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他有了一個孩子

餘田靜靜地看着護士将一針管藥物順着商清言的靜脈推了進去。

打完針以後,有人拿了藥棉壓住了商清言的針孔,商清言卻對着餘田招手,“田田過來。”

餘田并不是很想靠近商清言,但他想了想,什麽都沒有表現出來,到底過去了。

商清言用沒有打針的那只手摸了摸餘田的頭,問,“怕嗎?”

說實話餘田是怕的,不是怕打針,只是怕眼前這個差點殺掉他的瘋子。

但他知道自己是萬不能這樣說,所以他說,“不怕,只是會痛吧?”

商清言愣了愣,在他成長的過程中,他受過很多傷,在他發病以後他的媽媽也只會讓他去做治療,其他人只會怕他,這是第一次有人問他痛不痛。

痛嗎,痛的,他打的這種藥物有很強的刺激性,他的痛覺神經又沒有問題,所以他能感覺到痛。

以往他發洩這種痛苦的方式就是讓別人更痛……

可今天,他看着這個叫他媽媽的少年,突然就笑了,“不痛。”

商清言說不痛餘田就信,也沒有再問其他治療的細節,跟着商清言一起去吃飯。

飯桌上餘田開始打聽商清言的家庭情況,“這裏就你一個人住嗎,你其他的家人了?”

餘田小心翼翼地打聽着,他也怕自己一個用詞不當這個精神病就發病給他造成傷害。

提到家人,商清言沉默了一會兒,然後他開始和餘田講,“媽媽的媽媽還活着,但她是個壞人,我們不見她。”

說着商清言又摸了摸餘田的頭,“她不配做媽媽,但田田別怕,她永遠都不可能傷害你,她要是敢再傷害你,我就殺了她。”

再傷害?

聽到這個再字餘田低下了頭,順從的任由商清言反複撫摸自己的頭發,他有一種直覺,這個男人的精神病可能跟他的媽媽有關。

這個瘋子要當他的媽媽也可能和這有關。

但餘田卻沒有再探究下去,他害怕被傷害,他認為自己的命寶貴無比,絕不能輕易失去。

吃了早飯餘田就要去看昨天買回來的資料書。

商清言就帶着餘田到別墅的書房去看,說是書房其實可以算是一個小型的辦公室,商清言把很多辦公用品都放在裏面。

書房是一個很大的套間,一個大房間套一個小房間,餘田找了個角落的桌子就要放資料書上去。

商清言卻把自己辦公桌上的東西收了,對着餘田道,“田田你到這來看書,這裏光線最好。”

餘田:“我在那兒看書,你了?”

商清言:“我在旁邊就好。”

餘田并不想看書都有商清言在旁邊,“媽媽這會影響你的,還是算了吧。”

商清言卻執意餘田去坐,沒辦法餘田只能坐在了商清言辦公的椅子上。

餘田一坐下去,商清言就皺起了眉。

“田田你站起來!”

餘田緩緩站起。

商清言:“站直。”

餘田站直以後,商清言用手一寸一寸地從餘田道腳踝卡到頭頂,最終道,“我讓人給你新做一套桌椅,這套桌椅不适合你。”

比起餘田,已經是成年人的商清言高大太多他的尺寸真的不适合餘田。

很快給餘田重新定制的桌椅被送到了商清言的書房,最終在餘田的要求下這套桌椅被放進商清言書房的小房間裏。

餘田覺得小房間比起大房間要更加隐蔽,也有阻擋物,不像大房間門都對着它。

商清言也還在大房間裏辦公。

一個上午,商清言處理了一會兒自己公司的事物,就去看餘田看書。

餘田其實很煩旁邊有人看他學習,他認為這是對他的一種無聲幹擾,老師除外,對于老師餘田認為自己能夠時時請教,和那些就惦記着自己答案抄的廢物同學是不一樣的。

餘田做了一會兒物理,就去拿英語。

他看了一眼,已經扯了一根凳子,坐在他旁邊,就盯着他看書的商清言,“媽媽我可以讀出來嗎?”

他想讀英語單詞。

商清言點頭,“當然。”

餘田拿起才買來的資料書,開始拼讀上面的英語短句。

商清言聽了幾句,突然皺了一下眉,“田田你英語誰教的?”

餘田:“老師啊……”

商清言拿過餘田手上的書,“這個是這樣讀的Sess is the ability to go from one failure to another with no loss of enthusiasm.”

非常純正的美音從商清言嘴裏發出,他開始指導餘田的拼讀。

餘田是農村學校讀出來的學生,能在那樣糟糕無比的學習環境下考上c市最好的學校,就說明餘田的成績不可能差,當然英語也不會差,只是餘田的英語有一個致命的問題,他的口音不對,口音的問題必須一個口音純正的人去教,但餘田并不具備這樣的條件。

聽着商清言純正無比的英語,餘田下意識地張口,開始跟讀。

晚上,和餘田分開後的商清言一個人坐在大廳,修長的腿交疊着放在面前的茶幾上,他點燃了一根煙,煙霧模糊了他好看的臉,一個沒有備注的電話打到了商清言手機上。

電話響了又響,暗又亮。

最終在那邊锲而不舍的轟炸下商清言接了電話。

電話那邊是個非常溫柔的女聲,詢問着商清言最近的情況,每說一句話都能聽見她的小心翼翼。

商清言态度卻異常冷漠,突然他看見餘田擺在茶幾上的一個水杯,商清言興奮無比對着女人開了口,“我有了一個孩子。”

女人愣了一下,“清言我……”

“你養孩子養得一點兒都不好,我會養好的,我會讓他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

說完商清言就毫不猶豫地挂了電話。

挂了電話以後,拿着電話的女人突然就倒在了地上。

“快來人,夫人暈了!叫徐大夫!叫徐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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