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檢查
修長的手指順着男孩白皙的皮膚從脖頸一路向下，胸口，腰腹，大腿，小腿，到緊繃的腳趾，商清言一寸一寸摸了過去。
然後他拿出照相機開始給餘田拍照。
不着一縷的照片。
之前他要做餘田媽媽的時候，他并沒有這樣對待過餘田，顯然是餘田用刀傷他把他推倒馬路上差點被車撞死的經歷讓他改變了對餘田的态度。
和生命比起來，餘田自認為尊嚴并沒有那麽重要，所以他并未反抗，甚至異常順從。
他反抗不了這個瘋子。
“田田把腿張開，把下面露出來。”
餘田看着那泛着冷光的漆黑鏡頭，到底是張開了腿。
商清言拍了很多張簡直可以說是豔照般的照片，他并不覺得這有什麽，他甚至只是覺得這是參與孩子成長的一種方式。
商清言是個瘋的，精神病，他去精神病院看病家裏還有那麽多治療精神疾病的藥物，餘田知道自己不可能和精神病講道理，所以他做的就是順從，再順從。
“戴上它，裏面有定位器。”
商清言給了餘田一塊很好看的電話手表。
餘田順從的戴了上去。
“田田不說謝謝媽媽嗎？”商清言看餘田都沒有什麽反應就問。
“謝謝媽媽。”餘田說話的聲音很輕。
“你的學籍我已經在讓人轉了，應該後天就能轉到a市，以後田田就在a市讀書。”
餘田：“可是，我是c市的戶口，不能參加a市的高考。”
商清言：“沒關系，戶口的問題我能解決。”
餘田愣了一下，a市的戶口……
商清言沒給餘田太多的反應時間，替餘田穿好衣服以後，他叫了醫生。
餘田的傷很明顯，脖頸的掐痕、腹部青紫的踢傷、各種各樣細小的挫傷。
餘田跟着商清言一起到了房子裏的一個角落，打開門裏面是個非常大的空間，各種各樣的醫療器械擺在裏面，裏面還有一個護士在裏面檢查着儀器，這是屬于商清言的私人診療室裏面有許多昂貴的儀器只為商清言處理一些小傷。
“田田躺上去，醫生給你檢查。”商清言指着一臺儀器說。
餘田乖乖的躺了上去。
在公立醫院需要排半天隊才能完成的檢查，在這裏很快就做完了，“并沒有傷到骨頭和內髒，但還是需要開些藥。”
醫生這樣對商清言說，商清言點點頭讓醫生開藥。
餘田則一言不發的沉默着，他思考着讓房子裏的其他人幫助自己的可能性，但發現這種可能性很低，并很有可能會再次激怒商清言，最終他暫時放棄了求助的想法。
他轉頭打量起了這個可以說豪華得不屬于餘田世界裏該出現的房子，他之前被商清言綁到了房子裏的地下室，經歷過差點死掉以後，才正式見到這個地方。
這不是之前商清言讓他住的大廈頂樓，而是一處大到可以用莊園來形容的別墅。
讓餘田吃完晚餐以後，商清言拉着餘田到了他之前說的給餘田裝修的房間。
房間已經裝好，是非常夢幻的藍色，天花板板上畫着精美絕倫的大海和海豚顯然這花了大價錢和很多心血。
商清言有些糾結，“雖然裝修的材料是用的無毒無害的，用機器測過幾次也沒有問題，但我還是有些擔心，不如田田這幾天先跟媽媽睡吧。”
餘田卻不動聲色地看着天花板，似乎看入迷了，回過神才對商清言揚起一個乖得有些不可思議的笑，“謝謝媽媽，我很喜歡。”
于是商清言沒有提讓餘田到自己房間的事情。
看着餘田洗漱好換好睡衣——醫生說餘田暫時還不能洗澡，給餘田擦了外傷藥再注視着餘田吃掉醫生開的內服藥物蓋着被子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商清言才輕輕拿走了餘田換下來的衣服關燈走了出去。
等商清言走了出去以後，餘田一下子就睜開了眼睛——睡意全無。
他呆呆地盯着天花板，開始清醒的思考自己的處境，商清言是個瘋子不錯，他的權勢一定也很大，警察局對他可以說根本沒有處理——不然自己不會是這樣的情況。
他可以在光天化日之下指示人在安全著名的a市綁架說明他無懼法律對道德也毫無顧忌。
想到這裏餘田更是想到了一件事，就算商清言沒有那麽有權勢，精神病殺人也是不需要負責的，更何況……
餘田直直的盯着天花板上畫的大海——他不能死，他有一個瞎了眼的媽媽，他有自己的夢想，他得活着，他得有美好的未來。
另一邊，商清言回了自己的房間卻沒有睡覺。
他不斷地在房間裏踱步，點了一根煙坐在沙發上抽了起來。
煙霧模糊了他好看的臉。
他很糾結，糾結自己對餘田的态度。
餘田之前的所作所為簡直讓他的心痛到死去，但他知道作為“媽媽”他是不能傷害他的孩子的。
但他又實在難過自己心裏那一關，他想懲罰餘田，想要餘田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但餘田似乎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煩躁，混亂，突然商清言掏出了電話給一個人打了出去。
對面很快就接了。
商清言直接開門見山，“我想懲罰一個人他做了非常讓我傷心的事情但并不是想讓他怕我，我想讓他依賴我，愛我，聽我的話，同我有着親密無間的關系。”
對面沉默了一下突然問，“您想讓他感覺到什麽？”
商清言：“有些痛，但不能很痛，不能違背我但不要畏懼我。”
“或許您可以試一試電擊。”
“這不行這很痛。”
“輕微的，您知道的市面上有很多這樣的玩具，對人并沒有什麽傷害，不會像打擊給人那麽不可控的傷害。”
商清言低下了眸，思考了一會兒，突然道，“你說得有道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