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竟然是你?
第40章 竟然是你?
激将法,果然很适合譚國相。
等林初曉搭脈下來,老爺子反應過來自己是被外孫女給算計了,想反悔也來不及了。
林初曉基本可以确定,老爺子是過敏性的哮喘,常年下來,累計成疾,外加一些肺部舊疾,簡單來形容就是:五內不調,導致哪兒都堵~~
先要用色甘酸鈉氣霧劑,抗敏平喘,再用中藥長期調理。
找了個去茅廁的由頭,林初曉躲到角落,拿出玉墜裏的藥箱,開蓋,看到一支小小的色甘酸鈉氣霧劑,乖巧平躺在最上頭。
“好樣的!”
氣霧劑一噴,老爺子的狀況眼見着平穩了下來,一屋子的人目瞪口呆。
“都說太後的病便是初九看好的,我還不信呢……”恒王妃激動的幾乎要落淚了。
畢竟是從小看着長大的外甥女,從未聽說過她懂醫術,也難怪屋子裏的人都會這般反應了。
譚卓清了清嗓子,“你剛剛說,要跟我們做一個交易,還說可以不讓玲兒嫁去國公府,這話是什麽意思?”
“交易,很簡單,今天我輕松解決玲兒的問題,明日帶母親回府,外祖父不許跟母親争執,咱們一家團圓,心平氣和的吃一頓飯。”
這話一出,老夫人差點兒哭出來,打從大女兒譚冰出嫁那日起,他們一家子就沒吃過完整的飯,要麽吃到一半兒摔盤子吵起來了,要麽桌子給掀翻了。
譚國相眉心一擰,白了林初曉一眼,冷哼不作聲。
譚卓深吸一口氣,“你外祖父這是答應了,你且說說,要如何解決玲兒的婚事?”
所有人斂氣屏息,等着林初曉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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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卻是慢悠悠的品起茶來,“你們說,國公府守在相府門外,意欲何為?”
“自然是借由我的事情,讓相府丢臉,逼相府示弱了。他們設計在先,引誘我深夜獨自出府,又讓庶子與我在街上拉扯,我自然是有口說不清了。”
“如今,他們有事不進門說,偏在門口論是非,一心說要退婚,卻兀自強調說玲兒勾引他們家老五,誓要将我們玲兒逼得走上絕路啊!”
大家大戶的小姐,尊嚴更勝過性命,若因這樣的由頭被退了婚,日後怕是要被唾沫星子淹死,為保住家族的名聲,只有一死方能了結。
林初曉淡淡搖頭,“所以,他們是如何确定,昨天夜裏當街撕扯的人,就是玲兒呢?”
譚卓嘆息,“你是想着咱們自家人出面作證,說玲兒夜裏一直在府中?這法子我早就想過了,自家人的證詞,難免會有偏袒之意,沒有說服力。”
“那如果是羅老五的不在場證明呢?”
這回,連床榻上裝死的譚國相都睜開了眼睛。
“九丫頭,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麽好辦法?”老夫人迫不及待。
林初曉賣起了關子,“舅舅,随我出去,會會豺狼?”
……
國相府門口的路,堵的水洩不通,馬車和人全都原地不動的等着,期待重磅結果的到來。
吱呀一聲,伴随着相府開門聲,所有人的注意全都集中到紅漆大門處。
林初曉和譚卓,恒王妃譚麗,跟在步攆上的譚國相後頭,邁出門檻,泰然而立。
羅家來的人裏頭,女子最尊的就是羅大夫人了,譚玲玲未來的婆婆。
男子有已婚的羅二公子,跟譚玲玲的未婚夫婿羅三公子一樣,同出自羅大夫人的肚子。
其餘幾個都是庶出的弟弟們了,過來是撐場面的。
“不過是退婚一句話而已,勞動國相爺親自出來,晚輩真是過意不去。”
“羅夫人重邀不入,要想見面詳談,可不就得我這個老頭子親自出來麽。”譚國相沉聲,頓時氣場全開。
羅夫人眉梢眼角的笑意淡了幾許,“既然國相爺親自出來,晚輩也就不遮掩了,昨夜裏,貴府玲兒姑娘,跟我家老五當街私會,被街衆撞破,便騎馬逃走。她本是跟我家老三有婚約的,這事情說大不大,說小卻也不小,先不提她跟老五的事情要如何,只說跟老三的婚約……”
頓了頓,羅夫人語調悠揚,“我們國公府,是斷斷不會接納清白存疑的女子的,還望譚國相,海涵。”
譚國相捏着步攆的副手,幾乎要摳出木屑來。
“晚輩唐突,敢問羅夫人一句,所謂的‘當街私會’,您可在現場?”
羅夫人眉頭一凝,認出林初曉的瞬間,眼神裏滿是不屑,“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過幾日就要嫁入王府的琰王妃啊!我當時在府中,怎麽了?”
“那夫人因何斷定,昨夜街上被人欺負的,就是我妹妹玲兒呢?”
“是我家老五親口說的。”
“哦?”林初曉淡淡一笑,“那可得讓五公子過來當面說清楚了。”
羅夫人面色一白,“他昨夜被惡人所襲,傷的起不來床了。”
“這麽巧?五公子還挺忙的,一晚上的時間,又是當街游玩,又是被惡人所襲。”
話音落,只聽圍觀的人群外圍起了一陣喧鬧,羅夫人放眼望去,不由皺起了眉頭,“他怎麽來了?”
一旁的羅家老二也是滿臉的陰沉,目視着三五個小厮将擔架上的羅家老五擡到近前,放到地上。
“你們輕點!要把本少爺摔死嗎?”正在發怒的羅老五,看到羅夫人,登時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母親,您可要為我做主啊!”
羅老五不是羅夫人的親兒子,但他的驕縱,卻是羅夫人一手“調教”的。
“不是讓你待在家裏嗎?跟來做什麽?”羅老二滿臉青筋,就差沒一腳把老五踹下臺階了。
羅老五一愣,“二哥,你說什麽呢?不是你派人傳信,讓我趕緊過來的嘛!”
話音落,羅老五一眼瞄到了步攆旁嬌滴滴柔弱弱的林初曉。
乍看眼熟,再一看更眼熟,這美人兒雖五官精致,卻生生被額邊的傷疤給破壞了。
等等……額邊的傷疤!
羅老五咬牙切齒,陡然想起昨天夜裏那個縱馬行兇的臭小子,就是額頭上有傷疤。
仔細這麽一對比,羅老五猛地支撐起來,“你?竟然是你?!”