手機丢在桌上，她裹着還殘留他薄荷淺味的衣服，忍着想打電話的思念撲到床上，把腦袋埋進被子裏。
今天一定耽誤他的正經事了。
…
…
耽誤倒是沒，只是推遲了一小時。
裴聽南晚上約好的是國産某高端汽車的代言商談。
經紀人已經幫談過一次，這次再碰面，裴神出面其實就走個形式而已。
雖說汽車企業向來不差錢，但畢竟幾千萬快上億的代言費折合成了股份，集團董事再怎麽欣賞喜歡裴神這個新股東，最後的商談起碼還是要露面，要不然傳出去，好說不好聽。
結束後，還有場活動。
但前檔商談推遲一小時，相對應的，出席活動也推遲一小時。
裴聽南活動遲到，簡直比看到海市蜃樓還罕見。
今天，算是破了第一個例。
他換身黑色正裝趕到的時候，活動已經開始了，是三大影視平臺之一的龍悅頒獎現場。
獎項和表演穿插。
裴聽南低調從旁邊走進，燈光昏暗，聚光燈都在舞臺。
臺上正由女歌手表演去年最紅仙俠劇的影視曲。
他的座位在第一排。
蔣鶴松就在旁邊，見他終于來了坐下，湊過去調侃：“你居然晚來了。”
他話不多，簡單：“有點事，耽擱了。”
蔣鶴松距離近，變幻的舞臺光影下，不經意就瞄到他薄唇邊有很淺幾乎可以忽略的齒痕，冷白的皮膚才稍明顯可以辨認，微微帶着紅。
目瞪口呆看了幾秒，蔣鶴松憋不住了，出聲：“裴神大人，你不對勁。”
裴聽南疑惑偏頭，眉眼噙着自帶的冷淡。
“誰能咬你？”
說完，蔣鶴松其實也大概猜到是誰了，勾起壞笑：“是不是沈吟晚？這不是錄綜藝的日子啊，你們還私下見面？”
“……”
超負荷的工作下來，裴聽南其實有些疲憊冷淡，他閉了閉眼睛養神，臉上并沒什麽明顯的情緒。
蔣鶴松也不開玩笑了，正兒八經說：“心尖的人既然都回到身邊了，也沒這麽透支玩命了，藥該戒就戒，好好休息，健康才是給她幸福的最大保障。”
雖然平時愛玩鬧說笑，但今天蔣鶴松嘴裏說的話還挺像那麽回事兒。
“嗯。”
難得沒再懶得理，裴聽南很淡的應了聲。
搞得蔣鶴松有些不适應，而後忽然笑了下，搖頭感嘆：“啧啧，吟晚姑娘的魔力真大。”
是啊。
真神奇。
愛讓人心生執念，墜入病态畸形。
也能讓人心如花木，向陽而生。
**
上午九點半。
等開機儀式結束，緊鑼密鼓的安排下，《春風一度》全劇人員正式進組。
劇組地點選在上海的郊外，原主人把這片區域承包給影視基地，完整保留了不少民國時期的建築群。
談起民國，她為拍攝電影，也看了不少相關的背景與故事。
印象最深的就是《民國的四月天》裏說過，民國是個又舊又新、又古又今、又中又外的時代。如此花非花霧非霧，雖不乏慷慨激昂，但多的卻是惆悵。男的博學，女的多才，都是戰馬側身而過的臨溪浣花人。
亂世也免不了離不開情字，愛恨嗔癡，颠沛流年。
雖然苦澀了些，可民國時期的愛情好似大多就是這樣，基調蒼涼。
沈吟晚通過穿旗袍試鏡拿下了女一號，這對她來說還挺有肯定感的，霍導演對她滿意，如果她借着這個機會好好發揮，那麽最佳女主角的桂冠，也可以期待一下了。
《春風一度》民國愛情劇，由星耀集團投資拍攝。
影視制作團隊全是霍導平時禦用的，秒殺影視拍攝圈裏那些三流的同行，無論劇本選取、燈光、攝影、還是道具後期，無一例外，資歷都很深。
電影會有許多小言情特有的唯美鏡頭，霍導親自把關，沒烏七八糟的潛規則，全是實力不俗的年輕演員，再加上IP的流量，造就了這部片子的種種亮點。
沈吟晚将飾演的角色，秋伶，是民國時期游走權貴間的風姿綽約交際花，在劇院邂逅軍閥首領徐佐，展開了一段亂世悲歡的愛情。
這部劇裏，和沈吟晚搭戲最多的自然是男一號陳燃，是新鮮的面孔，電影學院的新人。一米八的身高，偏白淨，穿軍裝很有威嚴感的俊美，演技如何不知，但能讓霍導同意替補，應該差不了。
沈吟晚剛入組，就聽化妝師的小姐姐八卦：“那個新人叫陳燃，聽說試鏡的時候，被霍導問最喜歡的演員，男演員說的裴神，女演員你猜猜說的誰，不是影後，而是你。”
沈吟晚點點頭。
小迷弟麽。
聽之一笑即可，也有可能是客套，畢竟自己是這劇的女一，合作新劇自然要給點面子。
陳燃在開拍前禮貌介紹過自己，沈吟晚也同樣禮貌回待，她化了妝，還沒戴民國标志的假發片，也沒換旗袍，因為天氣好，又在向陽的屋子，溫度不低。
外套搭在椅背，微低的衣領稍稍顯露吻痕。
陳燃看見她脖子上的紅印子，人都呆了呆。
直到化妝師喊他去上妝，他才堪堪回神。
吻痕還挺有效，陳燃這個弟弟最多就只遠遠看她，偶爾視線對視就趕緊挪開，不再過來搭話了。
她彎唇笑笑，覺得可以清淨投入拍攝中，也就沒太糾結這件事情。
蘇冉拍攝女三是接受新潮理念的大學生代表，出場的順序跟她一樣靠前，就是戲份不多，幾個簡短的鏡頭和不多的臺詞，屬于激揚慷慨的類型，後面的劇情還會參軍酣戰。
跟副導演打過招呼後，化妝準備的間檔，蘇冉坐在她身邊閑聊：“聽說這次劇組裏有小花來客串，是誰還不知道，只要不是那個姜媛就好。”
沈吟晚愣了愣，電影有客串人物倒也正常，以霍導的地位，小花出鏡并不委屈。
抛開都喜歡裴聽南不談，姜媛和她為最佳新人而對立，盛典搶禮服的事就說明了彼此關系并不融洽。
沈吟晚覺得有些無力感。
這個名利圈，并不是誰想和平就能和平的。
明裏暗裏潛在的對手無數，就算不想與誰為敵，可每次拿了資源和獎項，總要被豎成假想敵。
但她也不畏懼，該争取的還是要去争取，能力定高低，取悅同行畏畏縮縮，那倒不如退圈做別的算了。
等劇組開拍準備就緒。
拍攝真正開始以後，那位當紅小花才姍姍來遲。
不是姜媛，客串劇裏另位交際花的是穆曉煙。
因為拍攝進度的問題，穆曉煙過來時，沈吟晚正在拍攝前幾幕鏡頭。
她早就揣摩過無數次秋伶的風情神态，現場開拍起來，狀态很好。
旗袍穿起來，走動的身影搖曳生姿，眼角眉梢的笑和美感把握得剛剛好。
“cut——”
霍導喊了聲，沒多說什麽，看樣子還挺滿意剛剛秋伶出場的戲。
拍攝順利，沈吟晚也暗自松了口氣。
等她下來暫時休息，順便看臨時新增的和穆曉煙戲份。
是了。
穆曉煙在小花中算是人氣高的，大老遠跑來友情客串，人情世故，霍導在符合原著劇本的基礎上，也不會吝啬加幾場戲。
四月的天，已經暖和許多。
沈吟晚為配合劇中角色的形象，身上穿的是薄薄的旗袍。
劇組人員貼心趕緊過來，把備好的披肩拿來給她。
沈吟晚道了謝，正打算看劇本，擡眼卻瞧見穆曉煙笑着過來，對方也已經換好旗袍，裹着美豔的身姿，挺養眼的。
“晚晚，意不意外是我，哈哈哈。霍導說缺個客串，我想到女主角是你，立刻就答應過來了。”
她笑着：“謝謝你啊。”
穆曉煙擺手：“嗐，多大點事兒。我這也好久沒來客串了，來過過瘾。”
沈吟晚沒再多寒暄，她低頭看了一會兒劇本。
旁邊靜了靜，穆曉煙突然想起什麽似的開口：“裴神明天的行程，你知道麽？”
她微怔，搖搖頭：“沒問。”
怎麽忽然問起裴神了？
穆曉煙笑吟吟：“明天你們有綜藝錄制吧。聽說，裴神錄制完後，還有場電競嘉賓連線，連線結束會去私交圈的飯局，聽說姜媛哥哥是個小開，跟裴神認識，姜媛也鬧着要去。估計八/九不離十了，一準兒往裴神身上貼。”
聽完之後，沈吟晚抿抿唇，沒說什麽。
明天的确是綜藝錄制的日子，她不傻，知道姜媛對裴聽南的心思。
雖然相信裴聽南，但那種心愛人被觊觎的感覺并不好受。
沈吟晚好像有些明白，為什麽他會吃邵斌的醋後，在她脖頸留印子。
現在，她也有點想給他吻出幾個痕跡出來。
沈吟晚神思略散，垂眸不太專心看着手裏的劇本。
穆曉煙見她這樣子，有些自責，還好心的忙勸：“你別瞎想啊，裴神肯定坐懷不亂的，趕緊準備下一場吧，臨時加的，詞還有點多呢。”
說完不再打擾，走去另一邊的座椅上背詞。
旁邊的樹影稀疏，四月的陽光很足，斑駁交錯落在劇本的紙上，刺眼的亮。
稍時，蘇冉拍完過來，看她狀态不太對，好像在走神，拍拍她貼心提醒：“我的好晚晚，你發什麽呆，趕緊背啊。”
她忙回神：“……嗯，背過了。”
雖然走了神，但背詞效率，可是專業的。
以前在學校的時候，沈吟晚背詞就是一絕，不能說過目不忘，但記憶點抓得很準。班裏臺詞功底最好的就是她，穆曉煙那時也排在她的後面，還總匪夷所思原來背詞真有天賦一說。
“穆曉煙跟你說什麽？”蘇冉蹙眉，剛才遠遠就看見了。
不想讓蘇冉擔心，她笑了笑，很淺：“沒。”
“那別緊張。”蘇冉知道她性子什麽都不愛往外說，于是湊過頭看着劇本：“我幫你對對詞。”
沈吟晚穩穩心神，點頭配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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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情客串，她和穆曉煙姿态極妍，宛如青蛇白蛇，不分伯仲。
臨時加的戲份串完，還算順利，穆曉煙揮揮手，上車離開。
拍完第一天的戲，霍導還是發了脾氣，不是對沈吟晚，不是蘇冉，也不是客串的穆曉煙，而是因為負責女二的演員。
女二是拍網劇出身，也拿了不少獎，但最近軋戲太多，導致《春風一度》拍出來的效果不連貫。
霍導覺得太耽誤進度，但演員已經簽了，也不是像邵斌那樣品行敗壞的多大過錯，發過脾氣後就決定先把女二的個人戲集中拍攝，一星期內走完比較考驗演技的重彩戲。
如此，沈吟晚的時間就松了許多。
畢竟暫時的一周，主拍不是她。
沈吟晚大半夜回了家，為明天的綜藝拍攝做準備。節目組在微信發布下期的CP情侶主題，就是探班，逐一最後确認以保證明天拍攝的順利進行。
吳越有雜志拍攝，陳靈萱空閑可去。
莉美和池禹倒是行程時間撞車了，好在拍攝地點距離不遠，可以利用午休時間見面。
裴神要為師弟的偶像組合拍攝MV，沈吟晚這邊剛好抽出一星期的空檔，能夠過去。
探班總不好空手，而且還有那些師弟，應該都是年輕能吃的大男生，沈吟晚想了想，排除不太實用的禮物，最終決定準備吃的過去。
有了明天的安排，她空閑下來，夜深人靜，腦袋裏不自覺又冒出穆曉煙在片場說的那些話。
其實，她不在意誰追求裴聽南。
她在意的，是裴聽南的态度。
雖然知道他冷然不愛留情，但還是有點摸不準。
卧室燈光暖黃，落在桌邊的畫筒旁，那卷白玫瑰悄無聲息勾着她的神思。
沈吟晚心頭微癢想，如果他明天有時間，那就一起過夜。
第二天錄制是工作日。
上午十點，坐上節目組的車子，交通不太堵塞。
等她到了騰枭娛樂的公司，看到整幢大廈涉及很有美感，屹立在一衆CBD中，自帶氣勢恢宏的感覺。
以前沒來過他簽約的公司這裏，今天第一次。
沈吟晚默默感嘆，這就是無數藝校畢業的俊男靓女想進的地方，确實挺震撼的。
拍攝區在七層。
VJ老師扛着攝像跟在她身邊，如約到達七層。
那邊的拍攝前準備還在進行，工作人員各司其職，忙忙碌碌調試燈光和布景，已經化好妝換好黑制服的幾個偶像成員弟弟見到她，簡直熱情似火，一下全圍過來，鬧哄哄。
“女神嫂子！”
“哇，還給我們準備吃的了！”
邢崇是隊長，最有禮儀，像謙謙公子解釋：“裴神是我們的前輩和哥哥，所以，您就是我們最敬愛的嫂子。”
說普通話最不标準的孟池顯得最乖，激動捂着胸口，表達：“我很喜歡你的戲，真的。”
沈吟晚把吃的交給旁邊助理，對幾位新人弟弟回以微笑：“謝謝。”
邢崇眼力見十足，忙指給她：“裴神在那，估計還有一會兒才開拍，嫂子你可以過去說說話。”
她順着方向去看，機器前導演距離最近的一位，就是裴聽南了。
這裏好看的弟弟很多，可她眼睛追随到他的身影，就再也不想挪開。
直勾勾落在裴聽南的身上，挺拔疏離的身影，黑西褲，白襯衫，跟少年氣尚未褪幹淨的弟弟們不太一樣，肩寬好看，成熟硬朗感很足。
他正跟導演說完，察覺到她的眸光，看過來。
而後冷然的臉上，溫溫柔柔笑了下。
簡直太殺她。
沈吟晚控制不住，心跳已經漏掉好幾拍。
裴聽南已經往這邊走過來。
她擡眸看着他，輕聲的問：“忙嗎？”
綜藝節目的VJ老師一直未間斷在錄。
幾個弟弟還在吃東西，怕弄髒妝，嘴巴張得很大，搞笑的誇張。
他笑得有幾分哥哥的溺愛，斂眸，盯上她：“待會才開始，要上去坐坐麽？”
沈吟晚跟着心走，答應：“好。”
兩人肩并肩着走，還沒走兩步，VJ老師烏泱泱追上來。
大寫的煩。
裴聽南微蹙眉：“就上去休息，不能待會兒再拍？”
“……”攝制組雖然怕，不出聲，但寧願多拍半小時廢片，也不願少錄一秒。
礙于裴神發話，VJ們選擇稍拉遠了些距離，依舊跟在後面。
兩人往電梯的方向走，VJ攝制組見狀，為不跟丢還提前小跑，按了電梯在裏面等着裴神和沈吟晚過來。
然而，到了電梯口卻沒進。
她眨眨眼，愣了下。
裴聽南冷淡着眉眼，伸手很快按了關門，趁攝制組還沒反應過來，電梯門關。
門關的剎那，沈吟晚的手已經被裴聽南拉住。
他邊拉着她跑，邊笑交代：“這邊。”
她懵然也配合邁開步子，速度漸快，幾乎拿出學校八百米沖刺的速度。
VJ老師被關在電梯裏停頓幾秒。
等慌慌張張按開，扛着機器尋找張望，那邊已經跑遠，進了樓梯通道。
緊張，刺激。
像在玩捉迷藏的游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