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阮主席,約會
黃天霸匍匐在地上,啐了一口血。
傅晟的狂妄是整個北外人盡皆知的事,不到萬不得已,和他硬碰硬是最不明智的選擇。
黃天霸想了想,捂着肚子站了起來,“賤o本就是為強者a服務的,我用用怎麽了?傅晟,咱倆大路朝天各走一邊,我知道你讨厭omega,今天你把這個賤o交給我,明日你有需要我也不會為難你。”
傅晟确實不太喜歡omega。
abo中o是最另類且稀有的一種人。
他們代表着美麗、溫柔、聰明,是宛若維納斯一般的存在。
但他們有一個致命缺陷,那就是無法反抗基因,尤其是到發情期,再高傲的o都會向命運低下高貴的頭顱,沉淪欲念,依附于a需求解脫。
在北外o是珍貴物種,受a與b的保護和呵護,卻也無法避免的會喚起強者a的征服欲。這就造成了o在校園內總是謹小慎微、軟弱唯喏。
而傅晟看不慣的就是這一點。
傅晟冷冷的勾着嘴角,“我是不太喜歡omega,但我更不喜歡的是像你這種仗着基因優勢,自以為站在金字塔頂端的敗類——強者?你也配!你不是要比信息素?那就和我比。”
話音剛落,龍舌蘭宛如煙花般漫天炸裂。
鋪天蓋地的酒香以傅晟為中心旋轉沸騰扶搖直上,形成了一片洶湧澎湃的酒海。alpha少年站在旋渦的中央,如同睥睨蒼生的神魔,冷冷的看着黃天霸。
黃天霸根本無法直視傅晟,強大猛烈地信息素逼着他直接跪在了地上,腦袋嗡嗡的響,似有人在他的腦海中敲喪鐘般,之前好不容易止住的鼻血又流了下來。
一旁的校霸三人組早拉着夢姣姣躲到一邊去了。
在黃天霸說完第一句送葬詞之後,徐家洛就将手搖氧氣罩在了夢姣姣的臉上,并拉着她随風搖擺。
成全塊大,一時半會能頂得住傅晟的信息素壓制。徐家洛練過閉氣功,也勉強可以支撐。沈陽就沒有這麽幸運了,再加上最近看少女漫畫有些頻繁,以至于現在已經雙腿發軟,無力的挂在成全的身上直翻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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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家洛見沈陽不行了,無奈的喊了一聲,“傅哥,沈陽腎虛,受不住了。你收收信息素吧。”
“哦。”剛剛還湧動的龍舌蘭迅速消散,只留淼淼餘香停留在空氣中。
收放自如,就是這麽帥!
還沒等傅晟的小心髒再膨脹一會兒。
剛剛被傅晟信息素壓制而虛汗叢生的夢姣姣便沖了過來,似乎是追尋強大生物的本能,猛地撲到了傅晟的懷中。
傅晟傻了,徐家洛傻了,沈陽暈了,成全哭了。
嚎啕大哭。
徐家洛擡手堵住了成全的眼睛,“事出有因、情形所迫、萬不得已唉,兄弟,節哀吧”
學生會主席阮雲溪拐過轉角的時候,正好看見了這一幕。
夢姣姣虛弱的抱着傅晟,而傅晟高舉着雙手,鳳眸震驚,僵硬的一動不動。
阮雲溪身旁的李瑞驚訝的張大了嘴,空氣中還殘留着傅晟龍舌蘭的信息素,撲鼻的酒香激的人直發昏,想也沒想便脫口而出道,“傅晟,你居然在校園內釋放信息素逼迫omega?!!”
僵硬如斯的傅晟聽見有人喊他的名字,下意識的看向了李瑞的方向,卻對上了阮雲溪徹骨寒涼的眼眸。
傅晟瞬間将夢姣姣推了出去。
主任辦公室
阮雲溪冷硬的站在桌前,眉頭攢聚表情陰沉,渾身似布滿了九天寒霜。傅晟別捏的站在他的身邊,抿着嘴偷瞄他。
傅晟不知道阮雲溪為什麽這麽陰沉,他剛才都已經向他解釋過事情的前因後果了。
放到別的事上,傅晟才懶得解釋。可這事是道德問題,狂妄歸狂妄,哪些能做哪些不能做,傅晟心裏還是清楚地。
年級主任孫法勇淡淡的掃過桌前的三人,“說吧,又闖什麽禍了。”
黃天霸立即哭喪着臉告狀,“孫主任,傅晟仗着家世背景無法無天,想标記夢姣姣。我正好路過,本想阻止,結果就被他打成這樣了。阮主席可以為我作證,傅晟這個人行為一貫惡劣,他…”
阮雲溪冷冷的看了黃天霸一眼。
黃天霸就像一瞬間被人按了消音鍵,還未說出口的話全部定格在了嘴邊。
如果說黃天霸怕傅晟,是因為他的信息素,是基因壓制。
而怕阮雲溪僅僅是因為他這個人。
他陰着臉看人的時候,輕而易舉就能喚醒人內心的恐懼,就像面前突然驚現萬丈懸崖屍鴻遍野。
孫法勇:“傅晟把你校服襯衣穿好了,坦胸露懷的成什麽樣子。校規第一條就是:穿衣整齊嚴謹。都高二了,還是這副德行!”
全校老師看見傅晟都睜一只眼閉一睜眼,他家世背景太深厚,惹不起碰不得。可教導主任孫法勇卻不怕他,從來都是有一說一。
孫法勇将目光轉到了阮雲溪身上,“雲溪,是黃天霸說的那樣嗎?”
阮雲溪冷峻的張口,“我不知道。”
傅晟卡住了,就知道阮雲溪不會向着他。
黃天霸暗暗得意,正準備繼續述說傅晟的罪行,卻又聽見阮雲溪清涼如冰的嗓音,“但是,應該也不是黃天霸說的那樣。”
黃天霸:“”
傅晟轉眸看向了阮雲溪,他這是在幫我說話麽。
孫法勇:“傅晟,你說。”
傅晟不擅長吧啦吧啦的在老師面前述說自己的冤屈,跟告黑狀似的,他不愛幹這事,“反正就不是黃天霸說的那樣。”
孫法勇:“”
阮雲溪:“夢姣姣昏過去了,李瑞已經帶她去了醫務室。醫務老師說她應該是由于情緒波動太大,導致洩露了些信息素,吸引到了alpha。但并未被标記,各項體檢均正常。”
孫法勇點了點頭,“那就好。omega是稀有人群,是需要alpha去保護去呵護的,不是讓你們哈呼欺負的,你們真是丢死alpha的臉了。黃天霸、傅晟今天這事我一定嚴查,被我抓出來罪魁禍首,那個人就等着卷鋪蓋回家吧!”
晚上放學,傅晟剛剛抄完校規。
雖沒認定傅晟是罪魁禍首,但仍是以他大規模爆裂信息素為由,犯抄校規十遍。二百條校規抄十遍,傅晟都想死了。好在校霸團體幫他分擔了點,他自己也就抄了三四遍。
一下午,阮雲溪都冷若冰霜面無表情,坐在最邊上,無限的遠離他,好像他身上有什麽病菌似的。
更可氣的是,阮雲溪居然當着夏知秋的面說他被夢姣姣抱了。導致他在夏知秋乃至全班面前丢盡了臉面。
傅晟抄完了最後一遍校規,收拾書包出了校門,正巧看見阮家的司機老劉來接阮雲溪。
他們兩家住在一片別墅區,還是對門。阮雲溪每天晚上都是司機來接,而傅晟則不喜歡裝這個逼,一般跟校霸團體開完黑才打車回家。
放到平時看見司機來接阮雲溪都要鄙夷一頓。
今日,傅晟卻突然來了興致。
他不是讨厭我,不想被我碰嗎?
我今天非要纏着他,煩死他。
“老司機,帶帶我。”傅晟上前一步攔住了正要開車門的阮雲溪。
阮雲溪冷淡的看了他一眼,“不帶。”
“別這麽不近人情嘛。咱們兩家住的那麽近,捎我一程又不會掉塊皮。”
傅晟痞笑一聲,手剛拉上車把,卻被阮雲溪打開了。
啪的一聲,并不疼,在周遭嘈雜的環境下也不響,但傅晟就是感覺疼,也不知道是哪不舒服。
麻麻的一下。
“阮雲溪,你什麽意思!你今天掉冰窟窿裏了?給我甩一天臉色了。我再說一遍,我沒有欺負omega,也不想讓夢嬌嬌抱。”
阮雲溪将頭扭到了一邊,“你讓誰抱,和我有什麽關系。”
“是和你沒關系。你巴不得我被人抱,讓知秋誤會我,你正好有可乘之機。”
“知秋?叫的真親!”
傅晟看見了阮雲溪眸中一閃而過的輕蔑,向他的方向邁了一步。
同時,阮雲溪也向後退了一步。
傅晟看見阮雲溪往後挪的動作,莫名的,忍了一下午的脾氣徹底爆發了。
他猛地向前一步,雙手重重的拍在了大奔上,将阮雲溪逼在了懷裏,粗重的氣息掠過阮雲溪的臉龐。
“阮雲溪,你不要得寸進尺,從高中開始你就處處和我作對嫌棄我,我到底怎麽惹你了?”
阮雲溪蹙着眉,一雙剪秋水的眼眸中全是厭惡,“讓開!”
傅晟偏不,反而又往前了半步,熾熱的胸膛壓在了阮雲溪的肩膀上。
他比阮雲溪高幾厘米,居高臨下的看着他,掃了一眼他刻意換過的白色襯衣,“阮主席,你該不會是要去約會吧?”
傅晟胸膛的熱氣,粗重的呼吸撩過阮雲溪涼薄的肌膚,令他呼吸一頓。
“是真的去約會啊?和omega?”
阮雲溪不說話。
傅晟笑了,心中卻是憋悶的很。
少年火氣盛,話也跟着脾氣走。他悄然俯身在阮雲溪耳邊,“阮主席,聽說越是禁欲刻板的人,脫了衣服越浪。我看啊,柔弱的omega滿足不了你,你應該找強壯的alpha,比如像我這樣的!”
傅晟輕佻的話語如同一陣狂風,在阮雲溪的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好似一瞬之間心中的秘密被傅晟肆意的窺探把玩。
幾乎在瞬間,阮雲溪似一只困獸般狠狠的推開了傅晟,噴湧而出的恥辱幾乎滅頂,“滾!我再也不想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