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38)
然知道她為何暴怒,忙解釋道:“我想起了!今晚應酬的時候,有個嫩模主動投懷送抱,被我推開了!我估計,香水味就是她摩蹭的時候留下的!”
這算解釋?溫心怒意不減:“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如果換作薄洋,嫩模也敢随便往他懷裏鑽嗎?”
提起薄洋,楚奕辰也生氣了。他眯起眸子,似笑非笑地調侃道:“看不出你對薄洋還真是青睐有加念念不忘!如果不是我們倆已經訂婚了你又懷了我的骨肉,我還真想成全你呢!等你如願以償,就知道嫁給他那樣的男人夜夜守空房的滋味!”
溫心一手撫着腹部,一手指着楚奕辰,言簡意赅:“滾!”
楚奕辰怔了怔,他發現這個妮子瘋起來還真讓他有些招架不住。慢津津地抱着臂膀,他聳聳肩,問:“如果不滾呢?”
溫心二話不說,轉身就走。
“你這個瘋女人,大晚上的去哪兒!”楚奕辰顧不得耍酷,連忙伸手拽住她。
“去醫院!”溫心冷冷地說:“松開你的鹹豬手,我肚子疼!”
“……肚子疼?!”楚奕辰明白過她話裏的意思,魅眸裏閃過一抹驚慌,不顧她的掙紮,将她攔腰抱進懷。“乖,別亂動,我送你去醫院!”
一路無話,無論楚奕辰說什麽,怎麽逗她,溫心都不再開口。
如此激烈的反應,不但楚奕辰有些吃不消,她亦感到隐隐害怕。為什麽如此介意?當初決定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她就知道他是個花花公子,逢場作戲的事情還能少嗎?只要他肯娶她,肯讓她生下孩子,這就夠了!
但是,她得隴望蜀,竟然鬼迷心竅妄想讓他專情于她!她從什麽時候開始有了這種荒唐的想法?唔,從訂婚那天,他跟她狎昵之時,曾在她的耳畔承諾會為她守身!或者,當雲夢嬌羨慕地問她用了什麽法子徹底迷住了楚奕辰,能讓他為她刀馬歸庫再也不游戲人間。從那時起,她就認定他已經被她收服,她是他唯一的女人!
輕輕捶打自己的額頭,溫心直皺眉頭。真是一孕傻三年,她腦子進水了,竟然相信男人的鬼話!
“你別這樣好吧!”楚奕辰說得口幹舌燥,也不見溫心有任何回應,緊蹙着眉頭,再三申明:“我真得沒有出軌!身體和思想對你都很忠誠,今晚的事情絕對是個意外!”
見溫心冷若冰霜,絲毫沒有聽進他的解釋,他只好再加一句:“以後再出門,我一定手舉木牌,上書‘女性禁止靠近’,這總行了吧!”
原本是無奈的氣話,沒想到溫心竟然擡眸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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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奕辰頓時無語,她該不會認同這個荒唐的主意吧!他重新打量溫心,有些疑惑,她先前的灑脫和淡漠哪兒去了!這麽大的醋勁,他還真有些吃不消!
第二天,楚奕辰黑着俊臉走進公司,對誰都不搭理。
任何人都看得出來,楚總的心情極差。
走向總經理辦公室的時候,一位抱着剛打印的文件路過的小妹好奇地停下腳步,看着楚奕辰,竟然一眨不眨。
“看什麽看?”楚奕辰很沒紳士風度地對她瞪眼睛。
小妹吓得一哆嗦,手裏的文件都差點兒丢掉,趕緊拔腿就跑。
“靠,花癡!”楚奕辰忍不住爆粗。想起昨晚那個衣着清涼兼香氣撲鼻的嫩模他就火大不已,他明明很規矩的,卻被出軌了,簡直令他窩火。
甩門進到辦公室,楚奕辰一拳頭砸在桌子上,卻反複告誡自己一定要冷靜。
她懷孕了,情緒喜怒無常可以諒解。再說,她因為在意他才會在乎!以後,他只要跟所有年輕女性保持安全距離就行了!大不了先盜用薄洋那副生人勿近的招牌表情,對所有熱情的美女都拒之千裏之外……
楚奕辰認真考慮了一下,覺得這并不難做到。實際上,自從他跟溫心有了肌膚之親之後,就再也沒碰過別的女人。并非刻意為她守身,而是對別的女人沒了興趣。
她是毒品,沾染一次就上瘾。品嘗過她,別的女人對他來說味同嚼蠟。
“小醋壇子,爺敗在你手裏了!”楚奕辰摸了摸臉,轉怒為喜,抿着嘴角,笑眯眯地自言自語。“不想讓爺偷吃,你得負責喂飽我!”
“臉上有指印?很好!”易淩風終于聽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不由精神大振,決定再接再勵。“繼續盯緊他,有什麽異常情況立刻彙報給我!”
挂了電話,易淩風興奮地搓着大手,在室內來回踱了幾步,腦子裏亂糟糟的,一時間不知是喜是憂。
喜的是沈家男給他出的主意的确好用,溫心果然無法容忍楚奕辰染指別的女人;憂的是她反應如此激烈,說明她對楚奕辰的在乎超出他的想象。
如果純粹只是利用沒有感情的話,她如何惱怒到動手打楚奕辰?她的失控程度,接地說明了她對楚奕辰感情的深淺程度。
“你既然這麽在乎他,那就慢慢品嘗那個男人喂給你的苦果吧!”易淩風恨恨地咬牙,不打算同情溫心。
雖然,他明知道她此時的難過和揪心。卻只是咬牙再咬牙,并不心軟。
香水事件帶給溫心的打擊和刺激十分沉重,接下來的幾天她以為自己跟楚奕辰的關系可能一落千丈,不過讓她感到意外的是,事情并沒有按照預想的糟糕方向發展。
她發現,只要楚奕辰願意,他絕對可以四兩撥千斤。哪怕天大的事情,三招兩式,他就能輕易擺平。對她,他也不例外。
那晚,對她做過像征性的解釋之後,他倒也沒多廢話。但是此後再出去應酬,他都帶她一起,雷打不動。
哪怕時間再倉促,他都會通知冷奕送她過去。應酬的時候,有她陪在身邊,那些爛桃花自然不敢再靠前。所以,讓溫心糾結忿懑的“香水事件”再沒發生。
事情就這麽不了了之!死灰并沒有複燃的跡像,只因為他釜底抽薪,徹底斷了火源。
溫心懸着的心慢慢落下來,冰冷的俏臉重新綻露笑靥。
訂婚之後,仿佛彈指一揮間,一個月的時間就過去了。正式舉行婚禮前夕,楚奕辰臨時參加一個酒會,緊急讓冷奕把溫心接了去。
由于時間緊迫,楚奕辰先趕到酒會,溫心随後才到。
等到溫心來到現場,驚詫地看到一個衣着清涼的妖嬈女子正緊摟着楚奕辰,幾乎挂到了他的身上
楚奕辰高舉着雙臂以示無辜,任憑那女子挂在他的健軀上,一動不敢動。見到溫心,他立刻大聲解釋道:“溫心,這女人自己突然撲上來的!不信你問在場的人,我一根手指都沒有碰到她!”
30男人,也不過如此!
楚芊芊的語氣毫不掩飾輕蔑和鄙視,以及居高臨下的倨傲。
以往楚菁菁最惱恨她這種優越的态度和語氣,今天卻對楚芊芊的話深有同感。溫心憑什麽得到楚家長輩的承認?說到底不過是一個暖床的工具罷了!可她卻有能耐爬上楚奕辰的床,這是楚菁菁可望不可及的,怎能不嫉妒呢!
暗暗咬着銀牙,楚菁菁不由紅了眼眶。
“放肆!”這次開口喝斥楚芊芊的人竟然是楚老爺子。他狠狠一跺檀木拐杖,怒聲道:“你都說些什麽渾話!年齡越大越倒回去了!如海,你得好好管教女兒!”
楚如海見老父親動怒,頓時噤若寒蟬,忙上前拉開了女兒。“你太任性了!怎麽能信口亂語!”
郭玉芹趁機撥火道:“芊芊母親死得早,我這做繼母的又不敢太過管束她……原以為她是個乖乖女,沒想到反縱得她越來越放肆,甚至目無尊長!唉,這都是我的過錯!”
楚老爺子忙安慰了兒媳婦兩句:“你也不容易,做事很盡心盡力了!是芊芊這丫頭不學好,竟然變得尖酸刻薄,太過小家子氣,白瞎了我和她爸爸素日的教誨!這點兒,她遠不及奕辰!雖說女兒家有限,但這越來越不上道的确令人煩心!”
楚芊芊是楚家唯一的正牌千金,素日裏金枝玉葉般,連大氣都不曾被呵過一下,再加上她容顏傾城,走到哪裏被一衆人捧着贊着,冷不丁當衆遭到楚老爺子的喝斥,哪裏受得住。當即眼圈就紅了,用手捂着嘴兒,怨念地睇向溫心一眼,轉身跺了跺玉足就跑開了。
“芊芊!”易淩風自然追過去,經過溫心身邊時,他腳步微微一頓。睇向她的目光有一抹深刻的複雜,不過很快就掩飾過去。冷哼一聲,就追楚芊芊去了。
等兩人離開之後,劍拔弩張的氣氛頓時緩和了許多。不過,楚老爺子餘怒未消,仍然訓斥楚如海,責令他好好管教女兒。
楚如海垂頭喪氣地連連應聲,臉色極是尴尬難堪。
郭玉芹在旁邊看得很是氣忿,小聲地嘀咕道:“這也不能怪如海!芊芊那孩子人大心大,素日裏說一句重話就淌眼抹淚的,如海哪裏敢狠管束她啊!”
“哼,就是慣的!”楚老爺子猶如火上澆油般,對楚芊芊更加嫌惡了:“這孩子,越來越不懂事!”
“爸,您消消氣!別跟後輩較真,氣壞了身子不得了!”厲元芬連忙上前勸慰。
這時,溫心終于擡起頭,微抿唇角,說道:“爺爺,您用不得生氣!其實,楚大小姐的心情我能理解!畢竟,我跟易淩風有過一段,她心裏忌憚,不願跟我同居一個屋檐之下情有可原。不如暫時我先不搬進來,以免激化矛盾,等楚大小姐慢慢接受我的時候,再和她見面吧!”
一番話以退為進,她知道楚老爺子肯定能給她一個交待。
“不用管她!”果然,楚老爺子一揮手,說:“這個家還不是她說了算,你用不着避諱什麽,只管住進來,一切有爺爺替你作主!”
“謝謝爺爺,讓爺爺為難了!”溫心要的就是楚老爺子的這句話,以後跟楚芊芊狹路相逢,她也理直氣壯。
“你這孩子,就是太會替別人着想!”楚老爺子老臉上露出一點兒笑容,贊許地點點頭:“不錯,識大體懂分寸,比芊芊更像大家閨秀!難怪奕辰喜歡!”
見楚老爺子似乎很喜歡溫心,厲元芬倒有些納罕,這還真是各花入各眼。能夠迷倒她兒子的同時又獲得她公公的喜歡,這個女孩果然非比尋常。“既然爸爸作主,那就留下她吧!”
一場風波,溫心竟然被楚家人接納,順利得令她有些不可思議。
原以為楚家難以高攀,溫心雖然做了許多準備也并不抱樂觀的打算。沒想到無心插柳,竟反倒有成活的跡象。
溫心含着羞澀的笑,看起來就是一副喜悅而滿足的小兒女恣态。可是,她的心裏卻是無比清醒。她深深知道,自己能被楚家人接納完全是依仗楚奕辰和楚老爺子祖孫倆撐腰,他們對她的認可和喜歡的程度決定她在這個家裏能否立足。
但是,他們倆對她的喜愛僅僅是建立在她的“價值”——能為楚家開枝散葉!楚奕辰需要一個能為他綿延子嗣的妻子,看中她聰明識趣,不會妄圖管束他;楚老爺子則看中她為楚奕辰所喜,能誕下楚家的後人!而這也是溫心夢寐以求之事!
無論他們各懷什麽心思,目标卻跟她一致!這讓溫心對楚奕辰這個“合作夥伴”越來越滿意!
不過,她仍然感覺出來,楚奕辰似乎并不太高興。雖然他一直力挺她,處處維護她,但是不再跟她有任何的目光交流。
這個別扭的男人,在餐桌上可以為她挾各種美味珍馐,卻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吝啬給她。好像,她真得只是一個道具而已。
溫心百思不得其解,最後猜測可能是他覺得她太多麻煩,跟她“合作”,他有點兒虧,所以才拉長臉一副不情願的樣子吧!想到這裏,心裏釋然,篤定地享受着他挾給她的美食。
這個家夥,活該憋屈!她可是一點兒都不同情他的!
吃過一頓飯之後,溫心就算是楚家的一份子了!以後,她就可以正大光明地住在楚家為楚奕辰暖床。這在楚家人看來,是對她最大的擡舉。
溫心也是這麽認為的!楚家人利用她,她也同時利用楚家人!為楚奕辰生下一個孩子對她絕沒有任何損失,相反還能讓她的計劃實現提前一大步!
“那個東西你還留着?”冷不丁響起一個聲音,把正在品茶的溫心吓了一跳。
午後,她獨自坐在茶廳裏品茗,原指望好好規劃修正一下自己的計劃,還沒清靜二分鐘呢,這個陰魂不散的家夥又來了。
“什麽東西?”看着男子俊顏陰鸷,有點兒興師問罪的味道,溫心有些不解。
“就是你手機裏存的那東西!”楚奕辰魅眸冷意一閃,語氣薄帶譏诮:“沒想到你還是個如此念舊的人!”
“……”溫心呆了呆,才省過來,他指的是那枚麥稭杆編的戒指。呃,她可以理解為他現在的樣子是吃醋嗎?或者,根本就是男人的獨占欲在作祟。
男權主義至上,哪怕不愛,也不允許身邊的女人有任何的逾越,即使只是思想方面的也不行。難怪他跟她賭氣,正眼都不再瞧她。有本事高冷到底啊,這沒堅持多久就跑到她面前發作來了。切,男人,也不過如此!
99老婆,小三已經被你打跑了!
楚奕辰緊張得渾身僵硬,緊盯着溫心的神色變化,生怕她一怒之下再次轉身就走。
現場幾乎炸開鍋,所有人都圍聚上來,驚奇地打量着被女人吓到面無人色的楚奕辰——咦,什麽時候風流成性的楚少變得視美女如蛇蠍了!
溫心怔怔地站在原地,就這麽隔着衆人跟楚奕辰大眼瞪小眼。
身材火辣的美女不停地在楚奕辰的身上扭曲着,摩挲着,趁着他“投降”之際,還在他的襯衣上印了幾個唇膏印。完成任務之後,見楚奕辰還是沒有推開她,不由十分得意,就緊摟着他的健腰,妖媚地低喃:“楚少,人家喝多了,腳都軟了站也站不穩,你抱人家嘛!”
楚奕辰瞧也不瞧她,只将求救的目光投向前方的溫心,可憐巴巴地看了半天也沒見她有要出手的意思,知道再等下去也是白搭,忙開口隔空喊話:“老婆,救我!”
溫心怔了半晌,直到楚奕辰開口求救,她終于醒過來。不知為何,看着他那副狼狽驚惶的模樣,她竟然忍俊不禁,“撲哧”笑出聲來。
緊張到額角冒汗的某人,見老婆大人非但見死不救,竟然還能笑出聲,這下子,俊臉更是徹底黑透。
笑得花枝亂顫,笑到彎了腰,直到笑夠了,溫心這才不緊不慢地踱步走過去。随着她走過來,衆人如同海水般紛紛往兩邊分開,讓出道路給她。
溫心徑直走到了楚奕辰的面前,觑着那個兀自纏在他身上不停扭曲的美女,好像在觑着一條奇特的蟲子。
“老婆,救我啊!”楚奕辰雙臂舉到酸疼,俊臉滿是無辜和忿懑,一再重申:“不管我的事,是她主動纏上來,我一根手指都沒碰她!在場的諸位都能做證,你們說對不對?”
“對對對!是這樣的!”
“我們可以做證,楚少什麽都沒幹!”
“楚少很規矩,坐懷不亂,堪比柳下惠!”
……
在場諸人很給面子紛紛幫楚奕辰作證,所有聲音一面倒地維護着楚奕辰。弄得那個辣妞兒都有些忐忑了,不過她仍然不屈不撓地摟抱着楚奕辰,擺明了死賴到底,堅決不撒手。
溫心見鬧得差不多了,便對那辣妞兒喊了聲:“美女!”
辣妞聽到溫心發聲,立刻挑畔地轉頭看向她。可是還沒等她開口發聲,就挨了迎頭一巴掌。
“啪!”溫心就等着辣妞兒轉頭,劈手就甩過去,打得女子一個趔趄尖叫一聲撒了手。
趁着那女子撒手之際,溫心成功地拉過來楚奕辰,終于将他從美女的“魔掌”裏将他解救了出來。
“老婆,你真好!”楚奕辰感激地賞了溫心一記甜吻,俊臉綻露迷人笑容。“幸虧你及時趕到,不然……我可能性命不保!”
溫心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顯然不肯買帳:“我一巴掌都能打開她,難道你沒有手啊!”
楚奕辰張大嘴巴,似乎有些為難:“動手打女人……”
“楚少是紳士,從不對女人動手的!”
“溫小姐,你錯怪他了!他并非不舍得動手,而是從不對女人動手!”
“就是,我們都可作證,他并沒有碰那個女人!”
……
事實證明,楚奕辰這厮的人緣不是一般的好。幾乎在場所有人都幫他說話,一面倒地維護他。
那個糾纏他的美女一經被甩開,就遭到了衆人的讨伐,在一片罵聲裏灰溜溜地落荒而逃了。
“老婆,你還生氣嗎?”楚奕辰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溫心,小聲地道:“如果你實在介意,下次我就動手!”
說罷,楚奕辰将溫心攬進懷裏,昂首挺胸地看着衆人,殺氣騰騰地宣布:“在場的諸位都聽着,我老婆醋勁很大,年齡十歲以上五十歲以下的女性見到楚某都自行遠離避嫌,如果不小心撞上來的,休怪我楚某不懂憐香惜玉,直接一巴掌打開!”
“轟”全場頓時炸鍋,有笑的有叫的有吹口哨起轟的,總之各種淩亂兼混亂。
溫心整個人都不太好了!她站在楚奕辰的身邊簡直就是現場版的超級妒婦模版,該得有多麽強大的心髒和多麽厚的臉皮才能繼續站在他的身邊接受形形色色的目光瞻仰。
“啧,”楚奕辰再吻了溫心一記,得意地道:“老婆,小三已經被你打跑了,我們去那邊坐!”
“……”
“叭!”易淩風将手機摔在地上,頓時手機屏幕四分五裂,宣布壽正就寝。
剛才酒會上的那幕鬧劇被攝錄了下來并且發送到了易淩風手機上,看在他的眼裏,簡直就是赤果果的調情。
楚奕辰果然夠狡猾,而溫心偏偏就吃那個油嘴滑舌的家夥那套。她依偎在楚奕辰懷抱裏甜甜綻笑的神情刺疼了易淩風的眼睛,也刺疼了他的心。
還要繼續下去嗎?易淩風的想法有些動搖。
一個變了心的女人而已!他有更重要的重要去做,犯不着在她的身上繼續浪費感情和時間。
可是,他就是不甘心。就因為曾經擁有過,失去了才更加痛徹心扉,令他難以自拔。
“溫心,你是我的!你愛的人應該是我,難道這一切你統統都忘了嗎?”易淩風喃喃地低語着,黑眸染起絕望的狂狷。“如果最後依然無法挽回……我寧願殺了你也不會再允許你依偎在那個男人的懷裏對着他笑!你是我的!你永遠都是我一個人的!”
婚禮如期舉行,盛況空前。
不過,溫心悠閑的生活并沒有因為這場婚禮打消。甚至,早晨她仍然睡到自然醒。
醒來已是七點半,枕畔的男子照例早就不見了蹤影,溫心早就見怪不怪,因為他的精力總是好得吓人。明明每次都是他在賣力折騰,但他總比她睡得晚,起得比她早。不過,今天……溫心不由柔柔綻笑,她知道他一大早去忙活什麽去了。
今天是他們倆舉行婚禮的大喜日子,這一天,當然有的忙。
習慣性地赤着腳下床,走到窗前,拉開了窗簾。溫心剛想盡情地呼吸早晨的新鮮空氣,這時房門卻被推開了,呼啦啦走進來一大堆的人。
有造型師,有營養師,還有專門負責溫心飲食起居的女傭吳嬸。當然,主持局面的還是何管家。
“大小姐,你起床了,快點吧!”何管家一拍手掌,開始坐陣指揮。“吳嬸,趕緊把早餐端過來,讓大小姐吃點墊一墊。用完早餐之後,化妝師抓緊時間,新郎早就等在外面了呢!”
溫心頓時淩亂不已,原來這一大幫子的人都早早地來了,就等着她睡醒。楚奕辰的确夠縱容她,一直等着她睡到自然醒,就讓所有人都等着她。
別的事情也就罷了,結婚這事……呃,承認她有點被楚奕辰寵壞了,簡直不知輕重。
溫心坐下來,吳嬸立刻端上了簡單卻營養豐富的燕窩粥和蟹黃包以及兩碟精致青菜,給她裹腹。
吃完了早餐,溫心就迎來了忙碌而喜慶的一天。
在她化妝的時候,容飛飛和雲夢嬌都已經穿好了伴娘的禮裙,笑嘻嘻地走進來了。
“哇,你是我見過最懶的新娘子了!”容飛飛見面照例就是一通揶揄,打趣道:“太陽曬屁股了,才爬起床梳妝!”
溫心抿着嘴兒,從鏡子裏觑着容飛飛,甜蜜地撫着肚子,小聲說:“我跟孩子沾光了!”
雲夢嬌走過來,打量着溫心正在進行的妝容,笑道:“睡飽了果然神色飛揚,比任何脂粉的效果都好!”
溫心品評着雲夢嬌和容飛飛的妝容,笑道:“你們倆這麽穿戴倒像是雙生姊妹花!”
“不太像吧!我個子比她高!”容飛飛立刻找出不同之處。
雲夢嬌臉色一冷,沒搭話。
“開個玩笑話,你也當真!”溫心不由搖搖頭,有些無奈。“飛飛,你這脾氣……”
“嘿嘿,我就這樣,你知道我的!”容飛飛毫不以為忤,也沒看出自己再次得罪了雲夢嬌,兀自興味盎然地打量着溫心。“哇,妹子,你這小臉蛋真是精致,難怪把個楚大少給迷得神魂颠倒,當衆宣稱堅決不再跟任何十歲以上五十歲以下的女人有任何肢體接觸,真正刀馬歸庫,改邪歸正了!你怎麽調教的,有空教姐姐我兩招,以後要是沈家男不老實,我好對付他!”
聽到容飛飛提到沈家男,雲夢嬌正在撫頭紗的手指不由輕顫,但她随即又若無其事的樣子,靜靜地繼續聽下去。
“大小姐!”何管家再次擠進來,湊到了溫心的耳畔,小聲地說了幾句話。
溫心聞言不由有些意外,問:“他還說什麽?”
“安少爺只說他是你唯一的弟弟,必須要由他送你出嫁!”何管家小聲地詢問道:“大小姐的意思該怎麽處理?要不要把他趕出去!”
31領證去!
楚奕辰庸懶地抱起臂膀,眯着眸子打量溫心,不緊不慢地接道:“沒想到你還喜歡那麽無聊可笑的東西!如果世上所有女人都像你一樣好騙,珠寶商們都要喝西北風了!”
只是一根麥稭杆而已,這傻丫頭竟然也能視若珍寶收藏至今。她自甘賤如草屑,又怎能怪易淩風對她棄為敝屣!可是,為何心裏竟然酸溜溜的?不可否認,她的這張王牌打得非常成功。那根麥稭杆有着比鑽戒更高的價值和可信度,證明了易淩風對她的情和她對易淩風的愛,證明了他們倆的開始跟金錢物質無關!
易淩風那樣身份的男人,要他用心編一只草戒指遠比他買一只鴿子蛋鑽戒更不易!而溫心視若珍寶,更說明她不是拜金女。
不得不說溫心走了一步好棋,既成功博得了楚老爺子的好感和認同,又成功堵住了那些诟議她的嘴巴,瞬間扭轉了最不利的局面。她聰慧理智,步步為營,令他折服。不過,看到她打出的那張“王牌”,他竟然嚴重不爽,甚至賭氣不跟她說話!
偏偏這個該死的丫頭居然如此篤定,毫不理會他的“黑臉”,徑直把他晾在旁邊,她該喝茶的喝茶,該靜思的靜思,簡直把他氣得夠嗆。最後實在沉不住氣,他就過來找她興師問罪了。
溫心呆了呆,他的确是為那枚麥稭杆專門跑來找她算帳的!這男人,心眼小起來真夠令人嘆為觀止的。
“呃……其實,早扔了!”她犯不着為了那根草芥惹得楚奕辰不高興,因此立刻安撫他。
“胡說!”楚奕辰可不是那麽好糊弄的。“你剛換的新手機!”
面對男子猶如被戴了綠帽子般忿然哀怨的眼神,溫心一陣啞然。半晌,才道:“真得早扔了!照片是我拷貝到新手機上的!”
說着,她從包裏拿出一只首飾盒,打開了盒蓋,當着楚奕辰的面,将裏面首飾一件件拿出來——的确沒有那枚草戒指!
“哼,”男子還是不高興,俊顏仍然陰雲重重。
“好了,不生氣了!”溫心跳起來,撲進了他的懷裏,手臂纏住了他的健腰,嬌嗔道:“他的東西我全部充公好吧!你看着處理!”她跟易淩風相戀三年,每年生日他都會送給她一件首飾。不見得多麽名貴,卻都別出心裁。也就是這份用心,一度打動了她,讓她誤以為自己在他的心裏真得不同。
事實證明,她想多了!真得想多了!
在易淩風的面前,她跟其他的女人并沒有任何的不同!所以,他送給她的東西,除了金錢價值,在她眼裏再無任何意義。她爽快地把那些東西交公,篤定楚奕辰會加倍賠償她,她何樂而不為!
“都扔了!”楚奕辰板着臉訓誡道:“以後不許再留着他的任何東西!”
“知道了!醋壇子先生!”溫心咯咯嬌笑着,掂起腳尖在他的俊顏上輕吻。“都聽你的!”
不過是一場戲而已,她會按照他喜歡的角色演下去!他需要一個工具,而她何嘗不是。她能說楚奕辰這個工具用起來很得心應手嗎?她很希罕他!
不知怎麽的,楚奕辰就跟她吻到了一起。
當溫心感覺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身體越來越灼熱,才意識到不妙。忙四處看了看,果然周圍很安靜,只有他們倆。
“呃,不要在這裏!”溫心小聲地抗議道,“還有……我不做給你暖床的女奴哦!我要名份,聽到沒有!”
“好,”楚奕辰倒是很慷慨,爽快地應道:“我可以給你想要的!”
換言之,作為報答,她也該獻出他想要的!
這次,溫心沒有再拒絕。她順從地任由他抱起她,向着樓梯方向走去。
“站住!”易淩風滿臉寒怒的擋住去路,鋼牙緊咬,目光如冰刃般掃過楚奕辰懷裏抱着的溫心,再狠狠地射向楚奕辰欲求不滿的俊臉,怒道:“放下她!”
“咦?”楚奕辰有些驚訝,問:“你以什麽身份命令我?”
“……”易淩風啞然,他方記起自己的身份。他跟溫心已經分手了,而且這是在楚家,溫心已經是楚奕辰的女人!他,的确已經失去任何資格和立場來要求溫心為他守身!
“拜托,看清楚她現在是誰的女人!如果後悔,那就對了!可惜你沒有任何補救的機會了,請節哀吧!”楚奕辰的嘴巴一向刁毒,氣死不償命,此時跟情敵狹路相逢,當然更不會相讓。
“哈,”易淩風怪笑一聲,怒聲道:“誰後悔了!我不過是要回自己的東西!溫心,你聽着,別的首飾也就罷了,就當我打發叫花子!唯獨那枚草戒指你得還給我!因為你不配再戴它!”
溫心想掙脫楚奕辰的懷抱,奈何他抱得那麽緊,根本就不容她反抗,只好作罷。此時聽到易淩風讨要那枚草戒指,猜測他可能是奉楚芊芊之命過來的。索性将臉蛋埋在楚奕辰的懷裏,嗅聞着他身上清淡好聞的獨特氣息,并沒有去看易淩風。
楚奕辰嘴角微勾,郁悶的心情頓時晴朗了許多。這丫頭,還算識相,知道讓他出面幫她解決這些爛桃花更省時省力。
“不好意思,你想要那玩意兒得自個到垃圾筒裏找!”楚奕辰恩賜般地向着後面的垃圾筒呶了呶嘴,然後再不搭理易淩風,抱着溫心徑直上樓去了。
易淩風鐵拳攥得咯嘣響,望着楚奕辰抱着溫心上樓而去的背影,恨不得殺人。第一次,他感覺到憤怒卻又無力的挫敗感。雖然痛恨并且鄙視溫心,但他從未想過她會離開他!
更沒有想到,她會轉眼投入楚奕辰的懷抱!這個男人跟他旗鼓相當,他一時半會兒還真奈何不了他!
“賤人,早晚我會讓你後悔!”易淩風惡狠狠地咬牙,嘶聲低吼道。
進了楚奕辰的卧室,溫心雙臂一直親昵地勾着他的脖子,清眸脈脈含情。
楚奕辰哪裏受得了她這樣的眼神注視,喉節竄動,不由咽了口唾液。見鬼,多少年了,他都不再輕易為哪個女人受控。而現在,他竟然像個毛頭小子般沖動起來。
被扔上床的動作有些粗暴,溫心終于确定,所謂的紳士果然都只是有耐心的狼而已。楚奕辰這樣的,應該是衣冠禽獸了!
她仰面躺在床上,媚眼如絲地瞅着他。等到他扯散了領帶,迫不及待地撲上來時,她敏捷地一躲,成功躲過他的惡虎捕食。
“哎,你幾個意思?”男子撲空後,欲求不滿地眯起狹長的魅眸。她在故意逗他玩呢?這個女人,他馬上會讓她知道,敢玩他會付出什麽樣的代價。
看到男子眼神越來越危險,溫心知道再玩火可能就要***了。她見好就收,及時打住。“戲演完了,我們沒有必要來真的吧!”
雖然她并不排斥跟他發生關系,但她時刻謹記,絕不能讓他太輕易得到。她必須要想方設法讓他保持對她的興趣,這個時間越長越好!如果有幸能得他一年半載的垂青,她就能成功誕下後代,拿到最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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