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39)

的籌碼。

楚奕辰沉默了幾秒鐘,溫心卻毫無畏懼地迎視着他,清眸澄澈,很是無辜的樣子。

她不怕他發飙,倒有點兒期待看他惱羞成怒是什麽樣子。這個男人城府太深,又有極好的家教和修養,想看他氣炸失控的樣子都不容易。

“誰跟你演戲!”楚奕辰危險地欺近她,大手捏住她的秀美的下巴,對着她的櫻唇輕輕吐氣。“我要和你玩真的!懂嗎?”

“唔,”溫心暗暗好笑,臉上的神情卻是極其認真。她明知道,男子多麽害怕女人認真。對于這樣認真且執着糾纏名份的女人,多麽令他倒胃口。“既然你真心喜歡我,那就娶我吧!”

這招殺手锏屢試不爽,溫心相信這次同樣奏效。絕對能起到很好的降溫除燥功效,讓男子瞬間欲念全消。

楚奕辰抿緊薄唇,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她,好像看穿了她的那點小心思。

在男子如此篤定的目光注視下,溫心不禁有點兒心虛。她怎麽覺得,他那邪惡的樣子分明是有什麽陰謀詭計呢!

楚奕辰很潇灑地松開了溫心,優雅地翻身坐起,慢津津地整理衣服。

吃過他幾次虧,溫心直覺他不會善罷甘休,因此沒敢放松警惕。

果然,男子回眸對她邪魅一笑:“走,領證去!”

100佳人不易求

安健竟然吵着要送溫心出嫁,理由就是他是她唯一的弟弟!

女子出嫁,原該由父兄陪伴,由他們把她交到新郎的手上,完成婚禮儀式。但溫心的爸爸身陷囹圄,官司纏身,亦沒有兄長,而安健是她娘家唯一的男性親人,所以他提出的要求并不過份。

但是溫心當然不會相信他會如此好心,肯定有着不為人知的陰謀。如果擱平時,她倒不介意陪他玩一玩鬥智鬥勇的游戲,但今天是她和楚奕辰大婚的日子,實在分不出精力戒備安家人的各種陰謀算計。

“不用了!”溫心神情堪稱冷若冰霜,沒有半分通融:“對他說,我娘家人拜安家所賜都早死絕了,讓他不必多費心思!只要他們安家人別再出現,就算幫了我大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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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心完成了妝扮,換上了專門訂做的鑲鑽手工婚紗,雍容華貴,珠光寶氣。

“好,太好了!”容飛飛高興地一拍手,笑道:“這麽美的新娘子,可要看好了,堅持不能輕易被新郎那只大色狼給搶了去!”

溫心一聽容飛飛這調調,就知道她肯定沒打好主意。

果然,随着容飛飛一聲傳喚,清一色的娘子軍圍了上來,像一群叽叽喳喳的麻雀般熱鬧無比,吵吵嚷嚷着聽候容飛飛的差遣。

“你們幾個去把房間的門給反鎖上!一定要鎖牢了,鑰匙交給我!”容飛飛完全替代了何管家的位置,開始像模像樣地坐陣指揮。“你們幾個站在新娘子的前面,是第二道防線。每人手裏都拿着防狼噴霧劑,防備新郎破門而入強搶新娘!雲夢嬌,你和我陪着溫心,你是第三道防線,今天堅決不能讓姓楚的輕易把人娶了過去!”

雲夢嬌見容飛飛指揮娘子軍守門布陣,居然頭頭是道,不由無語地道:“你不去當兵指揮行軍作戰真是可惜了你的天賦才華!”

“切,你少陰陽怪氣地編排我!打起精神來,看好了新娘子是王道!”容飛飛塞給雲夢嬌一只小核桃,囑咐道:“等到姓楚的連破二關,你是第三關,記住把這只核桃交給他,他徒手捏碎核桃才能過我這關!”

雲夢嬌将那只小核桃放到眼前打量,發現這只核桃跟平常吃的核桃不太一樣,個頭偏小,黑不溜秋的,并不起眼。

“這是野核桃。”溫心淡淡地告知道:“堅硬無比,別說徒手捏碎,就算拿鐵錘砸也難砸碎!”

“……”雲夢嬌倒吸一口涼氣,這個容飛飛真夠狠的!

房門剛被反鎖上,迎新大隊就到了!

可惜,房門緊閉,怎麽都打不開。新郎敲着房門,客氣地說:“姐姐們,請開門啊!”

“開門想做什麽?”衆伴娘們默契地齊聲問道。

“開門迎娶我的新娘子!”新郎誠執地答道。

“想娶新娘子就得付出點努力嘛!”伴娘們七嘴八舌地調侃道:“鑰匙在我們手上,你自己想辦法開門吧!不許拿電鋸鋸門哦!”

說罷,衆女洋洋得意地等着看楚奕辰的熱鬧。甚至,她們已經在腦子裏想象他如何運用洪荒之力,硬生生地将門撞開的場景。

不過,接下來的一幕令人大跌眼鏡。沒有想象中的房門開花,也沒有任何野蠻的動作。只聽門鎖一陣輕微的響動,然後“咔嗒”一聲,房門竟然就這樣打開了。

英俊潇灑的新郎從容不迫地走進來,對着衆多目瞪口呆的伴娘綻露颠倒衆生的迷人微笑。“我進來了,沒用電鋸!”

“擦,這也行!”容飛飛第一個阖上張大的嘴巴,審賊般盯着楚奕辰:“姓楚的,你老實交待,是不是早就配好了鑰匙!”

反鎖房門是臨時起意,他找備用鑰匙也沒這麽快吧!更何況事先她早就跟何管家打過招呼,搶先把這間房門的鑰匙全部要了過來。

“喏,用這個打開的!”楚奕辰随手抛過來一樣物件。

容飛飛忙彎腰撿起來,發現那是一根細鐵絲。當即,她不由驚嘆:“楚奕辰,你的确有做賊的潛質,難怪能偷香竊玉成功,把佳人騙到手!哼哼,算你狠!”

第一關順利通過,第二關啓動,七位伴娘一字兒擺開,每人手持一瓶防狼噴霧劑,瞄準目标——新郎倌!

“來吧!使出你渾身的解數,只要闖過她們這個迷霧陣,你就離美麗性感的新娘子更近一步了!”容飛飛邪惡地搓着手,嘿嘿笑道:“拿出你男人的智慧和手段來,前提是不許對女士動粗哦!”

楚奕辰看着七瓶噴霧劑的噴嘴全部瞄向自己,不由伸手撓了撓鼻翼。這個問題,的确有點兒棘手。“咳,容大小姐,不帶這麽公報私仇的!”

“嘿,我就公報私仇,怎麽不服啊!”容飛飛擺出女土匪的架式,蠻橫地宣布:“姐姐就是要讓你明白什麽叫做佳人不易求!太容易被你娶到,你就不懂得什麽叫做來之不易!就不懂得什麽叫珍惜!懂嗎?”

跟女土匪有什麽道理可講?楚奕辰沉默片刻,突然擡臂一揮,打了個響指,只見七名花樣美男同樣一字兒排開,向着那七名伴娘走過去。

“主動放下武器的可以得到美男香吻一枚,還有……大紅包!”楚奕辰開出利誘條件,美色和金錢雙管齊下。

每個美男手拿大紅包,酷酷地逼向伴娘。于是,姑娘們在雙重利誘之下乖乖繳械投降。

“啧啧!”香吻聲此起彼伏。美男銷魂,瞬間瓦解了娘子軍的鬥志。

“哇,紅包裏有鑽飾!”

紅包裏并沒有裝鈔票,而是裝着首飾盒。每只首飾盒裏都有價值不菲的鑽飾,款式各不相同,做工精致,一看就是出自名匠之手。

美男抱滿懷,還有珍貴的鑽飾,伴娘們合不攏嘴,哪裏還舍得辣手催花。于是,第二道防線也全線崩潰。

“喂,你們這些重色輕友見錢眼開的家夥!”容飛飛氣得直跺玉足,悻悻地道:“這就被收買了!真沒出息!”

不過,幸好還有第三道防線。

“雲夢嬌,上!”容飛飛指揮道。

“去你的,以為姑娘我是小狗啊!”雲夢嬌狠狠瞪了容飛飛一眼,這才不慌不忙地攔在溫心前面,将手裏的野核桃抛給了楚奕辰。

楚奕辰伸手接過,捏起來瞧了瞧,有些不解其意。

“這當然是容大小姐的馊點子,你要謝就謝她吧!”雲夢嬌給了楚奕辰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無奈地攤了攤掌心。“徒手把它捏碎就算過了我這關!”說罷,頓了頓又加了句:“不許用任何工具哦!”

挑戰系數再次提高!這次,大家倒真想看看,新郎倌怎麽過這一關!

32你真帥!(一

“走,我們一起領證去!”

“……”溫心受到不小的驚吓!她真得料想不到楚奕辰竟然殺這回馬槍,令她措手不及。

看着呆怔的女子,楚奕辰不禁哈哈大笑:“怎麽害怕了?”

回過神,溫心一擡下巴,輕哼道:“誰怕了!誰怕誰小狗!”

太好了!楚奕辰這厮一時精蟲上腦沖動發熱,正所謂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她一定得好好把握。

從民政局出來,溫心捧着兩本印着喜字的大紅結婚證,心情那叫一個激動。

整個過程楚奕辰極其配合,讓他簽字就簽字,讓他照相就照相,直到紅本到手,溫心才把一直提着的心放回肚子裏。

頓時,整個人都精神煥發,揚眉吐氣!

太好了!半路撿到楚奕辰這只活寶,可幫了她的大忙!有了這兩個紅本本,她手裏又多了一份籌碼,想做的事情更加輕松。

“咳,你別只顧盯着那玩意兒,擡起頭來,你眼前的大帥哥比什麽都耀眼!”雖說她歡欣雀躍地陪他一起領證,不過她對那一紙婚契似乎比對他更感興趣,這讓楚奕辰有點兒小郁悶。

溫心這才擡起頭,眸光亮亮地觑着楚奕辰。突然,她俯近他,掂起腳尖,飛快地在他唇上印下一吻,然後淺笑莞爾:“你真帥!”

說罷,她捧着結婚證,當街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回眸對他嫣然一笑,然後頭也不回地上車而去。

“哎,你去哪兒?”楚奕辰沒料到她竟然說跑就跑。

“去辦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明天我照常去公司上班哦!”溫心對楚奕辰擺擺手,然後轉回頭對司機說:“去溫氏辦公大廈,謝謝!”

車子停在了溫氏辦公大廈的樓前,溫心下車,恍若隔世般打量着記憶裏的摩天大樓。

從她懂事的時候起,她就知道這幢大樓是她的!她溫心是溫氏未來唯一的繼承人!她是天之驕女,是金枝玉葉,是深受外公和媽媽寵愛的小公主!

可是,随着外公和媽媽相繼過世,她的世界徹底坍塌了。她從溫家高貴的公主淪落成了最低賤的奴仆,過着傭人般的生活,被安家人随意呼來喝去。

面對這天塌地陷般的巨大變化和落差,幼小的她無力反抗,只能被動地接受命運的安排。可是,她心裏卻無時無刻不在想着如何絕地反擊,不在思忖着如何能夠扭轉乾坤。

安德森,胡蘭英、安建、安妮,這些人霸占了她的家,霸占了她的公司,霸占了屬于她的一切!她發誓,一定要不惜任何代價把他們搶走的統統奪回來!

曾經,過去的三年裏,她在易淩風的身上浪費了太多的感情和時間。今後,她絕不會再重蹈覆轍。複仇和事業是她的唯一,她絕不會再相信什麽可笑的愛情!

安德森正在董事長辦公室裏喝茶看當日的本地報紙,突然房門被推開,張秘書走進來。

“董事長,有一位叫溫心的小姐要見您!她說有預約的!”張秘書恭敬地禀報道。

手一抖,報紙頓時掉到桌面上。安德森擡起頭,鏡片後面的眼睛迸射出驚懼惱恨之色。“就說我不在!”

“她說,如果你不想見她,她就要在公衆網站播放一段音頻!這樣,你一定會想見她的!”張秘書聲音有些戰戰兢兢。

來者不善,似乎抓住了安德森的什麽把柄。如果她沒有如實禀報,一些不能見人的事情捅了出去,那麽她絕對吃不了兜着走。所以,哪怕安德森生氣,她也要如實複述原話。

果然,安德森頓時像只洩了氣的皮球,無精打彩地伏在桌案上。半晌,有氣無力地說:“讓她進來吧!”

溫心踩着高跟鞋,滿懷自信地走進了董事長辦公室。

——這裏,以後該換主人了!

——這裏,原本就應該是她的地方!

“爸爸,見到我高興嗎?”溫心故意俏皮地歪了歪腦袋。

安德森勉強打起精神,擠出一點兒笑:“你怎麽來了?”

“咦?”溫心驚訝地張大眼睫:“我不是說要公司幫爸爸做事嗎?這麽快,你就忘了!爸爸,看來你的年齡真得大了,記性很差哦!”

“……”安德森被堵得火冒三丈,偏偏又奈何不了她,一時間老臉青白相錯,煞是精彩。

溫心沒去研究他的神情,反正他絕不會歡迎自己進公司的。她篤定自信地走到安德森的對面沙發前坐下,亮出了今天的第一件法寶。“這是由查理醫生親筆簽字的精神診斷書!我的精神和心理完全正常,是擁有民事行為的正常人!我已經滿二十三歲,可以進公司的高層學習管理和營運方面的事情了!”

安德森定定神,拿起旁邊的手機,發送了一條信息。

溫心右眼角一跳,突然就明白過來,他可能是給易淩風發短信。至于說些什麽,她不用看也猜測得到。“爸爸,你在聽我說話嗎?”

“唔,”給易淩風發了條短信,至于對方會不會來收拾溫心就不知道了,這卻是安德森唯一的殺手锏。現在的溫心今非昔比,可不是他能收拾得了。安德森挺了挺腰杆,僞裝鎮定:“你越來越出息,爸爸當然為你高興了!不過……你從小沒有接觸過公司的高層管理……”

“爸爸,沒有誰生下來就會的!”溫心毫不客氣地打斷了他的話:“你不讓我接觸,我永遠都不會!”

“這個……我還需要跟股東們商量一下嘛!”安德森為難地攤了攤手,說:“畢竟公司不是我一個人的!”

溫心嘴角綻開一抹涼笑,語氣冷了幾分:“別跟我打官腔!我們父女之間用不着這樣假惺惺吧!你可以跟股東們慢慢商量,但是……”說到這裏,她适時地頓了頓。

安德森額頭頓時冒出細密的汗珠,他拿出帕子擦了擦。“待會兒,你姑媽就過來了!有什麽要求,你可以跟她提!”

“姑媽?”溫心冷笑:“我真弄不明白,溫家的事情跟她有何關系呢!”

話音未落,就聽到安德琪高尖的嗓音:“我是你姑媽,也是溫氏的大股東!溫家的事情怎麽就跟我沒有關系了!”

溫心回頭一看,見安德琪滿面怒容地走進來了。

對方的消息還真是靈通,她剛進安德森的辦公室,安德琪随後趕到,可見安德森早就跟對方透露了消息。

“姑媽,”溫心站起身,俏臉含笑,道:“如果我沒有記錯,你僅有百分之二的股權,應該擠不進公司的前十名大股東吧!”

安德琪差點兒跳起來,因為溫心一招戳中她的痛點,不由色厲內茬尖聲喊道:“你什麽意思?是在嘲笑我的股權份額小!再小我也是公司的股東!董事長是我的親哥哥……”

“可是這家公司是我的啊!”溫心有些不解地提醒:“姑媽你似乎沒有資格和立場反對我進公司的高層呢!”

101寶貝,嫁給我吧!

楚奕辰掂着那顆野核桃,打量片刻,轉過頭對容飛飛說:“大姐,能換個難題嗎?”

“嘿,就沖着這聲大姐,我保證絕不會給你半分通融!”容飛飛咬着銀牙,悻悻地瞪着楚奕辰,然後得意地道:“認輸了吧!那就趕緊打道回府,改天再來迎娶新娘!”

說到這裏,不等楚奕辰抗議,容飛飛的裙擺被輕輕拽動,溫心的聲音細若蚊蠅:“飛飛,适可而止吧!”

“咳,”容飛飛沒好氣地瞪了溫心一眼,訓斥道:“拜托,有點兒出息好不好!他想娶就能娶嗎?不表示出點兒非娶不可的誠意來,我怎麽放心把你交給他!”

楚奕辰抿了抿薄唇,深深明白寧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寧得罪小人勿得罪女子的道理!當初他對容飛飛幾次三番拒之門外,今天是新仇舊恨一起結算了!

細細砸摸容飛飛的話,溫心不禁一動。非娶不可?多麽熟悉的一句話!是啊,她也曾幻想有一份足以感天動地的真執愛情,那個人要傾情相付,每日在她耳畔溫柔呢喃他非她不可,任何猶豫和遲疑都會令人掃興!

她想要的在易淩風身上沒有實現,難道在楚奕辰的身上可以實現嗎?

假如他真想娶,哪怕再刁鑽的難題,他也一定能想辦法解決!

想到這家夥的種種狡猾,溫心就不擔心了!能制住這家夥的還沒出生呢!她溫心不是敵手,更別提馬大哈的容飛飛了。

果然,楚奕辰并沒有猶豫多久,他就開始解決難題了。

沒有溫心想象中的意外,他真得沒有借助任何工具,就是将那枚堅硬的野核桃攥進手裏,用蠻力捏下去。

現場所有人都瞠目,都不敢相信,新郎倌竟然真得打算徒手捏碎這堪比鐵塊的硬疙瘩。

“咔嚓!”果殼碎裂,那枚野核桃竟然真得被他硬生生地捏碎了。

“哇!”一片驚呼聲,衆人齊刷刷地探頭看過去,果然他捏開了野核桃,并且剝出了核桃仁,雙手奉到了新娘子的面前。

“我的妻,請你收下我的戰果,跟我走吧!”楚奕辰深情地凝視着他美麗的新娘子,嘴角噙笑,無比溫柔。

別說溫心,其他人都要陶醉了。如此英俊溫柔又身懷絕技的老公,不嫁他還嫁誰?

就在溫心正準備動彈之時,只聽容飛飛一聲清喝:“慢着,還有我這關沒過呢!”

容飛飛攔到了溫心的面前,雙手野蠻叉腰,将楚奕辰上下一番打量,審問道:“你怎麽捏開了那枚鐵核桃?”

野核桃別名鐵核桃,用鐵錘砸都砸不開,他竟然真能徒手捏開,這讓容飛飛嚴重懷疑,那是不是一枚假核桃。雖然那枚核桃是她親自挑選的!

“我就那麽捏開了它!不相信你可以再拿點其他的東西試試!”楚奕辰耐着性子,對付着眼前這個最難纏的女人。

左右看了看,容飛飛最後選中了一只鐵藝擺件,拿到了楚奕辰的面前。“來,給姐再表演一次你的鐵爪功!”

楚奕辰淡定從容地從容飛飛的手裏接過鐵藝擺件,端詳片刻,雙手分別扳着兩端,“嗨!”用力一擰,那只鐵藝擺件竟然當場變麻花。

這下子,再也讓人無法懷疑了。沒錯,眼前這位風度翩翩的佳公子,他竟然手勁驚人,捏起硬物來如同摧枯拉朽。

“哇,厲害!”容飛飛嘆為觀止,驚奇的目光從楚奕辰那雙骨節分明修長好看的大手上再緩緩移到溫心那纖細的脖頸上,神情深表擔憂。“溫心啊,你跟他在一起得小心點呢!萬一他哪天狂性大發……”小心扭斷你的脖子。

“閉嘴!”楚奕辰忍無可忍,伸出手臂将容飛飛拎到一邊去。“再攪爺的好事,小心把你一起擰了!”

“……”于是,容飛飛乖乖閉嘴,沒再搞破壞阻止新郎娶親了。

掃平所有障礙之後,楚奕辰終于順利到達新娘的身邊。旁邊立即有人送上了鮮紅馥郁的玫瑰花,他雙手捧花,單膝跪地,含情脈脈地看着溫心,柔聲請求道:“寶貝,嫁給我吧!”

溫心螓首低垂,頰飛紅霞,端莊秀麗。此時,面對男子的火熱告白,她微抿唇角,緩緩阖起雙眸。

這個動作分明誘他親吻!楚奕辰眸色變深,他緩緩起身,俯首吻上了那兩片鮮潤的誘人紅唇。

“嘩!”掌聲雷動,衆人見證着這感人而浪漫的一刻。

溫心接過了花束,并且輕輕地依偎進了男子寬闊結實的懷抱。

唔,今天她終于嫁給他了!

哪怕容飛飛百般刁難,他仍然順利娶到了她!這個男人,總是不斷地給她意外和驚喜!她不知道這個深不可測的男人還有多少她不知道的,以後的歲月裏,可供她不斷地挖掘和探尋。

滿室笑語喧嘩,外面鼓樂喧天,就在最熱鬧最喧嚣的一刻,溫心掂起腳尖,在楚奕辰的耳畔輕輕呢喃了一句。

楚奕辰有些沒聽清,就回過頭看着她,溫柔地問道:“你說什麽?”

“結發為夫妻!”溫心再次在他的耳畔柔聲低喃。

終于,楚奕辰俊顏綻笑,他的鐵臂更緊地擁着她,以最強勢的姿态向所有人宣布對她的專屬權和占有權。再次吻上她,極盡纏綿和溫柔。

等到他結束了這個綿長的深吻,這才俯近她的耳畔,以同樣的深情和溫柔對她宣誓:“恩愛兩不疑!”

33你真帥!(二

“放肆!”安德琪頓時炸毛,她習慣了溫心的柔順,仍然像過去一樣把對方當成可以任意揉捏的軟柿子。“別以為傍上了楚奕辰就可以為所欲為!我聽家柔和安妮說了你的種種恬不知恥,真是給你爸爸丢臉!以後你別再出去了,在家閉門思過,聽到沒有?”

面對安德琪的盛氣淩人,溫心始終保持淡然。等到對方發作告一個段落,她這才不疾不徐地開口:“姑媽,我是一個正常的成年人,連我爸爸都不能約束我的行為,你憑什麽命令我閉門思過呢?”

“你……”安德琪倒吸一口涼氣,發現溫心的确變了。這個丫頭不像過去那樣唯唯諾諾,變得犀利而有主見。不吵不鬧,簡簡單單一句話卻讓人反駁不得。

“再說,我進公司的事情爸爸是同意的!”說到這裏,溫心轉頭看向安德森,道:“爸爸,你說對嗎?”

安德森很想否認,可是他知道溫心話語裏隐含的威脅。假如他繼續壓制她,她就會把他買通醫生誣陷她是精神病患者的事情給捅出去,到時候身敗名裂事小,恐怕還會有牢獄之災。想到這裏,他忙緩和了語氣,道:“是啊,我覺得溫心已經大了,應該讓她學點兒事情做。”

“哥,你何必怕她!”安德琪卻是不甘心,冷聲道:“我就不信楚奕辰會一直幫着她!”

她的女兒沈家柔一直暗戀楚奕辰,卻是沒有結果。沒想到短短的時間內,楚奕辰竟然被溫心給勾去了魂魄,看着女兒黯然神傷,安德琪就恨不得撕了溫心。

“楚奕辰不過是個花花公子,頂多幸她個三朝五夕的,到時候甩了她,看誰給她撐腰!”安德琪尖酸地嘲諷道。

安德森眼珠轉了轉,嘆口氣,故作語重心長地勸說:“溫心啊,你姑媽說得也有道理!楚奕辰那樣的男人靠不住,你最好給自己留條退路,什麽時候都別把事情給做絕了!否則……”

後面的話沒有說完,讓溫心自己去考慮。

溫心卻眼皮都沒有眨一下,她伸手從包裏拿出兩個紅本本。仍然沒有看安德琪,直接擺放到了安德森的面前。“爸爸,我結婚了!”

“……”

“……”

安家兄妹家直接雷得外焦裏嫩,完全石化當場。

“按照外公的遺囑,我完全可以進公司高層,并且開始接任董事長的預熱準備工作,等生下孩子,我就要正式接任公司的董事長一職!”溫心不疾不徐地接道。

她知道自己的要求都觸犯了安德森的利益,他們兄妹倆不炸毛才怪。也許,他們根本就預料不到這一天來得如此之快,情急之下可能做出些狗急跳牆的事情來。但她顧不得那麽多了,必須要盡快進入公司的高層。

必須要趁着安德森沒搞動作之前,她先下手為強。就算安德森再想做什麽,她也能有所防範,而不是完全被動地等待着命運的安排。

“爸爸,”溫心逼視着安德森,問道:“是你主動接受我進公司還是我請律師給你發一份律師函呢?”

“不可能!”否決的人是安德琪,她怎麽都不相信,伸手抓住那兩只紅本本,反複地查看。可惜,無論她如何仔細就是看不出任何的破綻來。因為,這就是真的結婚證。“怎麽可能呢?怎麽可能!”

她仍然沉浸在震驚中難以自拔。或者說,根本就不願相信這個殘酷的現實。自己女兒無論如何都達不到的目的,溫心不但達到了,而且還閃電般跟楚奕辰領了證。這個女孩天生媚骨嗎?竟然将楚奕辰那個花花公子迷得神魂颠倒至此,連名份都許了她!

“姑媽,如果你對這個有疑問,可以去民政局的檔案處查一下!反正,你也有這方面的人脈關系!”溫心趁着安德琪發呆的時候,奪回了結婚證。這東西可寶貴的很,她得防備安德琪惱羞成怒給她撕壞了。

其實不用去查,看溫心篤定的樣子,就能猜測得到她所言非虛。真不知道她用的什麽法子,将楚奕辰徹底迷暈了頭。

“爸爸,明天早晨九點鐘我會準時參加公司的董事會,到時候你要把我介紹給衆股東們,并且公布我結婚的消息!”溫心乘勝追擊,不給安德森半分喘息的機會。“假如明早的董事會無法正常召開,我就要走法律途徑了!到時候,別怪我不念父女情份!”

溫心是溫氏公司的法定繼承人,她的要求理所當然。只是,溫氏多年來被安家兄妹倆霸占,怎麽可能甘心拱手相讓。所以,溫心想奪回公司,就得采取一些過激的手段。

說完這些話,溫心就适時地告辭。她知道自己扔下的重磅炸彈,足夠這兄妹倆淩亂一陣子的了。

走出溫氏辦公大廈,溫心轉身仰首打量這幢摩天大樓。其實,她很富有!因為她是這座大廈的主人!而她多年來卻被安家人剝奪得那麽徹底,她一定要奪回這一切,不擇手段!

“賤人!”身後響起一個陰沉冷佞的熟悉聲音,打斷了溫心的暇思。

溫心回過頭,見易淩風就站在她的身後。

她并沒有感到驚訝,因為知道安德森一定會通知他過來。只是,她沒料到他居然那麽聽安德森的話。難道說,他仗義到聞聽安德森有麻煩立刻就趕過來相助?

就在溫心犯疑的時候,立刻有人來給她解答疑問了。

“淩風,算了!”楚芊芊從旁邊的豪車裏走出來,美眸紅紅的,看樣子剛哭過。“我不想跟她一般計較,以免自降身價!”

呃,原來易淩風來找她專門為楚芊芊打抱不平來的。

溫心很淡定地打開了腕上的攝錄儀。這只外觀和女式手表極為酷似的攝錄儀專為安家兄妹準備,沒想到在這裏也能派上用場。

“不行!她讓你受了委屈,我必須要為你讨回公道!”易淩風伸臂攬住楚芊芊,柔聲安慰道:“就算你的家人都不理解你,你還有我!”

“淩風,你真好!”楚芊芊欣慰地依偎到他的懷裏,同時美眸挑釁地看向溫心。

溫心錯開一步,以示跟他們倆拉開距離。“對不起,我跟你們不熟!請借過!”

易淩風松開楚芊芊,動作敏捷地攔截住溫心的去路,俊顏陰鸷,沉聲道:“你必須要跟芊芊道歉!否則,我絕不放過你!”

01打雷了

鑒于上次訂婚宴四女争夫的鬧劇,為了保持這次婚禮愉快順利地舉行,所以正式舉行婚禮之時,楚奕辰特意讓人把那四個花癡女人都拒之門外。

楚家的婚禮,拒絕個把不受歡迎的賓客倒不是稀奇事。其他三位也就罷了,反正一直都不受楚家歡迎,橫豎厚着臉皮跑來湊熱鬧的。不過,楚菁菁畢竟不同,她也不被允許參加堂兄的婚禮,這如何能讓她接受。

從婚禮開始,楚菁菁就一直躲在房間裏哭哭泣泣。郭玉芹聽說了此事頓時氣了個半死,當即就硬拉着楚菁菁去找大嫂厲元芬評理。

“大嫂,奕辰這究竟是什麽意思嘛!菁菁可是他的堂妹,又沒有犯下什麽不可饒恕的大錯,不過是跟幾個閨蜜開了個玩笑而已,他竟然不允許菁菁參加婚禮,這是根本不把我們一家人放在眼裏啊!”郭玉芹氣得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

厲元芬有些驚詫,忙道:“還有這事?奕辰不可能這麽對菁菁的,肯定是誤會!”

“菁菁參加婚宴被擋在外面不讓進,她都丢盡臉面了,還說什麽誤會!”郭玉芹比她女兒還要生氣,悻悻地道:“奕辰縱然是個好孩子,可禁不住那些狐媚子挑唆,時間久了,他耳根子軟,竟然對自己的堂妹也生份起來!”

厲元芬皺起眉頭,很快就做了決定:“菁菁別哭了,跟着大伯母,看誰還敢擋你!至于那個溫心……不過是懷了楚家的骨肉,勉強接納她進家門已是她的大幸。如果她不知深淺,竟敢挑唆奕辰跟家人關系不睦,我第一個不容她!”

婚宴之上,賓客無數。重要的親戚或者是執交鐵友,楚奕辰都會逐一介紹給溫心。

溫心聰慧,過目不忘。更何況,她素來重視人脈發展,因此對于楚奕辰着重介紹的親友都會刻意記住,并且會主動跟他們攀談幾句,以加深彼此的印象和好感。

從小,她被安德森雪藏,仿佛與這個世界隔絕。直到她重新出現在世人面前,無疑人脈這項是她最明顯的薄弱環節。

雖為世家千金,但她兩眼摸黑,誰都不認識。上流圈子裏的閨秀名媛,她只交好容飛飛,而跟沈家柔安妮表姊妹,楚家姊妹關系都十分不睦。其餘的閨秀,她大部分都不熟悉。

她必須要着重彌補在社交人脈方面的欠缺,而楚奕辰無疑是最好的橋梁,引導她走進這個錯綜複雜的大圈子,讓她盡快熟悉認識更多的人!

兩個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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