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1)

超萌頭像的頁面上,閃着【寶貝】兩字的來電顯示。

那一瞬間,她的心就像泡在了蜜裏一般。

甜甜的。

白歌立刻接通電話,壓着自己欣喜的嘴角:“喂,怎麽了?”

電腦屏幕實時收看的傅清流蹂|躏手上的劇本,抿唇蹙眉:“你……在做什麽?”

錄制廳裏的白歌呆呆的眨眨眼睛,

怎麽回事?

事媽難道沒有時時刻刻在傅清流的耳邊念叨我?

哼,回去就扣事媽的錢!

“我在直播綜藝。”白歌躲在角落裏摳着牆壁上的牆紙,她快速的打量四周,趁着沒人注意,立刻軟着聲音,可憐兮兮的撒嬌:“我……今天還沒吃飯,你可以請我吃飯嗎?”

本就收尾的彈幕,忽然瘋了似的刷起來,總導演一看,全在刷着白歌,

總導演:??發生了什麽?

好奇心驅使導演喊道:“轉個鏡頭給白歌,延長三分鐘時長。”

于是,本該都關掉的攝像組,再一次拍攝角落裏的白歌。

本以為沒人注意,卻不曾想被一千多萬人欣賞了白歌式撒嬌。

【是家人吧,一定是哥哥給白歌打電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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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上白歌女友粉請醒醒,你見過和家人打電話眉梢泛着喜色,手還不停糾結的摳牆?】

【啊啊啊,我只是想來康康我老婆,我沒想到我失戀了!】

【我姐姐撒嬌了!我的媽耶!我姐!一個嬌氣的大小姐,什麽時候這麽會!】

彈幕有人好奇,有人哀嚎,甚至還有人猜起了電話那頭是誰。

傅清流看了眼屏幕上自以為沒人察覺,笑的傻兮兮的白歌,

心一下軟了。

“傅清流?你在聽嗎?”電話那邊的白歌疑惑的看眼手機,确定還在通話中:“傅清流?聽不到嗎?”

罷了,

傅清流輕輕嘆息,嘴角微抿:“我飯煮多了……你不介意就來吃一口。”

傅清流語氣略微生硬,可白歌眉眼一下笑彎了。

“好!我這就去。”挂了電話白歌,轉身對上羅默八卦的臉。

羅默調侃:“白歌,你在和誰打電話?笑的這麽甜?”

白歌好心情的介紹:“保密!”

說完,走完最後流程回家。

回傅清流的家。

**

身為頂流白歌,一舉一動都有那麽多人盯着,#白歌電話#詞條瞬間上了熱搜。

跟着一起錄制節目的郝建:……

“小祖宗,您低調點,生怕別人不知道您有喜歡的人!”

白歌才不會怕這些,她開心的翻着和傅清流的聊天記錄說:“我又沒有說出來,不會知道的。”

郝建頭痛的拿着雜志往腦袋上一呼,

是,您是沒說,但是你那個表現,誰猜不出來?

微博話題爆紅,郝建看着有哭有鬧甚至有人開始進行有理有據的分析的糯米團子,生怕被扒出什麽的郝建,頭禿的立刻找人寫了一封很長的感謝信。

感謝糯米團子多年支持和保護,同時希望糯米團子能冷靜的看待事情。

最後結尾,希望大家都能溫柔對待時光,也願時光能溫柔對待你們。

長達五千字的文,在微博裏一爆出,糯米團子沒人再想着分析,一遍抱着親朋好友一遍哭着回憶自己與大小姐一路成長的時光。

于此同時,郝建發動早就養好的大粉號,帶着節奏。

高歌一曲:其實,只要是姐姐喜歡的,不管怎麽樣,我都會接受,畢竟我們是愛姐姐的人,不忍姐姐失望。

之後便是大家哭着打着自己初識白歌的時候,以及多年的感悟。

微博熱度立刻下降,即使有黑粉想要拼命的跳腳,也被糯米團子強勢摁下,加入表白白歌隊伍。

保姆車行駛到了傅清流的家時,網上的言論已經被控制住。

郝建目送自家小祖宗輕車熟路走向傅清流的家,松口氣趕往公司加班加點。

“咚咚咚。”白歌明知道傅清流家門口的密碼,但卻還是開心的敲着門說:“傅清流你的小仙女來找你了,你在家嗎?”

門打開,灰藍色調的背景裏站着一身黑色衣裙亭亭玉立的絕美仙子。

仙子手裏拿着抹布擦拭手裏的餐盤,微微蹙眉:“你忘記門的密碼?”

“當然不是。”白歌目不轉睛的望着傅清流的容顏,撒着嬌說:“我可真有眼光,喜歡的人長得這麽好看。”

傅清流神色未變,語氣平淡:“進來吧。”

白歌見她沒什麽反應,撅着嘴,視線略過她紅透的耳朵,瞬間開心。

“什麽嘛,嘴硬心軟,明明就很高興嘛。”白歌甜蜜蜜的嘀咕,走進屋子裏,洗了手絲毫不客氣的往沙發上一躺,雙腳搭着茶幾,手裏抱個果盤恰水果。

“傅清流,這個草莓好甜!”白歌端着草莓,穿着傅清流的拖鞋直奔廚房。廚房裏炒菜的傅清流一回首,嘴裏便被塞了個草莓。

白歌期待,她緊接着問:“怎麽樣,甜嗎?”

嘴裏的草莓汁水bao滿,卻平平淡淡沒有一絲甜味。

傅清流星眸撞上白歌清澈眼神,

她的眼神裏,裝着愛意,那是一種藏不住的炙熱的愛意,在她的心口狠狠一燙。

“甜的。”

嘴邊的答案不由自主說了出來,面前明媚似驕陽的女孩笑語盈盈。

白歌得意高興的說:“果然,我是最會挑草莓的人。”

“我今天不是去參加綜藝了嘛,我在節目中還看到了許楊,就是哈狗的主人。”女孩絮絮叨叨,在她耳邊叽叽喳喳活潑的不像話。

明明習慣安靜的她,很不适應這種吵鬧的環境,可偏偏話從白歌嘴巴裏說出來,她就那麽願意聽下去。

這頓飯,白歌吃的十分開心,吃完她幹脆就賴在傅清流的沙發上,佯裝一副可憐樣說:“傅清流,你就可憐可憐我吧,現在天都黑了,郝建早就下班了!”

傅清流站在原地沒說話,

“沒說話,我就當你沒拒絕!”白歌高高興興的就要往傅清流房間走去。

傅清流想起床上的抱枕,如夢驚醒:“等等!”

“嗯?”白歌疑惑的回頭:“怎?”

傅清流快步走去,把卧室門關上,拉着她來到客房。

“那個……你說過的,女女授受不親,你今晚就住在客房吧。”

白歌不敢相信的挑眉:???

這叫什麽事?!

她好不容易回家,連個主卧都沒得睡?!

白歌撅着嘴拉着傅清流的衣角,開始哼唧唧:“哼~我不要,我要睡——”

“白歌,你知道我是什麽意思。”傅清流撇過頭,不敢看白歌的眼睛,她咬牙将心裏的話說出來:“我們可以是對家,可以是朋友,是家人。”

“唯獨,不能是愛人。”舌尖輕輕抵在牙齒,心顫的說出這段話。

傅清流沒有看白歌什麽樣的表情,只是道出自己的意思,轉身就要走。

她不能,不能毀了她。

“站住!”白歌雙手抱胸,面上不見半點難過。她先傅清流一步下床,直奔主卧,一邊跑一邊嚷嚷:“我不高興了,今晚我睡主卧,你一個人在客房好好反省。”

傅清流眨眨眼,心裏還沒想出個所以然,嘴上關懷:“你跑慢點,當心摔倒。”

音落,前頭蹦蹦跳跳跑的女孩,腳一歪摔了。

“小白!”傅清流一個箭步沖到白歌身邊,慌張的詢問蜷縮在地上的白歌:“小白你別吓我,你告訴我你哪裏不舒服。”

“你等我,我這就送你去醫院。”

傅清流急忙就要抱起白歌,卻被白歌攔住。

白歌捂住突然劇烈疼痛的胃,艱難的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今天的……肉是不是不新鮮?”

為什麽她的肚子會這麽疼!

“是吃壞肚子嗎?”傅清流拿上手機,公主抱起白歌就要走。

劇烈的疼痛從胃慢慢轉移到小腹,小腹隐隐作痛,

痛的就像她大姨媽來的時候。

好痛。

等等!

猙獰忍痛的白歌忽然意識到什麽,連忙拍着傅清流的胳膊說:“先放我下來。”

“放你幹什麽,我帶你去醫院。”

小腹的疼痛加重。

“快點我要去廁所!”

“?”

白歌立刻羞紅臉掙紮:“是我大姨媽來了。”

傅清流聽完,立刻抱着白歌前往廁所,只是還沒走到廁所門口,明媚凍人的嬌小姐再一次在傅清流的懷裏變成一只白色藍眸的貓貓。

白歌:????

傅清流:?

“怎麽回事?!”白歌困惑的聲音傳到傅清流的耳邊,只是耳邊的,不再是軟萌的孩童音,而是多了些成長的清脆。

傅清流也不解:“我不知道。”

重生變成貓貓的白歌,胃不痛小腹不痛哪哪都不痛。

想不明白的她指着摔在地上的手機說:“傅清流,打電話給我哥。”

傅清流抱着小白貓,将她踹在被窩裏後,這才用手機打通白術的電話。

“歌歌?怎麽了?這麽晚還沒回來,你該不會在傅清流的家吧?!”白術一邊望着天色,一邊大膽猜測。

傅清流一手壓住白歌的被角,一邊問:“白總,你好,我是傅清流。”

白術:??

真完蛋,妹妹真的住進傅清流的家了。

傅清流組織了一下語言說:“小白是今天的生理期。”

“然後呢?”白術咬牙,莫不是想告訴我白歌在這天把傅清流給睡了?!

“小白由人變成了貓,想打電話問問你,該怎麽辦。”

“啊?又變成貓了?!”白術頓覺事情的嚴重性,連忙動身趕往傅清流的家:“你等等我,我這就看看。”

電話挂掉,傅清流壓着被角,望着眼前熟悉的軟萌小白貓,輕嘆一句。

白歌:“嘆氣做什麽?”

“我變成白貓不好嗎?你不是也在想念有我的被窩嗎?”

白歌這話叫傅清流心裏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

果然,只見小白貓露出狡黠的笑容,從枕頭下翻出一只貓貓抱枕。

“承認吧,傅清流,你就是很想我。”

作者有話要說: 傅清流:這個事情告訴我,不能随意糊弄小白。

白歌式得意:那是,我多聰明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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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

“我沒有。”

傅清流心虛的将抱枕扯過來, 壓着白歌的被子說:“你先睡覺。”

說完,便帶着抱枕離開主卧,腳步之快, 頗有種落荒而逃的感覺。

白歌一貓占據一張大床, 大概真的是生理期熬不了夜,沒一會,她便睡着了。

睡着後沒多久, 門鈴響了。

傅清流放輕動作打開門, 壓低聲音對着門外急切的白術說:“白歌剛剛才睡着。”

白術聽完這話, 立刻放慢動作, 蹑手蹑腳走進傅清流的家。

這位有名的冷面總裁一改往日見到的嚴肅模樣, 在看完睡着後的小貓, 做出西子捧心的壓着聲音誇贊白歌:“歌歌好可愛, 小小的一團~”

枕頭旁的白貓無意識的翻個身,小爪爪壓在腦袋下,蓬松的尾巴将自己圈住。

“嗷~”

睡夢中無意識發出的聲音不再趨向于貓咪,而是偏向于老虎。

白術望了貓貓很久,終于還是在這聲嗷叫中,下了決定。

“出來聊聊吧。”

白術輕輕的拉着小被子蓋住貓貓,随後對着傅清流點個頭走到客廳坐下。

傅清流關上房門,坐到白術的對面。

白術回憶小時候的白歌, 溫柔的笑着說:“歌歌小時候可比現在高冷多了,從不喜歡和別人交流,總是一個人搬着小凳子坐到院子裏的小花旁發呆。”

“長大的她倒是願意和人交流, 但她特別不善和別人聊天,總是能把天聊得死死的。以她這種空有玲珑心沒有巧舌簧,跑到娛樂圈來是很吃虧的。”

“她很好。”傅清流低聲反駁, 她看到的女孩,溫柔明媚嬌氣又可愛,才不像白術說的這樣。

白術:????

誰不知道白歌很好?

他是在說白歌不好嗎?誰家開頭聊天不先說自家娃娃的缺點?

“她很好我知道。”白術沒好氣,節奏被打亂的他重新組織語句說:“我想你也知道,白歌不同于常人,她天天在你身邊轉悠,你難道不怕?”

傅清流擡眸:“我不怕。”

“怕就也沒……”白術像是沒聽清:“你剛剛說什麽?”

傅清流嘴角勾起小小的弧度:“我不怕,她那麽善良可愛,我又怎麽會怕?”

白術追問:“等到她成年了,彈指間她就會毀了你,你不怕?”

“她不會。”

白術內心抓狂:誰不知道!

問你會不會了嗎?

這是問你怕!不!怕!

傅清流望着卧室的門,嘴角的笑意不由得加深:“我知道白總什麽意思,你是希望我離白歌遠遠的?”

白術詫異傅清流的直白,他點頭:“是,就是這個意思。”

“我不想歌歌傷心,畢竟你是她從小到大第一次明确喜歡的人。”說道這裏白術狠狠的嘆氣:“可歌歌是妖,你是人。”

白術話語中未盡之意,

是不希望他們再有什麽聯系。

傅清流指間蜷縮捏緊自己的裙裝,

許久,

她輕聲點頭:“我知道了。”

起身的腳步有些虛浮,她來到主卧,用小被子裹好遞給白術,

白術接過起身告別,

傅清流背對着關上房門,緩緩閉上眼睛。

門外的白術,心裏特不是滋味,

為什麽搞得好像是他做了壞人拆散她們一樣,

啧。

**

等到白歌睡醒後,人已經躺在了家裏。

陽光透過窗簾,明晃晃的刺眼,而她一絲不挂裹着小被子躺在被子裏。

白歌:???她什麽時候回來的?

想不明白的白歌換好衣服,下樓遇見打着電話,笑的開心的陳姨。

陳姨甜蜜的嬌嗔兩聲:“買那東西幹嘛,你吃好喝好就行了,哎,好拿先挂了。”

白歌挑眉,迅速湊到陳姨身邊問:“陳姨,你是不是和陳叔在打電話?”

陳姨收好手機,嗔怪的說:“小孩子家家打聽這些做什麽。”

“對了,術術不是說你沒回來嗎?早飯是不是還沒吃,想吃點什麽?告訴陳姨,陳姨現在就去做。”

白歌不想岔過這個話題,她連忙追問:“陳姨,當初陳叔是怎麽追你?”

“你問這個做什麽?”

白歌笑的甜蜜:“我不是說喜歡一個人嗎?我想做些事情表達自己的感情,我應該怎麽做?”

“送禮物!”

……

白歌抱着一大捧藍色的桔梗話,摸着小包裏裝好的禮物,喜滋滋的來到傅清流的家門口摁密碼。

“密碼錯誤。”

輸入幾次,密碼都是錯誤,

白歌明白了。

傅清流這是擔心自己偷偷跑回來,特意改的密碼!

生氣了,她要生氣了!

白歌拍着門咣咣作響:“傅清流,我知道你在家,你別躲裏面不出聲!”

隔壁的鄰居似乎被吵得受不了:“你敲門就不能小聲點?!”

心情差勁的白歌隔着門喊:“要你管!閉上你的嘴!”

白歌越敲越用力,

門白歌強力的拍打下愣是突進去一小塊。

“我的力氣這麽大?”

白歌正納悶的時候,門開了,眼前出現個穿着休閑衣服紮着馬尾辮的小女孩。

小女孩怯生生的躲在門後,開着小縫隙,有禮貌的問:“你好,請問你找誰?”

白歌懵了。

“這不是傅清流的家嗎?”

小女孩點點頭說:“是,姐姐睡着了,請問你找姐姐有什麽事情嗎?”

姐姐?

吳良的妹妹?

“你叫吳……?”光彩耀眼的白歌捧着花擠進屋子,小女孩唯唯諾諾又着急白歌的不請自來說:“我叫吳倩,姐姐真的睡了,剛睡沒多久,沒辦法工作。”

吳倩聯系自己從哥哥那邊聽到的消息,猜測這可能是新的經紀人姐姐。

“經紀人姐姐,要不把事情告訴我,我轉述給姐姐。”

白歌打量眼前這個瘦瘦弱弱的小女孩,倒是比吳良有良心多了,還知道關心傅清流的身體。

不過……

“傅清流,剛睡?她是身體不太好嗎?”

白歌将花放在茶幾上,轉身就要往主卧去。吳倩吓得連忙:“經紀人姐姐,姐姐真的才睡着,不能吵醒。”

回答她的是,主卧砰的一聲關上。

吳倩慌亂的同時感到疑惑:“經紀人姐姐是怎麽知道姐姐的房間?”

明明昨天才待過的充滿冷香的房間,現在只有鋪面的酒味。

酒味?

傅清流喝酒了?

傅清流蒙在被窩裏,只露出口鼻,白歌湊近聞了聞。

果然滿滿的酒味。

“傅清流。”白歌小聲的在她耳邊低語,輕輕的拉着她的被角,露出她的額頭。

“唔。”半睡半醒半迷糊的傅清流,眯着好看的眸子:“你是誰?”

“我是白歌。”白歌彎着嘴角::“傅清流你是不是喝醉了?”

“我沒有喝醉!”

“白歌?”傅清流努力睜着眼睛,像是看清眼前人的模樣:“你不是白歌。”

“白歌變成小白了,小白跟着大白回家了。”

傅清流情緒低迷:“小白她不要我了。”

白歌捂住嘴角,

她意外驚喜的笑聲從指間縫露出。

傅清流,這樣好……好可愛。

是往日都不曾見過的模樣。

白歌伸手揉揉神仙顏值,否認:“沒有,小白又變成白歌,白歌又回來了。”

傅清流懵懵的:“沒有,大白不讓我和小白呆在一起了。”

白歌這才注意她口中的大白。

大白八成是白術。

白歌危險的咬着牙齒:“白術,等我回家你就死定了。”

被子裏的傅清流猛地坐起,

動作起伏過大,導致衣服下滑,露出半個冷白膚色的肩膀。

頭發散在鎖骨邊,星眸迷離。

白歌驚呆,盯着她好久,

“嗯?”傅清流湊近白歌的臉頰,伸手指着她的臉說:“小白,你流口水了。”

白歌猛然驚醒。

慌亂的擦着嘴角,心虛的将她的衣服拉上去。

“你你……你把衣服穿好。”

傅清流點點頭,乖巧的穿好衣服,一臉求表揚:“我好了,小白我棒不棒。”

“棒。”

屋子裏空調有點低,白歌擔心傅清流凍着,扯着被子說:“傅清流,你蓋着被子,免得凍到。”

傅清流歪着腦袋,忽然伸手将白歌拉上了床。

天旋地轉後,白歌已經被禁锢在傅清流的懷抱裏。

白歌回神後,嘴角的笑怎麽都遮不住,

像是怕驚醒酒醉的傅清流,白歌死死的捂住嘴巴癡癡地笑着。

傅清流低頭靠近。

兩人氣息交纏,

大概是,氣氛太好,大概是,趁着某人酒醉,惡向膽邊生。

白歌迅速在傅清流的嘴巴上親了一口。

軟軟的,冰冰涼涼的。

這感覺,好的炸裂。

親完就捂臉的白歌,發出詭異的笑聲:“嘿嘿嘿嘿。”

她親到傅清流!

她親到了!

啊啊啊啊啊,這嘴巴她不洗了!

“白歌!”

沒等白歌竊喜多久,傅清流嚴肅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白歌慢慢的拿下手露出兩只眼睛,

濃密的眼睫毛就像黑色的蝴蝶,眨呀眨,飛呀飛,像是要飛到傅清流的心裏。

“白歌!”

傅清流在白歌耳邊低語:“白歌,你不要再眨眼睛,你的蝴蝶要飛到我心裏了。”

飛到心裏?

飛進心裏是吧。

這不就正各我意!

白歌聽聞這話,眼睛更是拼命眨着。

“笨蛋。”傅清流再白歌耳邊輕聲一笑,随後,輕輕的咬住白歌的耳垂。

酥麻感從腳底升起,

白歌的臉刷的變紅,

“傅……傅清流。”

傅清流咬着,慢慢的用力,含|着耳垂說:“我要懲罰你。”

作者有話要說: 傅清流:都是因為你,我才不開心,所以,我要‘懲罰你’

白歌激動:罰!不用和我客氣!

【我還在寫,二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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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

“罰……”

灼熱的氣息順着耳垂一路蔓延到臉頰, 鼻息。

白歌緊繃着身體,眼睛亮晶晶等待傅清流下一步的動作。

可,傅清流沒了下一步動作。

她單手支|起|身體, 暈乎乎的晃着腦袋:“白歌, 你是白歌?”

該死!

她該不會是醒酒了吧?

到手的人,還能給跑了?

正當白歌心裏琢磨怎麽辦的時候。

雙唇相觸。

傅清流低頭吻上了白歌。

炙熱,激烈, 和傅清流外表嚴重不符的兇狠。

白歌被抵在床榻上, 承受如暴雨般猛烈的親吻。

酒香輾轉口腔,

雙唇相離, 勾出縷縷銀絲。

白歌的雙眼迷離, 還沒等她反應, 唇瓣再次相觸,

這次的傅清流更兇,

兇到白歌的嘴皮被咬破,鮮血從唇瓣滑落,滴在白歌衣襟上。

“小貓妖精。”傅清流眼裏都是白歌,低沉暗啞的聲音在白歌重回白歌的耳垂:“你是我的,知道嗎小貓妖精。”

白歌羞紅了臉,狠狠的點頭後,生怕傅清流看不到, 她說:“我知道了。”

“嗯。”

傅清流滿足的抱緊白歌,吧唧一口,起身拉着白歌站在牆角。

白歌:????

小朋友的問號并沒有存在多久,

只見傅清流拉開床頭櫃,從裏邊翻出一瓶又一瓶的酒,倒在另一個床頭櫃裏翻出的小杯子們裏。

白歌:!!我說我進來怎麽沒見過酒瓶, 感情都在這藏着呢?

倒完後,傅清流幹了一杯,一邊抵着白歌在牆上親,一邊快速的将酒杯擺在了白歌頭上,伸直的手臂上。

我……

白歌不敢相信:“傅清流,你在幹什麽?”

“我在懲罰你!”傅清流紅着臉頰,乖巧的回答後,開始一杯一杯的喝起了酒。

“小白你等等,我都喝完了,你就可以睡了。”

白歌不想傅清流喝這麽多久,她避着她,跑到垃圾桶,将酒杯統統抖落在垃圾桶……以及周邊的地上。

好在,杯子結實。

“小白,你不乖!”傅清流蹙眉,不依的拉着白歌說:“我還沒懲罰你!”

“罰罰罰!”白歌一邊哄着傅清流,一邊将她帶到床上,摁住。

“睡覺!”

“要小白親親。”傅清流躺在床上,閉上眼睛,一副任|君|采|撷。

白歌平複險些跳動出嗓子眼的心髒,被子直接蓋住傅清流的臉

懲罰她?

還親親?

呵?喝醉的人不配!

白歌有些氣,想起來吃口飯,

傅清流忽然伸出一只手死死圈住她,叫她動一下都不行。

“放開,我要去吃飯。”

傅清流沒動,圈緊白歌,陷入了沉睡。

行吧,不吃了,就當提前為冬季禮服減肥了。

不想起來的白歌躺在傅清流懷裏玩手機,刷微博,沒一會便感覺到困意,

白歌放下手機,躺在傅清流的懷裏睡着了。

久久等不到經紀人姐姐出來的吳倩,一直熬到了晚上,在心底做了十種可能,一百個解釋,最終還是敲上了主卧的門。

主卧沒人來開門,

吳倩抱着自己是擔心經紀人姐姐和姐姐兩人餓着的心态,打開了門。

入門便是撲鼻的酒氣,沖的本就心虛的吳倩臉色更加發白。

“姐姐?”

吳倩軟軟的叫一聲,沒人回答。

接着窗簾縫裏透出的光,她看到了躺在雙上,相擁而卧的兩人。

5.0的視力讓吳倩注意到白歌紅腫且破掉的嘴角。

吳倩臉一紅,背後像是有狗攆一樣,快速逃離這個房間,做好飯後,回到客房泛着自己的書看着。

小小年紀啥也不懂吳倩:難怪經紀人姐姐知道姐姐的房間。

不!

小小年紀啥也不懂吳倩:難怪姐姐會突然換了公司。

吳倩自己煮飯,收拾餐碗,在鍋裏煮好三碗粥後,背了一會單詞進入睡夢中。

隔壁房間裏,本來相擁而睡的兩人,在夜幕降臨的時候,緊緊圈在懷中的一人,在一道淡藍色的光芒中變成了白貓。

人變成了白貓,那些衣服沒人撐起,全部散在了床上。

變成貓貓的白歌睡姿奇差,沒一會,便把這些衣服全部踹倒了地上。

随後,安心的蜷縮在枕頭上睡着。

懷中失去了人,傅清流不安的蹙眉伸手,撈到枕頭上的貓貓,往懷裏一抱。

一夜無夢。

随着東方第一縷陽光的出現,懷中的貓貓,變成了全lou的美人。

睡醒的傅清流摸着白歌細膩光滑的後背,猛然睜開眼睛。

入眼的便是一張沉睡中美豔的臉,只是今日的美人的唇不僅紅腫還破了。

傅清流慌神的摸着自己的嘴巴。

心裏一沉,

這是她咬的。

傅清流松開白歌,壓好被角,站在床邊,呆呆的望着床邊散落一地的衣服,

蹙眉給自己一巴掌。

她怎麽可以傷害小白。

還是在這種(酒醉)情況,在她這個特殊的時候,

做出這種事情。

她……還是負責。

傅清流抿唇,壓住心底的一絲歡喜,将衣服一件件撿起來放到床上。

“嘤。”被窩裏的白歌嘤了一聲似乎要轉醒,

傅清流紅着耳尖,坐在床邊,等待她醒來。

“傅清流。”白歌睡醒便看到傅清流,這種感覺叫她覺得很安心,她眉眼染笑沖着她打招呼:“早上好。”

說完,白歌像是習慣了自己再次不着一縷的躺在窗上,将衣服摸回被褥裏穿上。

背後的人,窸窸窣窣穿着衣服。

傅清流深吸口氣說:“小白,我昨天的……昨天的事情,對不起。”

白歌聞言,手上動作一頓,笑意消失。

“所以,你的意思是……”

驕傲如白歌,身為白家嬌養這麽大的她,沒受過丁點羞辱,

可,如今……

“你不喜歡我,只是昨天酒喝多了?”

白歌咬牙還是說出這話。

傅清流低頭:“小白,我要對你負責,我們在一起吧。”

聽到最想聽到的話,

白歌的心情卻不是高興的,

反倒自嘲的一笑。

白歌将頭發挽起,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依舊光彩照人。

“傅清流,你昨晚除了親我什麽也沒做。”

白歌拿出自己最得體的笑容:“我是很想和你在一起,但是不是在這種情況下。”

白歌的驕傲,不允許自己妥協。

說完這段話後,白歌拉開卧室的門,轉身就要走。

“小白。”傅清流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冰涼的手拉住白歌,傅清流輕輕的将她攬進懷裏:“小白,我是……”

“別說。”白歌制止傅清流,她不想再聽到什麽紮心窩的話,她掙開傅清流的手,拿起沙發上的包,就要離去。

一直蹲在廚房避嫌的吳倩默默探頭:“姐姐,不吃完飯再走嗎?”

吃什麽吃,被傅清流那木疙瘩,大烏龜給氣飽了。

風風火火,砰的一身關上了門。

吳倩跟在傅清流身後,指着擺在茶幾上一大捧藍色桔梗花,機靈的小腦袋改了稱呼說:“姐姐,這是嫂子送的花。”

嫂子?

傅清流眼眸閃過別樣的情緒,皺了好久的眉舒緩。

她指間勾着花瓣,低聲一笑,似問非問:“你知道桔梗花是什麽意思嗎?”

“啊?”沉迷學習的吳倩哪知道這個,

可沒等吳倩回答,傅清流自顧自的低聲笑道:“是愛,永恒的愛。”

随着這話,傅清流心底深深的顧慮有了一絲裂痕。

而造成這一切的白歌,氣呼呼的回到家,氣呼呼的踹進白術的書房。

果然,雙休日的白術坐在電腦前,愉快玩着游戲。

生氣的白歌,上去就把插線板給摁了。

白術的腦袋從電腦後露出來,望着已經氣到極頂的白歌,默默的掏出自己的手機打開電話通訊。

搶占先機,先人一步質問。

“昨天你去哪了,我打了一百多個電話,你都沒有接。”

“我沒有接到!”理直氣壯的白歌拿出自己的手機,卻發現,手機已經沒電自動關機了。

不占理的白歌氣焰消減沒多久,想到傅清流酒醉後和自己說的話,氣的拍桌:“你問我?我還要問問你!”

“是不是哥哥你和傅清流說,不要和我在一起!”

“是不是你讓傅清流遠離我!”

白歌說道這,還委屈上了:“我那麽喜歡她,你也知道的,你為什麽要……”

白術:???這傅清流怎麽回事?還帶告狀的?

白術見白歌氣的都要捶他,他只好說:“你是妖。”

“現在你們都是年華正好,十年呢?你的樣貌不變,她臉上有了皺紋。”

白歌急切說出自己的想法:“我不在乎,我喜歡的就是她,只是她!”

白術拍拍妹妹的頭:“我不是這個意思。”

“十年後,你有沒有考慮過傅清流是怎麽想的?就算她不介意,那麽二十年後?”

白歌緊緊抓住哥哥的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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