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二天,汪祈寧還沒好利索,就提前辦了出院手續準備回警局審案,他怕事情再生變故,一定要在兇手繼續作案前抓到他。

沈寒瞳還睡着,夢裏,她見到了她的爸爸媽媽就在馬路對面向她招手,只是一條路的距離,她就要和爸爸媽媽團聚了,她笑着走向他們,突然,一個子彈穿過媽媽的眉心,他的母親直挺挺倒下。馬路上許多車輛來來往往,擋住了她的腳步和視線,再看到父親,已經倒在血泊之中。沈寒瞳面前的路也消失了,變成了萬丈深淵。她在對岸大聲呼喊爸爸媽媽,可無論多大聲,他們都聽不見了。她心如死灰,跳下懸崖,卻突然驚醒。淚水早已浸濕了枕頭,臉上還挂着夢中的淚痕。

汪祈寧辦完出院手續回到病房,就看到了沈寒瞳的這副模樣。

“怎麽了?又做噩夢了?”汪祈寧跑過去抱住她,雙手輕撫她的長發。

沈寒瞳也緊緊抱住汪祈寧。“我又夢見我爸爸媽媽了,那個夢太清晰了。”

沈寒瞳提到她的媽媽,汪祈寧這才意識到她的媽媽在他腦海裏是個空白,他只知道她爸爸失蹤的事,好像從來沒問過關于她媽媽的任何情況。

“等破了這起案子,跟我聊聊你媽媽的事吧!”雖然從沒聽她提過,但汪祈寧有預感,關于她的媽媽,背後也一定有個悲傷的故事。

沈寒瞳察覺到,汪祈寧這個病人在床下,自己反而在床上呼呼大睡,不好意思地說:“那個,不好意思啊!把你的床給占了。”

汪祈寧在她耳邊戲谑道:“我的不就是你的嘛!”

原本和顧碩在一起六年,沈寒瞳已經忘卻戀愛初期的小心動,遇到了汪祈寧,她才嘗到戀愛的滋味到底有多甜。她以為她的感情已經被顧碩消耗殆盡,自從和汪祈寧在一起,他輕輕一句挑逗的話都能讓她面紅耳赤好久。

“行了,我得趕快回警局去,你一會兒自己打車回家收拾東西,晚上我去接你。”

沈寒瞳不解地問:“收拾東西幹嘛?”

“跟我一起住。”語氣平緩,像說吃飯一樣平常。

“一起住?我,我……還沒準備好。”沈寒瞳越發嬌羞了。

“這不是給你時間準備了嗎?快走吧!大小姐,別在這磨叽了。”汪祈寧邊推她,邊幫她拿包。

審訊室裏,楚楚和王進正在審訊陳沖,半小時過去了,一點進展也沒有,就是撬不開他的嘴。汪祈寧的到來無疑讓他們士氣大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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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下午2點左右,你在哪兒?”汪祈寧開門見山。

“我在工地篩沙子。”

“東西是篩沙子篩出來的?”汪祈寧指的是詹靜的右胸。

“你看,頭兒就是頭兒,比他們強多了。”陳沖言辭躲閃。

“正面回答我的問題。”汪祈寧鋒芒逼人。

“對,就是篩沙子篩出來的,人不是我殺的,我只是喜歡女人的胸部罷了。”陳沖顯得自己的癖好理所當然。

“那我怎麽聽你的工友說昨天下午2點你去了鄒氏集團大樓呢?”汪祈寧故意炸他。

“誰說的?”

“你應該知道吧?”

陳沖真的開始認認真真地想。“經常往鄒氏跑的是楊達,他的小情人在鄒氏當保潔,他經常去給她送飯。”

“楊達?”汪祈寧盯着他,“不排除團夥作案!”

“哈哈哈哈哈哈!是啊!就是團夥作案,你去查吧,看看我們這個團夥有多少人,看看我們為什麽會成為一個團夥。”陳沖感到可悲又憤怒,他不覺得自己的這個癖好有錯,他的行為都是被生活逼的。

汪祈寧聽後若有所思,還有着許許多多的無奈與苦難等待着他揭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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