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行動
離公主大婚的日子越來越近了,宮中四處都裝飾一新,到處可見喜氣洋洋的氣氛,四處挂着貼着雙喜的紅燈籠。讓這個原本落寞的宮殿煥然一新
這一日,太後喚了一個栖梧宮的小太監前來,說是召了安雙玉前去陪宴,棠雪和秀秀連忙服侍安雙玉更衣,安雙玉換上了一件粉白色的绫裙,松散地挽着堕馬鬓,看起來十分的溫婉可人。
棠雪和秀秀扶着安雙玉進來的時候,太後已經笑意盈盈地坐在桌邊等候了,在旁邊的還有皇後,見安雙玉進來之後,朝她使了一個眼色,安雙玉頓時換上了一副如沐春風的臉,臉上堆着乖巧地笑意,細聲細語地說道:“兒臣見過皇祖母。”
“哎哎,好。”太後不住地笑着點頭,拉過了安雙玉的手,示意她到身邊來坐。
棠雪和秀秀也齊齊行禮道:“見過太後娘娘。”
太後看起來心情還不錯,也笑着對她們說道:“你們都是在玉兒身邊服侍的吧?看着就很眼熟。”
“回太後娘娘的話,是奴婢在服侍公主殿下。”棠雪和秀秀在一旁回答道。
太後的眼神在棠雪的身上停留了幾秒鐘,說道:“哎,這丫頭的眉眼咋一看,還挺像純妃的。”
皇後看了棠雪一眼,陪着笑臉對太後說道:“母後這話說過不止一遍了,看來的确是有些相似,只是這純妃風華絕代,豈是區區一個婢女可以比拟的?”
“原是我說過這話了?”太後笑道,“看來我這是老糊塗了。”
“母後說的哪裏話,母後還是這麽龍馬精神呢!”
“你呀。”太後責怪地看了他一眼說道,“還是這麽會嘴甜。”
說完這句,太後仿佛自顧自地說道:“要是你那個弟弟也這麽懂事就好了,哎,可是他......”
太後在桌上提到了在大牢中收押的明凡,氣氛頓時沉重了起來。
棠雪瞧着皇後那張臉瞬間就垮了下來,但是又轉瞬,恢複了一副唯唯諾諾的模樣。
皇後連忙跪下來,說道:“是兒臣的錯,兒臣教導不嚴,這才讓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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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太後擺了擺手,說道“大好的日子,瞧哀家這張嘴,來來來,不提這件事情了。你且先起來吧。”
“是。”皇後哭喪着一張臉說道。
席間又恢複了其樂融融的氛圍,仿佛剛才那個不愉快的小插曲沒有發生過一樣。
“玉兒啊。”太後一臉慈愛地喚道,“你這要成親了,哀家從小看着你從一個只會哭哭啼啼的小孩,到現在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哀家真是舍不得喲。”
安雙玉還是一副溫溫柔柔的模樣說道:“皇祖母,兒臣這不是還是在您的身邊嗎?兒臣哪裏都不去,就陪着皇祖母。”
“只怕你那驸馬爺會有意見啊,你得多陪陪驸馬爺,這樣能早點為安家開枝散葉,哀家,也能早點抱上孫子了。”
“皇祖母~”安雙玉頓時一副害羞的表情說道,“就別取笑兒臣了。”
皇後也在一邊樂呵呵地說道:“你看,玉兒還害羞了,母後,您就別打趣她了。”
“好好好。”太後說道,“玉兒成親之後,我的心事又了了一樁了,到時候去見她父王,也總得有個交代了。”
太後說道最後那句話,神情忍不住悲切了起來,聲音有些哽咽。
皇後連忙安慰道:“兒孫自有兒孫福,您已經照料得夠好的了,玉兒也在學着怎麽治理國家,我們,已經無愧于先皇的囑托了。”
“說是這樣沒錯,但是我總還覺得虧欠了皇上的。”
“這人生哪有圓滿的呢,我們能給了都給了。”
太後長嘆了一聲,說道:“是啊!”
接着感覺桌上的氣氛又沉悶了下來,太後又說道:“好了,這回打住了,只聊開心的事情,切莫悲傷過度了。”
皇後連忙應和道:“是,母後您的鳳體要緊,切莫傷了神。”
太後點點頭,招了手,說道:“倒酒吧。”
棠雪聽到這個命令,心裏一下子就狂跳了起來,因為她把那塊沾了淘米水的手帕帶在了身上,而又刻意給安雙玉挑了一件領口較低的裙裝,領口處畫上去的胎記隐隐可見。
待會的計劃,能成功嗎?
棠雪的手有些微微的發抖。
她站到安雙玉就的身邊,給安雙玉面前的酒杯倒上了酒,站在這個角度,依舊可以感受到她身上的不屑和不耐煩,但是遮掩得很好,在太後面前依舊是一副乖巧地模樣。
棠雪在把酒瓶子收回時,手裏的酒瓶一倒,大半瓶酒全潑到了安雙玉的身上,領口濕了一大片。
“對不起對不起,奴婢有罪!”棠雪忙而不疊地道歉,一邊把安雙玉的領口往下扯,漏出那個梅花的印記,一邊用早已經準備好了的手帕不斷地擦拭那裏的皮膚。
“你......”安雙玉剛想勃然大怒,卻礙于太後的面子,不敢發作。
棠雪一邊擦拭着,太後和皇後的目光全被吸引了過來。
她們這就感覺到不對了。
在棠雪的擦拭下,那塊梅花的印記,不斷變淺,變淺,最後幾不可見。
安雙玉一下子意識到了棠雪在做什麽,一下子猛地推開了棠雪的身體,棠雪受不住她大力的推搡,倒在了地上。
“你......你大膽!”安雙玉站了起來,慘白着一張臉,強裝着鎮定地罵道。
皇後此刻的臉色也很不好看,罵道:“你這奴婢!行為乖張!以下犯上,來人,給我拖出去!杖斃。”
棠雪一聽,心裏頓時涼了一截,眼睛盯着太後,看着太後的反應。
這個賭局的輸贏,在此一舉了。
太後的臉上卻看不出表情,說道:“罷了,這玉兒大婚的日子快到了,怎麽可以大開殺戒?”
“母後,這奴婢一下犯上,若是不給她一個教訓,只怕......”
太後卻只顧着擺了擺手,示意她別再說了。
皇後強裝着鎮定坐了下來。
棠雪可以肯定,太後方才看到了,還看得清清楚楚,這會的反應,卻是裝作什麽都沒有看到的樣子,着實讓人猜不清她的心思。
這算怎麽回事?
自己到底是成功了還是失敗了?
棠雪的內心滿是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