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14)
“通過士兵彙報,這次的絞殺行動進行得非常困難。同之前我們所認知并且對抗的喪屍完全不是一個等級,如果說将它們進行排級,演練中的喪屍是A級,行動絞殺是C級,這次至少是F級,一躍了三個級別。不論是速度還是力量,它們都有提升。”
“上級有根據這一點作出回答嗎?”費德蒙問。
“納姆教授稱這一切是它們在進行的結果,所以,這一次,我們不可能讓它們再突破防禦了。”奧登口中的納姆教授是一個四肢癱瘓除了腦子能運轉的科學家,他以研究喪屍病毒為主,這一次,他也來到了上帝之城。在他的建議裏,只要時間一到,就得将上帝之城給炸掉。他的‘公理’是寧可九十九個無辜的人被炸死,也不讓一個病毒攜帶者逃出來。而當局也認可了這一‘公理’,所以已經将四枚D-347□□埋在了上帝之城的四面,并在上空的防禦網加蓋了防禦層,這是為了避免距離最近的地獄深淵遭到波及。
“好的,我清楚了。”費德蒙說完關掉了通訊器,他是一個外冷內熱的人,對于這樣的結果,他感到有些難過。要知道,就目前的速度,以非常的樂觀的态度來看,時間截止能救出的人也不會有五千萬。
三億人啊……
☆、世紀大爆炸
“穆斯-林朝着麥加跪拜,
羅馬天主祈求禱告,
清教徒唱起了贊美的詩歌,
這一場戰役,
終有一場暴風雨将來臨;
上帝的使者,
你們在哪裏?”
無數人在今夜呻-吟,仁慈的上帝啊,願您能伸手您至高無上的雙手拯救您可憐的子民吧。他們的臉上是如海水浪濤般洶湧的哀鳴懇求,或許上帝都在懊悔沒有給他們添上一條能搖的狗尾巴,那樣,他們的懇求會更加生動。在這一刻,沒有所謂的‘區別’了,無論是以金錢為分界線,還是以性別,還是以地位,還是以職業……都沒有了。什麽豁達,什麽正直,什麽卑鄙,什麽陰險都不存在了,每一個人都在害怕,懼怕死亡,更懼怕淪陷成為了只有食-欲的喪屍,将自己的親人也一口口吞下的怪物。
他們或是躲起來,或是在奮力反抗,孩童總是第一時間被感染。
“媽媽,快跑!”小米拉剛過五歲,她的脖子被狠狠咬中了,身邊的喪屍齊齊地将她圍住。她唯一能做法的就是在失去意識之前,讓跑在前面卻因為她停下腳步的母親卡瑞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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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教父所言:遇到不能解決的事情,去問孩子,孩子脫口而出的意見往往就是最精确而實際的答案。連孩子都知道,同喪屍交手人類能贏的可能性是多少?無能力者,真是悲哀。在這一場世紀大逃亡中,上帝之城的無能力者在一刻終于第一次意識到——力量,又多麽重要!他們從未如此深的認識自己!
終于,時間到了一點整!上帝之城的大鐘在一時間敲起,東門處擁擠着成千上萬的人,他們——瘋了!!!
“不!!不——”
“不!!!上帝啊!!!求您了!!!”
“嗚嗚嗚——別這樣!!!別!!不……”
……
此起彼伏的哀鳴聲伴随着安全通道的關閉而響起,原本設立的一點二十的結束時間被提前了二十分鐘,除去脫困的一千萬人,上帝之城剩下的兩億九千萬人都将只有一條路——被炸彈炸成灰燼,同喪屍一起跟世界說再見!只是現在,他們還只以為當局只是抛棄了他們而已。盡管如此,他們已經足夠憤怒傷心了。拼命地掙紮,他們想要撞開上帝之城的大門,緊接着,連聲槍響“砰砰砰——”
瞬間,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
年輕的奧登站在樓上,旁邊是指揮官伊朗西斯。他是一個削瘦幹練的男人,将手-槍放回到奧登的懷裏後,他才對着下面一個個黑漆漆的頭顱放話,“現在,你們立刻撤退!我倒數十秒,不退者,全部槍殺!十、九、八……”
“媽媽,他們為什麽不救我們?”被媽媽緊緊抱在懷裏的奧利已經哭成了淚人,他被推搡着,一身都在疼。
他的媽媽也在哭,他的父親已經被喪屍給吃了。現在,他只有媽媽一個人了。站在樓上的大兵們一個個都已經舉起了手槍對着竄逃的人們,其中也有奧利。他還小,只有四歲,剛開始上學,總是有無數個問題,“媽媽,媽媽,為什麽這些警-察要——”
“一!開槍!!!”
“砰砰砰砰砰——”
“砰砰砰砰砰——”
“砰砰砰砰砰——”
可憐的奧利還沒有問完最後一個問題,他的腦門就被射中了,鮮血濺在了母親的臉上。他的母親大聲尖叫,随即,也被槍殺了。如同地獄一般的大廣場,人們在逃命的過程遭受了前所未有的了恐懼,被踩死、被槍殺、被怪物吃掉……尖叫聲此起彼伏,鮮血染紅了大地,這一夜,注定了,毀滅。
這還是人類的世界嗎?
或許,早已經沒有了人類。
奧登閉着眼睛在開槍,他的雙手在發抖,從未有過的恐慌。他不知道,眼前的這一切為什麽會發生?在一個小時前,世界還是平靜祥和的。所有人的子彈被射-完之後,整個廣場都安靜了。浮屍千裏大概也就是如此吧,成千上萬的屍體或并列或跌壓,如同下雨天的螞蟻密密麻麻不忍直視。奧登放下槍,眼淚就流出來了,他轉過頭去看伊朗西斯,“長官。”
伊朗西斯只是盯着外面的屍體,他沒有去看奧登,“奧登,你要清楚,我無法決定誰應該死或是誰不應該死,誰從這裏離開,誰将留下……這都不能怪我,因為,這是一場戰争,我們都必須執行命令。”
“裏面還有孩子!”奧登依舊痛苦。
“對于當局而言,他們只是可犧牲的資産。”伊朗西斯回頭看向奧登,“永遠不要讓自己成為可犧牲的資産這是我在你進我的隊伍後告訴的第一點。奧登,你的價值決定你的一切。”
“他們沒有能力所以沒有價值嗎?”
“我不知道。”伊朗西斯回答,“價值是等比級數,并不單一指異能。你要明白,哪怕現在我們面前的全是異能者,他們的身後是數以千萬計的喪屍,如此,價值必然是不對等的。”
“真是殘忍。”奧登伸手抹去臉上的淚水。
“你以後就會明白了。”伊朗西斯沒有再過多的解釋了,“現在,立刻收拾一切撤離上帝之城,原子彈引爆将在五分鐘整。”
一點五分,上帝之城将成為一片灰燼。
奧登得令,轉身退下了。
死亡的最終報酬是不必再死一次,這或許就是上帝之城人民唯一的幸運了!
“意志是世界的物自體,是世界的內在內容,是世界的本質:生命、可見的世界、現象只不過是意志的鏡子。因此生命不可分割地伴随着意志,有如影之随形;有意志,也就有生命,有世界。因此對于生存意志來說,生命是确定不移的,只要我們懷抱着生存意志,我們就決不能對我們的生存憂煩,哪怕是在臨死的一刻。”教堂裏唯一存活下來的老教父面對着底下坐着的上百人,“我們的生存是上帝的恩賜,我們必須相信,上帝将會對他的恩賜給予保護。我們的土地,我們的陽光,我們的水源,這一切都是因為我們生存必須上帝才賜予的。”
“全人類的命運都在這裏,誰也無法奪取我們的意志。只要我們的意志尚在,物種得以延續,那麽生命必将永恒。同山川同壽,同山河同游,我們往前走,一直往前走,上帝的伊甸園就在盡頭。我們将臣服于時光的偉大,臣服于上帝的萬能。傲慢的窮人,阿谀奉承的富人,好-色的老人,善作威作福的首領,當他面赤條條地來到這個世界上的那天起,就注定了他們重要從地球上消失。而對于上帝的使徒而言,永恒才是我們的歸宿。主啊——”
什麽是教父?謊話連篇,醜陋肮髒的披着黑袍的家夥。
教堂的木門被撞開,蜂擁而至的喪屍湧進了教堂。
“主啊,我們是您最忠誠的奴仆,請帶領我們前往伊甸園,享受永恒!”
“主啊,誰也無法奪走我們的意志,那是您的恩賜。”
“主啊……”
愚昧的教徒在最後一刻也沒有等來上帝的救贖,他們齊齊地成為了喪屍們美味的食物。教父變得殘缺不一,看上去恐怖又滑稽。老舊的鐘聲當、當、當地回響,時間啊,誰也留不住它的腳步。
“轟——”
五分整。
世紀大爆炸啓動了。
爆炸以一萬米每秒的速度進行傳播,瞬間釋放的能量高度集中,四顆原-子-彈能量的破壞力可見一斑。爆炸熱甚至超過了1000℃,上帝之城的所有物質在幾秒之間化為了灰燼。沒有人看見整個過程,只是數百架飛機受到波及受控墜毀,整個大陸都在動蕩,地獄深淵的60%的房屋發生倒塌,堪比九級大地震。同時,星球的冰川也發展了變化,浩瀚之城的腐酸之海沖破了冰川防護網,朝着星球唯一的可利用水源流去。
一切,都發生得太快了。
***
上午九點,距離世紀大爆炸已經過去了快八個小時。
“情況怎麽樣?”問話的是傑克,她是最後一個到辦公室的,裏面已經坐滿了人。
“情況非常糟糕,完全超出了預期。”費德蒙站在大長桌的前段,他指着4D顯示圖再次簡單闡述了一遍,“有人在地獄之城的中心位置埋下了一顆超過了D-347原-子-彈的超級氫彈,這次爆炸被稱為世紀大爆炸,已經改變了整個星球的地殼形态。就目前發展看來,最嚴重的就是浩瀚之海的黑水正朝着冰川方向前進。如果它們一旦融合,我們将失去唯一可利用的水資源,這比兩千多年前古地球發生的災難更加可怕。”
“因為黑水的腐蝕性,它們已經沖破了防護網,救援人員無法對防護網進行維修。幸運得是我們還有另外兩道防護系統,但是,黑水有兩大優勢,第一它的本體是流體,無孔不入,連電都無法阻擋它;第二,它的腐蝕性,經過研究,它的腐蝕性正在加強,剩下的兩道防禦系統對它而言攻克只是時間問題。”
“那麽當局沒有其他辦法了嗎?”傑克拍着桌子問。
“是的,他們已經焦頭爛額了。所以,他們将問題抛給了父神。”費德蒙看向坐在首位的伊坎,“父神,我們都知道您一直研究的方向就是冰川和腐酸,我們相信,您一定能阻止黑水這壞家夥!”
伊坎擡頭看着4D顯示圖上面軍-方發來的景象,情況的确已經十分危急了。他轉動椅子對向下方衆人,“首先,我要說明,這次行動的參與性是可供選擇的,你們是可以拒絕的。因為事情已經超出了設想,并且是朝着最壞的方向在發展。我并沒有十足的把握作出承諾,你們必須清楚這一點。”
“是的,父神。我們必将跟随您的腳步。”
“是的,父神。”
“是的,偉大的父神。”
……
在場所有人都選擇了留下,伊坎點頭,繼續說,“其次,這次的行動我将設定為SS級,意味着行動的危險性是目前我們所遭遇得最高級別。我們在浩瀚之海已經停留了近十年,所有的研究成果在這一次将全部排上用場,所有人都必須拿出全部的精神力量來執行我的命令。如果有任何人違背我的命令,那麽我就會把他扔進腐酸裏面,讓他一點點被腐蝕掉。你們必須清楚,一旦行動,你們必将對所有人,全人類負責任,稍有不慎,我們都将毀滅。”
“最後,我要申明一點,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得同當局交涉。聽明白了嗎?”伊坎冷冽嚴肅地掃向底下所有人。
“明白!”齊刷刷的聲音回應道。
“好了,你們下去準備吧,今晚我們就出發。”伊坎揮手讓所有人離開了會議室,只留下了費德蒙和阿戰。
“父神。”費德蒙彎着腰站在伊坎的面前。
“費德蒙,我必須提前告訴你,我剛才的最後一條主要指得就是你。”伊坎盯着費德蒙異常嚴肅地囑咐道,“我要求你暫時取消在軍-方的所有職務。”
費德蒙感到十分疑惑,“我能知道原因嗎?父神。”
伊坎轉過頭看向阿戰,“他就是原因。”
“……”瞬間,費德蒙徹底懵了。
☆、出發
“古老的欲【望】在跳躍,
撕扯着習俗的鏈條,
再一次從寒冬的沉睡裏被喚醒;
撕碎、毀滅、四分五裂,
野性的曲調,手持棍棒的立法者,
世界的主宰将要被改寫,
誰也無法反抗,必将服從。”
作為這個世界公認最富有價值的人,依坎.安能伯格從開始到現在都非常完美地保護了自己的所有物。偏執狂在這一點上,做得及其謹慎和認真。他将獨【占】欲發揮到了極點,甚至超過了使用氣味來标記的動物。身旁的男孩,獨一無二,無法不讓人心動,依坎絕不會給任何一個人機會,奪走或者接近他的男孩。所有的特別都将被他獨有和隐藏,就算是當局也沒有任何資格來窺伺。他給費德蒙的不單單是命令,更是一種警告。而費德蒙在離開會議室後,也想通了這一點,不由後背發涼,心中驚嘆:父神真是太恐怖了!
當夜,研究所艦艇啓動,開離了沉寂了十年的地方,駛向了目标為冰川的未知旅途。
同時,抵禦天使被殲滅,克莫拉崛起。克莫拉首先成立于怪物集中營,他們大多為怪物改造,忠于父神。結合整個大陸,克莫拉的成員規模達20萬人,聯絡點多數在貧民窟。而浩瀚之城的克莫拉組織老大就是奎,因為組織的重要性他沒有辦法跟随父神和阿戰讓他十分內疚和不安,在他看來,父神和阿戰是賜予他和左新生的恩人,他必将奉獻自己所有。可現在,明明知道他們會面臨各種未知危險,他卻不能守護在身邊。這對于一個勇士來說是一件非常羞愧的事。
“英雄不需要跟随,而勇士需要。”左抱住奎。
強大的父神擁有太多的跟随者了,但克莫拉裏的怪物呢?他們需要保護者。
奎站在海底隧道,看着艦艇消失在黑水中,再也不見蹤影。
“引導我們的上帝,願您能保護我們的父神與他的同伴一路平安,不遇颠簸,不遇災難,争鬥中取得勝利。人類的未來,如同高山宏偉,如同大海廣闊,如同四季絢爛,如同生機勃勃。”這是左的禱告,滿懷希望,又惴惴不安。
***
研究所艦艇駕駛艙。
“距離。”
“10米。”
“申請擴大。”
“……無法擴大。”
“理由。”
“周圍環境。”
“分析環境。”
“腐酸類液體,化學成分不知,具有腐蝕性,無法生存的空間體。體積龐大,無法計算。”作為艦艇的智能光腦‘霍利’擁有對黑水十年的研究居然也只能得到這樣兩句話,而現在,由于地殼運動變化,原本安靜無波動的死水開始如同得到指令一般流向冰川方向,同時,作為同一方向的艦艇由此也省下了不少力氣。只是在掃描四周情況這一塊,十米的距離已經是霍利的最大範圍了。要知道,在陸地上,最弱的傳統汽車智能也能掃描到一公裏的情況。這對于霍利來說更是一種恥辱,但沒辦法,無能它如何都無法改變這一情況。
“好的,我清楚了。”艦長大塊回頭看向傑克,他表示無奈,“是的,你也看到了,情況就是如此。說不上太糟糕,我們彼此都清楚黑水的能力,能存活在其中的生物我們也只發現了兩種。其中就有父神的閃電,阿斯卡一族。”
“我們誰也無法保證黑水裏面還有什麽。”傑克難得的謹慎,“無法探知周圍環境,也就無法計算距離冰川距離對嗎?”
“對于沒有數據而言的現在而言,的确如你所說。”大塊突然笑了起來,“不過,對于擁有航海直覺的航海家族的族長而言,這并不是不可能。”
“航海家族?”傑克挑高眉頭,調侃道,“你是認真的嗎?”
“族長,我。”大塊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胸膛,得意極了。
“噢,上帝,我們在一起十年了。”傑克搖着頭,咬着牙憤怒地吼了起來,“你這個混蛋?!”
吼完,傑克便撲上去咬住了傑克的腮幫子。
“啊——溫柔點好嗎?”大塊将傑克抱起來,迫使她松開牙齒。整個駕駛艙只有他們兩人,顯然這是一個好機會。大塊将傑克按在腿上,“告訴我,你對那個新來的小男孩有想法?”
“小男孩?”傑克伸出舌頭舔了舔大塊的下巴,引得大塊一顫,随後傑克大笑,“那是父神的愛人,而我,現在是你的。”
說着,傑克擡起屁股,分【開】腿坐下。
“不單單是現在,到死,你都只能是我的。”大塊狠狠地捏住傑克的胸【脯】。
“嗯……你還真是貪心。”傑克沒有給予承諾,對于她而言,大塊不過是發洩欲【望】的合作夥伴。他強壯且耿直,能幹極了。
“你答應嗎?”大塊擡起傑克的屁股将自己早已硬得發燙的物件兇猛且快速地塞了進去。
“啊!!!上帝!”哪怕至此,傑克也沒有答應。她的臉上帶着笑,身體在搖擺,是啊,四分五裂也好,就這樣破碎。她寧可被撕碎社體,也不願一顆心被撕碎,那種痛苦真是太可怕了。也許,就算腦袋被劈開也不算什麽。沒有少女不懷春,如果不是悲傷到了極點,心死一般,她又怎麽可能三緘其口?十年來,無論大塊如何逼問她都不願吐露半句。為什麽?就像可以不坦白的事和必須坦白的事是有區別的。為了得到寬恕而不得不坦白的稱之為必須,那麽得不到寬恕的呢?就像她。
誰也無法認同一個十幾歲的少女殺人和棄屍,她被所有人确認為大壞蛋。事發之後,她的親人和愛人只做了一件事:背叛。她用盡全力地申訴,‘我是為了保護你們啊!’但無論她如何申訴,譴責她的旁觀者都沒有一個願意傾聽。他們審判她的罪孽,并且要求她承認且償還。可至始至終,她都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什麽。所以,迎接她的是破碎的懲罰,如同爛泥一般被碾碎,皮肉被燒焦,她被綁在十字架上,痛哭流涕。她的親人和摯愛在火海外圍觀,義憤填膺,那一刻,傑克抛棄了原本的一切包括姓氏宣誓:她要報仇!她要活下來!!!
命運啊,真是一種神奇的東西。從開始到結果,創造結果的是自身。傑克遇上了依坎,結果是她活了下來,而她的親人和摯愛都死在了她的手上。她沒有哭,只是她發誓,她的生命是屬于父神的,在往後的生命裏,她唯一的信仰只有父神。喜歡和愛這些虛幻的東西都已經不适合她了,她的所有情緒都已經奉獻了。至于肉體的歡【愉】并不重要,所以,傑克沒有多加在意。大塊也好,誰都可以。這也讓大塊總是氣憤地咒罵她,‘你這個女支女!’‘不,你還不如女支女。’
傑克總是笑,‘你說得沒錯。’
在大塊看來,富有職業道德的女支女都是心高氣傲的,看不順眼的人,一句話都不講,但對于看順眼的人就會把心給人。而傑克呢?她甚至比不上這些職業女支女,她毫無約束,誰都不拒絕。至于為什麽沒有成為真正的萬衆所有不過是因為大塊的阻攔。她如同沒有心的花枝,搖曳不停,勾【引】着所有路經此地的途人,卻又在彼此沉醉後立馬抽身而出,讓人又愛又恨。其中大塊是最受此折磨的,所以,他只能用力地去侵入女人的身軀,期望用種子來發芽結果。
“啊……慢點,慢點,該死的大塊頭。”傑克的求饒着。
“不。”大塊按着傑克的肩膀,再次狠狠加力。
如同殺人會讓人情緒高漲,性也一樣。傑克的呻【吟】聲和大塊頭的喘息聲一直不停,門外的比爾也只能面無表情地轉身離開,回到依坎的辦公室裏。
“父神,我沒能見到艦長。”金屬感十足的比爾心裏憤恨不已,這該死的大塊頭就不能換個時間發【情】嗎?
“我知道了。”依坎點頭。
比爾彎下腰退出了辦公室。
“為什麽沒有見到那個大家夥?”見着比爾離開了,阿戰從沙發上站起來來到依坎的桌子前面。他已經尋找了很多遍了,但那只四十米長的大閃電依舊沒有身影。在阿戰的心裏,他以為有那個家夥護衛才更安全不是嗎?寵物的用處不就該如此嗎?
“過來。”依坎招招手,示意阿戰靠近。待阿戰靠近便一把拉到自己的大腿上,相擁着,感受着彼此的溫暖,依坎不再高冷,帶着微笑,湊到阿戰的耳邊,“喜歡它嗎?”
“誰?”
“閃電。”
“噢,那是一個超級大家夥,還有口臭,我可不喜歡。”阿戰扭着脖子,想要避開依坎呼出的熱氣。
“是嗎?那你要聞聞嗎?看看我有沒有?”依坎說着,掰過阿戰的下巴就吻了上去。一番折騰後,才滿意地放開阿戰,手指來回地摩擦着阿戰的臉龐,“有嗎?”
阿戰想他已經滿臉通紅了,好的,真是太無恥了。年輕的男孩比不過老人家依坎的臉皮,只能埋着頭不吭聲。但想想又有些氣不過,又一張口咬住依坎的耳朵。依坎一抖,徹底硬起來了。不管之前還有什麽想要說的,現在,他都不想了!
☆、索多瑪的罪孽
在之前,阿戰一直以為這個世界上最無法理解的必然是女人,這種神奇的生物,能夠将情感和歲月都輕輕撕碎,扔進垃圾堆,從此沉默。不求你的言語,哪怕你是她的兒子,哪怕你是她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你唯一能見到就是她的沉默,但阿戰從不明白。在上帝之城,無所不在的都是這樣的悲劇。的确,這就是生活,沒有公平的游戲法則,誰都對手,都都想要撕碎對方。任何一方都不會放過有利的機會,更不會從這樣的搏鬥中退卻。這就是生活的矛盾,母子也好,夫妻或者兄弟都處在這樣的生活中,他們将自我的生命超越一切,所以最殘忍的結局就是一旦倒下去——就是生命的終結。
阿戰想起了斧頭下的母親驚恐的面容,有些出神。
“在想什麽?”每次發【洩】過後都如同動物一樣相交在一起,并且還得貢獻出自己的能量以供阿戰吸收,這樣新奇的‘運動’對于依坎來說每次都讓他激情澎湃。想要研究和深入,想要了解,但更多都是占【有】。他撫摸着阿戰的後背,如同進食充足的雄獅,慵懶極了。
阿戰擡頭看向依坎,他們已經這樣如同那些扭曲的面筋一根又一根地交纏着,這簡直是太奇怪了。他不知道為什麽依坎總是樂于享受這樣的事,在他看來,他能夠通過吸收能量感到滿足所以情況還好,而依坎呢?原諒天真無知的阿戰吧,已經從心理走過來的他只關注了一點,那就是上帝厭惡同性相交。而現在呢?事實發展至此,他無力改變,居然好心地操心起依坎的感受來。是啊,比起羅波,依坎同他更加親密,像是幼年的動物,阿戰用腦袋不停地蹭着依坎的脖子,“恩……你感覺怎麽樣?”
依坎笑了,“很棒。”
生命的極致就在于此,擁抱最愛的人,享受最愉悅的快樂。
世界的法則就在于:統治別人或者被別人奴役,支配別人或者被別人支配。而偏執狂的世界不會有同情和仁慈,所以一旦認定就會強勢侵入。力量的強大促使了這些,他享受這樣的支配,并且将控制男孩的一切作為首要。當然,這一點,他并不打算告知對方。或許有人知道了會覺得依坎這樣非常殘忍,甚至是恐怖,但沒有人會認為他是錯的。就像是獅子撕碎一只羚羊,誰也不能說這是錯誤的。
“知道這是什麽嗎?”依坎指着阿戰胸膛上的吻痕無比認真地問道。
阿戰被問得滿臉通紅,無法回答。
“這就是我愛你的證據。”依坎湊過去輕輕地吻住阿戰的鼻尖,這樣的感覺真是比聖誕節的糖果還讓人欲罷不能,“我從不相信愛情,并且在人們談論愛情的時候嗤之以鼻。那時候有個家夥跟我說,無所不能的依坎.安能伯格你為什麽總是對愛缺乏信心?”
阿戰急切地看向依坎,“為什麽?”
“因為,愛情根本就不存在在這個星球上。這是一個走向毀滅的星球,希望渺茫。假如你的夢境越是能美好,到了末日的時候,越是能将你整個撕碎。”依坎的回答非常富有他的特色,研究者的方向,“有了愛情的人會變得有所顧忌,再強大的人也将成為滿身都是弱點的傀儡,連火箭炮都不需要,只用雙手一扯——啪,所有幸福都只能破碎。”
“那現在呢?你相信嗎?”此時,阿戰的內心突然像被砸進了一個巨大無比的石頭,将他壓得死死的,甚至連呼吸都變得艱難。
“還記得我們的第一次嗎?”依坎反問。
阿戰點頭,難以忘記。
“你逃開了。”依坎目光如炬地看着阿戰,他的左手來回地撫摸阿戰的耳朵,“你明明知道你逃不開我,為什麽還要逃跑?你不會想知道我當時花了多大的力氣才能在找到你的時候沒有撕碎你,而是僞裝成一個溫柔渴求你召喚的可憐男人。我不知道別人的愛情是什麽樣的,但我的,就是這樣。憤怒的時候,我想撕碎你;高興的時候,我更想。”
“你是……變【态】嗎?”阿戰全身抖了幾下。
“對,喜歡我這樣撕碎你嗎?”依坎突然如同猛獸出動,一把抓過阿戰的脖子就狠狠地咬了上去。綠油迸出,依坎吸收,一瞬間他仰起頭大吼了起來,“啊——”
這絕對已經是超乎尋常了。
原本應該你侬我侬的氛圍再次變成了兇獸來襲,撕碎——狠狠地撕碎——已經被吓傻的阿戰只能任由依坎将他抱緊,他的身體被強勢扯開,直到被侵【入】也只能發出悶啞聲。
一聲又一聲。
……
“我愛你,阿戰。”
***
從有智慧開始,阿戰的身邊就只有雞仔一個人。當然,他也曾經厚着臉皮懇求加入其他的隊伍,但總是被拒絕。
“玩不到一起的孩子,就不需要了,對不對?”
皮是一個強壯肥碩的男孩,也是這條街的老大。他比起十七歲的阿戰而言要高大的多,此刻,他正一只腳狠狠地踩在阿戰的臉上。
扭曲無比的阿戰除了能發出啊啊啊的聲音之外再也說不出其他了,同時,雞仔已經揍得昏迷過去了。要知道發生這一切的前提不過是他們路經此地,阿戰朝他們遞上了強烈想要加入他們且盲目崇拜的眼神。而可悲的是這一切,被皮認為是挑釁。對待挑釁者,皮想來是不會手下留情的,他扭過頭看向自己的手下,“你們誰帶了刀?”
七八個年輕小夥子搖搖頭,要知道,他們今天可是剛參加完教會呢。
“媽【的】!”皮怒吼,用力碾壓起了阿戰。
這時,其中一個小夥笑嘻嘻地喊了聲,“嘿,夥計,我帶了這個。”
說完,他從牛仔褲的後袋子裏面掏出了一根細長的鋼絲。
那真是——太糟糕了。
皮接過鋼絲,來回地看看,終于還是點點頭,“試試看吧。”
這時,阿戰已經吓得尿流了,他拼命地掙紮,皮不耐極了,讓其他夥伴一起壓住了阿戰。他們享受此刻,強者對弱者的絕對審判。
“瞧,他的眼裏全是驚恐。嘿,”皮用腳踩了兩下,問,“我有個想法,或許我們可以把這玩意燒得滾燙再來玩,你覺得怎麽樣?”
阿戰的掙紮更加劇烈了。
“我認為不錯。”鋼絲的主人笑得開心,點頭附和。
那一刻,阿戰絕望到了極點,然後,他伸手指向雞仔,示意眼前的惡魔們,在哪,在哪有個更加合适的人選。你們去找他,快去,你們快去!
對于任何作為老大而言的男人他們都不可能去聽取一個該死的垃圾的話,所以皮再次感到自己被阿戰挑釁了。指示他去做事?這垃圾再說什麽?旁邊幾個手下都已經将鋼絲的中間給燒熱了,抓着一端,将其遞給了皮。
有時候阿戰會想,如果那一次是他,那麽……還會有‘喪屍之王’嗎?或許上帝也會選中其他人吧。因為,他從來都不是一個被眷顧的幸運兒。
千鈞一發的時候巡邏的警【察】就那樣出現了,隊長正是好幾次将阿戰圍堵且剝光的男人。那一瞬間,阿戰忘記了上帝的喜好,只是用力地求救。最後,那條燒得滾燙的鋼絲纏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