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0)
且受人敬仰的人,他從他的身上找到了同一屬性。
假如罪孽無法洗脫,那麽就不要洗脫;假如光明無法來臨,那麽就抛棄光明;假如痛苦無法撫慰,那麽就任其吞噬。只要有一個人陪伴,分擔,那麽一切都在無所謂。這樣的人永遠不可能是羅波,因為當一個人同另一個人發生關聯,他必須足夠強大到不需要任何觀衆。只有在那個時候,一個人才能愛慕地轉向另一個人,去關心另一個人的生長。
伊坎.安能伯格,他大概正如阿戰所言是這最強大的混蛋!他像是個僞君子,像是個商人,像是個神父,他有着不同的性格,但每一個性格自信無比。甚至連胡謅都可以如此冠冕堂皇。對待所愛的人,他從不給予強者對弱者的憐惜和寵愛。他只會鍛煉他,提高他,将他變得更加完美和強大。他相信,并肩而行才能走得更遠。
兩人靜坐了許久。
之後,那顆青蘋果被阿戰收在了伊坎的壁櫃裏,作為轉贈的禮物。
阿戰的口味有別于任何一種生物,包括喪屍。他可以進食人類的食物,也可以進食人類。這主要取決他的心情。當晚,阿戰就顯得比前一夜要主動得多。他站在床邊,伸手朝伊坎要求更換的衣服,伊坎則遞給了他一件白色體恤。阿戰盯着手裏的白體恤,問,“褲子呢?”
“你認為你還需要嗎?”伊坎坐在沙發上,高大的身體窩在其中,看上去平和許多。
“為什麽不?”阿戰不解。
伊坎起身,走到了阿戰的身邊,他舉起阿戰的手将衣服比在他的身上,“瞧見了嗎?你完全不需要褲子。”
兩米身高的‘怪物’!阿戰狠狠地用手肘撞開了身後的伊坎,非常不快地說道:“就算快到膝蓋了,我也需要一條褲子,而不是一條女士裙子!依坎,我是一個男士,我需要褲子!。”
“不是男孩嗎?”伊坎抿着笑反問。
感覺到了莫大的嘲笑,阿戰生氣了,他将手裏的白體恤砸向伊坎,“你真是個讨厭的混蛋!”
“嗯,已經從你嘴裏聽到很多次了,看樣子我的确挺讨人厭的。”伊坎得意地符合,似是完全感覺不到阿戰的怒氣,他将懷裏的衣服甩到床上,“既然衣服你也不想要了,那我也沒有什麽好說的。當然,我不介意你光着身體睡覺。”
如果這不是調戲,阿戰一定會揮動他的拳頭的!這簡直讓他感覺羞憤,他瞪着眼睛看着伊坎,控制着一口撕碎他的想法。
“瞧瞧,你看上去氣壞了。”壞心眼的伊坎徹底抛棄了僞裝,他直接伸手戳上了阿戰的腮幫子,表情戲谑:“真是可愛的家夥!”
一瞬間,從四肢蹿起的熱氣湧上了阿戰的頭頂,他的臉變得通紅。可憐的小處/男,連初戀都還沒有試過的孩子面對技藝高超本領出衆的天才伊坎,也只能急忙推開。末了,才反應過來,伸手在半空中揮舞了幾下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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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恐吓我嗎?”伊坎盯着阿戰的拳頭,挑着眉頭問,“像一個小baby!”
“我已經十八歲了!成年了!請你注意你的态度!依坎.安能伯格先生!還有,我是在提醒你。”阿戰收回拳頭,“如果你守規矩的話,我當然不會無禮!”
“守規矩?什麽規矩?”伊坎眯着眼往前跨了一步,“在這裏,我從來不知道什麽是規矩,你可以同我說說。”
這真是一個危險的距離!完全超過了社交距離,達到了親密距離。阿戰擡起手肘抵在伊坎的胸膛處,他有些焦躁,“你別靠近我!這就是規矩!對,沒錯,別碰我!”
“為什麽?”伊坎的聲音富有磁性,這又是上帝的傑作。他壓低了嗓音,眼睛直直地盯着阿戰的嘴唇,毫不掩飾。
“!”阿戰只能吞咽,他再也無法開口了。
“我可以不碰你,”伊坎盯着阿戰的滾動的喉結,他的眼神充滿了侵略,但語氣卻格外輕柔,“那我可以吻你嗎?”
紳士的禮節——懂得請求。
但不必懂得允許。
不及阿戰回答,伊坎就壓上了阿戰的嘴唇。這比早晨的荷爾蒙攻擊戰要來得溫柔得多,正如伊坎所言,除了兩片唇肉,他沒有碰觸阿戰任何一個地方。他的親吻像是孩童間的游戲,因為好奇,只是簡單地碰一碰。阿戰的雙眼早已緊閉,他雙手緊握着褲邊,顫抖地接受着。他容忍了伊坎一次又一次地穿越防線,如果這是一場戰争,彼此是敵手,那麽阿戰已經退兵數次更改防線了。他不是一個合格的國王,守不住領地,護不住城河,面對進攻,居然還不曉得反抗。
脫軌,意味着事情沒有按照你預期的發展去進行。
阿戰想,這只是一個簡單的吻,同之前一樣,沒什麽不同。直到眼前的男人類似無害地問他,“允許我破壞你的規矩嗎?”
不!阿戰在內心狂吼,但現實中卻沒有說出口。他依舊還是閉着眼。
“謝謝。”伊坎笑了。
聰明的獵手默認了羔羊的軟弱,身體的本能沒有排斥,這更像是合謀犯罪。一個擺足了受害者的姿态,卻默許罪犯步步緊逼;一個有別于傳統意義上的獵手,優雅文明,連進攻都會提出請求。誰的段數更高,一覽無遺。
此時,伊坎的一只手已經擡起握住了阿戰的後頸,那是人身體最為脆弱的地方。他用了點力,吃痛的阿戰只能仰起頭。他們彼此相望,欲【】望在一瞬間點燃,電光火石——
這是一個誘騙小羚羊絕佳的機會。
将欲【】望據為己有,人類将會落得比獸性更為獸性。相比伊坎的暗流湧動,阿戰更多得是順從。他甚至做好了獻祭的貢品姿态——不抗拒。口是心非的他似乎忘記了上帝的憎恨,有悖于倫常的男人之間。為了心中的欲【】望,他願意挑戰神的權威。
“你希望我抱你嗎?”伊坎凝視着阿戰的雙眼,像個高超的花花公子,“阿戰,你希望我抱你嗎?在床上。”
☆、誰是真相
人類有兩大敵人,恐懼和希望。既恐懼改變,又希望改變;既恐懼被愛,又喜歡被愛;既恐懼擁抱,又希望擁抱。誰也無法拒絕溫暖,假如溫暖真實存在。
敞亮的房間在意念之間瞬間熄滅,黑暗鋪開了一張無邊的網,令雙眼暫別。這時候,什麽都沒有感知來得更深遠。阿戰從伊坎的身上聞到了海的味道,類似古地球的大海,有點鹹。他的鼻子微微抽動,确信如此,便有些忍不住想要去嘗嘗。用舌尖,舔一舔。他仰望僞上帝——伊坎,眼神迷茫而渙散,微張着嘴,試圖品嘗。
這模樣,真是令人無法抗拒。
“你希望嗎?”伊坎将唇抵在了伊坎的鼻尖處,他的聲音依舊很低。
阿戰吞了吞喉嚨,他耷下了眼皮,“你呢?”
“我希望你希望。”
“為什麽?”
“你知道。”
“你是男人。”
阿戰感覺着後頸的手,強壯有力,那毫無疑問是一個比他還要強大的男人。他出生在上帝之城,一個被黑暗籠罩不見天日的地方。那裏沒有規則、沒有秩序、沒有法律,只有欲【】望在咆哮。甚至其中富有盛名的便是‘殺人游戲’,将‘獵物’放開任他逃脫隐藏,誰先找到将其殺死,誰就是贏家。這就是上帝之城的生存之道:無法無天。誰還在講規則?連剛剛學會說話的孩子都知道傻子才會講規則。盡管如此惡劣,他們依舊統一—仇視男性間的相女幹。
在《聖經》裏曾提到一個罪惡之城,它是位于死海邊的索多瑪城。城民因為罪孽深重令上帝忍無可忍而降下大火和硫酸予以毀滅。當時的先知告誡人民:“索多瑪城是咎由自取,他們不顧自然法則,進行不自然的行交,造成當他們想要小孩時,卻發現自己已經無法生育了。”
沒有人敢于挑戰這條底線,包括最兇惡的城主。盡管,他自己就是一個戀//童狂。所有認定的則成為了不容違背的,這就是規定。誰破壞規定,誰就會被踢出規矩之內,然後,被懲罰。懲罰的方式有很多,将石頭塞入男人的後門直至爆裂,或者将兩人用針線将兩人的嘴巴和下面縫在一起。每一種刑罰都堪稱恐怖,沒有人會主動去挑戰它。
包括阿戰。他在此之前盡管已經做好了與世界為敵的準備,成為王者。但他的內心根本還是一個十八歲的男孩,他膽小卻又……難以抵抗住誘惑。他的內心掙紮,并且告訴自己他已經不是以前的阿戰,誰也無法制【】裁他。他,他只是想要試試,他沒有其他的想法,上帝也會原諒一個不懂事的孩子。對,沒錯,這絕不是什麽感情,他連什麽是感情都不知道!
甚至在此刻,阿戰忍不住在內心咒罵:別他//媽磨叽了,來爽快點!
“你說得非常有道理,我們都是男人。”伊坎松開控住阿戰後頸的手,他退到了床邊坐下,對着阿戰勾了勾手指,示意他過來。大概是沒有回過神來,阿戰低着頭坐到了伊坎的身旁。他們并肩而坐,伊坎擡手将阿戰的手拉過來放到了手心,“瞧瞧,我們都是一樣的,或者說,我們是同類。”
“知道什麽是同類嗎?”伊坎問。
阿戰搖頭。
“同類意味着認同彼此,互相吸引。你認同我嗎?阿戰?”伊坎将阿戰的手全全包住。
阿戰盯着被包住的手,點頭。
“我有自信所有人都必認同我,那麽你呢?你認為你剛才所說的那些僞教徒規定,上帝之城的人會認同你嗎?告訴我,誰認同過你?”伊坎的話殘忍而冷酷,他将阿戰曾經的一切直接撕開了。他緊緊握住阿戰的手,“告訴我,除了我,誰還會認同你?冒牌的貴族,無知的沖動,還有,非人類的形态。如果被外面的常人發現這些,他們會把你當成怪物,第一時間将你扔出去。扔去哪裏,也許你自己就清楚。”
“如果我不答應你,你是不是,想殺了我?”阿戰聽得有些生氣了。越真實的話人的內心越是無法認同,這就是虛僞。阿戰想起了在地獄深淵發生的一切,他動怒了,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不不不不,我的阿戰,我怎麽可能殺你?我永遠不可能傷害你。”伊坎沒有讓阿戰得逞,他得意地提起阿戰的手,然後,紳士極了,将一個吻輕輕地印在了阿戰的手背。他說,“我們是同類,唯一的共同。我只想讓你知道,我有多愛你。假如,所有的感情加起來還不算愛的話。”
阿戰的怒氣在被親吻的那一刻就消失不見了,他又變回了剛才那個既希望又恐懼的男孩。他看着伊坎,“我們才剛認識。”
“但我已經确定了一生。”伊坎的這話若是讓那些高談闊論以他為論題的教授科學家聽到的話,誰也不會再去将他言語行為都是在模仿人類作為結論了。深情款款地凝視背後是更深的欲【】望,就像是如獲珍寶,迫不及待收入囊中,不容許任何人再來窺視和剝奪。要知道,人最愛的是自己的欲【】望。
“你讓我……我不知道該怎麽說。好吧,我甚至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我只是來請求你幫助我的朋友,而,而不是來找尋同類的。更重要的是,你是一個男人!天啊,你快把我給陷進去了。你在誘惑我,你看上去非常棒,我根本……”阿戰的反應來得非常快,他緊張極了,無所适從,不知所措,還有些語無倫次,“我都不知道為什麽是我?要知道,沒有一個姑娘喜歡我,她們都看不上我。也許,你說得那些是想讓我加入你的計劃,對,沒錯,我答應了不是嗎?我已經答應了。”
面對愛,誰也無法無動于衷。哪怕,那不是真愛。
突然,伊坎開口了:“你選擇拒絕嗎?”
阿戰愣住了。
“可我不喜歡拒絕。”說完,伊坎摟過阿戰的後背吻上了他的脖頸,那是跳動的經脈,脆弱的血肉。誰也不能抗拒這種誘惑,輕輕用力,伊坎就将他的上身壓在了床上。伊坎來回不停地舔舐他的脖子,在一個地方,來回地,不移動。這怪異的舉動還沒有來得及使阿戰反應,伊坎就一口咬穿了阿戰的皮肉。
綠油,竄進了伊坎的口腔。
“啊!!!你瘋了嗎?”阿戰兇猛地推開伊坎,他捂着脖子怒不可遏地質問伊坎。
而伊坎只是舔了舔嘴唇,在這時,他整個人的氣質瞬間改變了。之前是溫柔的花花公子,現在就是面露兇光的豺狼。他的眼睛一閃一閃透着紅光,尖銳的獠牙露了出來,盯着阿戰的眼神是濃烈的欲【】望,那更像是——‘食欲’,類似喪屍唯一剩下的感知,目标明确,不畏一切。
“喂,喂,你怎麽了?別這樣好嗎?”阿戰沒有想到事情為什麽會突然變成這樣,這真是莫名其妙。他試着喚回正常狀态的伊坎,但顯然,并沒有成功。見着伊坎的雙眼徹底變成了紅色後,阿戰再也不敢逗留,轉身就向門外跑。可是,他的動作遠沒有伊坎來得迅猛。
“嘶——”
随着伊坎的力量爆發,他的上衣瞬間成了碎布。而他毫不在意,單手抓着阿戰的脖子狠狠地甩到了床上。阿戰想要反擊,他的拳頭已經擡起來了。但下一秒,出擊在半路就被伊坎給抓住了!
“你太弱了,寶貝!”伊坎微笑着。那笑裏是一把刀,狠狠刺進了阿戰的心髒。
話畢,阿戰的手就被伊坎給直接折斷了,他的雙眼瞬間放大,連慘叫都沒有來得及發出。那一刻,他的恐懼猶如洪水來襲,之前所有的假象都瀕臨破碎,毫無還手之力的阿戰只能張着嘴想要求饒,可話還沒有說出來,伊坎就一口咬住了他的唇肉。這一次,伊坎的表現如同野獸,他兇猛地咬着阿戰的嘴巴不放,左右來回擺動着,似乎想要将其撕扯下來。
這或許才是真實的!阿戰的眼淚都流下來了,他覺得羞愧,為之前那些惡心的欲【】望所控制的行為;他覺得可恨,他明明那麽仰望信任的一個人;他覺得痛苦,身體的痛,還有,無法反抗。直到阿戰嘴唇上下各留下一排血印子,伊坎才松開嘴。但很快,他目标落到了阿戰的其他地方。
“別這樣,求你了……別!”終于,阿戰想,讓上帝見鬼去吧!這個世界都是他媽//的是牲【】口!他的褲子已經被撕碎了,包括內褲。他只能拼命掙紮。他看過無數次強女幹的經過,盡管他并未參與,但是他知道,那絕不是一件高興的事。那會要了他的命的!
又白又細的腿絕不是女人的專利,任何一個貴族都可能擁有,他們總是以享受和打扮為樂。剛剛成年的阿戰沒有健碩的體格,他有得更多是瘦弱蒼白。在上帝之城,他陰郁膽小,讓不少人都想他施暴,但誰也沒有真正貫【】穿過他,因為他是男人,所以他受到了保護。可笑的保護。而現在呢?誰也無法來保護他。他的雙腿被高高舉起,而受人敬仰的伊坎.安能伯格,天才科學家卻将整個頭顱都埋在了他的腿間。
阿戰想起了華麗洋房的那個女人,告訴他身下的器官是兩張嘴。嘴用來幹什麽?當然是吃東西!很遺憾,阿戰只有一張嘴。
不過,已經夠了。
“不——”
“噢,
美麗的瑪利亞,
拒絕躺在床上,
她想要喂豬和割草,
可怎麽辦?
她只能張開雙腿。”
☆、25
“誰扭曲了人性,
是知更鳥,
它偷走了人性;
誰殺死了知更鳥,
是國王,
他沒有了人性。”
所羅門的信徒被上帝之子永不傷害的謊言欺騙,他被攤平猶如瀕死的魚幹,內心湧動如狂風暴雨來襲,一浪破一浪,一層卷起一層。顫抖的身軀,無聲地控訴:伊坎.安能伯格,你這個全世界最虛僞的騙子!!!浪沒有淹沒罪惡,阿戰所恐懼地沒有發生。伊坎擡起了頭,從阿戰的腿之間。這毫無疑問是一個極為下作的行為,但伊坎看上去依舊高傲。他看向阿戰,那可憐的表情完全取悅了他,讓他忍不住笑了,“別這樣好嗎?寶貝。我會以為我正在欺負你,你真是哭得太可憐了。”
阿戰的右手已經斷裂了,他只能擡起左手擡在眼皮上,以作掩飾,“你是個肮髒的家夥!”
聽了阿戰的話,伊坎似乎并不在意。他直起上半身,繼續用力将阿戰的雙腿壓平,以供他能完全融入在兩腿之間。這姿勢過分了,但他好像覺得剛好,伸手摸了摸阿戰的腿之間,“你認為,這樣肮髒嗎?”
阿戰擡起腿就想踢出去,可伊坎很快就阻止了。這簡直太讓阿戰傷心了,他感覺自己的力量并沒有想象中那麽強大完美。不得已,他只能繼續回答:“我說得是你,是你。你根本是個騙子,你虛僞、可怕,僞君子!上一秒還在說不會永遠不會傷害我,下一秒呢?瞧瞧,你對我做了什麽?你比教堂裏面的神父還令人作嘔!”
沒有人能定位伊坎,這個矛盾至極的男人。正如阿戰所言,上一秒深情款款,下一秒兇神惡煞。甚至更加可怕得還在繼續,伊坎抓過阿戰的左手親了親他的手背,換上了一副溫柔的表情,“是的,我說謊了。你可以,懲罰我。”
阿戰聞言擡起頭,剛好撞進了伊坎的眼裏。随即,伊坎笑了,充滿了誘惑,“你可以任你所想的來懲罰我!”
接着,伊坎抓着阿戰的撫上了自己的脖頸,感受着,跳動、熾熱、以及欲王。很快,阿戰的心情就變了,他吞咽着喉嚨,開始不受控制地往伊坎的身上摸去。這是完全有別于自己的身體,高大、強壯、有力,這可以吸引任何一個女人。阿戰依舊被壓在下面,但此時,他早已沒有了之前的恐懼。更多地,反而是躍躍欲試。或許,可以擁抱看看?這就是上帝之城出來的年輕人,多麽天真!為所羅門的明日而摘帽默哀吧!
對于任何一個女人而言,走後門都是難以言喻的極度痛苦。而男人則相反,假如,技巧得當,走後門帶來的高超完全能超過前面。不過首先要通過的是心理防線,一個男人,被另一個男人壓住、進入、攻擊直痛哭流涕求饒不停。這絕對不是平常人能接受了。更何況,還有偉大的《聖經》在前,誰也不會去動這樣的防線。對于男人與生俱來的武器,每個男人都抱有一種不容任何人親犯它的驕傲。所以,當阿戰被牽引着握住伊坎的兇器時,他瞬間呆住了。甚至想,上帝可真是對他照顧到家了。這比他見過得任何男人的兇器都要猙獰和可怕,而此刻,它正氣勢洶洶地對着阿戰。
愚蠢而天真的阿戰在這一刻才意識到後悔,他兇猛地甩開它,掙紮着想要将伊坎給踢開,見腿再次被伊坎給控住,他再次狂吼了起來,“滾!滾啊!你這個騙子!你他/媽惡心的臭蟲!你會下地獄的!”
“真是太遺憾了。”伊坎挑高了眉頭,一副不滿,“我以為你至少應該做得有始有終。”
“不!”阿戰拼命搖頭,他不知道該怎麽辦了。眼前這個根本無法琢磨得男人讓他像個女人一樣尖叫和求饒,“不!為什麽是我!別,別這樣,求你了,放了我吧!”
“阿戰,”伊坎低頭親吻了阿戰的肚臍,他輕聲說,“你應該清楚你的價值。”
阿戰被親吻得渾身止不住地戰栗,雞皮疙瘩都起了一層又一層。而伊坎則往前一行,用手肘将阿戰的雙腿狠狠壓向頭頂。随後,絕無僅有的兇器沒有任何前奏得貫-穿了阿戰的身體。
“你值得所有人都愛你。”伊坎邊說,邊繼續往前進攻,即使阻礙巨大。
顫動的視線裏是搖晃的吊燈,光/裸的腳踝一甩又一甩。阿戰的嘴巴大張着,那一刻他想起了上帝之城流傳的一句話:如果你希望事物變成原來的樣子,只要擡起頭來向上看就行。他想,是不是只要他擡頭,一切都會恢複如初;是不是只要他擡頭,上帝都會寬恕他的罪孽;是不是只要他擡頭,他依舊能夠向往光明,哪怕他已經跌入了黑暗無邊的深淵。
誰能将一次次的傷害原諒,再加以善良回報?誰都不會。
即使以愛為名。
繃緊的身體遭受一次又一次的進攻,這根本談不上是快樂,無論是誰,都不好受。處于進攻者的伊坎不停地親吻阿戰的臉龐,他告訴阿戰,“還記得嗎?我說過了,何時幹、怎麽幹,你都随我。你答應了,阿戰,你得付出你的承諾。”
說完,再次狠狠一擊。
讓承諾都見鬼去吧!!!阿戰咬着牙齒,死死地盯着頭頂。他想哭,但他強忍着,因為他是一個男人。
“瞧,你可真漂亮!我的阿戰,你比【處】女還令人着迷!”伊坎看着阿戰兩腿間的腥紅點點滿意極了,他甚至還用手沾了些抵入阿戰的嘴裏。
“你瘋了嗎?!”再也無法忍受的阿戰揮開了伊坎的手,他盯着伊坎的臉,難以想象,為什麽事情會發展成這樣?他突然難以控制地抽泣了起來,非常地難過,“你真是個惡魔。”
“是的。”伊坎看着阿戰哭了,似乎原諒他剛才的無禮行為,而是低下頭親了親阿戰的嘴角,安慰着,“寶貝,你說什麽都是對的。”
溫柔的話語,寵溺的态度,這完全是情-人的姿态。不過,伊坎将其放在一個施暴者的身上,截然相反得是他兇猛而不知深淺的進攻。他的一只手壓着阿戰的腿,一只手按着他的胸膛,這更像是野獸間的單方面施暴,不允許雌-性有任何動作。
阿戰已經能清楚地感覺到這糟糕的一切,如同牲口在荒野地上被一個魔鬼壓迫着,周圍是美麗青蔥的牧場,他在其中痛苦掙紮,承受來自另一個男人的進攻。男人的尊嚴在這一刻破碎,他被迫屈服在了暴力相加之中,甚至,被逼臣服。
“永遠別再拒絕我了,寶貝,我會控制不住的。要知道,我永遠不想傷害你。”伊坎的汗水滴落在了阿戰的身上,他盯着阿戰,身下動作兇猛似是警告阿戰不要胡亂回答。
在此之前,阿戰從沒有想過一個男人能帶給他如此巨大的痛苦。使他不得不有所響應,不管是什麽要求。他只能沉默,沒有開口回答說是,這已經足夠了。
“回答我,寶貝!!!”伊坎不滿意了,他加大了攻擊。
“是的,是的,我答應你!該死的伊坎,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你這個——”阿戰開始怒吼,但随即就止住了。
因為,他的身體被另一個男人徹底入侵了。
一切都結束了。
伊坎的身體抖了抖,白色的液體灌入了阿戰體內。他知道他的第一次表現得并不佳,但他還是高興極了,他用力抱緊阿戰,“你真是太棒了!我感覺我死了一次!”
阿戰的兩條腿終于從頭頂退了下去,不過,他整個人卻已經呆住了。他由着伊坎親吻撫摸,直到——
“啊!!!”阿戰發出了慘叫。
突然,變故發生了。
伊坎埋在阿戰體內的兇器一瞬間崛起,似乎變異成了無數條神經線,在阿戰的身體裏到處流竄。來自于神經末梢的痛楚一觸即發,阿戰狠狠地捶打伊坎的身體,想要迫使他離開自己的身體。不過,伊坎似乎也沒有想到,他看着阿戰整個人都痛得扭曲了,難得着急了起來,可只要他一往外拉扯,阿戰的慘叫聲便更加凄慘。
那兇器仿若一旦感應到要離開阿戰的體內尖端就會形成神經網,其作用類似動物【交】配困住雌性。阿戰整個身體都在劇烈抖動,他拼命地捶打伊坎,不停地尖叫,繼而撕咬伊坎。這整個節奏都徹底改變了,原本的施暴者伊坎只能抓着阿戰的手腕将其抱住,但阿戰的撕咬依舊讓他整張臉都傷痕累累了。
“該死!”
哪怕這是伊坎.安能伯格第一次【交】配,他也清楚眼下的事态變化完全超出了正常範圍。如果阿戰還是清醒了,他一定會想,這就是違背上帝的懲罰,《聖經》早已告誡。但伊坎從來都是以科學說話,他知道,問題一定是處在阿戰的身上。與其說是他困住了阿戰,不如說是阿戰吸引了他,從而使他本身不受控制。
☆、26
誰也不知道此刻阿戰身體裏面發生了什麽,伊坎也不會允許其他任何人前來。所以,如同連體嬰相連一般,兩人被迫連在一起了。
直到——1天後。
動物界最有盛名的暴力強女幹來自于袋鼬,它們通常會抓住雌性的脖子,強行将其拖走,而後進行交【】配。一般情況下,交【】配為3小時,也可以持續一整天。因為無法一次射出很多米青夜,它們必須多次蛇精,才能确保雌性受孕,進而延續自己的基因。這是伊坎被困了一整天後,第一時間想到的。他同那些雄性袋鼬一樣,交【】配完畢後感覺到了力量消耗巨大,整個人都極為虛弱。相反,被他抱在懷裏的阿戰則是一副異常滿足的狀态。
這完全颠覆了整件事的起始。阿戰甚至都無法理直氣壯地指責伊坎,因為此刻的伊坎面色極為蒼白難看,連唇色都是烏青了。
“聽說過古東方吸人精魄的妖嗎?”伊坎摸着阿戰的脖子,問道。
一天一夜不吃不喝之下,阿戰的感覺卻是從未有過得美妙。從上帝之城出來之後,他遭遇喪屍,之後,人類的食物再也無法使他滿足,屬于喪屍的食物亦然。但此刻,他如同美美飽餐了一頓,身體從裏到外都透着滿足。甚至,連之前對伊坎所有的糟糕情緒都消失了大半。
“為什麽?”阿戰推開伊坎,從他的懷裏起身站到了床邊。他想,此刻就算伊坎如何強大,只要他想,他就能要了他的命。
“你想殺我?”伊坎笑着問阿戰。
阿戰點頭。
“因為你覺得我強【】暴了你?”伊坎繼續問。
“不是我覺得!”阿戰怒了,他反駁,“那是事實,是事實!你違背了我的意願!你這個該死的令人惡心的家夥!”
“是嗎?”伊坎看上去十分虛弱,連坐直身體都顯得格外費力,“那你感覺糟糕嗎?無法忍受嗎?或者,你還是可以殺了我,我在這裏,你過來。”
說着,伊坎朝阿戰招了招手。這一瞬間,伊坎給阿戰的感覺又回到了之前,包容、友好、值得信任。阿戰跨了肩膀,他皺着眉頭問,“告訴我,為什麽?告訴我!”
伊坎盯着阿戰,那眼睛裏似有深意,但更多的阿戰就不明白了。伊坎的回答顯得很輕,“我之前說過了。”
——我想擁抱你。
——我們是相互吸引的同類。
——你不會知道我有多愛你。
阿戰回憶着,他看着伊坎,隔了好一會兒,才搖頭,“伊坎.安能伯格,你是一個混蛋,還是一個騙子。你讓我見識到了世人所說的有見識和浮誇,也讓我明白了淺薄和天真。我必須承認你的強大,我也清楚我的位置。你很殘忍,不過,你也……”
“你是唯一知道我秘密的人,我應該殺了你,我知道的,這是上帝賜予每個人的本能。你活着,我必将艱難。”短短幾天,阿戰在伊坎的身上體會到了許多從未有過的感覺,無論是朋友,還是‘愛人’。大概最令人欣慰的是羅波的身體,和摘掉了‘小處男’頭銜,阿戰想。
阿戰找來了伊坎的衣服穿好,然後将伊坎綁了起來,扔進了浴缸裏。他看着伊坎,這樣的容貌哪怕是行走在沙漠中也如同神人降臨,不容侵【】犯,不容蔑視。他低下身體,一點點地挨近,然後,輕地如同羽毛拂過,吻了下伊坎的嘴角。
包括阿戰自己都不清楚他的內心在想什麽,只是當時他想那樣做。他起身,在伊坎将要張嘴說話的同時,一個手肘狠狠揮了過去,伊坎的額頭撞向牆壁,砰一聲,暈倒了。
當某一種不為認同的情緒壓制住了本能,并且偏愛對它不利的東西的時候,人類将之稱為‘堕落’。本能驅使于殺了伊坎,因為遭遇的背叛和傷害。情緒驅使于離開伊坎,因為相遇後種種親密。作為男人,不應該遲疑,更加要學會冒險,猶豫不定則會遭受重創,這是之後阿戰無法逃脫後後悔過的:如果當初殺了伊坎或許事情不會變得這樣糟糕。
簡而總之,‘第一個男人’的深刻感受讓阿戰放棄了本能,選擇了逃避。他通過比爾找到了羅波,并帶走了他。比爾站在艦艇外看着阿戰,他注意到阿戰身上的衣服,想要開口問話,但阿戰已經啓動了計算機,艦艇飛出了研究所。穿過底下通道,阿戰回到了路面酒店。至于羅波則是到了第二天天亮才醒來,他的狀态看上去很好。
“早上好,我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