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12)

一次又一次射在大塊頭的身體上,避開關鍵,只留下越來越多的血窟窿。

終于,大塊頭崩潰了。他還是歇斯底裏地哭叫了起來,“你們這些狗雜【】種!!!你們必将受到懲罰,地獄天使将永生追殺你們,哪怕上帝也無法寬饒你們!!!維克多.羅波!!!啊啊啊——”

這一次,大塊頭如願被羅波給斃掉了。上前,羅波将大塊頭的身體給踹開,看見了他身體下面掩蓋着的通訊器。狠狠地咬了咬牙,羅波一腳踩上去将通訊器給踩了個粉碎。

“主人,那是地獄天使的內部通訊器。”火焰開口提醒道。

顯然,大塊頭死之前那聲慘烈的‘維克多.羅波’已經讓通訊器另一頭的人知道了誰幹掉了他們的人!

“主人,我疏忽了。”羅波憤怒地将大塊頭的臉給射了七八爛。

☆、庇護

在阿戰全殲了洛維斯小隊後的第二天他同羅波一起應奎的要求住進了奎的別墅。左沒有異能,所以身體恢複緩慢,相對于奎的行動如常,左只能使用機器人代步。坐在類似于輪椅的醫用機器人身上,左高興地對阿戰說,“您能沒事真的太好了。”

您?阿戰挑了挑眉,有些別扭,“你怎麽突然這樣說話?”

“我說過了,您在我的心裏和父神是一樣的。我必須對您尊重。”說着,左将手放在胸口行了個半禮。

阿戰撓了撓頭,“好吧,随你吧。”

“地獄天使最富有盛名的便是各種變異的生化武器,同各種變異種改造而成的怪物。從昨天夜裏開始,他們就發出了攻擊命令,對象是羅波.維克多和他身邊的白人小子。我想,他們指得是您。”左将半空中的懸浮光腦上面的畫面調出來給阿戰給,上面是慘無人寰的絞殺。左将畫面停在了最後,是一片漆黑,他看向阿戰,“這是父神的傑作。”

伊坎.安能伯格?!

“昨天夜裏維克多酒店剛發生爆炸,父神就發出了命令,要求所有人搜尋您并保護您。奎趕到的時間最快,看到了保險櫃外的慘狀。同一時間,地獄天使就發布了攻擊命令,奎正同他們交涉的時候,我沒有想到,嗯,大概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左微微擡起頭,直視着阿戰,繼續說,“父神發出了攻擊命令,全滅地獄天使。當即,大陸所有防禦區全部開始攻擊地獄天使。猶如大海一樣廣闊,如雷電一樣強大,父神一旦出手,哪怕是大陸最危險的組織也無法反抗。盡管,父神大手筆出動的次數并不多。”

“我并不知道您同父神之間發生了什麽,但我們都能看見,他正用盡全力維護您。這是史無前例的,也絕無僅有的。處于私人的想法,我衷心希望您們是同一陣線。就如同比爾告訴我的,您在艦艇餐廳演講得那樣,您能同我們一起,共進早餐、共同進退。”終于,左說出了最後的請求。

阿戰聽完了,有些怔怔然,“地獄天使嗎?那不過是一點小騷動,對于我來說,問題不大。他自以為是,現在還指望我以此來感謝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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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對父神有很強大的對立情緒。”左搖搖頭,“您應該試圖去了解他。”

“不,我已經徹底了解過了。”阿戰生氣了,他站起來,“好了,我一點都不想聽你再談起他來。至于攻擊地獄天使,你也讓他停止他該死的愚蠢的攻擊行動!我他媽/的才不需要他!”

說完,阿戰就擡腳往門口去。羅波跟在其後,一直低着頭,看不起表情,直到大門打開,他看到門口的伊坎.安能伯格才顯現出了吃驚。同樣,阿戰更加震驚。他看着全身黑的伊坎,動作迅速地抓過門把就想把門給甩上,但伊坎已經先一步抵在了門上。

“滾開!”阿戰怒吼。

“不。”伊坎一點點加力,推開了門。

阿戰被迫退開了,他退到沙發上坐下,一副不予理會的表情。

“你現在很危險。”伊坎來到阿戰的身邊。

阿戰擡起眼皮瞪了他一眼,“你說得沒錯。正好有個大混蛋在我面前,能不危險嗎?”

旁邊的左一聽,感到不可思議極了,他盯着父神和阿戰,顯然也發現了兩人詭異的氣氛。這時,羅波出手擋住了伊坎想要坐到阿戰的身邊的舉動。他的表情充滿了殺氣,對待敵人的态度盯着伊坎。

“嘿,羅波,別緊張。”阿戰見狀,立馬拉過羅波,讓他遠離伊坎。

羅波得令,低頭看着阿戰的手,退到了他的身後。

同樣,伊坎也注意到兩人的動作,他的表情沒變,但整個人都冷了下來。這好比是自我領地,正被侵【】犯,正充滿了敵意。就目前的狀況,敵人開火之前都不想開槍,這就是交戰守則。伊坎盯着阿戰,“讓他們都出去,我們倆談談。”

阿戰瞥了他一眼,笑了,“別想。”

“那行。”突然高興起來了,伊坎翹起腿,開口繼續,“那天晚上——”

“夠了!”阿戰根本沒有想到伊坎會如此厚顏無恥,這完全打破了他之前對他所有的設想。他打斷了伊坎,怒氣沖沖地瞪着他,見伊坎還是一副得意的模樣,只能咬着牙讓羅波和左離開房間。見羅波一副擔心的神情,阿戰想,果然是唯一能值得信任的人。

“談吧。”阿戰往旁邊挪了挪,試着離遠些。

“為什麽排斥我?”伊坎問。

“你應該知道。”阿戰氣得只能咬緊牙齒。

“不,我不知道。”伊坎轉過身體,伸出手臂環住阿戰,“因為我在靠近你?”

阿戰手肘一擡,就抵開了伊坎。他厭惡地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我真為外面那些腦子裏面都是大腸的人感到悲哀。他們以為你是父神,你就把自己當做上帝之子了嗎?以為你只要擡腳,所有人都該去親吻你的角質嗎?哪怕上面全是糞便。”

這是阿戰有史以來最惡心、最低【】俗的話了,他的心裏是在不快。罪魁禍首還在他面前嘚瑟,這完全就是挑釁。

伊坎卻聽得笑了,他覺得新鮮,“你真是有趣。”

“到聖誕節的時候,每一個閃亮的燈也很有趣。”阿戰一步不退。

“我從不過那玩意兒。”伊坎正經地回答。

阿戰冷哼了兩聲。

“阿戰,你應該試着了解我。”伊坎再次伸出手,摸向了阿戰的脖頸,那裏沒有脈動。他看着阿戰的眼神裏格外複雜,迷戀且向往,他說,“就像我所想的一樣。”

阿戰歪過脖子,避開了伊坎的手,“我已經了解過了。而且,你也給我上了一課,理解別人需要自己流血。”

聽到這,伊坎怔住了,但很快他就恢複過來了。他撫着額頭低笑了,“像一個處【】女一樣,你真是太可愛了!”

“伊坎!!!”阿戰大怒,直接撲倒了伊坎,他坐在他的身上,低着頭看着已經笑得越來越瘋狂的伊坎,怒氣突然消失不見了,反而有了另外的感覺。他看着伊坎,腦子裏面想起了每周禮拜的時候教堂裏面都會響起的一段話:我的上帝,請賜我寧靜,去接受所我不能改變的;賜我勇氣,去改變我所能改變的,并賜我智慧,去分辨兩者的不同。

“你是不是……喜歡我?”阿戰帶着迷茫的表情問道。

同時,伊坎呆住了,他看着身上的阿戰。從來他都知道外貌只能徒耀一時,能百世不隕的只有欲【】望。只要挖深一些,每個人都會發現他們真愛的不是那些喜愛的東西,愛的是,這種愛戀在你身體所産生的愉悅感受。人類愛的是欲【】望,而不是欲【】望的對象。他從未有過這樣強烈的欲//望——得到眼前這個人。

必須!!!

無從選擇!!!

伊坎.安能伯格,天才科學家,他所擁有的一切都超乎了阿戰的想象。而他認為世界上最明智的方式就是不要原則。‘所有人’遵從《聖經》排斥非自然的性【交】,這裏面永遠不包括他。他伸手抱住阿戰的腰,迫使阿戰壓低貼近他的胸膛,兩人的距離瞬間拉近。這一次,阿戰出乎意料地沒有避開,他由着伊坎動作。

“阿戰,你還小。”伊坎開口,“我理解你所有的矛盾,你的心情,你的行為,我都能縱容。我希望你明白,正因為不可能,才值得去相信。你自身不正是一個例子嗎?要知道,愛情不是一種感覺,更像是一種疾病。你傳染了我,并且只有你能治好我。你是一個好孩子,心軟、善良,別對我殘忍,你知道的,你是喜歡我的。”

喜歡?!誰能拒絕伊坎.安能伯格?!好比,誰也沒有辦法違背上帝一樣。這樣的男人,他就不該是一個血肉之軀。他聰明且狡猾,步步緊逼,一點點企圖讓阿戰的開口,如果可以,他甚至希望他能唱歌!

“我是不是逃不開你?”阿戰問。

伊坎摸着阿戰後腦勺,極其溫柔,“我不允許。”

“我不會相信你了。”阿戰的臉壓在伊坎的胸膛,聲音悶悶地,很快,他又低聲接着說,“你別騙我了。”

十八歲的阿戰,在普通的家庭他應該還在讀書學習,而不是像現在一樣。居無定所,舉目無親。人心從來都是矛盾的,釋放無限光明的是人心,制造無邊黑暗的也是人心,光明和黑暗交織着,厮殺着。他向往偉大,卻又看到了自己的渺小;他向往幸福,又看到了自己的可悲;他向往完美,又看到了自己的缺陷。這時,他所向往的一切都以另一個人的相貌出現了:伊坎.安能伯格,真正的貴族,天才,受人敬仰。他向往他,卻又看到了自己的缺點産生的差距。他的處境尴尬,心情複雜,對伊坎更是說都說不清的心懷切齒,或是痛恨、或是向往。

“好。”回答阿戰的是伊坎收緊的雙臂。

這就好比是一扇沉重的門終于關上了,黑暗鋪開的無邊的網,在這一刻,吞噬了最後一絲亮色。男人與男人,阿戰終究還是選擇了伊坎。他縱然迷惘,也意識到這非一條正途,但他還是選擇背離光明。原則都是灰色的,唯有生命之樹長青。誰也不知道他的生命會在什麽時刻結束?非人類,從未出現過的‘怪物’,戰無不勝的阿戰也有他的恐懼,他抱緊伊坎,尋找着庇護。

很多年後,羅波後悔過,如果當時他的力量強大,是不是阿戰選擇的港灣會是他?

☆、矛盾

在上帝之城的時候,阿戰沒有機會入伍,他連成為一個勤務兵都沒有資格。在廣場的大屏幕裏面他看到過一次又一次的士兵演練,當時,雞仔還在他的身後。

雞仔問他,“老大,如果沒有那些該死的喪屍,這些大兵根本屁都不是!瞧瞧現在,大陸的人都當他們是英雄,英雄是什麽?可不是這些肮髒得醜陋家夥!”

說這話時,巡邏的警【察】剛好經過,帶走了雞仔和阿戰,将他們圍在小巷裏暴打了一頓。而隊長則把阿戰給剝了光,從頭摸了個遍,那神情讓阿戰止不住地發抖,他甚至快要哭了,不停地求饒。最後,在隊長将手快要伸進他的身體裏時,他的通訊器響了,阿戰得救了。那時候阿戰想,這個世界還沒有對他沉默。卻沒有想到後來,雞仔死了,媽媽死了,他也離開了——成為了非人類。

而在今天,阿戰才知道,什麽是時勢造英雄?!

他站在伊坎的身後,看着他指揮着大兵摧毀一個個地獄天使的根據地。這不算是真正意義上的戰争,但卻是這個時代的特征。制造點騷動,打亂原有的秩序,然後一切就變得混亂了,而伊坎就是混亂的代表。至于混亂的好處呢?它帶來了無數個英雄。曾經被地獄天使迫害過的人們都舉着旗子感謝英勇無畏的大兵,只是,他們沒有想到,幾百年來發展起來的地獄天使直到今日才由國家出手摧毀的誘因不過是一個十八歲的男孩。

同時,大陸無數的政客都震驚了,他們或多或少都同地獄天使有所牽涉。他們竭力地阻止大兵們的行動,但大兵們只有一個宣誓效忠的——親愛的國家。相對的,地獄天使的毀滅象征着大陸另一個組織的崛起,正是大陸貧民窟組織“克莫拉”,奎也在其中。

“你是誰?”

阿戰端着咖啡遞給伊坎,他看着終于停手的人,眼裏都是好奇。伊坎朝他招手,阿戰低頭走了過去。随即,伊坎抱着他的腰将他放到自己的腿上。阿戰坐得很別扭,屁股下面的大腿,他掙動着,突然,伊坎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屁股上。

頓時,阿戰的臉就滾燙了。

“老實點!”伊坎喝了一口咖啡,将杯子放到了桌子上後換上兩只手一起抱住阿戰。自從阿戰同意跟他回到艦艇,他的心情真是從未有過的好。他貼着阿戰的臉,說,“需要我再做一次自我介紹嗎?”

“你知道我在問什麽。”

阿戰低着頭,蒼白的脖子暴露了出來。那是一個致命的誘惑,伊坎的雙眼緊緊地盯着,嘴巴說着另一番話,“寶貝,我不是神,我不可能永遠都猜到你在想什麽。”

“嘿!”阿戰扭過頭,想要吼,可剛回頭就撞見了伊坎一副垂涎的模樣。他突然尴尬了起來,又轉回頭。

“知道士兵嗎?”伊坎依舊盯着阿戰的脖頸。

阿戰點頭。

“軍方一號召,我給他們指令他們就得響應。不管是去戰鬥,還是去送命,他們都得聽令。”伊坎的話透着霸氣,但緊接着,他又變了,“現在,我都聽你的。”

說完,伊坎吻上了阿戰的後頸,一點點,虔誠如信徒。

猶如電擊過後的酥麻敢襲上了阿戰的腦皮,他的雙手頓時抓緊了伊坎的大腿。他感受着來自伊坎的親近,這一刻,時間變得不再重要,如果可能,他想,時間在這一刻能停止。緊緊擁抱他的男人仿佛成為了無處不在的意義,無數的光線注入他的身體,像是要吸走他的身體。那是一種愉悅至極的感覺,不停地向上,升騰。

直到,伊坎的手從衣擺下蹿了進去,阿戰的身體瞬間繃緊了。向上升騰的靈魂被掐住了咽喉,他喘着粗氣,眼神迷惘地盯着前方。內心猶如熱浪在翻滾着,腦子裏呈現着一排排鋸齒樣的森森白牙正在啃噬他的脖頸,侵蝕他的靈魂。他擡手,反抓住伊坎的頭發,痙攣的手指拼命地加力,只因為,他的胸口正被伊坎狠狠地揉捏。

急促的喘息聲伴随着痛苦的呻【吟】,阿戰的身體陷入了掙紮之中。他的手上在用力,伊坎的手也在用力,那敏感的尖頭變成了硬塊,讓他止不住地顫抖。他想要逃脫,但被人用力禁锢着,最後,他只能回頭,用一雙已經變得霧蒙蒙的雙眼去懇求伊坎,放過他,求您了,先生。這個時候,阿戰仿佛又回到了上帝之城。

他沒有父親,繼父是一個臭名昭著的吝啬鬼。阿戰從沒從他的手裏得到過一塊銀石,沒有人愛他。被小混混欺負的時候,母親對他說,你能不能像個男人,像你父親一樣。他在母親的眼裏看到了厭惡,理所當然的嫌棄。被警-察隊長找各種借口猥-亵的時候,阿戰總是對雞仔展現出所有的溫柔,因為只有雞仔才會一而再地冒着生命危險前去救他了。所以,在雞仔死後,他第一時間感到的不是難過,而是恐懼,猶如黑暗突然降臨,再也不複一絲光明的恐懼。

不管是安逸和苦痛,不管是厭惡和掙紮,阿戰無數次地對高大的警-察隊長哀求過,求求您了,先生,放了我吧。但回答阿戰的只有隊長的笑容,以及手上更加重的力度,他不停地要求阿戰尖叫,阿戰越叫得慘烈,他越是興奮。就這樣,循環交替。

此刻,阿戰想起了這些。他突然開始劇烈地掙紮了起來,大叫着:“放開我!放開我!伊坎,放開了,求你了!”

沒有一個人能接受沒有性的生活。哪怕阿戰再排斥,也必須要解決。伊坎從來都是一個一旦開始就絕不會停手的人,仿佛之前那場強-X。好吧,他完全不認為那是一場單方面強加的性-事,在他看來阿戰同他的感覺是一致的。只是,阿戰還小,被困在了原則裏面,而他,沒有原則。此刻的伊坎就好比帶着阿戰墜入深淵的引路者,他已經下定了決心,而一旦來到了半空中,哪怕他什麽都不能做了,阿戰也只能任由自己墜落。

他由着阿戰掙紮呼救,強勢而霸道地将阿戰壓在了桌子上。看着那一雙纖細的腿在看空中不停地反抗,伊坎吞了吞喉嚨,他從不承認他也具有男人普遍的沖動。但很快,他就無法控制了,一只手抓着阿戰的雙手手腕,一只手急忙地解開自己的褲子。

這絕不是阿戰想要的,他不敢相信,距離昨天‘友好’的談判還不到24小時,伊坎居然再次[施]暴。憤怒至極的阿戰開始真正地發出了攻擊,這一次,阿戰動怒了。完全勝過異能者的絕對力量一次次出擊,他掙脫了禁锢,拼命地攻擊伊坎。這一次,伊坎沒有還手,只是不停地避讓。

“動手!混蛋!”阿戰氣得眼睛已經變得通紅了,他的指甲變成了鋒利的武器,殺氣十足。

伊坎搖頭,“我拒絕!”

“可惡!”阿戰更氣,指甲狠狠地劃過伊坎的脖頸,不過,被伊坎給躲了過去。

伊坎盯着阿戰的指甲,眼神暗了下來,猛地,他出手了,一把抓着阿戰的手将其反剪在身後。阿戰被俘,氣得跺腳,但伊坎似乎更生氣,他張口狠狠地咬了一口阿戰的耳朵,直咬的阿戰慘叫了一聲才松嘴。瞧着被咬得通紅的耳朵,伊坎這才陰陰地說道,“動手可以,分寸你得清楚。我舍不得你受傷,你也得心疼我。”

“……”一瞬間,阿戰的怒氣消失不見了。

“為什麽你總是不願意坦然接受我?”說着,伊坎深深地嘆了口氣,“總算知道什麽是無奈了。”

阿戰被反抱在伊坎的懷裏,他看不到伊坎的表情,卻能感覺到。他開始有些明白,為什麽上帝要給他重生的機會?是讓他成為世界之王嗎?不,是讓重識人生的美好。對男人之間的恐懼曾經讓他夜夜不能眠,噩夢連連,但這一刻,他卻突然想要改變。回頭,阿戰吻上了伊坎的——下巴。

好吧,他的本意是嘴唇的。

頓時,伊坎就松開了阿戰的手,他将其板正,狠狠地吻上了他的唇。

在這個時代有一個特性,那就是沒有真實感。無異能的普通的人再也無法找到自信以立足于這個世界。每個人都活在明天裏,然而這些人再也沒有明天。他們再也找不到自信與各自身份相稱的份額了,力量決定了等級高下,剩下的都是孬種。

垃圾、那種、雜碎……

阿戰回憶着這一個個稱呼,拼命地抱緊眼前高大的男人。他用盡全力,并把今天當做世界末日,沒有明天的今天,他終于,自願地獻出了自己。

☆、羅波的嫉妒

希望是萬惡之首,它不斷延長着人們的痛苦。如果不是一次次被拯救,被保護,羅波欲-望不會一次次地加深,直至到現在只是多看一眼就忍不住滿腔的憤怒和殺意。只剩下的黑暗已經讓他無法留意其他的顏色,他并不反對不幸的人,而是反對那些高傲的幸運者——譬如伊坎.安能伯格。這樣的心情,被認為為心懷惡意。

嫉妒的惡意。

人最大的希望,就是知道還有許多未知的事情等着自己去做。遺憾,是因為知道求而不得。但這也是好事,如果知道的話,幾乎不可能心甘情願地去放手。這其中代表就是羅波。他此刻陷入了瘋狂又自卑的境地,渴望的目光盯着阿戰,憎恨的心情面對伊坎。他如同服食迷幻劑之後幻想着擁抱阿戰的情景,成為比伊坎.安能伯格還要強大的人,給予阿戰世界上最美好的一切。只是,每當幻覺破碎,回到現實,他就會發現他仿佛身處在迷霧之中,被無邊的孤獨和渴望所包圍。他的心裏只有一個感受——只要一個人,在他有限的生命裏,他只要那一個人。

‘阿戰成為了伊坎的愛人’,這是一個謠言,從羅波進入艦艇之後就已經在研究所裏面傳開的謠言。但謠言是怎麽産生的?是因為很多人認為它發生得可能性巨大。羅波無法控制地設想這話背後的事實沾多少分,他看着他們在一起微笑、談話、或是偶然間的相擁。這簡直是一種折磨,每一個動作都如同尖刀一樣捅在他的心口。他已經無數次地确信過了,人生是無法單獨生活了,他的生命裏要考慮得更多的是阿戰,而這樣想的同時,阿戰選着伊坎給他帶來的痛苦也是難以忍受的。他甚至開始痛恨阿戰奪取他的獨處,卻不願意再提供他最親密的陪伴。他為這樣的自己感到羞愧,他的神明,他的主人,他怎麽能怨恨?可是怎麽辦,他的根部已經深深地穿進了虛無之中,所要面對的只有最寂寥的孤獨。

這時,通過修複手術的羅波失去了對羅科和伯特的控制。至此,維克多家族對外宣布将羅波逐出家族,并由羅科成為新任族長。再次被抛棄的羅波仿若一場悲劇,他被阿戰抱着安慰了許久依舊無法開解。他知道,他感到憤怒和難過的不是因為被維多克家族抛棄,而是因為比起伊坎.安能伯格的高度,他更加遙不可及了。連成為一個最忠誠的仆人都沒有資格了,他唯一存在的責任都不再完整了。心中越有欠缺,他越是希望阿戰不再将他看作累贅,這樣的心情,讓羅波一次又一次地沉默下來了。

而作為主人的阿戰對此感到非常難過,他對伊坎嘆氣說,“嘿,伊坎,不然我們去把維克多家族搶回來吧,為我可憐的羅波啊!”

伊坎聽了這話,總是一次次地吻住阿戰,顯而易見,他聽得十分不開心。

“你就不能給我一點反應嗎?”阿戰推開伊坎,想要從他的懷抱裏起來,但伊坎不松手,他掙紮了幾下也就認命了。

“我不能理解,我們為什麽要因為別人的事情花時間來讨論?”伊坎勾着冷笑,“你的羅波?我以為,你只要有你的伊坎就夠了。”

“……”阿戰被噎住了。

“知道男人的心眼有多小嗎?古文明裏有記載,同針眼一樣大小。”伊坎一本正經地繼續說道。

“小心眼嗎?”阿戰忍不住地反問。

“你是在說我是小心眼的男人嗎?”伊坎狠狠地加力抱緊阿戰,他張嘴就咬住了他的腮幫子,不解氣,又磨了兩下,“好吧,我得承認,我的确是。”

感覺右邊的腮幫子在隐隐發痛,阿戰越發覺得相處地越久,兩人的年齡似乎調轉了一下。他成為了三十來歲的成年人,伊坎變成了十八歲的愛吃醋、粘人、占-有欲強烈的男孩。甚至無法理解伊坎對羅波強烈的防範意識,這讓他很苦惱。他伸手止住伊坎想要竄進衣服裏作怪的手,一臉認真地問,“你就不能好好同羅波相處嗎?他是很好的夥伴。”

“那我呢?”伊坎緊接着問。

“你也很好。”阿戰回答。

“那你親親我。”伊坎得寸進尺要求道。

盡管現在兩人處于伊坎的辦公室裏面,沒有其他人,但對于伊坎似是洪水開閘一樣的放出來的欲-望,作為剛破-處的小男孩阿戰表示完全無法招架。他将伊坎的臉推遠,特別嚴肅地說道,“伊坎.安能伯格,我正在非常認真地和你進行談話。如果你無法接受羅波,那麽我必須考慮我們之間的關系。”

頓時,伊坎的臉上就冷了下來,“你是在威脅我?”

“不,我的意思是——”

“為了別的男人?你威脅我?如果我不願意接受他,你就得同我像屠夫與牛羊一樣嗎?再也不可能和平相處?你是這個意思嗎?阿戰,告訴我,你并沒有這樣的想法。”伊坎雙眼緊緊地盯着阿戰。

阿戰被瞧得發慌,他趕忙開口,“別這樣,伊坎,好嗎?你知道的,我沒有這樣的意思。我只是,我只是……我希望你能理解羅波對于我的含義,他是唯一的夥伴,他永遠不會背叛我。伊坎,我已經不會再相信我了,盡管我選擇和你在一起。”

“唯一?那我呢?”伊坎抓過阿戰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我做了什麽讓你如此殘忍地對待我?因為我抱了你嗎?如果我選擇等你慢慢接受,你真的會抛棄世俗選擇本心嗎?阿戰,你還年輕,而我已經經歷了太多。當你爬到我這樣的高度,往下看,就會知道我對你所做的一切都不是背叛,那是因為我愛你。摯愛,無法選擇,我只是在遵循我的本能。”

“本能?你以為我是傻子嗎?喪屍和動物的本能是食欲,你的本能是性-欲嗎?”阿戰忍不住反駁。

“是的。”伊坎振振有詞地應道,“沒錯,那就是我的本能,占-有你,不容任何你窺視你親近你碰觸你,你只能屬于我,這就是我的本能。如果可以,你還必将懷上我的孩子,成為我的合法伴侶。”

阿戰看着伊坎,好一會兒才結結巴巴地開口,“你,你瘋了?!”

合法伴侶?大陸對同性之間的交-配極為排斥,一旦抓住不被活剮了就是好事了。還妄想成為合法的?阿戰已經徹底不想同伊坎繼續溝通下去了,他用力地拍打着伊坎的手臂,企圖讓他放開自己,“你放開我!”

“為什麽?你不相信我嗎?”伊坎不放。

“相信你什麽?成為大陸的統治者然後改寫婚姻法律嗎?你以為你是誰?”阿戰刻薄地諷刺道。

伊坎的臉色更加冷了,“我是伊坎.安能伯格。”

“是,我知道。父神,不是嗎?”

“是。”伊坎突然又笑了,他搖着頭,“我居然想要同你争辯起這個來,好吧,我早明白,事實勝于雄辯。沒問題,你以後會知道我是誰。”

“是了,是了,偉大的伊坎.安能伯格先生。”阿戰再次想起羅波,“我希望你以後能對羅波友善起來,你知道,他對我意義重大。”

這一次,伊坎沉默了很久,才回答阿戰,“寶貝,我真希望你能明白男人在嫉妒的驅使下會幹下什麽樣的蠢事。”

“你可不是一般的男人。”阿戰笑了。

“沒錯。”伊坎伸手抓住阿戰的頭發往上狠狠一提,阿戰瞬間吃痛,他痛呼了一聲,而伊坎也變得猙獰了,“我也有比一般的男人有強的嫉妒心。”

說完,伊坎直接咬住了阿戰的唇肉。剎那,見紅。

直到晚飯時間,比爾才見到阿戰同伊坎從辦公室裏走出來。而阿戰整個人都已經從蒼白變成了通紅,一張臉更是慘不忍睹——滿是牙印。簡直無法相信始作俑者是父神伊坎,比爾只能埋着頭一聲不吭。倒是伊坎先開口了,“比爾,費德蒙回來了嗎?”

“在十分鐘前與費德蒙上校取得聯系,他将于晚上十點足有抵達浩瀚之城。”比爾回答道。

伊坎點頭,表示知道了。

阿戰不知道這人,因着臉上全是牙印,他也不好意思去餐廳用餐,便讓比爾驅使機器人将食物送回卧室。比爾聞言擡頭看向了伊坎,得到伊坎同樣的要求後,才點頭離開。然後,阿戰則和伊坎一起回了卧室。另一邊的比爾在向機器人下達完命令的時候遇見了前來尋找阿戰的羅波,“你的主人已經同父神回房了,晚餐會有機器人送去。”

羅波一聽,整個人猶如瞬間被扔入了冰窖之中,渾身散發着冷意,“他們已經呆在一起一整天了。”

“他們是情-侶,這不是應該的嗎?”比爾有些不解地反問。

“不,這只是謠言!”羅波激烈地反駁,“我的主人絕不會愛上一個男人!這是不被允許的!”

“父神不是普通的男人,他值得所有人去愛戴。我相信你的主人也是明白這一點的,要知道,即使在聖地,滿城的貴族小姐少爺向父神求-愛也沒有一個得到回應的。你應該高興,你的主人是有好運的。”比爾是退伍的大兵,他身有殘疾在男女之事上面失去了巨大的競争力,所以,對于父神的魅力這一說,他有着滿滿的羨慕。

“見鬼的好運!”突然,羅波怒了,他飛起一腳踹翻了旁邊的裝飾盆栽,指着一地狼藉對大驚的比爾說道,“我的主人才不會瞎了眼看上眼那樣虛僞的男人!閉上你們的狗嘴吧!!!如果,如果再讓我聽見你們說出這樣荒唐肮髒的話來,我會一個個殺了你們!”

吼完,羅波轉身就跑了,只留下比爾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

☆、32

“身體裏的磷,

要制成兩千根火柴,

全部給盲者,

讓他點燃血中的火焰;

身體裏的脂肪,

還能做八塊肥皂,

送給女支女,

請她洗淨骨頭去做母親;

身體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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