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他在變好

女人清醒以後看着滴進自己血管的點滴，艱難的開口，“徐醫生，清言他……他的精神……”

“他說他有了一個孩子？”

女人點頭。

徐醫生：“那夫人不如就當他有了一個孩子吧，之前少爺和我說過，他是養了一個小孩在身邊，就我和少爺的談話來看——少爺的情緒很平靜，也很開心。”

女人慢慢睜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

“少爺在變好。”

女人愣了愣，最終低下了眸吐出一句，“這樣啊。”

……

随着商清言在治療下精神不斷好轉，他帶着餘田去了a大附中參觀。

其實之前他就說過帶餘田看a大附中，但因為他突然的犯病，這件事情也被推遲了。

餘田走在前面他就走在後面，盯着前面死死盯着a大附中的小孩。

盡管現在還是假期，但高中的學生留在學校補課的也不少，所以就是這個時候看 這所餘田這輩子見過的最好學校也并不冷清。

校門口種了許多花樹，餘田不認識，只覺得這種淡紫色的花異常的漂亮。

“我以後在這裏讀書嗎？”他輕輕地問商清言。

商清言皺了一下眉，“以後叫我的時候，田田要加上媽媽兩個字知道嗎？”

餘田低下了頭，他想那些注射進商清言身體的藥物并沒有讓這個人有實質性的好轉，這個人可能需要很長的治療時間去治療他的精神病，對于這樣的商清言餘田只能道歉，“對不起，媽媽。”

說實話，叫一個年輕的甚至性別都錯位的人媽媽，對于一個正常的人都是難以啓口的，哪怕這個人帶着玩笑開口那也僅限于開玩笑，但餘田吧，他為了活，為了好好的活，他能叫。

“沒關系，媽媽原諒你了。”商清言這樣說。

相信很多人聽到商清言這句話都會不自覺的泛出惡心，如果餘田沒有差點被商清言弄到死去，餘田說不定已經開始呵斥這個神經質的人了，但餘田經歷過，在強權之下人能做的也只有臣服和習慣而已。

然後商清言回答了餘田之前問的問題，“是的，以後田田在這裏讀書，如果你不喜歡，我們也可以到其他學校讀書。”

餘田心想，這裏很好，這裏已經可以了。

在a大附中外面逛了好一會兒，商清言問餘田，“田田，你要進去看看嗎？”

餘田搖了搖頭，其實他挺想進去看看的，但他不想身後跟着商清言，于是他說，“等開學的時候再看吧。”

商清言表示尊重餘田的想法。

帶着餘田吃過午飯以後商清言便帶着餘田去了他的公司。

商清言的辦公室在公司大廈的頂樓，盡管患有比較嚴重的精神疾病，商清言的确把他的公司管理得很好，偌大如他的家族也承認他經商的天賦。

在遇到餘田之前，商清言會把自己絕大多數的時間用在工作上，他很少娛樂，可能唯一的娛樂就是在犯病或者裝病的時候把身邊的尤其是那個女人派過來的人打得血肉模糊。

“你看一會兒書，媽媽一會兒就好。”

商清言把餘田安置在房間的一張沙發上，給小孩遞了一本書過去——是一本全英文的故事書。

餘田接過點點頭，安靜地看了起來。

商清言則辦公桌上看助理給自己放好的一份份文件。

商清言說是一會兒就好，但實際上他處理那些文件還是用了很長一段時間，等他處理完去看小孩，就放下小孩已經躺在沙發上睡着了。

輕輕地把小孩手裏的書拿走，蓋上一條薄薄的毯子，再抱進懷裏，商清言無奈，“怎麽在這裏睡着了，一會兒感冒了怎麽辦。”

餘田迷迷糊糊感覺到有人很溫柔的将自己抱起，但因為睡得沉他始終未曾睜眼。

餘田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了，他的身上換好了睡衣，仔細檢查了一下甚至內褲都換了新的，就在他想找自己之前穿的衣服的時候，發現房間裏怎麽也找不到。

突然餘田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還穿着睡衣的餘田沿着別墅的旋轉扶梯下了樓，他走進了這個別墅的洗衣房。

別墅的洗衣房非常大，裏面整齊疊放着近二十臺洗衣機，在洗衣機工作的轉動聲，餘田看見看見洗衣房裏站着一個身材修長的人。

餘田愣了愣的看着商清言，好一會兒才開口，“媽，媽媽，你看見我之前穿的衣服了嗎？”

商清言把修長的手指從面前的小盆拿出，甩了甩手上的水珠，指了指正在工作的洗衣機，“我給你放進洗衣機。”

餘田又一愣，想到自己內褲還在那堆髒衣服裏……等等，商清言手裏正在搓的東西是什麽，這個顏色，大小——

“媽媽，你，你洗，洗我內褲。”

商清言笑了一下，“是啊，他們說內褲需要用專門的洗衣機洗，家裏專門洗內褲的機器也有，不過那是我之前用的，田田用還是不好，想了一下還是手洗比較好。”

聽完商清言的話餘田猛地睜大了眼睛。

餘田：我自己會洗啊，誰他媽要你洗！

(小劇場：商媽媽的內心獨白

商清言：給田田手洗內褲，行。把田田內褲放自己的內褲機裏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