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說我……說我強迫你?」
簡衣寒淡淡看他一眼,道:「難道這不是事實嗎?」
肖元元大驚道:「怎麽會是事實?」
簡衣寒道:「你雖然不算強迫我,不過……」他從懷中拿出那紙條,上寫着三更時分,亭子前幽會,「這就是物證,反正,他們一定都覺得是你對我下了藥。」
肖元元臉色十分低沉,虎着臉道:「那你有證據我對你下了迷藥嗎?」
簡衣寒微挑眉道:「你把我壓在石桌上了,我如果沒有中迷藥,早就反抗了……哪還會任由李月如那個黃花大閨女看着?由此可見,我自然是中了藥的。」
「你無恥!!」肖元元漲紅了臉,但是他又心知,既然簡衣寒能想到這些方面,李月如一定也會覺得,簡衣寒是中了藥的,天殺的,他根本就沒給他下藥,分明是他自己見色起意,順水推舟,看個漂亮的男孩子約了他,就這麽去了,不是他,別人約他的話,他也會去的。
簡衣寒慢慢舀了一勺湯,緩緩地咽下,道:「我看,到時候外頭的傳言,不但說你是斷袖,強迫給我下藥,還會說……你根本就是個欠人幹的,把我迷暈後竟然不是強迫我,而是坐在我的腰上……到時候,他們都知道你的淫蕩本性。」
肖元元聽他說這話,就如同晴天霹靂一般,簡衣寒說得如此直白,好似……好似他也覺得自己淫蕩,欠人……欠人……
肖元元怒紅了雙眼,道:「你!!你……你以後不要落到我的手裏!」他踹了下桌子角,就往外跑,跑到半路,因為臀部和腿部的不适,就摔了下去。
簡衣寒微微蹙眉,去扶他。
肖元元打開他的手,道:「不用你管我!!」
簡衣寒聲音也有些冷,道:「你就打算這麽出門?」
肖元元負氣道:「反正明天他們都覺得我是淫蕩的人了,我就算脫光了出門,那也是沒差的。」
簡衣寒聞言,頓了頓,冷冷道:「既然如此,那我還真要看看,你怎麽脫光了出門。」說着,他竟然開始扒肖元元的衣服,把他上身衣服扒下去後,就硬拽着他,想把他拽出房門。
肖元元拉着自己的衣服,和簡衣寒拔河,要哭不哭得哽咽着,十足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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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衣寒一直把他拖到門口,作勢要開門時,肖元元才開始放聲大哭。
「嗚哇哇!!」
簡衣寒淡淡道:「你既然有羞恥心,就不要逞口舌之利。」
肖元元只覺得無比委屈,而簡衣寒占盡了便宜,還分毫不讓他。
「你……我恨死你了!你……」
簡衣寒淡淡道:「恨?我看你分明還是喜歡我的。」
肖元元怒瞪着他,道:「你少自作多情!!」說着,他卻是合攏了自己的衣襟,往回走,縮進了房子裏,然後道:「我……我想要洗澡……」
簡衣寒扭開機關,将肖元元帶去浴池,肖元元洗浴後穿了新衣,便吵着要回家。
簡衣寒道:「你真的要現在回家?」
肖元元道:「是!!」
簡衣寒道:「你現在回家,也許流言才止不住。李月如畢竟是姑娘家……她就算要宣揚,也不會說得很直白,何況她一個大家閨秀,怎麽可能說出那種粗俗的話?如果她說了,會被人傳成長舌婦。」
肖元元微白着臉,道:「你別忘了,一同看着的還有碧蘭,碧蘭就算說什麽,也不會有人怪她。」
簡衣寒倒沒想到肖元元還有些腦子,道:「所以,你現在從我的府門裏出去,不就證實了,她們的話是真的?」
肖元元臉色大變,「你的意思是,外頭已經有流言了?」
簡衣寒微微一笑,并不答話。
肖元元臉色陣青陣白,終于道:「我就知道,遇上你沒好事情!!」他疾步便跑,被府門處的人給攔住了。
肖元元氣道:「我又不是你們家的囚犯,怎麽,還不許人走嗎?」
門口的侍衛十分盡職地道:「沒有公子命令,任何人都不能出這府門。」
簡衣寒慢慢踱步過來。
肖元元卻是開始大罵,道:「你們這是囚禁,知道不?!這是犯法的!我是大胥的臣民,你們主人是王法嗎?啊,他是個人,是個人總要守法的,除非你們說他不是人!」
門口的侍衛心知不管怎麽回答,肖元元都有理由反擊,于是幹脆不說話。
等到肖元元又大罵了一炷香,幾乎擠兌了他們許久,簡衣寒才淡淡道:「放他出去。」
一直不說話當肖元元的辱罵是耳旁風的侍衛們這才拱手稱是,開了府門。
肖元元身體一抖,不知道為何,總覺得這簡府的侍衛不太像尋常人家的侍從。
鼓起勇氣回頭狠瞪了簡衣寒一眼,肖元元一溜煙地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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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了嗎?」
「聽說了……嘿,李知縣家的碧蘭,那晚和小姐去上香,竟然看見……啧啧……」
「想不到肖公子不但好龍陽,而且還好下面那一口,竟然用迷藥迷了簡公子,霸王硬上弓,卻是讓自己被上……呵呵,看他那小模樣,銷魂得緊,簡公子雖然是被迷的,但恐怕也銷魂了一夜吧?啊哈哈哈……」
「不錯不錯,原本還以為可能是謠言,不過想那肖公子當年衆目睽睽之下敢直接親吻簡公子,而且還從簡府裏出來,不是那個……是什麽?」
「可惜了簡公子那般的人物,啧啧啧,還以為他守身如玉……」
「呸!你可不要拉簡公子下水,分明是別人不知羞,簡公子也是受害人!」
「哪會是受害人?我看他說不定樂在其中……」
「你們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告訴你,我有聽到李月如去問簡公子那晚的事情,簡公子唉聲嘆氣,完全是一副被逼迫的模樣,怎麽就不算是真的?」
「真的假的啊……」
「铿!!」肖元元将手中的杯盞盡數掃了,橫眉怒目道:「你們說什麽!!」
天香樓裏的客人見了正主,不由噤聲,道:「沒……沒說什麽……」留下銀錢趕緊跑了。
肖元元聽到那流言後,面上不知道是哭是笑,幾次忍了又忍,還是紅了眼眶,只是這回他可沒有掉眼淚,心中恨恨地道,簡衣寒偏要讓別人以為他被下了迷藥,那他就下一次迷藥!!而且……而且還要讓他嘗嘗被人上的滋味!
這會肖元元可當真是起了狠心,幾次連番在簡衣寒那邊都沒讨到好處,他卻是惡從心起,想着……如果把簡衣寒賣到小倌館裏……
城裏的小倌館,當然不會收下簡衣寒這個燙手山芋,但看他長得那般不錯,迷暈了載到外地裏一賣,神不知鬼不覺,而且他還可以奪得簡衣寒後面的第一次,至于之後……迷藥效力退了的話,以簡衣寒的武功,小小的小倌館恐怕也困不住他,別人能否得逞,嘗一嘗他的味道,就看他造化了。
肖元元想的是惡狠狠,不過,其實他也知道,簡衣寒的武功,就算中了春藥,只怕也不會讓別的客人得逞的,反正到時候他賣他到小倌館時,先上他一回,上完後再給他吃解藥,解藥要解了藥性還需要一會,趁這點時間,他就可以逃之夭夭。
就算簡衣寒日後想要報複他……他就躲在肖府裏不出來了,何況,簡衣寒那樣的人,心高氣傲,定然是不肯讓別人知道,自己曾經被賣到小倌館裏去過的。
肖元元這麽一想,心中就舒服了不少,在賬房裏支了不少銀子,到了外面一點的城市,重金買了迷藥來,異香閣鬼醫的藥,哪怕是通過江湖郎中賣地,那也是極品!!
肖元元深吸一口氣,做完了這一切後,就寫了一封言辭誠懇的信件,托人帶給簡衣寒,言明到城外某個地方,相聚一敘,希望能夠盡釋前嫌,日後,他們兩個可以親如兄弟,再也不會出現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簡衣寒一看到信就知道肖元元又在謀劃什麽了,不動聲色地吩咐下去事情,說他要出去一趟,暗自卻十分警惕。
來到城外時,看到肖元元擺了一桌子的好酒好菜,面上挂着的笑意近乎有些谄媚,心中冷笑,面上卻是不顯,淡淡道:「肖公子這是幹什麽?」
肖元元嘆息一聲,道:「簡公子,我想我們之前有許多誤會,而且奂西縣裏也傳遍了這些誤會,我覺得……我們可以來此好好談一談,喝喝酒,增進增進感情,往後親如兄弟,這樣,外頭的謠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簡衣寒哼了一聲,淡淡道:「你覺得,我會上當?」
肖元元立刻一副受傷的模樣,道:「簡公子,我當真是誠心誠意的!」
簡衣寒淡淡看他一眼,道:「既然如此,那這些酒菜,你都喝一遍吃一遍,這樣我才能相信你。」
肖元元早料到他有此一招,不由感謝起了那把迷藥賣給他時,還說了不少下藥技巧的江湖郎中,他将壺裏的酒喝了一半,又把那菜全部都吃了,誠懇地看着他,道:「你看,沒有藥吧……」
簡衣寒慢慢坐下,手指摩挲着腰間一枚不起眼的珠子,淡淡道:「你……該不會是,先吃了解藥吧……」
肖元元額頭上瞬間冒出冷汗,幹笑一聲,又誠懇地看着他,道:「怎麽會呢?你我之間又沒有深仇大恨,我不會這麽做的。」
簡衣寒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拿起筷子,竟然當真吃起了菜,一連吃了幾道,肖元元十分上地道給他斟酒,邊斟酒邊罵自己從前太過調皮,而且總是得罪他,希望他大人有大量能夠不計較。
簡衣寒星眸掃他一眼,肖元元剩下的話忽然說不出來,不由暗道,怎麽還不倒啊還不倒?
簡衣寒的眼迷離了一瞬,手撐着桌子,冷眼看他,道:「你當真下藥?!」
肖元元吞了吞口水,一連蹦開了三步遠,硬着頭皮地想等他藥性發作了再走近。,
簡衣寒背上竟然還背着長劍,先前肖元元沒有發現,而現在簡衣寒抽出他身後長劍時,肖元元不由有些冷汗,結結巴巴地道:「你……你……你冷靜些,不要亂來。」
簡衣寒撐着劍,卻是終于撐不住了一般,倒了下去。
肖元元折了一根樹枝戳了戳簡衣寒,簡衣寒沒有反應。
肖元元輕聲道:「簡公子?你迷暈了沒啊?」
簡衣寒還是沒有反應。
肖元元的心劇烈跳動了起來,不由道:「這……這可不關我的事情,誰叫你……我這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啊不,應該是有怨抱怨,有仇報仇……」說着,他就把簡衣寒半扶着往旁邊藏匿的馬車裏走去,多虧上次簡衣寒的那招,要不然他還真不知道如何神不知鬼不覺地把人帶走。
一連駕馬駕了半日多,肖元元終于到達了附近的一個大城市,如今天才剛蒙蒙亮,把簡衣寒帶到這邊最大的一個小倌館後,肖元元咳嗽了一聲的,道:「老板,你看看這個貨色,值多少錢?」
那老鸨看了簡衣寒的容貌,不由驚嘆,肖元元看她那副垂涎的模樣,不知怎麽地心中不爽,道:「快點開價啊,你不要我就找別家了。」
老鸨連忙道:「要要要!不過啊……公子,他雖然算極品,但身材高了些,是否……嗯,這個價格嘛……」
肖元元哼了一聲,道:「就不興有人喜歡身材高大的嗎?你快點開價,我趕時間呢……」說着,他卻是轉了轉眼珠,道:「其實……你價格給低一些也沒事……不過我有個要求。」
老鸨道:「什麽要求?」
肖元元假惺惺地嘆了口氣,道:「本來我是要先享用一番他再把他給賣了的,想不到路上竟然沒什麽機會……啊,他其實是雛呢!真的,後頭絕對是雛!只不過……他這第一夜,當然要給我了,只接過一夜客的人,你們也知道,其實和雛也沒太大分別……」他露出個你懂我也懂的笑容。
老板立刻心領神會,「公子是想在我們這裏歡好一番?」
肖元元嬉笑道:「不錯不錯,你可以把賣身契拿過來了。」
老鸨立刻差人拿來賣身契,一式兩份,她還在契約上加上了讓肖元元先春宵一刻的條例。
肖元元不敢真的把簡衣寒賣了,于是在按手印時,故意模糊了一點地方,想來老鸨是不懂其中奧妙的,至于簽字,就和她說,要過一夜才簽。
選了一間最大的房間,肖元元把簡衣寒拖了進去。然後想了想,又把他衣服給脫了。
簡衣寒中了迷藥後十分安靜,眉眼也不再有那令人氣得牙根癢癢的諷刺意味。
肖元元看他看了許久,幾乎看呆了,然後想起自己的目的,不由吞了吞口水,将簡衣寒褲子也給脫了,這樣一個人躺在床上,真是讓他心中好像有千百只螞蟻在爬,十分癢癢。
肖元元是不懂什麽情趣,他只是覺得,要先讓簡衣寒痛一下,于是他把人翻過去,就直接扒開人家的臀,想要直搗黃龍,只是頂了幾次都進不去,簡衣寒眉頭微微蹙了。
在肖元元四處晃悠找來潤滑劑想要給他潤滑時,簡衣寒卻忽然暴起,将他手腕捏住,把人給壓到了床上。
肖元元吃驚地道:「你怎麽會?」
簡衣寒眸子如千年寒冰一樣散發冷氣,不怒反笑,道:「你很失望吧?」
肖元元立刻驚慌失措地大叫,「救命!救命唔……」
簡衣寒如狂風肆虐般啃咬着他的嘴唇,舌頭幾乎探入肖元元的喉嚨,肖元元被他吻得十分難受,不由使勁掙紮,同時,被他大力攥緊的手腕,也疼得他撕心裂肺。
竟然會這麽疼,他覺得他的手都快斷掉了!
簡衣寒把肖元元的衣服給扒了,将人翻過來,扒開他臀瓣也是沒有潤滑地直搗黃龍。
肖元元哀叫一聲,疼得眼前一黑,簡衣寒抓了他的腰不讓他掙紮,開始狠狠地 搗進去。
「疼……不要……好疼……啊啊……」肖元元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十分凄慘。
簡衣寒一點情面也沒有留,重重得進重重地出,他怎麽會告訴肖元元,他身上帶着鬼醫的驅毒珠,根本沒有中迷藥,他是用了龜息大法的一層功力,路上的時候,他雖然呼吸緩慢,看起來像是中了迷藥昏迷不醒的模樣,但其實外界的動靜,他全都能聽見。
知道肖元元要把自己賣進小倌館裏時,簡衣寒是真的起了殺心的,而他把自己脫光了放在床上,想要上他時,他便強行突破了龜息功,狠狠操弄他。
本來想的是如何把他千刀萬剮,但真的臨到頭來,簡衣寒卻只是狠狠上他而已。
将肖元元的臀瓣扒得更開,簡衣寒惡狠狠地進入。
肖元元張大嘴如同被抛上岸的魚一般,哭道:「不要……不要……啊……好痛……太深了……別捅了啊……別進來了……好痛……」
雖然身體情不自禁地就分泌了腸液潤滑他的進出,但毫不留情的抽插仍舊讓他苦不堪言,這回簡衣寒比他們兩個第一次還要粗暴上幾分,第一次好歹只是無情而已,這一次卻帶了怒氣,像要把他弄壞的怒氣。
肖元元忽然開始後悔了起來,怎麽就會想到這樣的方法。
簡衣寒咬着他的耳朵,陰冷地道:「你下次再敢這麽做,我就用棍子也捅進你這裏,把你捅得腸穿肚爛,你信不信?」
肖元元嗚咽道:「我信……嗚嗚……我信……好痛……」
簡衣寒冷哼一聲,更加兇狠地進出,直到這一次完了,才将精液傾注到他體內深處,撕了床單給他,道:「把臉擦一擦。」
肖元元抽泣着擦了臉,又用床前的水洗了臉,哭着穿上衣服,道:「我……我錯了,反正你有武功,你……你跑就是了……」說着,他就準備這麽跑了。
簡衣寒拉住他,冷冷道:「你就打算這麽走了?」
肖元元哭道:「我都被你上了一遍了,你還想要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