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阮主席,心甘情願

躺在地上的傅晟微愕的注視着面前的阮主席。

那天晚上他幹脆利落打架的畫面又再次浮現眼前, 平時握筆彈琴的手在空中劃過,淡定優雅而從容, 渾然與平時別無二致。

不一樣的是,從游刃有餘的掌握德智體美勞,變成了将Alpha們安排的明明白白。

再結合現下阮主席的一系列動作,傅晟不經有些膽寒。

這個大美人,太暴力了。

“大美人, 我錯了!你松松腳吧, 踩壞了你下半輩子的幸福,怎麽辦啊。”

“還貧!”阮雲溪居高臨下的看着他, 腳上又加重了點力道。

傅晟含笑的握住了阮雲溪纖細亮白的腳踝,順着他的動作往下按了按:“踩上去什麽感覺啊, 舒服麽, 大嗎?”

阮雲溪聽傅晟這麽一說, 臉上不經拂過一絲囧色。腳下的觸感好似越發的實質化,像是踩在一塊堅硬滾燙的烙鐵上, 蓄勢待發的力量與熱意順着腳心直達心髒。

阮雲溪瞬間松開了腳, 橫了滿腦子黃色廢料的傅晟一眼, 對于随時随處開黃腔的傅晟毫無辦法、果斷無視, “你還不起來,準備躺到什麽時候?”

“起不來了, 被阮主席的信息素香得起不來了。要不阮主席,你拉我一把?”

傅晟躺在地上,憋着笑伸手, 視線從上到下掠過阮雲溪,仿佛将他整個人都融化在了眼底。

“拉倒吧,這一摔對你來說算什麽。”阮雲溪說是這樣說,但還是将手伸到了傅晟面前。

傅晟笑着滑上了阮雲溪白玉般絲滑的手心,摩挲着抓緊:“阮主席,你每回的身體都比小嘴誠實。”

阮雲溪對視着傅晟,偏頭挑了挑眉。

在傅晟快借着他的力起來的時候,悄無聲息的縮回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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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晟一個不穩,往後閃了一下,又坐了一個屁股蹲,咧着嘴捂着腰嘟囔:“阮主席,謀殺親夫啊!你真的不為你下半生考慮了?又踩為夫下面,又摔為夫腰的。”

傅晟正半仰頭坐在地上,揉着後腰。

忽然,襯衣被阮雲溪猛地往上一拽,露出了腹肌嶙峋的整段腰腹,從腹部到腰側橫亘着幾條黛色的傷痕。

阮雲溪蹲下幾乎趴在了傅晟的身上,蹙着眉伸手,摸上了他的傷痕,傅晟疼得嘶了一聲。

“你這是怎麽回事?”阮雲溪胳膊架在傅晟的身側,抓着他的胳膊讓其側過身,後背上的傷痕比腰腹上的更加慘不忍睹。

猙獰的棍痕與舊傷像是一條條吐着信子的毒蛇,縱橫盤曲在肌膚上毒人骨髓、驚悚異常,“怎麽會這麽多傷痕,到底怎麽回事?!!”

傅晟嗮了一聲,扭回身子,凝視着阮雲溪眸中的關切:“阮主席,關心我啊?”

阮雲溪蹙眉抿嘴,一點開玩笑的心情都沒有。

“沒事,爺爺昨晚以為我把你...…然後就打了我一頓。你知道的爺爺最喜歡你了。小時候,我還會想咱兩是不是抱錯了,怎麽我爺爺那麽疼你。現在-——”

傅晟含笑支着身子往前,吞吐着阮雲溪的呼吸,“現在,我只會覺得這樣真好!多了一個人和我一樣愛着你。”

阮雲溪微怔,錯愕的注視着傅晟的眼眸,他眸中的光影像星火,燒啊燒,在心中燎原一片。

“啊啊啊啊啊啊——什麽神仙姿勢啊——”江漸站在男廁所門口,在小本本上龍飛鳳舞寫了幾個大字“阮主席将傅校霸按在地上XXOO”。

“我說江記者,你能不能不要老是大驚小怪的啊。至于嘛,阮主席與傅哥——咯咯咯咯咯咯——”

沈陽插着兜走了過來,看見洗手間內阮主席壓在傅哥身上,手裏還揪着傅哥的襯衣,腰腹上皆是紅腫的傷痕,吓得他扶着江漸的肩膀才站穩,回頭看着江漸的星星眼,“發生了什麽?阮主席将傅哥按在地上打?”

江漸反對的咂嘴:“打是親,罵是愛,你懂不懂,這叫夫夫情趣!”

沈陽:“...……”

阮雲溪掠過傅晟身上盤紮的傷痕,松開了抓着襯衣的手,遮擋住了傅晟健碩的八塊腹肌,起身看了他一眼,臨走之時說道:“晚上我去你屋。”

江漸震驚:“!!!”晚上我去你屋,去你屋,去你屋!我磕的CP成真啦!!

沈陽驚悚:“!!!”晚上還要去屋裏打???這是多大的仇啊?

夜晚漫天繁星,靜谧璀璨。

屋內,傅晟光着膀子後仰着身子,胳膊支在床上,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正拿着藥膏緩緩走向他的阮雲溪。

橙黃的燈光下,少年清麗如畫,每一步都引領着光的粲煥,映在他的身上,人比光都要耀眼。

阮雲溪走到了傅晟身前,見其後仰的身子,微微蹙眉:“起來,你這個姿勢我怎麽擦藥。”

“起不來,疼!”傅晟委屈巴巴的看着阮雲溪,鼻尖的小痣在燈光下一跳一跳的,直往人心裏鑽,“要不阮主席,你趴/上來湊合一下?”

阮雲溪百般不情願,可是看着橫亘在傅晟身上猙獰的傷痕,以及一想到這些傷都是為自己所受的,心裏有些于心不忍。

終是低下了頭,彎腰俯身在傅晟的身前,擠出來點藥膏,指尖蘸着往傷口上塗。

揉上了傅晟的傷痕,一點一點的塗開,畫着圈按摩似的讓傷痕吸收。

傅晟從小身體就強壯,沒有一絲贅肉,緊繃的皮膚像獵食的豹子。長大成為了頂級的Alpha後,身體素質更是趨于豹變,再加上他常年打架,練就了一身腱子肉,毫不誇張的塊狀,達到的視覺效果相當的好。

阮雲溪的呼吸不經有些緊,鼻尖漫上了一絲絲的薄汗,被傅晟标記的那晚又浮現在了眼前,抹藥的手愈發的緊繃。

“阮主席,放松點!不用緊張。”傅晟仰着身子,呼吸很沉。

阮雲溪的每一下觸碰,他都像是觸電,揉開在傷痕,揉碎在心間。

尤其此時此刻的阮雲溪低垂着頭,伏在他的身前。

嚴絲合縫的襯衣領子微微下垂,露出了暈着光的白皙脖頸,以及若隐若現深壑的一彎鎖骨,嘴唇不自覺的抿着,像是抗拒着什麽又順從着什麽。

看得傅晟愈來愈越亢/奮。

阮雲溪擦完了腰腹的傷痕,看向了傅晟肩膀上的幾條。傅晟仰着身子,他夠不着。要不然就讓傅晟坐起來,或者他上/床,壓上去。

他猶豫的看着傅晟,少年Alpha不知為何額頭上漫上了一層浮汗,唇緊抿,咬肌緊繃,一副費力忍着疼痛的模樣。

阮雲溪籲了一口氣,看上去讓疼成這樣的傅晟起來是不太現實了。

可是....單單給傅晟抹藥都快要剝奪他全部的理智了,再趴上去...

若說以前的阮雲溪不自覺的靠近傅晟是因為信息素的吸引,而現在除了信息素的吸引以外,還有食髓知味了的身體,渴望下撕扯着他的理智,沉迷中吞噬着他的意識。

阮雲溪握緊了手中的藥瓶,擠出來的一股略涼的藥膏降落在了他的指節,沁着涼意連通心尖,強迫着自己恢複理智。

空氣中溢出來一絲信息素,既像是阮雲溪的,也像是傅晟的,糾纏不休的相互吞/噬糾/纏。

傅晟注視着撐在他兩邊,幾乎快趴在他身上,揉他肩膀上傷痕的阮雲溪。

襯衣随着他擦藥的動作,輕柔的掠過自己的胸膛,撩起一串絲絲麻麻的癢。

呼吸聲愈發的沉,身體都在顫抖。

想伸手将他揉/進懷中,感受他的矜持與緊繃;想卷去他鼻尖的汗珠,感受他的氣息與顫/栗;想釋放信息素壓迫他,感受他的臣/服順/從。

不行。

不能這麽做。

阮雲溪驕傲矜貴,似天邊的月,高傲冷豔沉在夜空,綻放冰涼的光,照亮世人。

他的驕傲不容踐踏、不容破壞。

愛一個人是要呵護他珍惜的一切,而不是自以為是的掠奪剝奪、替他做決定。要等他心甘情願,等他斂眸點頭。

在此之前,自己決不能沖動,更不能受體內暴戾信息素的影響強迫阮雲溪,□□只會擊碎他,征服不了他。

易感期內,Alpha似野獸,輕易就會沒有理智。身體燥熱、體感放大、**強烈。

傅晟閉上了眼,掐緊了床單,齒尖刺破口腔的皮肉,疼痛使他稍稍清醒,去戰勝體內滾燙的Alpha血液,以及傅家狂暴、**強烈的基因。

這個姿勢太暧昧,傅晟一把抓住了阮雲溪的手腕,站了起來:“站着擦藥吧,我能站了。”

“......”

阮雲溪覺得傅晟是在耍他,剛剛還說疼,站不起來,現在又跟個彈簧似的一蹦三尺高。想到這,撫上後背的手不自覺的加重點力道,疼的傅晟微微一顫。

“亂動什麽,看看你身上舊傷加新傷,還有一塊完好的肌膚麽。以後還打不打架了?”

“不打了,除了特殊情況,比如像上次你遇到危險的時候。”

“我自己可以保護我自己。”

“不一樣!我身為你男人,若你受欺負都要你自己解決的話,我還不如自宮算了。”

阮雲溪心底微微發軟,嘴角勾起一抹美麗的弧度,話語卻仍舊有些冷:“不是任何事都可以靠拳頭解決的。像洛冰寒那種人,打是沒有用的。即使用咱們兩家的背景命人去壓制,也容易适得其反。而且何必因為那種人,髒了自己的手。不如通過法律途徑去一勞永逸的解決問題,像那次我早已用手機錄了音,他說的那些龌龊下流的話以及明知道我是Omega,還故意侵犯的行為,都違反了Omega保護法,足夠他進局子了。然後咱們再稍稍施點壓,結合他以前犯的事,關個十年半載便是板上釘釘的事。這種解決辦法才是最好的。”

傅晟轉眸好整以暇的看着他,意味不明的點了點頭:“嗯...阮主席,我發現你有點腹黑啊,心思這麽缜密,我有點害怕。”

阮雲溪梨渦輕旋,嗤笑一聲,眸中閃過一絲調皮的韻味:“既然知道我心思缜密了,那你以後就多注意着點。”

傅晟轉身,靠近了他,眸中閃爍着濃烈的火焰,将兩人的距離縮成了一個暧昧微妙的尺度:“注意什麽,我恨不得你趕緊把我算計進去,然後套牢我。我都有些迫不及待的想進你...…裏面了。”

“你!”傅晟這句話說的太過火,又離得他那麽近。阮雲溪覺得每一字都繞着傅晟的氣息灼燒了他的肌膚,滾燙的熱意滲進了心裏,烙下一片火辣辣的印記,“你再胡說,我就...”

“你就怎樣?阮主席,我易感期犯了,現在好難受。”傅晟逼近了他,将手撐在他的兩側,将他禁锢在了窗沿上。

阮雲溪聽見“易感期”三個字,心裏咯噔一聲。被傅晟轉移過去的話題也不提了,從上到下看了他一遍:“哪難受?”

“身上熱、疼!”

傅晟委屈的看着懷裏的阮雲溪,佯裝着不舒服的樣子蹙眉,身子不穩,悶哼了一聲,“怎麽辦,阮主席!幫幫我,我好難受。”

Alpha到易感期狂暴、沖動、**強烈,若違背本能禁锢自己,身上的難耐就會更嚴重,甚至據阮雲溪的了解,若不及時排解,Alpha身上也會像Omega抑制發情時一樣的疼痛,心理生理受着雙重折磨。

阮雲溪正了正色,扶住了傅晟的肩膀,關切的看着他:“如何能幫你?”

傅晟看着阮雲溪因為他而緊張的表情,心裏高興成了一片。繼續佯裝不勝眩暈般得眨了眨眼睛,咬緊了口腔壁,喘着粗氣說道:“讓我咬一口!”

傅晟這句話說得随意,他知道阮雲溪絕對不會答應他。

正小心翼翼的偷看阮雲溪的表情,卻見阮雲溪咬了咬下唇。

良久後,擡起了頭,一點一點解開了脖頸上的繃帶,露出了纖細雪白的脖頸,似下了很大決心般握緊了拳頭,慢慢的轉過了身,背對着傅晟,低下了頭,輕若蚊吟的說道:“咬...吧...輕...一點....”

傅晟一下怔在了當場。

月色如練從窗口流下,傾瀉在了阮雲溪的脖頸之上,覆着牙印的腺體曼妙誘人,閃爍着粼粼潋滟波光。

傅晟的呼吸越來越緊,沒有什麽誘惑比的上心愛的人在面前心甘情願的奉獻。

那種沖擊如媚/藥,一瞬傾覆、便已是萬劫不複。

原本是佯裝難受的傅晟,此時此刻看着眼前垂簾的阮雲溪,是真的開始難受了。

熱意如浪濤、**如旋渦、渴望蝕骨寒。

傅晟不自覺的靠近,貼在了阮雲溪的身後,伸手撫過他脖頸後條條腺體,感受着他的微/顫、顫栗與加重的呼吸。

撲通撲通——

心跳聲越來越重,不知是傅晟的,還是阮雲溪的。

突然,門被敲響了。

一聲粗犷的聲音從門外不遠處傳來:“臭小子,下樓吃飯,再去把雲溪娃娃叫過來,我得好好聽聽昨夜的來龍去脈!”

阮雲溪一驚,立即扭頭,驚愕的盯着同樣錯愕的傅晟。

這該怎麽辦。

昨夜的事還沒有解釋清楚,今日若在被傅爺爺抓住,兩人的關系可真就是解不斷理還亂了!

傅晟心裏苦不堪言!

爺爺啊!你什麽時候出現不好,非要現在出現!

阮主席好不容易主動一次,到手的美人就這麽被你吓走了!

你是上天派下來懲罰我的吧。

你這樣孫子下半身可是要孤獨終老的啊!

傅晟決定不管傅老爺子,先咬了再說。

環手摟住了眼前的美人,順勢将他推在窗沿上,阮雲溪睜大了眼睛看着傅晟,指了指門外,和他對嘴型:“傅爺爺在外面,你瘋了?你還沒鎖門!”

“我難受!”

“...”

“真的好難受,我快點咬,行不行?”

阮雲溪看着皺着眉頭,面露痛色的傅晟,猶豫了片刻,緊張的看了一眼屋門,認命般的說道:“那...那你快點..”

“嗯嗯嗯嗯嗯嗯---”傅晟點頭如搗蒜,心裏高興的如同綻放了煙花。

阮雲溪正準備扭身,忽然在側身的一瞬間看見了傅晟嘴角一閃而過的笑意,倏地就明白了傅晟是裝的,他又再耍他!

他狠狠的在腰上擰了傅晟一把,在門開的一刻,撐着胳膊,翻出了窗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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