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讀書

餘田去他工作的養老會所辭職的時候，是商清言拉着餘田的手去的，交涉什麽都是他，餘田就一言不發的站在一邊。

到最後商清言把一疊錢放在他手上，餘田的眼睛才眨了一下——這是他這些日子的工資。

餘田是有想過找周圍的人求助，但又想到商清言能從警察局毫發無損的出來，再差點殺掉他，瀕死的經歷讓餘田多了許多小心。

他不敢輕易的求助，人與人之間的冷漠餘田是感受很深的，他不敢去賭其他人尤其是陌生人對自己的溫情。

最終餘田從嘴裏吐出了兩個字，“謝謝。”

商清言則是這樣說，“田田不用對我說謝謝的，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

商清言的回答十分自然，顯然他真的是這樣想的，他覺得自己是餘田的媽媽的話這些都是該他做的。

餘田在想的是自己的未來——那應該美好無比才對得起他在人間受罪一遭的未來。

于是他拉了拉商清言的衣角，開始叫他眼中的瘋子媽媽，“媽媽，我，我的學校。”

商清言：“離開學還有一段時間，不急。”

商清言不急，餘田卻是急，對餘田而言讀書是唯一可能改變他命運的途徑，他可以幾個月不吃肉把錢拿去買資料書，他可以斷開自己在學校一切無意義的社交只維持基本的交流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到學習上……

于是餘田開口了，“哪有媽媽不在意孩子讀書的！”

這話餘田說得有些急又有些尖銳，如果是其他事情餘田可能不和商清言争執，但讀書對餘田來說他重要太重要了。

商清言愣住了，他反複咀嚼了幾遍餘田的話，突然道，“田田說得對，我們應該現在就去找學校，我們應該現在就去找學校！”

說着拉起餘田跑了起來。

商清言帶着餘田坐上了車，最後把車開到了一個可以說豪華無比的學校門口，商清言指着這個學校道，“媽媽以前是在這裏讀書的，田田也在這裏讀怎麽樣？”

餘田擡頭看向了這個學校的大門，上面明晃晃寫着a市Wor國際學校。

看着這個簡直不屬于他所在世界的學校，餘田只問了一個問題，“這是私立學校嗎？”

商清言點頭，“嗯。”

聽到商清言的回答以後，餘田卻不同意，“我不要讀私立我要讀公立。”

對于這個世界餘田的了解大多來自老師和書本，他的老師曾經告訴過他選學校一定要選公立的，有的私立學校存在學籍造假和各種各樣不應該出現在公立學校的問題。

所以那怕這個面前這個學校看起來是如此的好，餘田也堅定的認為他應該讀公立而不是私立。

商清言靜靜地看着餘田有些苦惱，“這是a市最好的學校啊。”

餘田：“我要讀公立學校。”

餘田緊張的觀察着商清言，說實話他不清楚自己的拒絕會不會熱鬧這個瘋子，畢竟在餘田看來商清言的行為充滿了神經質。

最終商清言只是敲了敲自己的臉頰道，“那好吧，媽媽給田田聯系公立學校。”

當着餘田的面商清言打了一個電話，電話那邊很快被接通，商清言便開始了一段可以說很愉快的攀談，“蘇總最近怎麽樣？”

“我記得蘇總您的妻子是a市教委文主任的女兒。”

“就是我這邊小孩需要讀書。”

“不讀私立，小孩想讀公立。”

“高一的孩子。”

“a大附中，嗯，可以。”

“灣灘那個項目呀，我早就同意了，只是一直沒有蓋章而已，不客氣，合作愉快。”

打完電話以後，商清言看向餘田，“田田在a大附中讀怎麽樣？”

餘田在養老會所聽過a大附中，他們都說那是a市最好的公立學校。

餘田呼吸緊了緊最終他吐出一個字，“好。”

商清言非常開心的笑了，“我們先回家吃飯，明天我帶你到a大附中熟悉一下。”

商清言住的別墅很大，就商清言的房間來說根本不是主卧次卧而是一個大大的套房，套房裏有獨立的客廳、書房、洗手間以及一間大大的卧室。

晚飯過後，餘田坐在商清言套房的沙發上陪着商清言看了一會兒商業新聞，才回自己的房間洗漱。

等餘田洗漱完，穿着睡衣走到自己的床邊就被坐在床上的商清言吓了一跳。

商清言揚了揚手裏的故事書，“田田想聽睡前故事嗎？”

餘田：……真的……有病……

餘田自然搖頭，商清言見餘田不想聽故事有些失望，他繼續問，“那田田是準備現在睡覺還是再做些什麽不？”

餘田本來準備一會兒手洗自己脫在浴室的髒衣服，但商清言這樣問了，餘田決定衣服什麽的還是明天洗吧，“媽媽，我今天有些累，現在只想睡覺。”

商清言聽餘田這樣說，趕緊道，“那田田快躺上來吧！”

餘田：“你……不出去嗎？”

商清言：“媽媽要給田田蓋被子呀。”

餘田：……

半強制性的把有些僵硬的餘田按到床上，給餘田蓋上被子，把被角都攏得嚴嚴實實，就坐在一邊看着餘田。

餘田本來不是很想睡覺但商清言這樣盯着他，他也只能閉眼假裝睡覺，可真的閉上眼睛不一會兒睡意還是襲來了，這下餘田是真的要睡覺了。

迷迷糊糊中餘田感覺的自己房間的燈被關掉，門被輕輕的打開又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