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46)

不理解我!我會用實際行動讓你明白,你錯得有多離譜!”

雲夢嬌捂着被打的臉頰,冷笑不已,卻沒有再反駁她。

溫心咽下一口唾液,只覺滿嘴苦澀。多年的友誼如此不堪一擊,令她痛心不已。可是,有些事情就像流膿的傷口,如果刻意地忽略只會讓傷口潰爛嚴重,唯有狠狠一刀刺下去,流盡膿血,才能痊愈。

“沈家男周旋在你和容飛飛之間,将你們倆玩弄于股掌游刃有餘!我不會任由他嚣張下去,有些事情該有個結果了!”溫心昂起頭,做出了決定。“你走吧!如果你覺得夾在中間為難,在我和沈家沒有分出勝負之前,你可以不必再來找我了!”

說罷,溫心對冷奕打了個手勢,示意他請客。

冷奕立即對雲夢嬌驅逐道:“雲小姐,請吧!”

雲夢嬌對溫心投去怨忿的一瞥,真得沒想到事情竟然會發展到這個地步,令她始料未及。半晌,她只吐出一句話:“你跟沈家男交手之時,就是我們姊妹反目之日!溫心,後會有期!”

一語言畢,雲夢嬌轉過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溫心注視着她決絕離去的背影,悵然若失。許久,她方輕輕吐出一口氣,打起精神來,準備行動了。

對于容博的突然病重,溫心早就起了疑心。她讓冷奕幫着調查,可是查來查去也沒查出什麽緣由。因為容博的确是嚴重的心肌梗塞加腦溢血,除此之外并沒有發現中毒的跡象。

溫心去找過容飛飛,得知容博的身體一直很好,突發重疾完全沒有任何的預兆,這就加深了溫心對沈家的懷疑。果然,在跟容飛飛的交談中,溫心了解到這樣一個情況:容博發病之前喝過沈家男帶去的自家釀的靈芝藥酒!

那天中午,容博心情好,就多喝了幾杯,沈家男陪飲,而容飛飛因為是女孩子,一向被老父嚴令禁止飲酒,只是喝飲料。結果,那天中午容博喝多了,就被人扶去房間休息。從那天酒醒之後,容博的身體就有些懶怠沉重。如此過了幾日,愈發嚴重。讓家庭醫生瞧過,說是上了年齡的人身體乏倦是正常現象,原想休息幾天,沒想到當天夜裏就突發心肌梗塞和腦溢血……

溫心越想越覺得那兩瓶藥酒有問題,但她向容飛飛索要藥酒的時候,得知已經被容博喝完了一瓶,剩下的半瓶也被傭人失手打破丢進了垃圾筒。

好一招毀屍滅跡!溫心也想找出其中的破綻,奈何沈家男做得極為隐蔽,想捉到把柄十分不易。她見容飛飛對沈家男深信不疑,想勸幾句都會惹來嫌隙。溫心思來想去,決定從雲夢嬌的身上下手。

果然,從雲夢嬌的身上得到重大的突破,起碼證明了沈家男跟雲夢嬌保持着暧昧的情人關系,而且雲夢嬌還親口問沈家男有離婚再娶的打算。

成功攝錄下了視頻,溫心知道事不宜遲,她需要馬上見到容飛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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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奕,送我去醫院,我要見容飛飛!”溫心準備好了,便對冷奕說道。

冷奕觑她一眼,嘴唇動了動,想說什麽終歸還是咽了回去。他并不是個多話的男人,此時見溫心如此焦急顯然事情很重,他便像往常一樣明白無誤地執行她的命令去了。

“……上次溫心去了恒怡集團,楚奕辰還幫她端水按腳板極是殷勤,兩人說說笑笑的看不出任何反目的跡像。到了下班時間,楚奕辰就親自抱着溫心離開了公司。從那以後,溫心再也沒有回到過公司。倒是最近……”說到這裏,電話那端的聲音頓了頓。

“最近怎麽樣?”易淩風語氣有些急躁,“快說!”

聽出易淩風的不悅,電話那端的人不敢打馬虎眼,忙接道:“最近雲夢嬌似乎辭職了!”

“唔?”易淩風對這個女人并不感興趣,但他知道雲夢嬌是溫心最好的閨蜜,這突然間辭詞是不是兩人之間有了什麽矛盾?或者是跟楚奕辰之間有什麽矛盾?沉吟片刻之後,他沉聲吩咐道:“繼續盯緊了楚奕辰,有什麽風吹草動都要及時向我彙報!”

39他不喜歡女人

所有的目光都齊刷刷地扭向了安德森,等待着他的回答。

安德森猶如被架在火上炙烤着,狼狽又煎熬。他真得想不到溫心竟然如此棘手,不但大張旗鼓地出現在衆股東的面前,竟然還招來了這麽多的記者。他知道單憑溫心還沒有這麽大的能耐,肯定是有人在背後給她撐腰。至于那個背後的人,他用腳趾頭也能猜得出多數是楚奕辰。

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安德森拿起手帕擦了擦,穩穩神,勉強道:“大家安靜!安靜!”

于是,衆人真得安靜下來了,屏氣凝神等待着安德森的解釋。

安德森知道,此時他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會被媒體攝錄,并且反複推敲,有任何的疏忽大意都可能被有心之人刻意誇大其辭趁機大作文章,因此他必須字字斟酌堅決不能有任何的差錯授人以柄。他再次抹了把汗,滿臉的誠懇道:“小女說得很對!這些年……她都在國外讀書呢!現在學成歸來,準備進家族企業學習歷練……”

“爸爸,你說錯了!”溫心毫不客氣地當衆糾正:“不是進家族企業學習歷練,而是準備接手家族企業的管理權!”

“呃,”安德森惱火又尴尬,卻又不便當衆發作,只好勉強保持風度,道:“對……是準備接手家族企業的管理權!”

溫心是法律上規定的溫氏唯一合法繼承人,假如安德森在這個問題上稍有含糊就可能被媒體冠上企圖謀權的大帽子。

逼迫安德森當衆承認,溫心這才滿意地微笑:“謝謝爸爸!我一定會努力,不辜負爺爺的期望,當然也不辜負爸爸的教導!”

“哐啷!砰!嗵!”

易淩風再次暴怒,把能砸的東西都砸了一遍,最後獨自站在滿地狼藉裏氣喘籲籲。

“淩風,你的手……天吶!”楚芊芊沖過來,驚叫着捧起易淩風滴血的大手,美眸滿是緊張和疼惜。“為什麽要虐待自己呢!溫心那個賤人到底又做了什麽讓你這麽生氣!”

喊完了,楚芊芊自己先怔住。為什麽她就是那麽篤定易淩風是因為溫心生氣呢!難道說,她感覺到了溫心在易淩風心裏不一般的地位?

“這個賤人……”易淩風用實際行動證實了楚芊芊的猜測并非空穴來風,他氣到額爆青筋,卻怎麽都無法吐露實情。他怎麽能夠告訴女友,他被他的前女友扇了耳光,而且還被攝錄下來,制作成了小視頻從各個角度反複播放。

明知道這是楚奕辰故意氣他,但易淩風偏偏無可奈何。因為狡猾的情敵只截取了溫心扇他耳光的鏡頭,而他死要面子,就算活活氣死也堅決不會将這視頻公布于衆,只能在暗地裏咬牙而已。

“淩風,你這個樣子我真得很難過很心疼!”楚芊芊哽咽着緊緊地摟抱住了易淩風,她咬了咬銀牙,道:“我不會放過溫心這個賤人的!”

“你不用管,這是我的事情!早晚我會弄死她!”易淩風堅決不肯原諒溫心,他的恥辱必須要用鮮血來洗涮。

聽到易淩風發狠的聲音,楚芊芊微微得意,因為他那麽痛恨溫心。不過,只要想到溫心在易淩風心裏特殊的地位,她就忐忑不安。不行,她堅決不能容忍這個女人的存的,必須要除去她!可是……“可是,現在大哥對溫心正在興頭上,什麽事情總是幫着她護着她,你若硬來恐怕只會弄得兩敗俱傷,不如這樣,我幫你解決!”

易淩風略感意外地看着楚芊芊,問:“你怎麽解決?”

楚芊芊微微一笑,篤定地道:“這件事情就交給我,看我怎麽替你收拾她!”

溫心走出辦公大廈,走向地下停車場,見等待在那裏的男子已經變成了楚奕辰!

他長身玉立,斜倚在車門上,一雙魅眸脈脈含情,薄唇噙笑,不需開口說話,只要一記眼神瞟過來,就能讓任何女人魂銷骨酥。

可惜,溫心是個例外。她看起來總是淡淡的,如煙霧似流雲,最是難以掌握和捉摸。

楚奕辰的美色是一枚所向披靡的利刃,能夠攻克最頑固的堡壘,什麽樣的女孩都禁不住他的溫柔誘惑,但他的美色在溫心這裏卻失去了作用。她的心固若金湯,任憑他狂轟濫炸硬是紋絲不動。

可是,今天顯然有些不同。溫心看到楚奕辰那抹修長的健影,嘴角不由揚起,清眸亮亮的,然後她就以最快的速度撲進了他的懷裏。

女子柔軟的雙臂緊緊絞纏着他的健腰,她仰起頭,凝視着他的目光裏多了一抹明亮的暖意。“謝謝你!”說罷,她掂着腳尖去吻他好看的薄唇。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吻他,有些笨拙,還險些不小心咬傷他。

男子微微愕怔之後,立即就奪回了主動權。他的健臂箍住她的纖腰,盡情地吸吮品嘗她的甜美滋味。直到吻得她菱唇微微腫起,才松開她。

溫心嬌喘着,道:“你找來的記者!”

肯定句。

他觑着她,溫柔勾笑不語。

“你怎麽知道的!”這就是溫心奇怪的地方。

今天的事情,她從沒有跟他提起過,而他卻能在關鍵時刻找來記者幫她,讓她有些意外。

他轉過目光,望向她的旁邊。

溫心遁着他的目光看過去,見冷奕默默地站在旁邊。

冷奕總是靜悄悄的,好像一條影子般容易讓人忽略他的存在。可是,他仿佛又無處不在。只要楚奕辰需要,他似乎可以出現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

“是他!”溫心終于綻出燦爛的笑靥,聲音清脆如風鈴:“我早就該猜到是他!”

除了冷奕,誰能那麽清楚地知道她的一舉一動?而除了冷奕,也不會有人将她的行動事無巨細地告訴楚奕辰!這個男人不止恪盡職守,而且非常聰明,知道什麽時候該說話,什麽時候該沉默,什麽時候該行動,什麽時候該裝傻。

“喂,他只是個傳信筒而已,幫你擺平麻煩的人是我!”楚奕辰頗有些吃味地提醒道。

“咯咯,”溫心不由笑起來,伸手捏着他的下巴,俏皮地眨了眨眼睛:“你也會吃醋!”

事實證明,楚奕辰這家夥不但愛吃醋,而且醋勁還不小。

“切,”楚奕辰卻表示不屑,他撇撇嘴角,哼道:“我吃誰的醋也不會吃冷奕的醋!他……”說到這裏,他故意俯近她的耳邊,神秘地透露道:“他不喜歡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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