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阮主席,柔軟
“沒...沒什麽”傅晟完全不敢亂動, 渾身上下每一根神經都繃緊了。
被子裏阮雲溪啐/着他的手指,口//腔的熱度在紋/理間蔓/延, 略尖的牙齒滑/過他的指/腹,不輕不重的咬着。酥酥麻麻的難耐沿着手指攀岩而上,一下一下沖擊着他的魂核。
龍舌蘭随着Alpha逐漸升溫的身體在腺體中蔓延,漸漸地在屋內散開。
傅晟這一個晚上經歷的事情太多,他的A值本就頂級, 最易随情緒波動産生難以預料的應激反應。
他就像是一座休眠的活火山, 平時熔融物質在岩漿囊內緩慢移動,源源不斷的在地下聚成岩漿, 若無刺激,則會相安無事一直沉寂。
可若地幔或者溫度發生了變化, 哪怕僅是一點點, 都會觸發到他的臨界值, 從而山崩地裂勢不可擋。
而今晚傅晟受到的刺激已經很多了。
尤其是咬破了阮雲溪的腺體,嘗到了阮雲溪甜馨的信息素。
那股甜而不膩的味道從初聞便一直萦繞在他的心頭, 每每想起都像是置身在一片玫瑰花叢中, 令人發自內心的惬意舒适, 好似所有的煩悶、沖動、暴躁都在這芬芳流香中化為了泡影, 無影無蹤。
原本準備離開的傅老爺子又折返了回來,走向了傅晟的書桌:“我看你根本就是在騙我, 你身體素質什麽樣,別人不清楚,我還能不清楚嘛。你雖然不重, 但精瘦的很,渾身都是勁,說你是小牛犢子都不為過,怎麽會無端端的難受。我看你就是不想和我談雲溪吧?”
傅晟舌尖頂着牙床将燥熱壓回了身體裏,不斷地調節着自己的呼吸,往上拉了拉被子:“阮主席有什麽可談的。”
“怎麽沒得談!我問你,你現在和雲溪關系如何了?你是不是還經常欺負他,要不然雲溪怎麽會和你合不來?”
傅晟不知道怎麽回答。
他現在怎麽會欺負阮主席,疼他愛他都來不及。倒是阮主席一如既往的讨厭他、嫌棄他、恨不得離他十萬八千裏。
想到這傅晟有些沉悶,在被子裏的手無意識的動了一下。
或許是突然的動作引起了阮雲溪的不滿,他突然極其不舒服的扭.了一下身體,薄熱的手抓住了傅晟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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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晟受到了一萬點暴擊,瞬間直起了身子,嚴嚴實實的擋住了阮雲溪輕微的扭動,轉頭目光爍爍的看向了傅老爺子。
傅爺爺正巧轉過了身,恨鐵不成鋼的踢開籃球:“你能不能收拾收拾屋子,亂得更豬窩似的。你看看雲溪,什麽時候屋裏都整整齊齊幹幹淨淨。”
傅晟根本不知道傅老爺子在說什麽,耳邊嗡嗡的響,腿上的灼熱像是烙下了一個印記,不斷地延/伸/延/展,快要把他燒着。
傅晟現在十分确定,阮主席一定不清醒。要不然怎麽可能幹出這種事,放到平時殺了傅晟都不相信。
眼看阮主席越動越頻繁,傅晟一個頭兩個大。
趁着傅老爺子背對着他看向藥品櫃的瞬間,輕輕的撩起了被子的一角,看向了被子裏的少年。
阮雲溪白嫩的臉上染着一層緋色,嬌豔的像是浮雪的海棠,清而不妖、魅而不惑。眼尾略紅,黛色勾勒着眼睑,眸中濕漉漉的沁着水氣,殷唇潤着光,又紅又軟。
迷/離的擡起了頭,抓着傅晟,好奇的盯着他,像一只毛茸茸的小奶貓,令人止不住的心軟,心尖發顫。
傅晟從未見過阮雲溪這般柔弱軟萌的模樣。
在他的記憶中,阮雲溪從小到大都冷淡刻板,不容親近,寡淡冷漠的像是一塊能麻痹人神經的冰雕,泛着玻璃般的棱棱光粼。
阮雲溪眨着濕漉漉的眸子,迷離的目光逐漸的聚焦,微微啓唇松開了傅晟的手指,長而密的睫毛微顫,發出一聲軟軟的呢喃:“熱...”
傅晟一瞬睜大了眼,屋子裏四下寂靜,若阮雲溪真的叫出這個詞,傅老爺子一定會發現傅晟被子裏藏了阮雲溪。
絕對不能讓傅老爺子發現,要不然傅晟非得被活剝了皮不可。
電光火石之間,傅晟根本來不及細想,雙手牢牢地抓着被子,用力将它提了起來,罩在了兩人身上,俯身毫不遲疑的吻/上了阮雲溪的/唇,将他還未完全發出來的音全部堵在了口中。
暖潤的溫度、輕柔的觸感、缱/倦的力度,像是吻上了早春陽光下綻放的蓓/蕾。
被薄熱折磨的阮雲溪微微抖了抖長而密的睫毛,無意識的迎接着傅晟的缱倦,龍舌蘭的氣息在他身邊徘徊,安撫着他的不安與難受。
溫熱的觸感讓傅晟愣了幾秒,後知後覺的移開了唇,錯愕的看着好似在順從着他的阮雲溪。
紅潤的臉、水波的眼、薄粉的唇以及少年淺嘗辄止的味道。
還有略顯錯愕,又因聞到欣喜信息素而勾起的嘴角,旖旎夢幻、清麗悠然,美得像是一場永遠不想醒來的迷夢。
傅晟怔愣的看着眼前眨着水蒙蒙的眸子對他淺笑的阮雲溪,無聲的放緩了自己的呼吸,好似生怕破壞了眼前海市蜃樓般的美景。
而沒等他有更多的感觸,被子就被一股大力猛地掀開了。
傅老爺子震驚的注視着被子下面柔軟/無/骨、臉色紅潤的阮雲溪與錯愕連連、鳳目滾圓的傅晟,厲聲高喝道:“傅晟!!!你這個禽獸!!!”
傅晟跪在大堂,背上已經挨了一頓軍棍。
現在渾身都像散架了一樣,骨骼盡痛,肌肉拉傷,哪哪都痛。
傅老爺子坐在他的面前,左手杵着拐杖,右手拿着軍棍,氣的吹胡子瞪眼,滿地都是打碎的瓷杯,在冷白的白熾燈下泛着冷清清的光芒:“不肖子孫!不肖子孫!”
傅晟百般無奈,跪在堅硬的大理石瓷磚上,隐隐咬着牙:“爺爺,我都和你解釋過了,真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沒有給你的雲溪娃娃下藥、也沒有強迫他、更沒有做什麽不可描述的事。我們兩清清白白,不信等你雲溪娃娃醒過來,你親口問他行不行。”
“我信你個鬼!雲溪何時這般柔弱不堪過,他什麽時候都是一副堅強強悍的模樣,單單看着都讓人退避三舍,不可亵玩。現在他卻燒的連意識都快沒了,目光還有點渙散,不是你使了壞還能是什麽!!阮雲溪是個Alpha啊,還和你從小長大的竹馬,你怎麽能...下得去手。”
傅老爺子越說越氣,聲音都有些發顫:“我從小就處處嚴格要求你,就怕你因為A值過高做出什麽後悔終生的事,可是處處防、處處教,你今天還是...你難道忘了你爸...”
傅老爺子的話截然而止,傅晟的眸子也沉了下去。
在聽到“你爸”這個詞時,傅老爺子與傅晟都陷入了沉默,前者坐在椅子上唉聲嘆氣,後者靜默的跪在地上,死死的攥着拳頭,渾身上下的疼痛好似都淡化了。
過了片刻,傅晟擡起了頭,燈光照進他的眼底,映着化不開的深沉,鄭重的說道:“爺爺,你放心,我永遠不會像他那樣。我會跪在這裏反省自己,您早點回屋休息吧。”
傅老爺子深深地看了傅晟一眼,心緒翻湧如潮,又漸漸的平息,起身回屋之時又問道:“雲溪身體真的沒事吧?”
“沒事,只是發燒了,已經給他吃了林醫生開的藥,明早燒就退了。”
阮雲溪沒什麽大事,就是發情之後的後遺症,怪只怪傅晟一次性注入太多信息素,阮雲溪一時半會消化不了。過了今晚,明早應該就可以恢複如初。
若真的有事,傅晟也不會把他從林醫生那帶回來了。
傅老爺子拄着拐杖,一步三回頭的上了樓。
熄了燈的堂內,昏黃的小夜燈寂寞的守在牆角,斑駁的光影點亮了大理石瓷磚上跪着的少年,淺淺的陰翳難掩少年眸中如夜般的陰戾與痛色。
夜深人靜。
傅晟嘶聲,忍着疼痛從地上站了起來。
他已經跪了兩個多小時了,膝蓋腫疼,像是被人用棒子重擊過。脊背上軍棍的痕跡蜿蜒綿亘,赤紅色與麥色混在一起,映着淋淋赭黛。
傅晟蹒跚了幾步,走上了樓梯。
他還是不放心将阮雲溪長時間一個人留在屋內,若他晚上難受,無人照顧就不好了。
門毫無意外的被傅老爺子給鎖了。
真是防自己的親孫子堪比防賊。
傅晟欲哭無淚。
不過傅老爺子真是太小看他了,門不能走就不能翻窗戶了麽!
傅晟翻窗戶進了屋,身上因為剛剛攀岩的動作疼的尖銳入骨。
他坐在床頭,摸了摸阮雲溪的額頭,燒已經退下去了,床頭還有換下的毛巾與降溫貼。
應該是後來,傅老爺子進屋照顧阮雲溪時留下的。
傅晟緩慢的移動自己傷痕累累的身體,蹑手蹑腳的上了床,如同以往一樣僅是躺在被子上,離阮雲溪一臂的距離。
以前幾次阮雲溪睡在被子裏,他躺在被子上,還會摟着阮雲溪睡。
而今晚傅晟不想冒險,這一晚上的刺激太多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激發着他體內不安分的信息素,還有那顆深埋在他體內黑暗的種子。
他靜靜的看着阮雲溪的睡顏,伸手幫他掖了掖被子,又因為扯到傷口,輕輕地嗮了一聲。
漫漫延伸的疼痛下,傅晟皺了皺眉,無力的點了點阮雲溪小巧的鼻尖:“阮主席,你看我為了守着你,付出了多少啊。身上快要痛死了,還翻窗戶進來給你換毛巾,我對你這麽好,你打算怎麽回報我啊。”
睡夢中美如畫的少年沒有回答他。
“以身相許好不好啊?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咯。”
過了很久,未等到只言片語的傅晟深深地看着床上的少年,不知道是在和他說,還是在自言自語。
“快點喜歡我吧,阮主席,快點喜歡我吧..”
靜谧的月光鋪成在屋內,床上兩人的影子被無限的拉長,拉長..終交織在如練般的夜色中..
作者有話要說: 吹了燈,讓我擁抱着你.
被審核折磨了一整天,嘤!感謝在2020-03-29 02:46:02~2020-03-31 00:45:2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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