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們這部的主題不是【寬恕】嘛對不對~
^_^所以小石晏最後還是原諒穆大人了。皆大歡喜。
不過凡事都會有一點遺憾的啦,不要噴我哦!
這部快跨了2年的小說磕磕絆絆走到現在,真的很感謝一直在看文留言的幾位姑娘們,【小D】,【小海豚】,【餅子】,【若水任暄】,【小岫】,和【人生何處不躺槍】大大,以及偶爾冒泡的【安離】和【月下铘狐】,【松鼠君】【笑得停不下來】【葉落一地】等。
很明顯沒有你們的支持,我是不會堅持到現在,真的真的很感謝你們。
祝大家新年快樂。
另:結局章節在元旦假日最後一天放出來,希望大家能開開心心的玩耍~
順便猥瑣的給新坑打個廣告,別嫌我啰嗦呀 (*/ω\*)
☆、【不泯初心】
數年以後。
除夕之夜,祁連山上依舊大雪紛飛,從山頂遙望山下,連鎮子上的燈火也瞧不見,千山萬裏皆是白茫茫的一片。
溫子楚将禮盒在那桌上放下,擡頭看了對面的人一眼,後轉目瞧了瞧窗外。
這山頂上,倒真的是冷得要命,也不知夜裏得蓋幾床被衾才不會感到寒意刺骨……
隔了許久,見她不發一語,溫子楚只摸了摸鼻尖,淡笑着找話說道:
“都這麽多年了,你一個人住在這裏……不會覺得冷清麽?”
桌子旁邊,初然伸手在給他倒茶,她一身粗布衣衫,長發挽成髻只別了一支骨簪在腦後,眉目間沉靜了許多,倒不似很久很久之前那般飛揚神采,反而顯得穩重而端莊。
Advertisement
“冷清麽?我覺得也還好。”初然連頭也不曾擡,把那茶杯輕輕往他跟前一推,語氣清淺,“大過年的,你不回家倒往這裏跑,家裏人……不會不高興麽?”
“不妨事。”他笑得輕松,兩指将茶杯拈起,在唇下小小抿了一口,忽然搖頭嘆了口氣,勸她道:“不如你還是随我回去罷?事情都隔了這麽久了,想來不會有人再找你麻煩。畢竟……他已經去了好些年,世人大約也把他給忘了。”
溫子楚一面說着,一面小心觀察她表情,幸而初然臉上并未露出什麽異樣的表情。
“不用了。”她仍舊淡淡地回絕,“我在這裏住習慣了,想想那繁華之地,還怕自己不自在。”
想她從前最喜熱鬧,在烏洛侯山谷中,時常叨念着汴梁,如今不過數年,卻已物是人非。思及這般,溫子楚心中驀地感到哀涼,即使茶水溫熱,入喉卻半分味道也品不出來。少年時憧憬過的事情,到如今哽咽于胸,他握着那杯身,看着水裏倒映着自己的容貌。
臉還是自己的臉,可總有什麽和以前不一樣了。他是如此,初然亦是如此。
“還記不記得,當初你說過,等一切塵埃落定會回汴京找我?”
那時,她在王府裏,話說得這樣随便。
——“總而言之,我眼下就得出發……若以後還有機會再回來,我定上門來向你道謝。”
單單為了這一句,他便等了一年又一年。
只是,再也沒有人來王府尋他。
初然想了很久,方記起确有此事,她眉頭輕輕皺了皺,開口道:“你是說……我欠你的那些銀兩?”她搖搖頭,“時過太久,我都記不清到底借了你多少銀子。你開個價吧。”
溫子楚望着她的臉,燈光之下近在咫尺,可又仿佛隔了千山萬水,遙不可及。
他終究是笑了起來:“罷了……我也不是這麽個小氣的人。”說完,便起了身,抖抖袍子,目光在四下裏簡陋的屋舍中一掃。
“你既不願跟我回汴梁,我也就不打攪你了。大好佳節,別忘了做點好的給自己吃。”
“這就走了?”明明是句挽留的話,從她嘴裏說出來,溫子楚是半分挽留之意也聽不出來,搖頭嘆道:
“這山上怪冷的,我還是回去的好,況且……曾太醫尚在門外候着,總不能讓他等久了,萬一生出病來可不好。”
“哦。”聽得曾澍遠的名字,初然神色稍有些變化,但只是一瞬,即刻又恢複如初,“夜裏山路不好走,你們小心些。”
“知道。”
他說罷,推開門,雪已經停了,明月當空,冬雪寒徹骨。曾澍遠站在那院外,肩上落滿了雪花,正冷得哆嗦,一見他出門,忙上前問道:
“鳳姑娘她……怎麽樣?”
“過得挺好的。”溫子楚說得不清不楚,低頭瞥了他一眼,“是過得太好了,簡直樂不思蜀。”
“這麽說,她是不打算回去了?”曾澍遠一臉遺憾,“這地方有什麽好的?不僅偏遠,還這麽的冷……呼——”
“她有她的想法,我們不過是外人。”溫子楚側過身,看着院中那被細雪撒滿的墓碑,輕輕道,“大約住在這裏,她真能開心些罷。”
單調的墳頭,什麽也沒有擺上,只一壺酒,一把劍。
“那若是得空,咱們還是派人送些東西過來吧。這地方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我看東西少得很。”曾澍遠說着就伸手去推院門,木門吱呀一聲打開,門前跪着一個渾身是雪少年,把他吓了一跳。
“哎喲——”
方才大雪時見他跪在此地,眼下雪都積了一尺深了,他卻還在這兒,雪花落得密密麻麻那境況像是要把他埋了一般。
曾澍遠不禁嘆道:“你怎麽還在這裏?”
少年抖了抖臉上的雪,一看是他,又低頭回去。
“毒聖不收我為徒,我就一輩子不走。”
“這大冷天的,你也不怕凍着?”曾澍遠自不知這些武林人士心中想法,只覺得莫名其妙,“學武功有什麽好?你瞧瞧這些練武功的,哪有什麽好下場?不如多念念書,知道理,比這修習武藝強多了。”
少年理都懶得理他,暗暗翻了個白眼,低聲道:“百無一用是書生。”
“诶,你!”
這句話曾澍遠倒是聽明白了,作勢就要上前理論。
“好了好了。”溫子楚一把拉住他,無奈道,“人家怎樣,你管他那麽多?再不下山,夜裏雪下大了只怕還回不去了,走了。”
曾澍遠百般不情願地被他架着往山下走,一路上還不住解釋道:“我不和他計較,你來說說,這學武有什麽好的?她和穆公子,若是當初不學武,念念書考個功名,眼下指不定多幸福呢。”
“你說我說得有錯麽?古人言‘書猶藥也,善讀之可以醫愚’,我不就是先讀書後治病的麽……”
“行了行了,你也少說兩句……”
那遠處傳來的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輕,最終消失不見。初然趴在窗邊,瞧了許久,正入神時,裏屋的簾子忽被人掀開來。
“怎麽?”
穆信見她這幅表情,不由奇怪:“他們還沒走麽?”
聽得聲音,初然回過頭,唇角不自覺就彎起來:“走了,怎麽沒走,我就是在這兒看着他們下山的。”
“那你如何像是有心事一般?”穆信在桌邊坐下,左手提了茶壺倒茶。
初然歪頭想了想,走到他身邊:“我是在想啊,咱們是不是該把你那座墳往院子外面更顯眼的地方移一點兒?這樣人家瞧見了,也就不會再來進來問東問西的。”
穆信聞之便是一笑,輕抿着茶水,打趣道:“怎麽,白送你東西,你還不稀罕麽?”
“白拿東西當然好啦!”初然靠在他懷裏,揪着右臂空蕩蕩的袖子把玩着,“不過常常這麽來,我可吃不消,萬一自己什麽時候裝的不像,露出破綻來怎麽辦?”
“不像麽?”想起她方才所說的話,穆信忍不住笑出聲,“我倒是覺得很有些模樣。”
初然即刻從他懷裏起來,佯裝愠怒道:“你還敢笑我?那我現在就去把你那墳給你踹了,別人問起,我就說你還魂詐了屍,眼下還在屋裏躺着呢。你信是不信。”
“信信信。”穆信伸手在她鼻尖刮了一下,無奈笑道,“你說怎樣便是怎樣,明日我就把那碑搬去院門外,這樣……總成了?”
初然不依不饒道:“那還有昨兒抓的山雞呢?”
穆信只好認命:“我打理就是。”
“這還差不多。”想來明早能睡個好覺,也算能過好年了,初然不由喜形于色。
穆信喝完一杯茶,驀地想起什麽事來。
“對了……那外面跪着的孩子,你當真不願收他?”
初然搖了搖頭:“不收。我這一輩子,都不打算收徒弟。”穆信和石晏二人的事,至今讓她心有餘悸,又怎敢再收什麽弟子。
“他可是在那兒跪了一天一夜了。”穆信覺得不妥,“不如讓他進來取取暖?”
“不行,若是讓他進了屋,他定還會得寸進尺,也以為我是會收他為徒的。”初然道完,左思右想都覺得不妥,索性起身,推門出去。
院門外的少年,見得她走出來,擡起頭欣喜不已。
“毒聖,您……您肯出來見我了?”
初然垂眸看他,冷聲道:“你回去罷,我是不會收你為徒的。”
那少年卻固執着跪在原地,仿佛意料之中一般,倒也沒有氣餒。
“不管您怎麽說,您不收我為徒,我就跪在這裏不起來!”
初然絲毫不動容,她淡淡轉過身。
“那你就跪一輩子吧。”
院門被她重重帶上。
少年依舊背脊挺得筆直,雙目堅定有神。
頭頂是淡漠的蒼穹,玉輪高挂,月華如水,照射着這個江湖。
(全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 看開頭是不是吓尿了。
啊哈哈哈。
總算是把這本書給完結啦,我表示特別特別的輕松。
在這裏也要給看文的諸位表示深深的歉意。
因為坑了一年,回來寫和一年前的心境肯定有所不一,寫出來的東西難免讓大家失望。
為了保證坑品,我也不喜歡坑文,所以堅持将這本書寫完。但從我個人來講,這是一部失敗的文章,原因種種,從感情戲上大家應該都能感覺的出來。
不過,還是很感謝親愛的你們能看到結局。
鞠躬
這也許是我最後一部這麽武俠的武俠小說了。以後大約都不會再寫武俠了……
鄙人腦子不行,怎麽寫都火不起來。。。
是該嘗試嘗試新的東西了。
麽麽噠
【明後天會開V,還沒看完全文的姑娘們趕緊拉!!】
另,新坑1月10日左右我就會開。
還是定點老時間,歡迎圍觀。
麽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