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14)

閨蜜升華到生死之交!

容氏完全落在溫心的手裏,她對容氏的忠誠關系到容氏集團公司的生死;而容飛飛賦予了溫心至高無上的權利,她的慷慨亦關系到溫心在商界前途的生死!彼此成全,彼此互助,彼此互贏!

“溫心,無論何時何地,容氏都是我們倆的!好好經營發展,我不能讓爸爸在天有靈失望!”容飛飛信任地看着溫心,接道:“記住我的話!上帝為你關閉一扇門,同時也會為你打開一扇窗!如果愛情之途坎坷,也許在生意場上你可以找回來!”

市府,薄洋的私人辦公室。

此時,薄洋正襟危坐,和平時一樣不茍言笑。随着房門被推開,他的目光瞟過去,果然看到楚奕辰走進來。

沒有敲門,楚奕辰步履匆匆地進來,見面就用詢問的目光看向薄洋。

薄洋有些不滿,甚至是鄙夷:“下次進來之前先敲門!任何時候請記得保持風度,楚少!”

然而,楚奕辰哪裏還顧得上保持什麽風度。他懶得理睬他的嘲諷,走近過來,壓低聲音催促道:“趕緊的!”

薄洋淡淡瞥了他一眼,這才不緊不慢地打開一個播放器,立即從裏面傳出了溫心和容飛飛之間的對話聲。

“……我們已經離婚了!”

“啊!你們倆……還真是速戰速決啊!”

“對,速戰速決,已經結束了!以後再也不用猜測他的心裏究竟是怎麽想,也不必再糾結他到底對我有幾分真幾分假,不必再介意他對白瑜愛得有多深!”

“溫心,你……很在乎他!”

“這都不重要了!我只知道,我必須要離開他!”

此刻,溫心和容飛飛已經見面并且私聊起她跟楚奕辰之間的話題。而這些對話,源源不斷地由竊聽器傳輸到薄洋這裏,再用播放器播放出來,等于身臨其境。

薄洋再次向楚奕辰投去不滿的一瞥。這個馊主意當然是楚奕辰想出來的!如果不是楚奕辰硬是把溫心出軌的過失記到薄洋的身上,他是無論如何都不肯做這種事情的!把完全不知情的容飛飛蒙在鼓裏,派去當槍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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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薄洋肯幫楚奕辰,也是看在發小的情份上,不想看到他如此痛苦。

況且,當初容飛飛滿世界追着楚奕辰跑,投懷送抱,熱情似火。薄洋曾經警告過楚奕辰,不許碰容飛飛,就算她送上門去,他也要嘴下留情——不許吃!

楚奕辰對容飛飛避之不疊,這跟薄洋的警告也有一些關系。

薄洋還欠着楚奕辰一份“不吃”之恩,所以這次溫心出牆,楚奕辰要求他也在力所能及的範圍之內幫兄弟一把,他也不能拒絕。

“我都看不懂你了!不過,你堅持這樣總有你的理由吧!現在你能不能跟我說說,那個保镖有什麽好,竟然能引誘得你……”

“是我引誘了他!我喜歡他,所以引誘了他!”

“叭!”這個聲音并不是竊聽器裏傳出來的,而是楚奕辰将薄洋辦公桌上的東西揮到了地上。聽說是溫心故意引誘了冷奕,因為她喜歡他!暴怒的楚奕辰再也忍不住,“嗵!”一記鐵拳随即砸到了結實的檀木桌面上。

為了照顧到男人的自尊和顏面,薄洋只好站起身,站到窗邊,假裝看外面的風景,以躲避室內的高氣壓。對于接下來溫心還會爆出多少驚世駭俗的語論,會不會刺激得楚奕辰大開殺戒,那就只能讓溫心自求多福了。

“你到底喜歡的是楚奕辰還是冷奕?”

楚奕辰喘着粗氣,竭力克制着心頭的怒火,屏息靜氣,因為容飛飛提出的問題,他也想知道答案。

“我喜歡的……是我自己!誰能讓我感覺幸福,我就喜歡誰!”

沒有再聽到容飛飛的聲音,估計已經被溫心驚世駭俗的話給震驚到無語了。

楚奕辰蹙起眉頭,狹長的魅眸裏是愈燃愈烈的怒焰。誰能讓她感覺幸福,她就喜歡誰!難道說,冷奕可以代替他給予她幸福感嗎?他哪裏比他強?或者是冷奕在床上的表現方式更符合溫心?

剎那間,千萬個念頭和疑問浮上了楚奕辰的腦海,幾乎快要把他給氣瘋。但是,哪怕再憤怒失望,他都堅決沒有砸毀播放器,咬着鋼牙繼續堅持聽下去。

“飛飛,你會認為我是個自私無情的女人嗎?我從小就在自私無情的環境裏成長,沒有人給予我溫柔和關心,更沒有人給予愛!無人愛,我只能自愛!我發誓,一定要好好地努力,奪回原本屬于我的東西,把安家那些強盜趕出溫家!等有了金錢,有了地位,我才能有自由,才能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至于愛情……在我看來那并不重要!我不會因為愛一個男人去委屈求全,更不會因為他而改變自己的人生軌道!我需要的不是一個我愛的男人,而是一個适合我的男人!你懂嗎?”

慢慢地,楚奕辰眼中燃燒的怒焰慢慢變成了愕然。他緊蹙着眉頭,若有所思,似乎在尋找某個神秘的答案。其實,他一直都在尋找她的弱點,想知道她最想要的是什麽。因為只有掌握了這張王牌,他才能準确無誤地将她最渴望的東西攥在手裏,才能牢牢地牽制住她,才能讓她永遠都不離開他。

一度,他堅持認為溫心最看重的就是溫氏的恒怡集團公司。所以,他收購了怛怡集團,就是想讓溫心投鼠忌器。假如她想繼續擁有怛怡,就必須留在他的身邊。也許,他永遠料不到她會離開得那麽幹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事實證明,她最在乎的并不是溫氏的公司。這讓他茫然不知所措,同時感覺深深的挫敗和傷心。遁走美國再不露面,一則确實陪伴白瑜做手術,二則也是閉關療傷。也許,除了他自己,任何人都不知道溫心寧願舍棄溫氏公司也要離開他的行為把他傷得多麽深多麽痛。

一直以來,他從冷奕那裏得到的種種關于她的信息都是假的,甚至是故意混淆視聽。由于信息源錯誤,他做出的決定和判斷也完全錯誤,最終讓他和溫心走上了無可挽回的歧途。

如今,他親耳聽到溫心對容飛飛吐露心聲,就像是遮在眼前的黑幕被撕開,剎那間陽光照射進來,讓他心如明鏡!

她最想要的既不是溫氏,也不是金錢和地位,而是自由和關愛!那是她成長過程裏最最缺乏的東西!有了金錢和地位,她才能得到真正的自由!而冷奕的陪伴和保護令她依賴,他在她的身邊是保镖的身份,從來只是執行她的命令,卻從不會命令她強迫她去做什麽!這無疑完全符合溫心強勢的個性!在她看來,冷奕讓她沒有任何壓力,她不必花時間和心思去讨好他,卻完全不必擔心他會因此離開她!最最重要的是,冷奕跟其他女人沒有任何暧昧,這點對于溫心是致命的誘惑!

溫心曾不止一次地對薄洋表現出青睐,也是因為薄洋的潔身自愛。顯然,她對幹淨的男人極容易産生好感。而冷奕恰恰符合她的審美和取向,她對冷奕動心并非出人意料,而是完全在情理之中。

據他所知,當初的易淩風也是高冷類型的,雖然英俊多金,但卻從不招蜂引蝶,再加上他冷酷暴戾的性格,身邊從沒圍繞過莺莺燕燕。也許,這也是溫心曾傾心易淩風的重要原因。在她看來,高冷的男人更能給予她安全感。

所以,楚奕辰更加确定,溫心跟自己在一起完全取決于他的利用價值。他各方面都不符合她的審美取向,尤其是他那雙顧盼多情的“桃花眼”,為他惹來無數風流債,也成為他和溫心決裂的重要隐患。

溫心從沒有信任過他,更沒有信任過他對她的承諾!在她看來,那是他随口哄騙女人編造的甜言蜜語。所以,兩人關系出現裂痕之後,她從不積極補救,更無任何挽回措施。也許,對于這段感情和婚姻,她早就厭倦了,已暗生退意。

可笑他絲毫都沒察覺,還自以為握有控制她的“底牌”就可以一勞永逸地控制她,讓她無法離開他!天知道,他錯得有多麽離譜!

這些一連串的錯誤判斷和決定已經将他和溫心的關系弄到最糟糕的地步,而他還火上澆油,把冷奕那個禍害放到了她的身邊,在他離開的時候代替他陪伴她照顧她保護她……想到這裏,楚奕辰就恨不得捅自己一刀。

“冷奕就是那個适合你的男人嗎?”

“對,他專情而簡單,事事以我為中心,處處為我着想。我對他來說就是整個世界!我在他面前可以展露我最真實的一面,而不必忌憚戒備什麽!他讓我感到輕松,讓我回歸最真實的自我!在他的面前,我沒有絲毫壓力!所以,跟他在一起,我很舒服!”

果然,溫心的回答證實的楚奕辰猜測完全正确!他握緊的鐵拳慢慢地松懈下來,狹長的魅眸裏有着無可奈何的悲傷。最後,他擡起手,輕輕揉捏着自己的眉心,不勝煩惱。

“我從沒有聽你說起過這些……不過,你說得好像也有些道理耶!”

随着容飛飛的這神來一筆,原本站在落地窗前看風景,事不關已的薄洋終于也沉不住氣了。他轉身走過來,嚴肅地對正沉浸在糾結和無奈裏的楚奕辰提出強烈抗議:“你得趕緊想辦法收了溫心,好好管教她,以免飛飛被她帶壞!”

楚奕辰二話沒說,起身直接一拳頭掄過去。

好在薄洋早有防備(從小一起長大,摸透了他的斤兩),閃身避過去。

也沒在意有沒有打中,揮出一拳之後,楚奕辰轉身就走。

“哎,還沒聽完吶!”薄洋在後面提醒道。

“不用了!我明白了!”楚奕辰腳下生風,速度快到讓薄洋想起了一個詞兒“落荒而逃!”

就因為楚奕辰的“落荒而逃”,所以他并沒有聽到溫心和容飛飛接下來的對話。

“別聽信我的胡說八道,對你來說,全心全意地去愛薄洋,就是最正确的事情了!”

這話讓薄洋微微揚唇,對溫心的印象沒有那麽差了。

“為什麽我總覺得……你舍不得離開楚奕辰呢!你看起來一點兒都不快樂!我記得你跟楚奕辰結婚的時候,你很幸福!現在,就算你說起那個各方面都符合你的冷奕,你的眼神仍然是一如既往的憂傷!”

薄洋若有所思,在考慮要不要把這段專門錄下來給楚奕辰聽一聽。不過,再想到楚奕辰方才的惡劣态度,就打消了這個念頭。讓他吃點苦頭也不錯,誰讓這個發小一直重色輕友呢!

不可置認,楚奕辰三番兩次防賊般“警告”薄洋離溫心遠一點兒再遠一點兒,這還是惹來的薄洋的愠惱;再加上這麽多年來容飛飛一直樂此不疲地跟在楚奕辰的後面跑,這讓薄洋吃醋不已,雖然明知道那不是楚奕辰的責任,他不忍責怪容飛飛,也把這筆帳記到了楚奕辰的身上。

所以,完全有必要讓楚奕辰吃點兒苦頭!

薄洋淺淺勾唇,也許唯一能制住楚奕辰的只有溫心了!這就是所謂的一物降一物!

59我不貪心

沈家男頓時有些尴尬,因為襯衫被咖啡污髒,他脫掉直接裸着上半身,此時又擁着容飛飛激吻,怎麽看都有些重口。要命的是被容博捉了個現場正着,一時間都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了。一張俊臉脹得通紅,看起來倒有幾分腼腆。

容飛飛也看到了父親容博和薄家的大公子薄洋過來了,她卻毫不以為然。反正她一向我行我素,性格爽直,什麽事情都能做得理直氣壯。“爸爸,薄少!”

容博神色還算淡然(早就适應了女兒的種種天雷滾滾,以前更離譜的事情這個寶貝女兒也做過),只是略有些意見地瞥向沈家男裸露的結實胸膛,開口道:“家男,這天氣還涼,怎麽就把衣服脫了!”

沈家男當然不會說是容飛飛給害得,當即垂首,歉然地道:“對不起容伯,失禮了!”

容博當然看得出來是自己的女兒頑皮,弄髒了沈家男的襯衫,他迫不得已才脫掉。但他卻絕口不提容飛飛的過錯,單單這點兒就給了容博很大的好感。

“你不說我也知道是飛飛淘氣!”說到這裏,容博寵溺地看着愛女,輕聲地斥道:“你啊,越來越不成體統!還不快讓人給家男拿件衣服來穿,小心着涼了!”

容博的歲數比楚奕辰的爺爺小不了幾歲,他老來得女,自然對容飛飛寵若掌上明珠。這個女兒要星星的時候他從不給摘月亮的。

容飛飛做了個鬼臉,這才喚來傭人,幫沈家男拿衣服。

整個過程,薄洋一直冷眼旁觀,看不出什麽情緒。只是,他垂下的手掌緊攥着,修長如竹的指關節已經隐隐泛白。

容博看了薄洋一眼,打了個哈哈,道:“薄公子,我們裏面談吧!”

“不必了,容伯!”薄洋恭敬地對容博躬了躬身,說:“我突然想起還有件重要的事情得趕緊去做,等改天再來拜訪!”

容博有些遺憾地看了薄洋一眼,其實他更看好薄洋。無論是家世相貌教養內涵,薄洋無疑都比沈家男優秀許多。可惜,這小夥子太過含蓄,被沈家男搶得先機。再加上容博知道自己的女兒太刁蠻,而薄洋太斯文,似乎有些不般配。他怕再鬧出諸如女兒倒追楚奕辰對方卻避之不疊的鬧劇,因此并未主動撮合。

就這樣,容飛飛正式宣布楚奕辰是她的妹夫之後,沈家男成功地替補進來。薄洋雖然也流露出愛慕之意,但他的動作太慢态度有些暧昧,就連容博也吃不準,所以薄洋還沒表白就被PK出局也不足為怪了。

看着薄洋颀長英挺的身影慢慢消失,容博略有些遺憾地低嘆口氣。他有心想問問女兒對薄洋的印象如何,回過頭去卻見傭人已經拿來了新襯衫給沈家男換上,容飛飛正幫着他系扣子,還故意系錯,系了解,解了再系,玩得不亦樂乎。

難怪薄洋急着告辭,也許他很清楚再繼續逗留會面臨什麽樣的情景。想到這裏,容博不由暗暗納罕,難道說薄洋對自己這個寶貝女兒的德性如此了解?

溫心在一家極有格調的西餐廳訂了個包廂,準備了浪漫豐盛的燭光晚餐,并且開了瓶十年的進口葡萄酒。

燭光搖曳裏,她親自給楚奕辰倒上酒,端起面前的酒杯,嫣然一笑。“大恩不言謝,千言萬語都在這杯酒裏,我先幹為敬!”

說罷,她豪爽地仰首一飲而盡。

楚奕辰端起酒杯,慢慢地把玩着,看着赤色的酒液被搖晃出一個小小的漩渦,卻沒急着喝。“既然專為謝恩來的,想好要怎麽犒賞我?”

溫心不由汗了一把,這個男人到底懂不懂什麽叫低調什麽叫矜持。不過看他來者不善的樣子,幸好她早有準備。

當即,溫心毫不含糊地拿出了一只男式手表盒,當着楚奕辰的面打開,拿出那塊特意讓戚秘書買的高檔男式機械表,給他戴上手腕。

為了買這塊表,她特意撥出了一百萬,成為了她走馬上任以來花出的第一筆錢。當然,她認為楚奕辰值得她如此破費。這一百萬錢跟他給予她的幫助相比,簡直是九牛一毛。

“這款式是我親自在旗艦官網上看好的,付款之後讓戚秘書幫我去專賣店裏取貨,沒耽誤今天晚上的正事,還不錯!”溫心細心地幫他戴好,仔細端詳一番,感覺很滿意。

她知道很多事情瞞不過他,索性實話實話,這樣可以減少很多麻煩。

果然,楚奕辰魅眸裏的笑意更加溫柔,這說明他的心情不壞。“又是請吃大餐,又是送這麽貴重的禮物,你這個小東西肯定有什麽目的,不防直接說吧!今晚,是想騙身還是騙心?”

溫心不由再次暗暗汗了一把,因為又被他給說中了。沒錯,她如此賣力讨好,當然是想讓他大少爺今晚在床上多多賣力。

今晚是這個月排卵期的最後一天,堅決不能錯過。如果“漏種”造成計劃失敗,下個月她還要周而複始,簡直想死的心都有。

當然,她在楚奕辰面前不能如此直白,只是俏皮地眨了眨清眸,抿嘴道:“你的心還不知道被哪個小妖精摘了去,我想要也找不到!算了,我不貪心,只要你的身體專屬于我就行了!”

溫心說出這番話,其實隐藏着深意。她已經在暗暗警告他,他的身體必須專屬于她!當然,她肯定他不會聽明白,哪怕聽明白了也會權當耳旁風。但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計劃完成之後,她可以擁有充沛的理由全身而退。

她小心翼翼地伺候着他,哄着他開心,生怕哪裏惹他不高興就會“罷工”。

吃罷晚餐,楚奕辰興致盎然地提出要陪她去夜觀海景。

盡管這個季節還不太适合看海景,她仍然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楚奕辰将車子停在海灘上,然後邀請她一起去後排座位躺下一起透過全景玻璃天窗觀賞星月。

天公作美,連續刮了幾天北風,将濱海城市的霧霾統統刮進海裏去了。夜晚,月朗星希,在海灘邊舉頭還能看到像模像樣的星月。

溫心看他興致不錯,就依偎在他的懷裏一起仰首賞月。

男子抱着她,先是輕吻淺啄,慢慢的大手開始不老實。他讓她坐到他的膝上,然後探手進了她的裙子裏。

溫心輕咬貝齒,阖起清眸,柔順地任由他擺布。

“乖,叫我一聲老公!”楚奕辰咬着她的耳垂,溫柔地誘惑着。

她裝作聽不見,後來嫌他在耳邊太吵,索性吻住了他兩片鮮潤的薄唇。

男人,這個時候只需要賣力就好,他哪來那麽多廢話呢!

安德森被押接受調查,這一查,查出來的事情還真不少。他不止利用職業之便貪污挪用公款,而且還涉嫌出賣商業機密,以此向競争對手公司謀取巨額好處費。

這些年,安德森就像一條貪婪的大蛀蟲,将溫氏裏裏外外啃得千瘡百孔,只剩下一副空架子搖搖欲墜。溫心代任董事長之時,就是大廈将傾之際,安德森丢給了她一大堆的爛攤子。

不管安德森以後會受到什麽樣的懲罰,反正他已經将溫氏搞垮了!溫心很清楚,公司維持不了多久。除非能夠加快審判流程,在公司破産之前将安德森侵吞的五億巨款給追回來,才能讓公司起死回生。

可是,法院的判決執行有一個固定的流程,在未下來正式判決書之前不可能将那筆巨款打回溫氏集團的帳戶,而風雨飄搖的溫氏根本支撐不了太久!

溫心坐在辦公桌前輕揉眉心,一籌莫展。法院的判決遠水解不了近渴,而財政危機迫在眉睫。除非,這個時候能有銀行願意貸款給她,幫她暫度難關。

但她很清楚,任何一家銀行也不會貸款給她。大家都知道溫氏朝不保夕,搖搖欲墜,誰會拿錢白填這個窟窿?

她有什麽辦法?再去跟楚奕辰開口?不可能!她迅速否決了這個想法!她欠楚奕辰的已經夠多,如果事事依賴他,不但會被他看輕,而且将來他們倆分道揚镳的時候(肯定會有那一天)就會有一筆算不清的糊塗帳。

所以,她和楚奕辰之間最好別扯上經濟方面的糾葛。

最煩躁的時候,她端起旁邊的一杯熱牛奶,仰首一飲而盡。熱牛奶熨燙着她的腸胃,全身一陣舒緩溫暖。一只手下意識地撫向小腹,那裏可能已經孕育出小生命。無論多麽勞累多麽煩心,她都會注意健康飲食。除了熱牛奶,她不亂喝飲料,也會盡量保持正常的作息。

她已經拿回了溫氏,雖然只剩一具空殼。等這個孩子出生,溫氏名下所有的房産財産都可以正式劃到她的名下,歸她所有。

溫家,那是她的家,她一定要把安家人統統從她的家裏趕出去!

快要開庭的這幾天,安妮簡直快要瘋了。她無計可施又心有不甘,急得上竄下跳,在家裏吵嚷摔砸,鬧得阖家不安。

為此,安德琪和沈家柔母女倆也來了,和胡蘭英母子倆共同商量對策。當然,安德琪出門的時候全副武裝,戴着大墨鏡,将自己包得嚴嚴實實,如果不幸被人認出來,肯定會被圍得水洩不通。

“也難怪安妮着急,這件事情實在太棘手了!”胡蘭英滿臉愁容,嘆道:“安妮這丫頭性子太強,讓她當衆給溫心道歉豈不是等于要了她的命。可是,要想證明她說得是事實并沒有诽謗,這不是擺明了挖坑自己往裏面跳嗎?風箱裏的老鼠,兩頭不讨好,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了!”

沈家柔撇了撇嘴,抱怨道:“當時我都提醒表妹了,舅舅千叮咛萬囑咐不讓她在外面提起溫心的事情,她偏偏不聽我的……”

“唉,都這個時候了埋怨也沒有用,還是想點辦法吧!”胡蘭英知道這個外甥女肯定想不出什麽法子來,就轉過頭去看安德琪。“妹妹,你幫着拿個主意吧!我們安家以後可咋辦呀!”

28別讓她膩煩你!

她被心理醫生診斷為愛無能!由于成長環境造就的心理疾病,無法在短期內根治。治愈她的唯一辦法就是給予她缺乏的關愛和安全感!為了我們的未來和幸福,為了我們的婚姻和孩子,我只能竭盡所能,給她全部的愛和堅固的安全感,讓她慢慢重新感受愛,慢慢重新相信愛!讓她學習去付出,學習去愛一個人,包括讓她明白該如何去愛她的丈夫和兒子!

——楚奕辰!

楚奕辰獨自驅車去了海邊,站在遼闊的海岸線上,他任憑海風吹拂着他,想讓自己盡快冷靜下來。

盡管不願意面對,但他仍然還是要去面對。從見到溫心的第一眼起,他就被她眸子裏的清澈所吸引。擁有如此清澈眸光的女子,應該心懷坦蕩,絕非自私龌龊之徒;更不是為利是圖,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之人。

也許,他們之間真得需要一個彼此交流溝通的機會!

默默地吸完了一支煙,楚奕辰紛亂的思緒慢慢地平靜下來,盡管心情很沉重,但他仍然想挽回破碎的婚姻,哪怕它已經遍地狼藉!

送走了容飛飛,溫心起身為自己沖了杯咖啡。她原本并不嗜咖啡的,但工作量太大,為了提神,她就養成了喝咖啡的習慣。

喝着咖啡,溫心又惦記起冷奕,便提起旁邊的手提電話,撥通了周醫生的私人電話。

電話響了許久,才聽到周醫生有些異樣的聲音:“喂,……溫小姐!”

溫心微微張睫,敏銳地感覺到周醫生的異樣,沉聲問道:“怎麽了!是冷奕的傷勢惡化了嗎?”

“呃……比這還要嚴重些。”周醫生的聲音很沮喪,歉疚地說:“對不起溫小姐,我沒有照顧冷先生!”

手裏的咖啡差點兒潑灑出來,溫心連忙放下杯子,兩手抓緊手提電話,追問道:“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唔,是楚奕辰去找冷奕的麻煩了!”她突然明白了!

“是的!”周醫生證實了溫心的猜測完全正确:“楚少帶走了冷先生!”

“動手了嗎?冷奕有沒有再受傷!”溫心一陣難受,她真得不想跟楚奕辰鬧到水火不融,但她跟冷奕的私情極度惡化了她跟楚奕辰的關系,他們倆正朝着冤家對頭的方向發展,而且愈演愈烈。

“楚少帶來的人把冷先生飽揍了一頓,滿臉滿身都是血……”提起冷奕的慘狀,周醫生不寒而栗,吶吶地接道:“揍完了,也不知道是死不活,就被楚少下令拖走了!還威脅我……如果我報警或者亂說,就讓我跟冷先生一樣慘!”

顯然,周醫生被吓壞了!他從沒有遇到這樣的情況,甚至連給溫心主動打電話報告這個壞消息的勇氣也沒有了。

溫心沉默了足足幾分鐘,良久,才慢慢地嘆道:“周醫生,連累你了!”

“沒事的,這算不得什麽……這家診所本來就是溫小姐投資開辦的,我……深受溫小姐的恩惠,無以為報,讓我照顧傷患我都……都沒有照顧好他,讓他被人帶走了,實在辜負了溫小姐的信任和栽培!”說到這裏,周醫生十分難過,都說不下去了。

“這不關你的事,難為你了!”溫心淡淡地囑咐道:“這件事情我會親自處理,你別報警!”

“是是是,我明白,不會報警的!”周醫生如果想報警早就報警了,他哪裏敢跟楚奕辰叫板。

挂斷了電話,溫心煩惱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略略沉吟之後,她還是撥通了楚奕辰的私人專線。但是,裏面卻傳出來對方電話無法接通的回音。

也許,楚奕辰帶走冷奕之後,知道她會興師問罪,幹脆就拒接她的電話吧!

他會殺了冷奕嗎?想到這裏,溫心就不由自主一陣顫抖。

許久,她勉強穩穩神,給楚奕辰發送了一條短信:“如果你殺了他,我一定會殺了你!”

正式跟楚奕辰叫板,她并不後悔!假如冷奕因她而死,她絕不會放過楚奕辰!

是她搞砸了一切,這一切後果應該由她承擔。假如楚奕辰遷怒冷奕,她不能接受,也無法接受。如果連累冷奕送命,她這輩子都無法安生。

她希望楚奕辰得饒人處且饒人,不要趕盡殺絕。因為,她真得不希望看到她與他誓不兩立的那一天!

坐上車,楚奕辰重新打開手機,溫心的未接電話和短信息立即跳出來。他對她的號碼設置了優先接聽,優先提醒種種特權。

不過,他的眼眸仍然冷沉如水,已經猜到她打來電話可能跟冷奕有關。她一定是知曉他痛揍并且帶走冷奕的事情了。盡管料想得八九不離十,但他點開溫心發來的那條短信時,還是差點兒氣歪了鼻子。

“假如你殺了他,我一定會殺了你!”

如此決絕不留任何餘地,楚奕辰恨不得現在就立即宰了冷奕!他的鼻翼翕張,眼睛冒着火,肺都要氣炸——這個該死的女人,為了奸夫竟然揚言要殺親夫!

幾乎咬碎了鋼牙,半晌,他聽到自己憤怒的聲音:“小沒良心的,你等着!我現在就去宰了他!”

容飛飛走出容氏公司的辦公大廈,不由回頭看了一眼。這是爸爸容博為她留下的,但她卻根本就無法勝任總裁之職,幸好有溫心幫她!

想到這裏,容飛飛不由感覺一陣輕松。她邁下臺階,因為送她來公司的司機臨時有事離開了,她打算乘出租車離開。

然而,還不等她攔到出租車,就有一輛低調的黑色奔馳車停到了她的面前,車窗落下,露下薄洋精致的畫顏和他唇邊的淺笑。

“咦,你怎麽來了!”容飛飛有些驚訝,又有些喜悅,上前詢問道:“今天你不是有一場重要的會議要召開嗎?”

“臨時取消了!聽說司機有事先走,你自己留在這裏,我就過來接你!”薄洋的神情和語氣永遠不緊不慢,保持着無懈可擊的優雅風度。甚至,容飛飛從不相信這世上有什麽事情能讓他亂了方寸。

“唔,那好。”容飛飛見薄洋專程過來接她,當然喜之不禁,當即就坐進了車裏。

“開車。”薄洋淡淡地對司機吩咐道。

車子開動之後,不等容飛飛說話,薄洋就将她輕輕地攬進了懷裏。

盡管兩人早就确定了情侶關系,但并沒有過多親密的舉動。這方面,容飛飛缺乏主動性,并非她對薄洋不感興趣,而是他總是那樣優雅高冷的樣子,讓她覺得親近他都是一種亵渎。

而薄洋永遠保持着完美的紳士風度,對她照顧得體貼周到,卻又不會有任何逾越之處。

此時,薄洋卻難得主動地攬住了她的腰,這讓她的嬌軀一陣僵硬,沒來由地緊張。

只是攬了攬她的腰,她竟然如此大的反應。薄洋的眸光微微一暗,悵然若失。不過,他并沒有明顯地表現出來,而是随意地道:“最近是不是覺得有些悶,我陪你出去散散心!”

“啊,去哪兒散心?”容飛飛活潑好動,宅在家裏實在不符合她的性格。而自從她跟沈家男反目之後,薄洋怕沈家男暗算她,她到哪裏都跟着司機和保镖,還有意無意地提醒她,如果她不幸被沈家男害死,她爸爸的仇非但沒法報,就連容氏的一切都可能被沈家男收入私囊。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容飛飛哪怕再貪玩也謹記薄洋的警告,一直深居簡出,直到成功跟沈家男離婚,确定就算她死了容家的財産也不會被沈家男收入私囊,這才慢慢地放心下來。

“你說想去哪兒,我就陪你去哪兒!”薄洋溫柔地睨着她,迷人的鳳眸簡直能将她溺斃。

容飛飛面紅心跳,說話都結巴起來。“我……我去哪兒都一樣……你……你決定吧!”

“唔,”薄洋倒也沒再推辭,玩味地勾唇,建議道:“不如……我們去騎馬!”

“好啊!去騎馬!”容飛飛立即響應,同時拍了拍手以示興奮。不過,她随即意識自己太過激動,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低下頭。

她根本沒有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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