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受傷

他還在高丨潮的餘韻中,張宣澤卻在這時抽身離開他的身體,不顧自己依舊昂揚的欲望,轉身頭也不回的進了浴室。

看着男人的背影,吳檢的心一點點冷下去,下床撐着發軟的雙腿也跟着進了浴室。

張宣澤站在噴頭下,冷水順着他的身體留到地上,下身在這樣的水溫中早已低下頭去。

吳檢啞聲問道:“張宣澤,你到底把你自己當做什麽...”□□嗎?

“當成什麽啊...”張宣澤笑了一下,“你把我當成什麽,我就把自己當成什麽。”

吳檢滞住了呼吸,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反駁,因為幾年前,他固執的認為兩人只是床伴關系的時候,也許早就已經将眼前這人傷透。

半響,他緩步上前,雙腿跪在張宣澤面前的瓷磚上...

...

待他終于緩過一些,回過頭,那個曾經愛他,惜他,恨不得将他捧在手裏含在口中的男人卻還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

吳檢心口一陣陣抽搐,翻江倒海的痛意襲來,他從未像此時這般深刻的意識到,也許無論他多努力,兩人都已經回不去了,但他還是疲憊地開口道:“我把你當做現在和今後的愛人看,可以嗎?”

說完,在沉默中扶着牆踉跄的站起身,一步步離開這狹小到讓人窒息的浴室。

關門聲使張宣澤自恍惚中驚醒,他立刻關了水,沖出浴室,家裏哪還有什麽人影,他又怔了一會兒,最終回身将自己扔到床上,抱着頭,剛剛發生的一切都迷蒙的像是一場夢,他又清楚的知道那都是真實的。

不可否認,在吳檢跪下去的那一瞬間,他心中邪惡的想着讓對方也嘗嘗被冷落的滋味,但當一切按他預想的發生,卻沒有獲得一絲一毫報複的快感,反之是鋪天蓋地的自責和心疼。

無論如何,他今晚都再沒有思考的力氣,關于兩人的關系,只能留到明天再來理清。

嶄新的一天,張宣澤在醉宿的不适中醒來,昨晚的記憶一點點回到腦海中,吳檢向他表白了?而他做了什麽...

視線移到床頭的櫃子上,原本空置的地方安靜的躺着一個米白色禮品袋,他小心的打開盒子,裏頭安靜的躺着一只簡單樸素的男士手表。

張宣澤在美國待了三年,自是認得這手表的,第一次在雜志上看到時也曾動過買的心思,可轉念想想,縱然買下了又哪有能與自己一同佩戴的愛人,最終也就錯過了。

而此時,這只表卻出現在他的面前,仔細去想,昨晚吳檢手上就戴了這樣一只表,只是當時喝多了的他想太多。

拿出表戴在自己的左手上,張宣澤懊惱的不行,打定主意晚上就去找吳檢。

可不論他再怎麽自責班還是要上,昨晚把車留在了KTV,他一邊站在小區門口攔的士去取自己的車,一邊撥打吳檢的電話,可打了幾次都無人接聽,他只好發了微信過去。

Lavender:吳哥,昨晚是我不清醒,我混蛋,我們再談談好不好?

自己還喜歡吳檢嗎,這點張宣澤從未懷疑,要是真的能做到忘記,他也不會時隔三年一回T市開通原本的號碼就第一時間将吳檢拉近黑名單,正是因為無法放下,才會敏感的想要遠遠避開。

從未想過有一天能在吳檢口中聽到‘喜歡’兩個字,所以哪怕只是對方的錯覺,他也不願放棄一點希望。

這一天吳檢都沒有回複消息,張宣澤坐立難安,卻因為這天他父親恰好帶着他見一位重要客戶而無法缺席,好不容易熬到那人離開,他連招呼都沒來得及和父親打一聲就沖出公司。

驅車先趕到市一醫院,被告知因為昨天剛出差回來,所以吳醫生今天休息,他立刻又驅車往吳檢家去。

在門口至少敲了五分鐘門,門內沒有絲毫動靜,張宣澤咬牙拿出鑰匙打開門,無比慶幸當初走的匆忙,連鑰匙都沒來得及還給對方。

一進門,他便察覺到,這裏與他三年前離開時幾乎一模一樣,牆上挂着他畢業設計的插畫,鞋架上有屬于他的深藍色拖鞋,茶幾上甚至放着他一直以來習慣訂閱的設計周刊,可他現在已經無暇顧及這些,直直往卧室去。

打開卧室門,一眼立刻看見了床上躺着的男人,男人眉頭緊皺着,嘴唇幹澀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與鮮紅的皮膚形成鮮明的對比,不知是不是因為熱,毯子早就被掃到一邊,露出他兩側膝蓋上大片淤青,整個人微微蜷縮着,說不出的狼狽。

張宣澤心中一突,幾步跨到床邊伸手覆上吳檢的額頭,那灼熱的溫度幾乎直接燙到他心裏,匆匆檢查了一下,除去高熱和受傷的膝蓋,連後方那處也紅腫着。他恨不得穿越回去打自己幾拳才好,昨晚他竟在傷了吳檢之後,讓人跪在冷水裏給他口了數十分鐘。

可現下不是自責的時候,張宣澤從衣櫃裏找出衣服,手忙腳亂的給吳檢穿上,抱着人上車,車開出去一分鐘,又緊急掉頭往反方向路程差不多的另一個醫院去。

他想,吳檢一定是不願意自己這個樣子被同事看到的。

作者有話要說: 敲黑板...這章的完整版很重要!大家不要偷懶記得看微博!【喵喵and喵_】(噗,這裏有點歧義,一定要記得看微博,他真的不是跪下來道歉的,真的不是..我一直很煩男人下跪道歉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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