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黑貓與包養

蘇景躍低低地笑了,多日的陰霾仿佛都被一掃而光,只剩下失而複得的喜悅和激動。

“好了,我不跟你鬧,你繼續。”

衛卿在學校裏住,也就沒有再回來,只是苦了溫七白,被蘇景躍完虐,智商完全不在一個檔次,簡直是要分分鐘掉馬,可蘇景躍偏偏每次都點到為止,也不揭穿也不繼續,就這麽釣着溫七白,簡直是慘無人道,惡劣至極。

被蘇景躍完虐一天的溫七白連劇本都沒有背上幾句,整個人都處于忐忑不安的狀态,以至于第二天早上連起來跑步都不敢了,生怕碰上某變态。

門鈴響的時候溫七白還神經兮兮地以為是蘇景躍殺進家裏了,沒想到是寧凡。

寧凡就是溫七白現在接的這部戲的導演,是導演界的新起之秀,憑借自己的處女作《疆域》而家喻戶曉。

寧凡此時正憂心忡忡地站在門口。

“寧導?你怎麽有空過來?”溫七白也很驚訝,電影馬上就要開拍了,劇組應該很忙,寧凡怎麽有空過來。

寧凡把自己身後仔仔細細地看個遍确認沒有人跟蹤之後才踏入別墅裏,一在沙發上就擰着眉頭看溫七白。

“你…你是不是得罪什麽人了?”

溫七白倒水的手頓了頓,擡眸看向寧凡,“怎麽這麽說?”他最近一直在醫院,沒得罪什麽人啊。

“昨天藝視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撤資,我問什麽他們也不說,我聽到他們提到你的名字。”寧凡握着水杯,也是一頭霧水。

“藝視?”溫七白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我和藝視沒有什麽仇啊。”

“總之電影拍不拍是一回事,你這幾天最好不要出門,免得碰上麻煩。”雖然投資方突然撤資對寧凡的進度有一定的影響,但是他還是一意孤行覺得溫七白最合适,這種關頭更是不能讓男主角出事。

溫七白和藝視沒有什麽沖突,可以說他這種炮灰角色怎麽可能看和藝視那種大公司起沖突呢。

把寧凡送出門的時候,寧凡還一臉緊張地在周圍瞅,生怕自己被跟蹤。

“一定不要亂出門。”寧凡再次交代。

溫七白微笑着答應,寧凡是為了他好,這一點他還是知道的。

“咣當~”不鏽鋼飯盤又被放在溫七白腳下。

二哈一副“小樣兒你以為你穿了馬甲我就不認識你了”的表情,猥瑣地看溫七白。

溫七白蹲了下來揉二哈的的臉,一邊揉還一邊念叨,“你真是個綠茶婊啊寶貝,昨天我差點兒就暴露了,你要怎麽賠我?恩?”

二哈:汪!

兜裏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溫七白掏出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他的經紀人許繡。

溫七白被公司冷處理,許繡明面上說是他的經紀人,實際上手裏管着其他藝人,對他愛答不理,根本不上心。

“繡姐。”溫七白一手揉着二哈一手接通了電話。

“你搬家了。”許繡的語氣不是很好,這個溫七白剛簽約的時候,公司高層就看上他,想包養他。

可偏偏這溫七白一根筋,死活不願意,自己被冷藏了不說也順帶讓她在公司裏的地位一落千丈,她能給溫七白好臉色就怪了。

“嗯,搬到金悅這一片了。”溫七白對這個經紀人不是特別信任,也不敢輕易暴露自己的地址,許繡不是什麽好人,坑過他好幾次,要不是自己運氣好早就被吃的連骨頭都沒有了。

“金悅?那邊是富人區,你怎麽跑到那裏去了。”許繡的語氣裏帶着濃濃的懷疑,如果真的溫七白搬到那裏去了那肯定也是被人包養的,他一個炮灰怎麽可能有那麽多錢。

“嗯。”溫七白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答非所問地敷衍了一句。

“盧副總昨天去你家找你了,你自己好自為之。”許繡不耐煩地挂了電話,一分一秒都不想浪費在溫七白身上。

溫七白嗤笑一聲,搖了搖頭把手機塞回兜裏,他住了半個月的醫院許繡都沒有打電話來問過一句,盧澈只不過找不到他一次許繡就這麽着急,真是好笑。

盧澈是溫七白藝人公司的副總,一直對他有非分之想,背地裏也想包養溫七白,不過被拒絕了。

被拒絕之後,盧澈就惱羞成怒,明裏暗裏打壓溫七白,公司的人也都跟着風地亂造謠。

二哈的臉扭向另一邊,看向從車上下來的蘇景躍,搖着尾巴“汪”了一聲。

“早上不去跑步是躲我呢?”蘇景躍把二哈拖到一邊,輕佻地捏住溫七白的下巴,開口就是,“小黑。”

黑你媽,溫七白拍掉蘇景躍在他臉上揩油的爪子,轉頭進了自己家。

二哈叼着飯盤跟上去。

溫七白沒關門,蘇景躍也不客氣地跟上去。

客廳的挂鐘指向十二點,溫七白這才想起來該吃午飯了,寧凡居然在他這兒呆了一上午。

“還不去給主人做午飯。”溫七白剛在沙發上準備開始躺屍,就被蘇景躍戳了戳臉頰。

蘇景躍昨天就發現了,這小家夥連吃飯都不怎麽規律,随性的很,餓了就吃,不餓就挨着,真是讓人操心的很。

溫七白翻了個身,懶得理他。

“有人來過。”蘇景躍看向桌子上的水杯,又摸了摸玻璃杯的溫度,還是溫的,走的時間不長。

溫七白把劇本拖出來看,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又在思考到底是哪裏得罪了藝視。

“誰過來了?”

“寧導。”

“幹什麽來了?”

“沒什麽。”

“來了多久?”

“……”

蘇景躍查戶口式盤問終于把溫七白給盤火了,“查戶口啊你,煩不煩!”

不說沒關系,下次去他去問寧凡。

蘇景躍也沒打算在這種事情上跟溫七白起沖突,沒養熟就氣跑的話,豈不是白白浪費了他的計劃,他有的是時間溫水煮青蛙。

“起來,幫我洗菜。”蘇景躍把溫七白從沙發上扛起來,走進廚房打開冰箱。

一根菜毛都沒有。

“我昨天剛搬過來,沒有菜,有冰激淩你吃不?”溫七白從冰箱裏掏出一盒冰激淩,自顧自地打挖了一勺開吃。

冰箱裏除了零食沒有其他吃的,蘇景躍回頭面無表情地看溫七白,“好吃嗎?”

“還行。”果然冬天吃冰激淩最爽了。

“有我做的好吃嗎?”

“有。”說完這個字溫七白就幽幽地擡頭看蘇景躍,這貨又挖了個坑等他跳,真不是好人。

回想起跟着蘇景躍的日子溫七白就是一把辛酸淚,連垃圾食品都沒得吃,冰激淩都沒吃幾次,果然還是當人最爽。

下一口冰激淩還沒吃到嘴裏就被蘇景躍握住手臂,而且他的目光好像有些奇怪。

“幹什麽?”溫七白狐疑地看蘇景躍,“冰箱裏還有你要吃自己去拿。”

下一秒就感覺天旋地轉,溫七白又被蘇景躍扛起來,還被扛出了門。

“你幹嘛呢!”溫七白扯蘇景躍的衣服,“大哥,咱有話好好說成不。”

他鞋子襪子都沒穿,身上只穿着居家的睡衣,這麽出來蘇景躍是生怕凍不死他還是怎麽的。

被放到蘇景躍家裏的飯桌旁邊的時候,溫七白的內心是拒絕的,他還對自己當貓的時候被蘇景躍投喂成一個遭人唾棄的胖子有心理陰影。

忍受着美食誘惑,溫七白毅然決然地撇過臉去。

“怎麽不吃?”蘇景躍撐着下巴看溫七白,側顏精致,在燈光下,宛如精靈,看的蘇景躍眸色一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從心底裏升起來。

“怕長胖。”溫七白從牙縫裏擠出三個字,他早上都不敢去跑步了,再被蘇景躍美食誘惑,不長胖就怪了,這個世界對胖子惡意太大他可不想再試一次。

蘇景躍伸出手去,捏住溫七白的下巴,把溫七白移過來看向他,“我明天開始要去出差,你能安心跑步了。”

溫七白最終還是沒擋得住美食誘惑,撐的癱在蘇景躍家沙發上躺屍的時候,溫七白很嚴肅地唾棄了自己。

“要睡去裏面睡,我去上班了。”蘇景躍戳了戳溫七白的臉頰,笑眯眯地開口,小樣,最後不還是拜倒在我的廚藝之下。

溫七白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對蘇景躍擺了擺手。

如果刨去蘇景躍沙發上的一堆貓爪印,這個沙發看上去還是比較高大上的,睡上去也是比較舒服的,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溫七白睡習慣了,這個沙發他四仰八叉躺了一年,已經養成沾上就睡的習慣。

睜開眼的時候溫七白從沙發上撈起手機,上面一堆未接來電,大多是來自盧澈。

想起盧澈,溫七白就是一陣一陣的惡心,自己當初瞎了眼了信了這個人面獸心的家夥。

盧澈是他上大學時候的學長,上大學的時候就跟他稱兄道弟的。

溫七白當時也對盧澈不設防,誰知道這丫的在畢業典禮上想把他灌醉,還帶去了酒店開房,要不是溫七白是裝醉,估計早就被那丫的給上了。

更狗血的就是接下來,溫七白剛簽了經紀公司盧澈就當了公司副總,還說要包養他,并且在溫七白拒絕之後百般打壓。

讓人惡心。

在玄關順了蘇景躍一雙拖鞋之後溫七白就準備回家。

剛一開門就被人狠狠推倒在牆上,後腦勺磕到堅硬的牆壁,瞬間就眼前一黑,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

“怎麽?我包養你你不同意,倒是上趕着讓蘇景躍艹,他給了你多少好處?”盧澈死死按着溫七白的肩膀,額上青筋畢露,要不是他在溫七白手機上安了監聽器,他還真不知道這個溫七白居然會勾搭上蘇景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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