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80
時信厚把她抱在懷裏,小心翼翼地吻她的眼睛, “怎麽道歉你哭得更厲害了?”
他小聲說着話哄她, 更輕柔地吻着她……
漸漸地,周青青止住了哭, 睜着紅通通的眼睛委屈地看着他。時信厚一時心動,手指撫開她臉頰上的頭發, 他低頭吻住她的唇,淺嘗辄止, 點點細吻安撫着她的委屈和怨怼。
周青青很喜歡被時信厚親吻, 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 他耐心做任何事情時候均會是細致、溫柔的,比如親吻這件事情。她伸出手, 抱住他結實的後背,仰頭回應。
時信厚的吻瞬間變得激狂起來, 雙手捧着她的臉, 輕柔變為掠奪
“媽媽, 我要尿尿。”土土在外面喊。
“……”時信厚的額頭抵着周青青的鬓角, 兩個人心跳極快,他呼吸灼熱燙人。
“好的。”周青青應着孩子, 她伸出手推結實的胸膛,“土土在叫我。”
“……”時信厚咬牙忍着,“你快點回來。”
“嗯。”周青青輕聲柔順地應着,不敢看時信厚,從床上起來扣好睡衣扣子才出房間門。
土土站在客廳裏, 手抓着睡衣,小短腿彎曲着,看到周青青他急聲催促,“媽媽,我要尿在褲子裏了。”
“趕快去洗手間。”周青青抱起土土,往浴室走。
經過鏡子,看到自己紅腫着的嘴唇,周青青低頭,讓頭發遮住臉,還好土土睡得模模糊糊,沒有去看她的臉。
把土土送回卧室,周青青又站了會兒,才回自己房間。
她剛躺下,時信厚又襲身過來,他掰着她的臉,繼續吻她,熱力不減……
睡衣就這樣直接被他扯開,扔下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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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周青青的手腳仍在被子外面,夜裏氣溫低,手臂上一層雞皮疙瘩,她縮在時信厚懷裏。
時信厚等不及了,他大手揚起被子,把兩個人兜頭罩住,他恨聲說,“土土該學會自己上廁所。”
土土平時是自己上廁所的,可到了晚上總是讓周青青陪着,小孩子不懂害怕,是聽大人說的黑夜有多可怕,才不敢晚上起床。
“他還小……”周青青嘟囔着反駁。
“我像他這麽大,已經上街讨飯去了。”時信厚不願在這個重要時刻,和周青青讨論孩子的教育問題,他急切地說,“算了,慢慢教吧,現在我先教你……”
“嗯。”周青青羞澀地低聲應,“你要教我什麽?”
時信厚聽着她的聲音,心軟得厲害,連連親吻她,“真乖,先從基礎學起……”
周青青捂住臉,聲音更小了,“你做就做,能不能別說話。”
時信厚拿開她的手,在她嘴上吧唧親了一下,“不行。”
他到這個時候,話會格外的多,且什麽話都能說出口。
周青青臉皮沒他這麽厚,她放不開,又用手蓋住發燙的臉頰,催促他,“你快點。”
“好……”時信厚本就已經意志力脆弱,聽她應允勢要金戈鐵馬大殺四方一場。
可時信厚沒得意兩分鐘,外面彤彤又在喊,說口渴。
“……”周青青傻眼了。
“……”時信厚的牙齒要咬碎了,“他們平時睡覺也這麽多事兒嗎?”
“不是。”周青青氣若游絲地掙紮着要起來,“你快起來……呀……”
時信厚不讓周青青走,“她自己會倒水,她看不到你就回房間睡了,睡着就不渴了。”
“不行。”周青青肯定地說,又推時信厚。
“讓我這樣,你就走人?”時信厚有特指,他聲音緊繃,“青青乖,孩子要管,孩子他爸你也要管管吧。”
“你再忍忍,我很快回來。”周青青仰頭,在他嘴角親吻一下,抱着他的脖頸撒嬌,“好不好呀?”
“兩分鐘。”時信厚翻身躺在一邊。
周青青狼狽地爬起來,把地上的睡衣撿起來套上,聽彤彤在外面喊,心裏着急趕緊出去了。
杯子裏有涼水,又倒了些熱水兌好溫度,讓彤彤喝了水,周青青又問她,“你要去廁所嗎?”
彤彤點頭。
周青青又帶着彤彤去廁所,送回房間,小姑娘不肯讓周青青走,要讓媽媽陪着睡覺。周青青想想房間裏要吃人的時信厚,沒敢答應只說等她睡着了再離開。
周青青再回房間,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
“……”周青青尴尬得不行,自己把睡衣脫了,躺在床上,疑惑地看着毫無反應的時信厚。
時信厚仰面趴在床上,長手長腿地平攤着,一動不動,“算了。”他洩氣。
周青青嘆氣,她也很無奈啊。
時信厚躺進被子裏,背過身去了。
周青青拽他的手臂,他理也不理。
哎。
周青青松開手,緊了緊領口的被子,準備繼續睡了。
有個人,猛地把她掀翻,時信厚氣哼哼地壓住她的手腳,惡聲惡氣地喊,“還是不行,我忍不住了。”
周青青被他吓了一跳,躲閃着他的吻,“你別這樣。”
時信厚胡攪蠻纏,他雙手捧住周青青的臉,用磁性的聲音喚她的名字,“青青,我想你,青青,我知道那晚上是你,真好,原來我不是在做夢,青青……”
周青青被親着哄着,很快心軟,手腳放松了防備。
又不是頭一回,沒必要扭扭捏捏的。再說,誰說只有男人會有谷欠望,女人同樣會有啊。
周青青回應他的吻,“你快點吧,他們不知道等會兒又要有什麽事兒。”
“讓他們自己解決。”時信厚激動極了,拉了被子蓋住兩個人,他俊臉泛紅,“天塌了都沒我這事兒重要。”
“……”
“……”時信厚想一鼓作氣奮起直追,想要速戰速決又想細水長流,保持風度給周青青最好的體驗,矛盾了一下決定這事兒還是要有章程和技巧,他三十歲的人了,不能和毛頭小子一樣,他存了心的炫耀技能。
“別呀。”周青青的聲音嬌媚得要擰出水來,她推時信厚的腦袋,“不要親……”
時信厚感到憋悶不已,“你別哼……”
這下要成了吧?
沒有。
周青青平時一個人帶兩個孩子,對家裏的安全十分的重視。很敏銳的感覺,她覺得門開了。
“別別……”周青青掐着時信厚的肩膀,把他叫停,“門好像開了。”
“你幻聽了吧。”兩個人悶在被子裏,怎麽會知道門開了。
“真的。”周青青把被子拉下頭。
房間門果然被推開一條縫,兩個小人站在門口,看着疊在一起的父母,他倆純潔地睜大了眼睛。
周青青先反應過來,她用力推開時信厚,時信厚深陷泥潭,一下子沒能被推開,他仰着頭悶哼。
周青青緊張得快哭了,話說不清楚了,“你你們怎麽醒了?”
土土說,“媽媽,我們害怕。”
彤彤說,“媽媽,我們要和你一起睡。”
周青青想招手讓孩子們過來,又去看時信厚的臉色。
時信厚的臉色堪比黑鍋底,他默不作聲地往裏面挪,語氣很沖,“床這麽窄,怎麽睡?”
“橫着睡吧。”周青青把土土和彤彤叫上來,讓孩子躺在中間。
時信厚用手蓋着臉。
土土挨着時信厚睡,他仰着小臉,“爸爸,你怎麽了?”
“肉疼。”時信厚說。
周青青臉紅,她輕拍了下土土,“不要說話,趕快睡覺。”
土土滾進時信厚懷裏,抱着他的手臂,“我要爸爸抱我。”
“……”時信厚不情不願地折身,抱住土土,他吐槽,“我想抱的不是你。”
周青青擡眼看他,又不敢一直盯着看。
時信厚伸長手臂,把周青青和彤彤全部擁在懷裏,“我想抱你們。”
彤彤和土土這才滿意睡去,今晚估計是不會再折騰了。
周青青昏昏欲睡,時信厚的手搭在她腰上,這手動了動,周青青睜開眼睛看他。
“去洗手間?”時信厚低聲建議。
周青青看他隐忍着的臉,憋着笑,“我不。”
“你……”時信厚恨得睜大眼睛,薄溜溜眼皮的眼睛真的成了單眼皮,“快點兒。”
周青青頭往彤彤身上靠,不說話了。
時信厚用力掐她的腰,“你……你等着。”他也只能這樣沒用的口頭威脅一下了。
一晚上驚心動魄又一事無成,時信厚大半夜去了趟洗手間,回來後他睡在周青青那側,到底年齡在那裏擺着,身心疲憊抱着周青青就睡了。
彤彤和土土是小孩子,是小孩子就會精力旺盛,又因為今天不用上課,兩個孩子高興極了。醒了後在床上蹦迪,好幾次差點踩到時信厚的頭。小孩子吵,他又要照看着他們是否會磕在床頭上,眯着眼睛神情憔悴。
“爸爸,蹦蹦床。”彤彤在床上蹦來蹦去的。
土土跟在後面,他沒有彤彤跳的高,“好好玩。”
老父親時信厚被摧殘了一整晚,昨晚多好的天時地利啊,就是差了人和。
時信厚坐起來,擁着被子看孩子玩。他把土土叫過來,“你晚上去廁所,為什麽要叫你媽?”
“我害怕。”土土認真着小臉說。
“這是在家裏,有什麽可害怕的。”時信厚為了長久打算,他耐心地教導,“你是個男孩子,要勇敢,黑夜有什麽可害怕的,你不是連怪獸都不害怕的嗎?”
土土想想是這個道理,他可是連怪獸玩具都不害怕的呢,“爸爸,我去廁所為什麽媽媽不能去?”
“他是女生,你是男生。”時信厚繼續說,“在幼兒園你會去女廁所嗎?不會吧,那媽媽怎麽可能去男廁所呢?”
土土認真地想,認真地點頭,“那好吧。”
彤彤過來說,“我和媽媽是女生,媽媽可以陪我去廁所。”
“……”時信厚用力地扒拉着頭發,“你和你媽性別是一樣的,可你已經是大姐姐了,是不是該給弟弟樹立榜樣?弟弟去廁所不用媽媽陪,你要讓媽媽陪嗎?”
彤彤是大姐姐,怎麽可以比弟弟弱呢,她勇敢地說,“我上廁所不用媽媽陪。”
大早上就給兩個孩子上教育課,時信厚感到更累了,他躺下,“你們倆別蹦了,改天帶你們去真正的蹦蹦床。”
“哇要去蹦蹦床了。”兩個孩子歡呼,連在廚房的周青青都聽到了。
時信厚是再也睡不着了。
被砸的那輛車的确是時信厚的,不過沒那麽嚴重,車頂凹陷了一大塊。報了保險,保險公司的過來拍了照片,說今天忙得很,好幾處車庫進水被淹,要趕着去定損。又聯系樹的所屬單位,一通折騰扯皮,保險公司報百分之七十,時信厚自己付百分之三十,車被送去修。
如時信厚所說,他真的有輛五百萬的車,他終于有機會開了。
雨過天晴,路面清潔整理工作結束,G市恢複成過去繁華的模樣。那場五十年一遇的特大暴雨,成了大家心有餘悸後的飯後談資。
土土和彤彤所在的幼兒園通知研學游,說來回一天時間,讓家長準備好用品和食物。周青青看着外面蕭瑟的景色,她念叨,“有春游秋游,現在到了淺冬了,竟然有研學游。”
“這麽小能研究出來個什麽,平時在幼兒園是玩,現在不過是換個地方繼續玩。”李敬同問,“學校通知說去哪裏了嗎?”
“植物園。”
“家長送過去?”李敬同未婚沒孩子,對這些校組織的活動,還沒有經驗。
周青青解釋,“不是,讓明天早上六點送到幼兒園,下午六點去幼兒園接,學校統一出行。”
“明天周六,送走孩子你剛好可以輕松一下。”李敬同伸懶腰嘆,“我是要好好歇一下了,這些天可忙壞了。”
是啊,這幾天的确忙。時信厚工作不停,周青青和李敬同的助理工作內容就更多了。
作者: 時.老謀深算.信厚要上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