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阮主席,抖M?!

亮黑色的大奔劃破了夜色,平穩的行馳在中央大道上。

坐在駕駛座上的司機老劉,從後視鏡看了一眼坐在後座的阮雲溪。

只見其臉色蒼白眉頭微蹙,額角甚至漫出了些微的汗珠,看上去好似忍受着極大地痛苦。

老劉心疼的喊了聲,“少爺。”

阮雲溪沒有睜眼,雙手仍舊緊緊的握着,“嗯。”

老劉沒有說話,他不知道該說什麽。

他看見傅少爺将少爺逼到了車上,說了什麽卻不知道,僅能看出來少爺有些不舒服。但他只是一個司機,不該管也管不了,只是少爺現在這樣,他很心疼。

“少爺,您這樣今晚還去嗎?”

阮雲溪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眼尾染了一層緋色,清麗的像畫了淺淺的眼影,驚人的嬌豔。

他慢慢的扭頭,看向了車外深沉的夜與萬家燈火,蒼白的臉映在了車窗上,與窗外的缤紛暈染到了一起,妖冶魅惑令人悸動。

片刻後,堅定深沉的點了點頭,“去!正是因為這樣,才要去”

傅晟打車回了家。

一進門便躺在了沙發上,深陷在寬敞松軟的沙發裏擺了一個大字。抄了一下午的校規,腰酸背疼,還無端的和阮雲溪吵了一架,傅晟現在簡直不能再累了。

一路上,想起阮雲溪氣急敗壞的表情,傅晟有些後悔。

他腦袋一熱,話都沒過腦子,以至于說完了,才想起被自己暴脾氣支配的恐懼。

最主要的是:阮雲溪帶來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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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聽見自己那番言語之後,表情簡直能殺人,好似下一刻就要把自己給生吞活剝了。

不過,他真的是和omega去約會了麽。

他不是喜歡夏知秋麽。

他那麽冷硬刻板的人,想必和人約會也是幹坐着冷場。

“柔弱的omega滿足不了你,你應該找強壯的alpha,比如像我這樣的”

阮雲溪被自己壓制的畫面,突然浮現在了傅晟的腦海裏。

那年夏天永不停歇的蟬鳴、悶熱的溫度、以及阮雲溪涼薄的臉、冰涼的唇,還有他的抗拒,攜風裹雨般的壓了下來。

漫上了傅晟的神經末梢、撩撥過他的心弦。

想扯下阮雲溪冷冰冰的面具,撕開他清高驕傲的皮囊,讓他哭、讓他求饒,逼他低下高貴的頭顱,只能乖乖的臣服在自己的面前

啪。

傅晟腦袋裏的那根名叫理智的弦斷了。

“臭小子!”

一聲粗犷的喊聲傳來,将正在胡思亂想的傅晟吓了一跳,三魂七魄差點一并消散了。

“爺爺,你怎麽神出鬼沒的。吓死我了!”

傅老爺子扶着拐棍,步履穩健的走了過來,坐在了沙發上,“你胡思亂想什麽呢?起來,坐沒個坐相的,成何體統。”

傅晟不情不願的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傅老爺子:“我怎麽看你就這麽不順眼呢?你看看阮家的雲溪,明明同年同月同日生,卻處處都比你強,還是北外的學生會主席,你是什麽?”

正因為阮雲溪心亂呢,猛地又聽到阮雲溪的名字,傅晟心裏一緊,小聲嘀咕道,“我是什麽,說出來,怕吓到你。”

“什麽?”

“沒,沒什麽。是是是,阮雲溪最厲害了!”

傅老爺子恨鐵不成鋼的嘆了一口氣,“爺爺也不指望你啥了。就是這個學習,你能不能上點心。阮家兒郎的成績次次年級第一,要多穩定有多穩定,你呢?”

傅晟聳了聳肩,“我的也很穩定啊。”

“是,次次年級倒數第一,你還有臉說!”

傅老爺子用拐棍重重的杵了杵地,“想當初,我與阮家老爺子是從一個軍校裏出來的,我主武,他主文,我們文武雙全雙劍合璧,打了多少戰役滅了多少鬼子。後來,他卻丢下我先走了。唉,一朝臣子一朝臣,現在輪到你們了,阮家兒郎已經成才了,傅家兒郎呢?”

“傅家兒郎,困了。”

傅晟嬉皮菜臉的笑了笑,打着哈欠叫苦道:“爺爺,您知道高中生有多辛苦嗎?知道我今天看了多少頁書,磨壞了多少根筆嗎?”知道我抄了多少遍校規麽。

“很辛苦的,爺爺,您就放過我吧。”

傅老爺子抿嘴,本想再說兩句,但看傅晟一臉頹唐的樣子,好像是真的累了,便也不再多說了,“行了,吃飯去吧。”

第二天一大早,傅晟很早便去了學校。

這是他打高一以來,第一次這麽早到,平時都是踩着鈴聲才進班,而今天他進班的時候,班裏都沒有多少人。

所有同學看見他,全像看見了鬼。

夏知秋端着焦糖奶茶,正蹦跶的準備進班,從後門看見傅晟以後,果斷的180度旋轉,保持着之前的姿勢,蹦跶的跑遠了。

去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離傅晟遠遠地就是了。

傅晟正靠在椅子上,翹着腿吃雞。

剛剛被臨時組隊的隊友坑了,他現在非常暴躁,“艹,這幫笨蛋,拿噴子和敵人步槍拼輸出,你怎麽不拿平底鍋沖上去敲爛他的頭呢?蠢貨,靠!”

重重的一拍桌子,桌子與在座的同學們皆是一抖。

班裏噤若寒蟬,只有傅晟罵罵咧咧的聲音,或許是覺得有些奇怪,他擡眸看了一眼,正好看見阮雲溪進班。

今天的阮雲溪穿上了北外靛藍色的校服外套,裏頭仍嚴絲合縫的穿着白色襯衣,除了露出半截如芬芳花枝般的脖頸外,一片多餘的肌膚都沒有露出來。

臉色有些發白,看上去有點疲憊。

難道昨晚縱欲過渡了?今晨累成這樣。

傅晟吹了聲口哨,“阮主席,一天之計在于晨,你怎麽大清早的這麽疲憊啊。”

阮雲溪沒有理他,徑直坐在了座位上。

傅晟也識趣,知道昨天惹了他,逗一逗見好就收就行了。省得惹急了阮主席,再給他冷眼看。

剛把手機揣回去,傅晟扭頭看向了阮雲溪。

他有點詫異,從與阮雲溪坐了同桌以來,阮雲溪總是無限的遠離自己,明明小兩米的桌子,他每回就坐個邊,生怕碰到自己。

今天怎麽直接坐中間了。

難不成阮雲溪還是個抖m?!不用鞭子抽,就不老實?不吵架就皮癢?!

傅晟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腦海中不經意的又浮現出了阮雲溪被自己壓制的畫面,不過很快他就收住了,再不收住他的信息素就要爆出來了。

那畫面實在是有些

嗯,難以啓齒。

昨晚硬是讓他打了兩管阻隔劑才勉強救回了他的卧室,不至于深陷昏沉的酒海中。

沈陽勾着徐家洛的肩膀進了班,見到傅晟本想上前打個招呼,卻又看見一旁坐如凍松的阮雲溪,抿了抿嘴,就隔着過道招呼了聲。

傅晟微微颔首,嘩嘩翻書。

夏知秋壓着上課鈴聲進班,向身後兩位大佬點了點頭後,非常乖巧的坐在了座位上。

傅晟見夏知秋進來,本想和他解釋一下昨天夢姣姣事件,正欲叫他,第一堂課的物理老師就進來了。

傅晟也就閉了嘴,他知道夏知秋是好學生,不能打擾人家學習。

昏昏沉沉的過了兩節課,傅晟一直處于欲睡不睡的狀态。

好不容易鈴聲打響,傅晟決定去放個水。

剛出門,卻見到了正回來的夏知秋。

正愁找不到好時機和夏知秋解釋夢姣姣事件呢,老天爺就給他送來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

夏知秋剛去打了點水,水箱在樓道裏離三班有一段距離,結果剛走到班門口就看到傅晟出來了,二話不說就立即扭頭,準備遁逃。

“知秋”傅晟見夏知秋轉過了頭,好像要走,叫了他一聲。

夏知秋:“”我有一句mmp不知當講不當講

夏知秋硬着頭皮轉身,朝着傅晟笑了笑。

傅晟其實長得很帥,劍眉鳳目,眼尾吊俏,鼻梁高挺窄細,唇形飽滿自帶上揚,長得一點都不兇。

尤其是鼻尖旁的一點小痣,點睛一筆,仿佛國手的墨跡得了靈氣,徒然間山溫水潤,那一種俊色直要颠倒了衆生。

如果沒有阮主席的話,他一定是校草的不二人選。

所以夏知秋并不讨厭傅晟,主要是怕!

他雖然從長相一點都看不出來狂妄兇橫,但是他的行事作風實在是———太無法無天了。

聽說,若不是傅家壓着,傅晟的違紀處分書已經把他砸死了。

“知秋,你去打水啦。下回你打水告訴我,我去給你打。”

夏知秋抿了抿嘴,實在不敢恭維。

上回傅晟因為與alpha鬥毆,一jio踹爛的水箱現在還在違紀欄旁邊擺着,讓大家引以為戒呢。

傅晟覺得自己臉皮挺厚的,別人怎麽想他,他從來都不在乎。只要他喜歡的人不會讨厭他就行了。

可昨天夢姣姣那事,确實是自己不對,當時被抱懵了,一時沒有推開她。但真的不是出于他的本意,他不是個随便的人。

他想和夏知秋好好解釋下,不想讓夏知秋誤會自己。

可是話到嘴邊,他卻突然有點不好意思了。

撓了撓頭,“知秋,我不喜歡omega,挺煩他們的。”

夏知秋低着頭,雞啄米般的點頭。他相當知道傅晟不喜歡omega,她們送他的情書全部原封退回了,“其實,omega也挺好的。”

“好什麽呀,一個月發兩次情,一發發半月。”

“”

傅晟擡手,想拍下夏知秋肩膀,可又覺得挺流氓的,又放下了。想了想,鄭重的說道;“我向你保證我以後一定一定一定不碰omega了。”

夏知秋無意識的點頭,我也向你保證:我以後一定一定一定不再去打水了

傅晟:“我傅晟以後就算進入特殊時期了,就算omega釋放信息素勾引我了,就算他要死在我面前了,我傅晟就是自宮也絕對不會再碰omega一下!”

“你們在幹嘛。”

阮雲溪冷淡淡的出現在了傅晟與夏知秋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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