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被忽悠的徹底不分東南西北, 李曼語迷迷糊糊的答應下磕頭認主母,把她和許令則的爛事公布天下這決定。

根本不知自己未來會因為此事後悔成什麽樣?她現下反正挺高興的。

最起碼, 不用把屎把尿, 就能陪伴愛人,又得讨令則媽媽喜歡, 少挨些罵……

想想也挺好的。

反正柳太太說的都對,她已經簽下納妾婚書,是令則的姨太太了, 這是無法否則的是事實,便不差個儀式,現在令則的情況,肯定是他一生中最困難,最痛苦的時刻,做為愛人, 她自然不能計較小節,要先陪他熬過寒冬!

至于旁的,什麽名份, 什麽離婚, 什麽一生一世一雙人, 那些, 都等令則好起來在說。

終歸, 愛人是最重要的,其餘不過虛無。

都不用程玉‘溜邊鼓’,人家李曼語腦海裏自我勸解了片刻便徹底想通, 重新露出笑顏,非常開懷的給程玉道了謝,表情居然很真誠,她美滋滋的轉頭,進屋陪伴許令則了。

【李曼語……第一次見她的時候,漂漂亮亮的女學生,真真精致美好,現下……都‘堕落’到這個份兒上啦?那一身的尿屎,黃呼呼臭轟轟,她都不洗洗嗎?】狗子捂着眼睛,簡直不忍目睹。

畢竟,滿臉的眼淚鼻涕不擦,濕透的裙子不換就算了?連屎尿都不管了呀?

手上臉上不膩嗎?

鼻子壞了嗎?

狗子簡直要瘋!

【哎,讓殘忍的社會主義給打懵了呗,本來智商就不夠,腦容量太小,一次只能思考一件事……】程玉聳肩,嗤笑道:【估計這會兒專琢磨納妾擺酒,想不起別的。】

【大玉,你這有點刻薄了啊,好歹人家考上了大學。】狗子小聲。

程玉冷哼,翻了個白眼兒,【考上大學怎麽了?妨礙她是傻子這個事實了嗎?說她是大學生,我都覺得給民國的教育丢人,白瞎那麽好的大學,居然讓她上了,她配嗎?】

Advertisement

【明明只有上上許令則的資格,她上哪門子大學啊!】

【呃……大玉,你怎麽了?怎麽突然這麽生氣?】察覺出自家宿主似乎心情不佳,狗子小心翼翼的問。

程玉嘴角抽搐,用手撐着額頭,

她深深喘了好幾口氣,半昨,才苦笑道:【我……唉,其實沒什麽,就是皇圖霸業裏些任務,我經歷過末代、亂世、開國,人活着多不容易啊,像李曼語這樣出生一手好牌的,更是僥天之幸,上輩子積下大德,結果,放着好好日子不過,硬生生把自個兒坑成這樣……】

【真是半點不值得可憐!】

【唉,誰說不是呢!】狗子不免感嘆。

一人一狗站口門兒,側耳聽着卧室裏,李曼語溫聲細語的跟許令則說着什麽,偶爾夾雜幾聲悲泣,俱都感覺甚是鬧心,實在不願意受這份兒折磨,程玉徹底放棄觀察觀察情況,免得許太太回來找麻煩的想法,轉身回了屋子。

月朗星稀,一夜無眠,次日清晨,程玉起床洗漱下樓用膳,眼睜睜看着李曼語收拾的灰撲撲的,站許太太身邊,畢恭畢敬的給她布菜,許太太時不時挑她的不是,李曼語細聲細氣的道歉……

程玉看的直鬧眼,又忍不住替柳玉娘痛快!

該,讓你真愛!

結果怎麽樣?美好嗎?

心裏狠狠念了兩句,程玉無視兩人之間的互動,側頭開口,“娘,爹呢?他怎麽沒出來?”

許元章是大家長,很講究老禮兒,一天三頓飯什麽的,除非他不在家用,否則,他不出現動筷子,許家的女眷小輩們,是不能獨自開席的!

“你爹昨兒沒睡好,身子不舒坦,說是在房裏用了。”那邊兒,許太太剛橫眉立眼的罵了李曼語一句,這邊兒,程玉一問,她就轉頭滿目慈祥,“玉娘,你是餓了吧?無需等你爹,快動筷子吧。”

“哎。”程玉輕聲,微微垂眸,腦子飛快轉了起來。

看來,哪怕昨晚把許元章噎成那個樣子,兩太陽冒火,都要原地猝死了,但那位依然沒有選擇翻臉,而是示弱了,否則,今兒她面對的就不會是‘避而不見’了。

“曼兒,你這蠢貨,到底長沒長眼睛?主母用膳,你怎麽不給布菜?站那兒長蘑菇呢?”許太太開口斥,兩眼睛狠剜李曼語。

“老,老太太,我,我……您不是讓我給你夾菜,沒說給柳太太啊!”李曼語縮着頭,委屈的小聲。

“你一個外室進來的,她是主母,你伺候她是理所應當的事

兒,這都用我吩咐?”許太太挑起眉,滿面暴躁,“你是死木頭樁子啊?一戳一動彈!”

“我,我……”李曼語諾諾,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只是垂着頭,怯怯的問程玉,“柳太太,你要吃什麽呀?我幫你夾!”

“我不……”程玉生怕胃疼,擺手想要拒絕。

然而,話沒說完呢,許太太眉頭一厲,“什麽幫不幫的?你會不會說話,區區一個外室,你哪裏幫得了主母?那是伺候,是服侍!”

“是是是,對不起,柳太太,我說錯話了。”李曼語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沒用的東西。”許太太沉着臉,依然滿肚子不高興。

李曼語搭拉着肩膀,不敢反駁。

至于程玉呢,她無聲旁觀着,默默拿起筷子開始喝粥。

一頓早膳用了約莫半個小時,全程她就看着許太太花樣辱罵李曼語,且,大部分都只因一些小事,甚至,多數時候李曼語根本沒有錯……

【看來,許太太是把她當撒氣筒了。】程玉輕聲。

【啊?】狗子一怔,【什麽意思?】

【兒子癱瘓,丈夫病重,一時間,前半輩子和後半輩子的依靠全塌了,許太太那滿心的驚駭和邪火都沒處發,偏偏,我這慣來被她捏圓搓扁的兒媳婦又挑起大梁,她只能哄着捧着,不敢多說一句,那……】程玉笑着挑挑眉,橫了李曼語一眼,【她不且得重新找個渠道發洩嗎?】

【渠道?李曼語啊?】狗子咧嘴。

【對啊!】程玉點頭。

狗子抽氣,【哎呦,我記得柳玉娘那世,她跟李曼語挺好的,人家是模範婆媳,相處的跟母女一樣……】

【那不是因為李曼語是副局長的千金,關大帥的親戚嗎?】程玉嗤聲。

【她現在也是啊!】狗子高聲。

【那不是不知道嗎?】程玉拍手,【我給瞞住了呀!】

【呃……】狗子啞然,沉默了好半天,它長嘆了口氣,【唉,大玉啊,但凡哪一天,許太太發現了李曼語的真實身份,我估計她都得悔吐血!】

【吐呗,誰不讓她吐了!】程玉聳肩,看着許太太的趾高氣昂和李曼語的維維諾諾,心底不由嗤笑,眸中閃過一抹冰冷。

——

撸過早膳,程玉正想出門做事,結果

剛走到門口就讓許至忠給攔住了,哈着腰身,陪着笑臉,他是來給許元章道歉了。

“少奶奶,昨兒老爺說完了您,轉頭他就後悔了,只是終歸他是長輩,拉不下那個臉來給您賠不是,這不就派我來了嘛!”抱拳恭手,許至忠滿面堆笑,話說的特別軟呼,算是給足了臺階。

自然而然,程玉也是順勢而下了。

畢竟,和春堂嘛,她還是很想要,關渠,她亦是得接觸,不可能放着不管,人家給個臺階,她就順坡下驢,當然,許元章昨兒鬧的那出兒,一點沒打壓下她不說,反而讓她将了一軍,鬧到要托人陪禮道歉的地步,那麽,和春堂誰強誰弱?許家未來的‘當家’是誰?

旁人且不提,最起碼,許至忠心裏已經有數了。

他是和春堂大管家,伺候了許家兩代家主,人脈是相當廣博,要是能收服他,對程玉來說是相當有用的,因此,自許元章把他安排程玉身邊兒開始,她就一直試圖收服,此時,終于有些了效果。

許至忠開始主動向她示好,表示出臣服之意,對此,程玉當然不會拒絕,兩人站門口,一個有心投靠,一個笑臉相迎,氣氛那叫一個相談甚歡。

單方面表示會大度的‘原諒’公爹的一時失言,又答應下會盡快着手處理那批傷藥,程玉便告別許至忠,獨自出了門。

她要開始琢磨建廠的事兒了。

畢竟,機器都買好,長腿經理已經給她往海城運輸了,東西過段時間就到,她得有個開工的場所啊。

海城市區……說真的,地皮着實太貴,而且新建廠太麻煩,程玉便往效縣使了勁兒,剛巧,早在青縣采購前,她就相中了效縣一個老廠,曾也是做織布坊的,可惜經營不善倒閉了,單留了個老場房,雖則舊了點兒,可收拾收拾也能用,位置又靠河邊,尤其價格也不貴,真真在适合不過的所在。

今兒,她就是約了老廠的主人,準備買下地皮。

一個有心買,一個有心賣,哪怕老廠主人跟女人做生意,從心裏往外泛着股別扭,然而,不管男女,給出的大洋都是一個重量,便也沒說什麽不中聽的,商量下個雙方都能接受的價格,幹幹脆脆的簽了合同。

不過,礙于

程玉的性別,簽完合同後的‘賓主盡歡’,舞廳歌女夜場那一連串兒的‘全套’,算是做了罷。

【想去自己去吧,反正我給錢了!】程玉心裏默念一句,含笑推辭了老廠——前主人的邀請,随後馬不停蹄的找人簡修了廠子,又開始登報紙招聘員工……

當然,普通織染力工都好招,但會操作洋機器的卻是不多,幸而程玉舍得砸錢,到是很快招來了一批人,不過,機器還在河裏飄着,沒到地方,她就聯系了洋行,租了個廠房,雇了個會使外國機器的‘老師’,專門給工人培訓。

而工人們呢,新主家供一日三餐,又有飯吃又能學本事,關鍵工錢給的還不少,他們自然也狠下心力,學的很是認真,尤其裏頭幾個識字兒的,莫說使機器的,眼巴前兒的小毛病都快能修了。

廠子那邊按照安排妥協,找人先簡裝着,和春堂這裏,許至忠連找了程玉好幾回,田藥等生藥已經炮制完畢,要請她找人配藥引子了。

對此,程玉欣然應允,把人都打發走了,偷偷摸摸忙活了三、四天的功夫,才算是歇了下來。

時光苒苒,歲月如梭,轉眼一個月的時間流水而過,長腿經理那兒買的外國武器終于運來,程玉的紡織廠順利開張,她本身有布鋪,當了多年布商千金和藥鋪少奶奶,人脈嘛,多多少少有一些,最起碼海城上流社會的各家太太奶奶們,她全是面熟兒。托情找關系,讓這些人家的鋪子裏擺上她的布,也不算多難的問題。

不過稍帶腳的事兒罷了。

且,哪怕是新布新牌子,但程玉舍得撒錢,每個賣她家布的鋪子,小二但凡能賣出一匹,她就給一塊大洋的賞錢,月底結帳,絕不拖欠,因此,小二們跟瘋了一塊推銷她的布,而她的布……也确實經得起考驗,機器好,版樣多,用的匹布又好,百姓們買回家裏經洗經穿,自然而然的,口碑很是不錯。

算順利的開了局,在布匹這個市場裏,初初踩進只腳。

當然,未來她想更上一層樓,成為家喻戶曉的老牌子,那且還需努力,不過,就目前的形勢,最難的一步,她已經走過來了。

畢竟,白花花的大洋砸路,哪裏打不通?

廠子

上了正軌,忙碌許久,腳都腫成四寸的程玉終于可以歇了歇,然而,宅別墅裏聽廣播,偶爾在許太太單方面虐待李曼語的時候,幫她說兩句不痛不癢的好話兒,安撫下她情緒的同時,收獲一枚感激的眼神,享受着智商碾壓的優越感,這般美好的日子沒過兩天半呢,許至忠來找她了,直言傷藥已然配好,請示程玉下一步該如何是好?

意思挺明顯,他們進不了關大帥的高門檻兒,請程玉跑一趟。

對此,許久沒見過關渠,多少有點想念他——的身材,又琢磨是時候要把李曼語正式收進房裏,免得李柏和李太太滿城打聽,萬一真找到許家來,沒個儀式,她到不好強留人,便施施然收拾了收拾,畫了個美美的妝,直奔大帥府。

這回跟往次不一樣,自把許元章徹底噎回書房,基本都不露面兒之後,許家仆從堆裏,程玉算是揚了威,都不用自個兒叫黃包車了,司機都沒用人吩咐,便主動把車開出來要送她了。

許家那輛車,就是許令則撞的那個,保險公司早給修好送回來,許元章又那情況,心髒問題不能勞累,裏外裏的,沒個車确實不方便,許太太就讓人雇了個司機,不過,這司機素來只負責接送許家父子到醫院複診,程玉是沒那待遇的。

可此回,司機沒用人點,就主動湊上前來獻殷勤,便足以見許元章‘服軟’這一舉動,給人帶來了多大的刺激。

這還是只是許家別墅裏的仆從們的呢,全國各地十七家和春堂,什麽‘掌櫃們、小夥計、老供奉……’有許至忠出面拉攏,效果自然絕佳。

反正,老爺病重,大少爺不中用,程玉這個當家大少奶奶的牌面兒,已經是徹底立住了,她是衆人願意認下的,能做主和春堂諸多事宜的‘少東家’。

畢竟,她有本事,有能耐,有手段,有人脈,又是唯一能聯系上大帥府的,衆人自然信服,畢竟,老爺都服軟默認了,他們做甚反對?

把程玉反下去,有旁人能接手嗎?

做那無用功幹嘛?

各地和春堂諸人,都老老實實接受了‘新主’。

裏裏外外,哪哪都順心,廠子蒸蒸日上,事業将将起飛,程玉心情暢快,對司機都和顏悅樂

的,含笑點點,算是認下他的奉承,她邁步上車,合眼坐穩。

司機一腳油門,車子如離弦之箭,駛出許家別墅。

不得不說,四個輪子就是比人力快,往常坐黃包車要半個多小時的路程,開車不過十分鐘就到了,把司機打發路邊讓他候着,程玉揮揮袖子,進了政府大院。

找着人通禀一聲,都沒等上五分鐘,就有人請她進來。

踮着腳兒邁門檻,上樓梯,一路來到辦公室門前,程玉剛擡手叩了叩門,突地,‘嘎’的一聲,大門從內打開,關渠那張麥色俊臉出現在她眼前。

“喲,大帥,好久不見,您氣色不錯啊,看來您傷勢已經好轉了?”程玉揚起笑臉,似乎一點沒覺突兀。

“啊!那個,咳咳咳,指甲蓋大點兒的小傷,算個什麽?當年老子三刀六洞的時候都沒皺過一下眉頭,好了,早好了!”關渠高大的身體擋着門口,撓頭嘿嘿笑着,一雙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程玉,眸底深處仿佛透出綠光。

泛着股子狼性!

“大帥,您這是……不歡迎我?”程玉挑了挑眉,擡手指指他,調侃道:“都把我拒之門外了!”

“哪有哪有,許少奶奶來了,我掃塌相迎都來不急,怎麽可能不歡迎?”關渠搓手,後退兩步,目光卻依然烔烔盯着程玉,“進來進來,外頭熱的很,我屋裏有空調!”

“哦。”程玉擡步,眼角掃了他一下。

關渠瞬間骨頭都酥了。

自那次青縣不告而別,一晃兒都快兩個月了,初時,景城依然打的熱鬧時,他到沒覺得怎樣,但自他冒險見過那位鷹國代表,買到先進武器把李飛潭和倭寇打退,戰事平靜,回到海城養傷之後,關渠就覺得不對了!

白天好點兒,然而晚上夜夜做夢,眼前全是許少奶奶的臉,這算怎麽回事?

是要栽嗎?

關渠暗自思讨。

他活到這麽大年紀,本身也是位高權重,要說沒沾過女人,那絕對的瞎說,當初坐地匪那陣兒,他就有過相好,可那不過露水姻緣,好個十天半月就散了,後來,他帶着兄弟們由匪轉兵,初時局面……說真的挺艱難,幾乎是人人都能欺負他們,到哪兒都挨打……

好不容易,拼博數年,他獨

霸了海城,關家軍起來一些,那會兒,他年紀也不小了,關老太太催着他成家,他便也正正經經相過親……呃,不是,時髦人士管那叫談戀愛,陸續見過不少,也約了幾次會,結果人家嫌他大老粗不浪漫,他嫌人家嬌滴滴瞎講究,誰都看不上誰。

不過,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只要能娶個婆娘進門,哪怕沒什麽感情,但老輩兒都這樣相處,慢慢總能過好日子,關渠也不抗拒,便打算聽關老太太的,讓老娘挑一個順眼的,結果……怎麽就那麽寸,在最後一次試圖‘自由戀愛’的相親上,他跟一個女孩看對了眼兒。

那是個文靜漂亮的姑娘,家裏做了幾輩子的官兒,只是後來落魄了,但底子在擱着呢,算是清流官宦之後,人家有內涵有文采,雙手能寫梅花小篆,長的又貌美,性格還斯文,幾個照面兒下來,就把關渠給迷住了。

相處兩個月,關渠親自求娶,官小姐答應,兩家訂親,婚期都商量好,關家徹底把人當兒媳婦對待了,結果,就在成親當晚出了大事……

關渠重傷,關老太太昏迷,參加婚禮的,有一個算一個,都讓藥倒了,那位官家新娘子褲裆裏藏炸彈,幾乎把關家滅門,而海城呢,也同時間遭遇倭寇突襲,關家軍傷亡慘重,顯些全軍覆沒。

很明顯,關渠是讓新娘子給騙婚了,那所謂的官家女,呃,其實真是官家女,甚至人家還是宗室郡主,跟小皇帝一波被倭寇虜走,讓訓練成了間諜,起手出任務,便把個對情愛相當‘稚嫩’的關渠給騙的不要不要的。

數年經營一朝喪,險些把老底都賠光,關渠手刃‘初戀’之後,對這些情情愛愛的事兒,便有些冷了心思,到不是因噎廢食,看女人有心理陰影不行了,而是淡了念頭,沒什麽興趣了。

其俗稱為:情傷!

看兒子那樣兒,關老太太雖然擔心絕後,可也不忍逼孩子——她私心覺得,兒子是沒忘情官小姐,還想着人家——便這麽有一朝沒一朝的縱容他,讓關渠能專心事業,從一介土匪成了如今手握三省的軍閥。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