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莫震山的嘲諷

“鐘伯伯說你和書言領證了?”

簡單的一句話,對于鐘爺的稱呼就不一般,“是,我們昨天領的證,書言說我們下個月20號舉行婚禮,到時候希望歐陽小姐能夠去。”

“我去,我當然會去。”歐陽雪笑着,“我的婚禮我怎麽會不去。”

我皺着眉看她,歐陽雪輕聲嗤笑,“你真以為那天你還會呆在書言的身邊?莫清陽,就憑你的身份哪怕只是讓你跟着書言身邊都是不配,我就不知道你怎麽會有這樣的自信你可以嫁給書言。”

歐陽雪轉眼帶着嘲弄,“我從十五歲起就知道我要嫁給書言,我每天也都在等着這一天,鐘伯伯告訴我,我才是他們鐘家唯一的兒媳婦,本來我對于你的出現還有點擔心,不過鐘伯伯告訴我,你會消失的,而我等的就是你消失的那天。”

“我沒有自信,可是向我求婚的人是書言,我們之間的一切都是他在主動。”我目不轉睛的看着歐陽雪,“我的身份可能真的配不上書言,但我現在是他戶口薄上配偶一欄上的人,哪怕有一天我消失了,我想大概他也不會娶你。”

歐陽雪聞之色變,她的神情漸漸淡下,扯唇一笑,“莫清陽,現在只要我叫一聲,就可以讓你從這裏消失。”

“你叫吧,”我倔強的梗着脖子看她,不知道為何就是不想要在她的面前認輸。

歐陽雪眉頭深鎖,一臉不滿的盯着我,每一秒腦海裏好像都在想着不同的事情,我等不及她有所反應離開這個顯然已經不再安靜的花園,向宴廳走去。

歐陽雪沒有來阻止我只看見她和保镖說着什麽,待我剛走到宴廳門口,手臂就被一身工作服的保镖抓住。

“你做什麽?”我看他。

保镖一臉嚴肅的看我,“小姐請把你拿去的東西交出來。”

我一臉茫然,“什麽?”

“小姐,把東西交出來,我不會為難你。”保镖機械的重複着嘴裏的話。

我根本就不懂他的話是什麽意思,更何況他抓我手腕的手很用力,抓痛了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請你松開你的手。”

“小姐如果你再這樣的話我會選擇報警。”保镖并沒有因為我的疼痛而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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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兩人的争執也成功的引起了宴廳裏的人們,他們的目光漸漸的投入我們,也有些人不自覺得走上前看熱鬧,我真的不想成為所謂的焦點,用力的想要掙脫保镖的手,“你放開我!”

“小姐……”

保镖剛又要說什麽,鐘書言從人群裏如王子般走來,看向抓着我的男人,“你抓着我的妻子做什麽?”

保镖面露驚訝,“這是鐘先生的妻子?”

“有什麽不妥?”鐘書言語氣冷漠。

保镖忙搖搖頭,抓我的手猶豫着要不要松開,又好像真的不想放我走。在這關頭,歐陽雪踩着細小的高跟鞋,如女王般搖曳身姿走來,“放了她吧。”

保镖這才放了我,歐陽雪笑臉如嫣,“書言,這原來就是傳說的莫小姐,如果知道她就是你的……你的妻子,我就不會計較了。”歐陽雪轉身我,依然大氣溫柔,“莫小姐既然喜歡那小玩意,拿去了就拿去了,是我大驚小怪讓人吓到了莫小姐,還希望莫小姐不計較。”

她的一番話說的話裏有話,“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歐陽雪面色詫異,下一秒又恢複了燦爛的笑容,似乎收到了我的什麽暗示般,忙改口,“莫小姐說的事,根本就沒有發生什麽事,也沒有什麽計不計較,都去喝酒吧。”

歐陽雪的話越說越深,她假裝不在意的态度,她那欲言又止的表情和她看我目光的嘲弄,每一個小小的舉動都在向在場的每一個述說着,我好像真做了什麽事情。

我固執的上前抓住走向人群的她,“你說清楚,我到底做了什麽事情會讓你有這個舉動。歐陽小姐,你想說明什麽。”

歐陽雪停下腳步轉頭看我,看了數秒又不自由的笑起,看向鐘書言,“書言你的妻子看來并不懂什麽叫見好就收呢。”

“既然她不知道什麽叫見好就收,那你就教教她好了,有什麽事情直接說出來就好,搞這麽多情況何苦。”鐘書言嘴裏含笑。

歐陽雪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她眉梢微帶怒的直視鐘書言,鐘書言對于歐陽雪的注視無動于衷,一副好似知道她要做什麽的表情。

“她偷了歐陽小姐的戒指,”一旁的保镖突然開口,他的手指指向我,眼裏全是不屑以及替歐陽雪不值的氣怒。

保镖的話一出,現場一片嘩然,所有人的目光一致向我看來,我當然不會背這個鍋,“你不要亂說話,我什麽也沒有做過,也沒有偷過任何人的東西。”

“如果真的沒有,你可以把包裏的東西都倒出來嗎?”保镖說。

我按奈住心裏的怒火,“你有證據證明我拿了歐陽雪的戒指嘛,你就要看我的包。”

“證據就在你的包裏,看了就知道。”保镖依依不饒。

我看着面前的男人,又看了眼歐陽雪,突然想起剛才經過洗手間的時候那個陌生的女人,她碰過我放在洗手臺上的包,更誇獎過這包有多好看,當時的我并沒有在意,現在想來覺得似乎有一切都有些合理。

抓緊手裏的包,我預感到打開包的瞬間,或許裏面真的會有一枚所屬歐陽雪的戒指,到時候我該怎麽辯解?誰又會相信我是無辜的?轉念一想,心下就有了辦法,縱有些生硬,但也是我唯一的機會。

“莫小姐你把包給人家看一下不就行了。”

“就是,就是,看一下就真相大白了。”

人群裏突然傳來路人看戲的聲音,歐陽雪唇角帶笑的看我。

我轉身看向說話的兩人,态度強硬,語氣嚴肅,“什麽叫真相大白?我為什麽要把包給你們看,如果我包裏真的有一枚戒指,歐陽小姐又偏說是她的,那就真是她的了嗎?”

我走到保镖面前,“我是在跟你要證據,不是要你在我身上找證據。你親眼所見我拿了歐陽小姐的戒指嗎?你見過歐陽小姐的戒指嗎?你知道是什麽款式,值多少價嗎?我真拿出來一個戒指,你認得出來嗎?如果你能說出戒指的樣子,價值,品牌,那我現在就把包打開。”

“我……”保镖被我一系列的問題問得啞口無言,伫立在那裏。

歐陽雪倒是鎮定自若,“莫小姐按你的意思是我會冤枉你?”

“歐陽小姐這麽說真是嚴重了,我只是在想,這個世界同樣的衣服那麽多件,更不要說是同樣的戒指了,如果我碰巧和你有一樣的戒指,正好我又放在包裏,現在我拿出來是不是就坐定了我偷你東西的事實?”

“我的戒指獨一無二。”歐陽雪加重了聲音。

我笑笑,“那麽除了你,誰又能證明你的戒指是獨一無二呢?歐陽小姐,你可能剛回國還不太清楚我身份的意義,我是鐘書言的妻子,從法律上講他現在的所有的財産都有我的一半,我的手上更有張無限透支的卡。你覺得這樣的我為什麽要去偷你的戒指?你不能因為你的戒指丢了,又正好有人指認我偷了你的戒指,你就認定了是我。”

我不緊不慢的說着,天知道我現在是有多緊張,如果現場再靜一點,恐怕我都能聽見我自己的心跳聲。

在這個擠滿形形色色人的宴會上,我其實就是一只誰能都捏兩下的螞蟻,只要稍有不甚,就怕真的會被他們踩在腳下~體無完膚。

“伶牙俐齒。”歐陽雪沉默了很久才緩緩說道。

我攥緊了手,“如果是誇獎,謝謝。”

“莫叔叔,我不知道你原來有這麽厲害的女兒,今天見了還真是覺得挺厲害的。”歐陽雪的目光轉向別處,我順着她的目光看去,莫震山不知道什麽時候也站在了人群裏,不過意外的是溫菲菲居然沒有跟着他過來。

莫震山原本也算是一個不錯的企業家,可是比起歐陽雪,鐘書言這樣的豪門貴族,莫震山真的是連站在他們身旁都會讓人覺格格不入,現在他能夠被歐陽雪叫做莫叔叔,他的心裏恐怕早就樂上了天。

果然,莫震山對着歐陽雪立即露出巴結的笑容,“歐陽小姐見笑了,我莫震山這輩子最失敗的估計也就是生了這個女兒了,唉。家門不幸啊。”

對于莫震山在公開場合毫不留情的對我的貶低,我竟沒有一絲的傷心,又或者說這是麻木了嗎?因為早就對莫震山沒有了期待,所以也自然的将他對我的評價過濾掉。

“莫叔叔這麽說自己的女兒真的好嗎?畢竟她可是你的親生女兒,當年您認回她的時候不也是轟動全城嗎?”歐陽雪一臉同情的看着我,“而且您這麽說,莫小姐可是會傷心的。”

莫震山嘲弄的看我一眼,“歐陽小姐可能不知道,當年我之所以認回這個女兒還真是迫不得己,要不是她那個媽媽一直以死相逼,我也不會認回她,有些人就是上不了臺面的,這歐陽小姐你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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